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血铸河洑山·一场老家门口的抗日战斗》</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撰文/制图:月生水工</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背景乐AF:《战胜》</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编辑:以文挥戈</p> <p class="ql-block"> 老家门口的河洑山,小时候常听老辈人称之为“河洑关”,国军在那个“八脚儿(方言:地方)与日军打了一场恶战!”……寒雾锁山,枪炮裂土。五百虎贲以血肉为盾,在河洑山的焦土上,用断刀、残躯、未寄的家书,刻下“不退”二字。四日炼狱,英魂化作松涛,至今仍护佑山河。——题记</p> <p class="ql-block"> “这里虽然在你家门口,但从不耽误它成为历史天空里之昨日星辰”。在历史的长河中,也总有一些战斗如璀璨星辰,照亮民族前行的道路。我老家门口河洑山之战,便是这样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壮烈厮杀,五百虎贲将士用鲜血和生命,铸就了一座不朽的精神丰碑。</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雾裹战壕,阮志芳血书明志</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43年11月19日,河洑山隐没在寒雾之中,那雾好似张牙舞爪的鬼魅,肆无忌惮地裹挟着刺鼻硝烟,悄无声息地钻进阴暗的战壕。第57师171团2营营长阮志芳,他毕业于黄埔九期,此刻他那粗糙的手指仿若铁钳一般,狠狠划过作战地图。这座海拔仅200米的小山,宛如常德城西最后一块不屈的盾牌,身后是十万嗷嗷待哺的百姓,身前是日军109联队那三千黑洞洞的钢枪。</p><p class="ql-block"> “子弹剩三成,手榴弹够三天。”军需官的声音颤抖如风中残叶。阮志芳猛地扯开军装,露出左肩那道如蜈蚣般狰狞的枪疤,那是淞沪会战留下的“勋章”。他怒目圆睁,怒吼道:“57师叫‘虎贲’,虎死不倒架!常德城的娃子还在母亲怀里吃奶,咱退一步,他们就得吃枪子——谁想当孬种,现在就给老子滚!”言罢,他从绑腿里抽出匕首,恰似一头愤怒的雄狮,在战壕壁上刻下“河洑山在,常德在”。士兵们深受感染,纷纷跟着用刺刀划下名字,血珠渗进冻土,恰似一颗颗未发芽却饱含希望的种子,正如“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所描绘的那般,将士们心中满是保家卫国的壮志。</p><p class="ql-block"> 战壕角落里,冻硬的窝头如顽石般,卡在弹夹缝里,咬一口能硌掉满嘴牙。士兵们就着自己的血嚼,血是热的,能化冻,更能燃起心中的怒火,仿佛在诉说着“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决绝。</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机枪怒响,刘贵荣雪长城之仇</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阮志芳营长鼓舞士气坚守阵地时,另一场激烈的战斗也在悄然打响。20日拂晓,日军骑兵如恶狼般,踩着晨霜发起冲锋,马蹄声如重锤,敲得山摇地动。机枪连排长刘贵荣,他原是东北军老兵,早把捷克式机枪架在碉堡射孔。他眯眼瞄准,眼中怒火熊熊——三十年了,从长城喜峰口到河洑山,枪口前的鬼子还是那副丑恶嘴脸。</p><p class="ql-block"> “哒哒哒”的枪声如雷霆般,撕开雾幕,日军像被割的稻草,成片倒下。一名中队长举着军刀如疯狗般扑到碉堡前,刘贵荣抓起手榴弹砸过去,“咔嚓”一声,钢盔裂成两半,似破碎的恶魔面具。他舔了舔溅到脸上的血,恶狠狠地说:“小鬼子,爷爷在长城就这么揍你们!”</p><p class="ql-block"> 枪管烫得能煎鸡蛋,他往上面浇的不是尿,而是从伤兵绷带里拧出的血水,混着硝烟味,在枪身蒸出白汽,似愤怒的咆哮。子弹打光了,他摸出背后的大刀,如战神降临。当日暮收兵,碉堡前的尸体堆到半人高,刘贵荣的虎口震裂,血顺着枪托滴进泥土,与日军的血混在一起,已分不清彼此。次日,他的机枪与遗体被炮弹熔为铁块。</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炼狱四日,赵铁柱筑“坦克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战斗进入到白热化阶段,23日,日军九七式坦克如钢铁怪兽般,碾过雷区,履带卷着碎石,把战壕犁成烂泥。上等兵赵铁柱,他原本是常德码头工人,此时盯着那黑铁怪物,眼神如钢。三天前,他还在给母亲写信,笔尖蘸的不是墨水,是用唾液调的锅灰,“娘”字刚写一半,日军炮弹就炸飞了信纸,碎纸片粘在他后背的破棉絮上,像没寄出去的牵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让开!”他如无畏的勇士般,抱起五枚集束手雷,左腿刚迈出战壕,就被坦克履带碾断。剧痛中,他看见战友们在坦克后缩成一团,突然笑了,那笑如寒冬中的火焰——就像当年在码头扛最重的货,他总说“我先上”。他心里想着:“为了母亲,为了常德的百姓,我这条命算什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引线“滋滋”燃着,他如飞蛾扑火般扑向坦克履带的缝隙。爆炸声如惊雷,掀飞了炮塔,也把他的棉衣碎片挂在松枝上。风一吹,碎片飘啊飘,像面破旗,罩着那堆冒着烟的铁壳子,似一座冰冷的坟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同日午后,日军撒下毒气,如邪恶的幽灵。