温柔虎妈的美篇

温柔虎妈

<p class="ql-block"> 我们仨</p><p class="ql-block"> 人生在世,能遇一知己已属难得,而我竟得了两位。刘老师与李老师,一对三十年的密友,如今又添了我这一笔,成了"我们仨"。</p><p class="ql-block"> 刘老师与我相识八年。初见她时,是在一次家长聚会上。她坐在桌子里间,谈吐间流露出一种不疾不徐的智慧。她的才学自不必说,单是那笑容,便如冬日里的一缕阳光,不刺眼,却暖人心脾。我常想,世间所谓"女神",大抵如此罢。她教书育人,从不厉声呵斥,亦不故作高深,只将那些艰深的理论,化作寻常言语,一点一滴地浸润学生的心田。她的善良是深入骨子里的,见不得人受苦,见不得不公,却也不张扬,只是默默地做着她认为该做的事。</p><p class="ql-block"> 与李老师的相识,倒是一种缘份。那是我们带着孩子去英国游学的路上,我们同参加一个游学团。初见时,她话不多,只偶尔与刘老师低声交谈几句,显出一种经年累月才能培养出的默契。我起初以为她不过是个寻常人,直到在剑桥的国王学院里,她对着那古老的建筑,忽然讲起英国文学史,从乔叟到伍尔夫,竟如数家珍。她的才华不是刻意炫耀的那种,而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底蕴。在伦敦街头,她见了流浪汉,总要掏出几枚硬币。我问她不怕被骗么,她只笑笑:"不过是几块钱,若是真能帮到人,便值了。"</p><p class="ql-block"> 英国的旅途中,我们三人渐渐熟络起来。在牛津的图书馆里,刘老师为我们讲解中世纪手抄本的奥妙;在爱丁堡的城堡上,李老师即兴朗诵彭斯的诗句;而我,则负责记录下这些瞬间,偶尔插几句拙见。在剑桥的叹息桥下,我们撑篙伐舟,看小鸭戏水,聆听剑桥学子的娓娓动听的歌声,从温几十年前诗人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好不惬意!突然感觉生活是如此美好!我们一同游历过七所名校,看过无数古迹,听过有趣且意味深长的英国历史故事。但记忆最深的,却是某个傍晚,我们入住唐卡斯特小镇的希尔顿酒店,在酒店外偌大的马场草坪上,我们席地而坐,迎着夕阳,举杯歌唱。晚风轻抚我们脸颊,扑鼻而来的草香弥散开来,浸入肺腑。晚霞余晖斜照,再来几张美照,还真是“一抹晚霞醉黄昏,人间至味是清欢”!向来对美景看淡的我,此刻也被这景这人这风而折服。我们三人就这样相对而坐,谈着各自的往事。刘老师说起她们大学时代睡上下铺的趣事,李老师便接上后来的种种际遇,我听着,忽然觉得自己也成了她们故事里的一部分。</p><p class="ql-block"> 李老师有个习惯,随身带着个小本子,见到什么有趣的便记下来。她说这是年轻时养成的毛病,改不掉了。刘老师听了便笑:"你这毛病可害得我们宿舍熄灯后还得打手电筒陪你写东西。"我在一旁听着,恍惚间仿佛看见了三十年前那两个年轻的姑娘,一个伏案疾书,一个无奈地举着手电筒,光影摇曳中,友情就这样一点一滴地积累下来,直到今天。</p><p class="ql-block"> 人之相知,贵在知心。刘老师与李老师之间的情谊,经过了三十年的沉淀,早已无需多言。而我何其有幸,能在她们的故事里,添上属于我的一笔。回国后,我想我们会依然常聚。有时是去刘老师家的书房,有时是去朋友经营的茶馆里。我想她们还会像以前一样谈天说地,我则多半静静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她们从不嫌我话少,我也从不觉得被冷落。这种相处,舒服得就像冬日里围着暖炉,不必多言,温暖自在其中。</p><p class="ql-block">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我得了两位。她们一个如茶,清香悠远;一个如酒,醇厚绵长。我则像是偶然闯入她们世界的旁观者,却被慷慨地接纳为其中一员。这情谊,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地温暖着我的生命。</p><p class="ql-block">我们仨的故事,还在继续。</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