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长篇散文《我的母亲》(1)</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母亲、在我的记忆中,一直是个驼背弯腰的女人,还是一个被疾病缠身的女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有人说,母亲年轻时腰不弯,没疾病,还是个漂亮的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女人,个头还很标致,他们说的那样,那怎么我就没有感觉出来呢?目前的母亲不但常年有疾病的缠绕,腰弯的有些玄乎,弯曲的上肢简直就是跟地面水平线了,你再看她那牙齿,尤其是有两颗凸出嘴唇外的那两颗门牙,尤为明显,旁人说的,母亲年轻时的美在哪里能体现出来呢?也有可能母亲老了、瘦了、有病了,才把一些不太明显的缺点显现了出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母亲身体无论怎样的转变,她那颗善良的心始终没有变,要不是母亲心善,她也不会留在家里,接替了一个儿子的角色出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母亲没有兄弟哥,她只有四个姐妹,要是再加上她,那就是五个了,母亲为了成全孤寡半辈子奶奶的心愿,甘愿留在了家里,这样,才把我父亲招赘了过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在奶奶很年轻的时候,爷爷就撒手人寰了,奶奶又当爹又当娘……(未完待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长篇散文《我的母亲》(2)</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母亲的姐姐们渐渐长大相继出嫁了,奶奶也衰老了起来,其实,这个时间段,我称呼中的奶奶就是我的姥姥,称呼是我父亲入赘后才改变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母亲和妹妹也相继长大了,这个时候,奶奶有了想法,要把我的母亲和她的妹妹其中一个留在家,也就是招来一个入赘的女婿,来充当奶奶的顶门儿子,母亲提出,我是姐姐,让着妹妹,我留在家里,就这样,没过多长时间,我父亲就被母亲招赘了家里,从此,以前所有的称呼大变革,姥姥变成了奶奶,母亲的那些姐妹们由姨变成了姑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至于母亲后来的命运如何,听我娓娓道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父亲比母亲长好几岁,在农村里,一般当入赘女婿的家庭都是不太殷实,都是孩子们多,贫困潦倒的家庭多,要不是这样,谁会屈尊当别人家的儿子,我父亲就属于这一种,家里人口多,弟兄们多,没办法,我父亲的父亲才把我父亲拱手让给我奶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我父亲脾气不好,他是那种见火就着的那种 ,母亲则不然,脾气温和的如一潭死水,无论外面的风多大,她竟然能微波不动,父亲为此没少奚落母亲,说:你啊、你跟我简直就是水火两重天,根本不是一条道上过日子的人,实在是没办法啊!要不是我家里贫瘠的要命,我才不会来到你的家里,受这方窝囊气呢!父亲爱吸烟,尤其是生气心里不舒服的时候,他吸那种烟袋是用细竹竿子做成的,那劲头,烟雾缭绕,一团团的烟雾跟家里做饭土灶烟囱里冒出的青烟,烟雾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父亲抽烟时最大的缺点是咳嗽,一连串的咳嗽,会是他面红耳赤,一旁做针线的母亲,闻不了那烟雾的呛味儿,也听不进他那千篇一律的唠叨,她会一言不吭的挪到院中,静静的去做她该做的事活……(未完待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长篇散文《我的母亲》(3)</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有人说,我母亲年轻时不丑,还梳着两个大辫子,白净的皮肤,不长不短、不胖不瘦的脸庞,还是双眼皮呢!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她那两颗门牙不太完美,有点“出队”,就是跟其他的牙们没有站齐整,向外了,这是否就叫“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当我记事的时候,母亲可没有它们所说的那样了,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尤其是母亲的腰,那才叫一个弯 ,有能开玩笑的人这样说:老嫂子、瞅你那腰的样子,你并非是一般的人转世,弄不好是东海里的马虾成精,大小还是神仙呢……我母亲脾气好,无论别人怎样埋汰自己,总是一笑了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其实,我母亲那腰,成目前这个样子,是在我二哥还没有出生时,也就是说,是怀着我二哥那年落下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那年冬天的一天深夜,具体哪天,倒是记不清楚了,我家西屋房起火了,火舌夹杂着声音,噼噼啪啪的从房屋的门窗里窜出来,霎那间,红光照醒了北屋正在熟睡的母亲,母亲醒来了,急忙披着衣服,开开北屋门一看,顿时傻眼了,整个“土木制”的小西屋,被火团团的围住了,原来,西屋周围备晒的过冬柴草全部的着了,这时候,你很难判断,是西屋里面放置的东西先起的火,还是外面的柴草起火后,经过西屋木制的门窗,把里面的东西引起的火,倒很难说明,无论怎样,当下之急,先救火为上,那个时候,家里是没有什么水的,唯一的,就有个能容得下盛几担水用的吃水缸,根本没有现在的自来水什么的,要想火灭,还得用水,要想有水,就得去村外的水井打水,这个时间,真是不巧,正赶上父亲没在家,无奈,母亲就撤着嗓子喊了几声正在熟睡的哥姐,随后,她挑起水桶,笨拙的身影,便很快消失在寒冬的幕夜中……(未完待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长篇散文《我的母亲》(4)</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娘一趟趟的把挑水回来,大火在一点一点的灭下去,当我大哥去跳水的时候,水没有挑回来,却把我娘背了回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就从那时起,我娘再也没有直直的站起来走路过,还差一点要了二哥那条还没有出生的小命儿,她那腰完全折掉了,弯曲了,按理说,即便是腰椎骨折了,也可以治愈的,但我娘她没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这件事,等我长大时问过我娘,我娘说,当时的医生没有按腰折的病状去治疗,是按扭腰岔气去治疗的,唉!也是的,没有对症治疗怎么能有效果?从我记事起,我娘的体型宛若一个勾三股四玄五的直角三角形,也是一个从水里跳到陆地的大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就因为我娘这样,没少遭到那些“正人君子”的吵闹,尤其跟我年岁相仿的那些“小狼人”他们都叫我娘是虾精,叫的最凶的时间那就是上小学跟我要铅笔橡皮要作业本我不给他么时,他们围成弧形把我堵在胡同里面,眼露凶光,跟一只只如饥似渴的饿狼,苦苦相逼,高声呐喊:他娘是老虾精,他是小虾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一声声一句句激昂高亢,还拖着有韵味的腔调,他们都像声乐就读的高材生。我不理会他们,也不为此争辩,就当看一场免费的合唱音乐会。(未完待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长篇散文《我的母亲》(5)</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我的家里,要不是奶奶有一个硬朗的身体,那些繁琐的家务活,母亲根本吃不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其实,做饭洗衣服什么的,都是奶奶干的,奶奶说,看你母亲落成眼下这个样子,我心疼我的闺女,不错,我娘就是我奶奶的亲闺女,我奶奶原本该称呼姥姥的,就因为,就因为父亲的举动,所有的称呼都放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什么举动?你别忘了,我父亲是我奶奶家里倒插门得女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我父亲的这种举动,满足了奶奶一辈子没有儿子的心愿,可我们呢?哎!倒是遭受了其他“正常”人所没有遭受到的痛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要说十几岁的孩子们是没有什么心机与仇恨的,可这些孩子们的举动,也可以说是出于对我家的“与众不同”所好奇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譬如说,这件事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小学二年级的一天放学回家,走到半路,这群平时无论是上学还是放学都在一起的小伙伴们,突然变得如狼似虎起来,他们手牵着手,把我围在当中,并异口同声的冲着我喊起来:菠菜根红又长,他奶奶就是他老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他们的声音韵味十足而悠长,好像是一群很专业的朗诵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这句话啥意思?对于一个当时只有十一二岁的我来说,深感懵懂,回去把这句话说给娘听,娘听后,轻轻抚摸着我的小脑袋,然后顿了顿说:一群不懂事的小孩子,不理他们,他们爱说啥说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一群不懂事的小孩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在我娘心里,他们是一群不懂事的小孩子,不跟他们计较,可有谁能知道,他们却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未完待续)</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