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八月九日的沈阳,暑气已悄然褪去几分,空气中却萦绕着一份沉甸甸的肃穆。我们怀着对历史的敬畏与深情,踏上了寻访红色记忆的旅程,首站便是“九一八”历史博物馆。</p><p class="ql-block"> 抵达馆前,那座矗立的纪念碑先入眼帘,虽因馆内整修未能入内细览历史展品,可指尖按下快门,将纪念碑定格在镜头中的瞬间,心中的震撼丝毫未减。这座纪念碑,不是冰冷的石头,而是历史的见证者,它无声地提醒着我们:居安思危,方能行稳致远;唯有警惕历史悲剧重演,才能守护当下的安宁。</p><p class="ql-block">我们驻足良久,望着纪念碑上的印记,仿佛能触摸到那段风雨如晦的岁月。它让我们深刻明白,和平从不是凭空而来的馈赠,而是无数先辈用热血与生命奋斗换来的果实。以史为鉴,是对过往的尊重;铭记历史,是对先辈的告慰,是对民族精神的筑牢,更是我们迈向未来的底气与指引。每一次回望,都是为了汲取更强劲的前行力量,守护好民族的根与魂,让先辈的精神在新时代依旧闪耀。</p><p class="ql-block">离开“九一八”历史博物馆,我们前往“沈阳二战盟军战俘营旧址陈列馆”。刚走进旧址大门,一座盟军战俘雕塑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雕塑中的战俘,身形或许消瘦,神情却带着不屈的坚毅,寥寥数笔的刻画,便将战争中普通士兵的苦难与抗争定格,瞬间将我们拉回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p><p class="ql-block">步入展馆,一位戴着红领巾、穿着红马甲的小姑娘成为了特殊的“向导”。她自始至终精神饱满,有声有色地为我们讲解着战俘营里的生活史。从战俘们日常的艰难处境,到日军的残酷对待,她的声音时而激昂,时而低沉。当讲到战俘们遭受日军残害的痛苦细节时,她的声音渐渐哽咽,眼泪模糊了双眼,顺着脸颊滑落。我身旁的小外孙也被这悲伤的氛围感染,眼眶泛红,泪水不自觉地流下。那一刻,无需过多言语,心中对日本侵略者的愤怒被深深激起,也更真切地感受到战争带来的无尽伤痛。</p><p class="ql-block">展馆内的每一件展品,都是历史的铁证。图片里,战俘们或身形消瘦、面露疲惫,或神情坚毅却难掩痛苦,他们的姿态与神情,让我们直观地看到了战争对普通生命的摧残;文字记载中,清晰地记录着二战期间日本侵略者公然违反国际公约,残酷对待盟军战俘的真相——几千名战俘中,有一千多名死于非命,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一个破碎的家庭,一段惨痛的过往。</p><p class="ql-block">但即便身处如此恶劣的环境,人性的光辉从未熄灭。展馆中的雕塑展现了战俘们相互扶持、共渡难关的场景:有人为受伤的同伴擦拭伤口,有人在绝望中轻声鼓励,他们紧握的双手、坚定的眼神,诠释着绝境中守望相助的力量。更令人动容的是,部分雕塑和图片还展现了中国民众秘密帮助盟军战俘的情节——或许是悄悄送去的食物,或许是传递消息的纸条,这些细微的举动,不仅彰显了中国人民善良勇敢的品质,更让国际人道主义精神在战争的黑暗中熠熠生辉。这种精神跨越了国界与种族,成为人类共同拥有的宝贵财富,提醒着我们,无论何时,善良与正义都不会被磨灭。</p><p class="ql-block">在展厅的一角,三位战俘用漫画记录苦难岁月的作品尤为引人注目。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精致的笔触,简单的线条却真实地揭露了日军的罪行:被虐待的战俘、简陋的牢房、绝望的眼神……展示了“战俘画笔下的战俘营”,展出了威廉·克里斯蒂·沃特克等三名战俘创作的70余幅漫画,这些漫画以极具讽刺、幽默和夸张的笔法,描绘了战俘们的苦难生活,鞭笞了日军的丑恶罪行。每一幅漫画都是血泪的控诉,将那段黑暗历史清晰地呈现在我们眼前,让我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战争的残酷,以及和平的珍贵。