16岁的司号员王二狗把毛巾浸了尿,捂着脸吹号。号声嘶哑得像破锣,却穿透黄雾,如正义的呐喊——日军前锋竟在号声中停滞了17秒,以为援军到了。等他们反应过来,王二狗已经倒在号谱上,嘴角还沾着毛巾的尿渍,似不屈的印记。</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断刀不倒,阮志芳最后冲锋</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时光来到25日黎明,阵地上只剩30人,如30颗孤独却坚毅的星辰。经过连日激战,阮志芳的中正剑在昨日的白刃战中折断,他捡起日军遗落、刀鞘已烂的武士刀,寒气直透掌心,如死亡召唤。</p><p class="ql-block"> “跟我冲!”他的吼声如炸雷,惊飞了树梢的乌鸦。士兵李满仓,他本是湘西猎户,端着猎刀跟上来,这把刀砍过野猪,今天要砍鬼子。他身中七弹时,还死死抱住一个日军,用牙咬穿对方喉咙,最后嘟囔着:“娘,儿猎着‘大牲口’了...”</p><p class="ql-block"> 阮志芳的武士刀劈倒第三个鬼子时,子弹从后背穿胸而过。他靠在焦松上,半截刺刀插进地里,右手仍保持着挥刀的姿势——像一尊没刻完的石像,却充满了力量。日军联队长布上照一(后被迫击炮炸死)爬上阵地时,脚被什么绊了一下,低头看,是阮志芳的手指,还攥着块写满字的血布,上面是妻子和三岁女儿的名字。他突然想起自己留在广岛的女儿,那血布上的名字,竟和女儿作业本上的字迹重叠了,似命运的嘲讽。</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余响如雷,英魂护佑山河</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2月3日,师长余程万率残部突围前,把最后一枚青天白日勋章别在阮志芳胸前(此时他尚有微息,据其警卫员回忆,这枚勋章后来被日军抢走,三年后在南京旧货市场被中国人赎回)。“告诉城里百姓,57师没跑。”他对副营长上官英说。</p><p class="ql-block"> 上官英背着阮志芳钻进死人堆,成了全营唯一走出河洑山的军官。后来他隐居台湾,每年11月25日都往大陆方向洒酒,酒瓶上写着“河洑山弟兄收”,似跨越海峡的思念。</p><p class="ql-block"> 留守常德城的169团团长柴意新,在水星楼把门板、桌椅垒成街垒。“楼在人在,楼塌人亡!”他吼着,指挥士兵用步枪打坦克,如螳臂当车却又无比壮烈。日军冲进来时,他拉响了预埋的炸药——整座钟楼塌了一半,他的遗体与日军少佐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骨头(2014年,柴意新列入“著名抗日英烈”)。</p><p class="ql-block"> 日军116师团长岩永旺战后登山,在日记里写:“每具中国士兵的遗体都保持着进攻姿态,仿佛死亡只是冲锋的暂停。清理战场时,发现一个士兵怀里揣着半截日军家书,上面有‘樱花谢了’四个字,不知是捡的,还是想让谁看。”</p><p class="ql-block"> 如今河洑山的战壕里,春草每年都从弹壳缝里钻出来,似生命的倔强。2023年,护林员在清理塌方时,从一棵老松的树洞里掏出半块锈蚀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阮”字——机芯停在11月25日6时17分,正是阮志芳牺牲的时刻。现在,这怀表躺在常德抗战纪念馆,每到整点,修复师会让它走3秒,像在替当年的人,多看一眼天亮。</p><p class="ql-block"> 当地老人说,起雾时站在山顶,能听见松树林里有号声——像王二狗那把没吹完的号,又像五千虎贲在说:“我们守住了。”我们如今的和平生活,正是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我们应当铭记这些英烈,传承他们的精神,让他们的故事永远在中华大地上传颂。</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编撰者简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以文挥戈</b>(笔名):属京兆郡宝田堂楠竹铺<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杜氏</b>(今湖南桃源);字辈名:“<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胜江</b><b style="font-size:20px;">”</b>;号:“<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月生水工</b>”,人工智能系统应用名:<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水工Ai</b>;曾事学、农、商、工、技、兵、军、政,现供职某地市政部门,业余好思政、军事、教育、宣传、诗文、音乐、围棋、摄影、兵器、兵法、融媒、烹饪、垂钓、易经、八卦、五行、四柱(八字)、风水、卜筮、梅花易数、谱牒、命(取)名、品鉴、预测、生成式人工智能系统应用等。诗文作品曾见诸《解放军报》《战士报》《中国人口报》等;崇尚融媒传播并成功统筹导制多部军地专题片;善用美篇融媒编辑,追求诗文、音画、视频和谐统合,先后有《诗词赋“五常”数学通“万象”》《痛》《花妖·翻唱版》《桃花源之歌(歌词)》《一碗常德米粉 一碗不绝乡愁》《不忘初心 永怀信念》等<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2000+</b>篇作品获美篇平台“加精”特别推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