</p><p class="ql-block">走出陈列馆时,心中的思绪却久久无法平静。这一天的寻访,不是一次简单的参观,而是一场与历史的对话,一次精神的洗礼。我们看到了战争的残酷,也见证了人性的光辉;我们铭记了侵略者的罪行,更懂得了和平的来之不易。这份记忆,将成为我们前行路上的警钟与力量,让我们带着对历史的敬畏,对和平的珍视,坚定地走向未来。</p> <p class="ql-block">少先队员深情讲解</p> <p class="ql-block">烟囱和水塔,战俘营保留的建筑之一</p> <p class="ql-block">盟军战俘的产生</p><p class="ql-block">太平洋战争初期,由于美、英等国实施“先欧后亚”战略,致使盟军遭到重大失利。从1941年12月到1942年5月,日军先后侵占了泰国、香港、马来亚、新加坡、缅甸、菲律宾、荷属东印度、关岛、威克岛等国家和地区,大批盟军官兵成为日军的俘虏。</p> 战俘营全景 <p class="ql-block">前往奉天之路</p><p class="ql-block">1942年4月9日,巴丹半岛的7万多名美菲盟军在尽全力与日军作战后,放弃抵抗,被日军俘虏。10日,日军驱赶美菲盟军战俘前往吕宋岛中部的奥德内尔战俘营,开始了历史上骇人听闻的“巴丹死亡行军”。</p><p class="ql-block">在“死亡行军”的过程中,近3万名盟军战俘死于日军的暴行。</p><p class="ql-block">1942年10月7日,日军从奥德内尔战俘营挑选出近2000名盟军战俘,装入“地狱之船”—“鸟取丸”号,驶离马尼拉港,经过一个多月的航行押送至奉天(今沈阳)。</p> <p class="ql-block">“奉天俘虏收容所”派遣所及分所</p><p class="ql-block">太平洋战争后期,由于日军在各个战场上的失利,日本大本营根据战争形势重新制定了新的战略体制,并相应调整了战俘政策,将关押在东南亚各地及日本本土南端战俘营中的盟军战俘陆续向日本国内腹地及中国东北地区转移,并在中国东北地区先后建立了“奉天俘虏收容所”派遣所及分所。</p> <p class="ql-block">战俘营中的盟军战俘</p><p class="ql-block">首批到达战俘营的盟军战俘,主要来源于巴丹半岛投降的美军战俘,一小部分来源于新加坡保卫战中被俘的英军战俘。从1942年11月11日至1945年8月,在近三年的时间里,战俘营所关押的战俘人数频繁变动,二战后期日军又陆续向沈阳转移了大批高级盟军战俘。沈阳二战盟军战俘营关押了美、英、加、澳、荷、法等6个国家的战俘,人数最多时高达2000多人。</p> <p class="ql-block">盟军成俘的遭遇</p><p class="ql-block">战俘营营房简陋,食物及医疗设备极其缺乏。日军还强迫盟军战俘进行力所不及的劳役,这严重违反了日本与其他国家共同签署的《关于战俘待遇的日内瓦公约》相关战俘政策的规定,致使盟军战俘受到肉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摧残,大批战俘死亡。</p> <p class="ql-block">盟军战俘与日本人的抗争</p><p class="ql-block">盟军战俘在极端恶劣的生存环境下,想尽各种办法,改善自己的生存环境,解决饥饿和寒冷的问题。同时,寻找各种机会破坏生产工具,给日本人制造麻烦。正如英国战俘阿瑟。克里斯蒂所说:“虽然远离了硝烟弥漫的战场,过着艰难的生活,我们每一个人仍然在同日本人进行着战斗。”</p> 战俘画笔下 的战俘营 <p class="ql-block">谨以此美篇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p><p class="ql-block"> 2025年8月9号摄于沈阳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