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珊（张淳）的美篇

宏珊（张淳）

[二]甘河村的暖，漫过岁月扑满怀

车刚在甘河村33号门前停稳，清脆的喇叭声便像根引线，把老队长的姑娘郑秀玲从院里“唤”了出来。她身影一出现，同车来的女知青便红了眼眶，两人几步奔过去紧紧相拥，肩膀都轻轻抖着——那是把几十年的惦念，全融进了这个拥抱里。

我还没来得及平复心绪，秀玲已转过身，双手牢牢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掌心温温的，带着些干农活留下的薄茧，一遍遍摩挲着我的手背，“快进屋！可把你们盼来了，路上肯定辛苦了！”

屋里的暖，比她的手更先撞进心里。地面扫得亮堂，桌椅擦得没一点灰，茶几上的葡萄紫莹莹挂着水珠，像是刚从藤上摘下来的；玻璃杯里的茶水早泡得浓酽，热气裹着茶香慢悠悠往上飘。她身后的小伙子——是她的儿子，笑着把两大桶纯净水往桌旁挪了挪，“阿姨们，这是我特意买的，城里来的，喝着惯。”明明是客气话，却说得像家人递杯热水般自然。

中午的饭香，是从灶房的门缝里钻出来的。秀玲和她弟弟、弟媳在灶台前忙得团团转，等端上桌时，一大桌子菜冒着热气：炒得喷香的土鸡蛋，炖得软烂的红烧肉，还有好几盘绿油油的青菜。最让人眼热的是那碗饸饹面，面条筋道，浇上臊子，香得人直咽口水。“快吃，多吃点！”秀玲不停往我们碗里添菜，筷子碰着碗沿，叮当作响，都是欢喜的声儿。

饭后的酒场更不必说。好烟拆开递到手里，好酒斟得满杯都是，乡亲们围坐过来，说的是当年我们蹲在梯田上吃碗脖子的事，笑的是谁当年不会烧炕冻的缩成一团，话里话外全是记挂。那热情哪是酒能比的？明明是火，把我们的心都烤得暖烘烘的。

下午柳支书打来电话，说要去水草沟他家坐坐。路上的景美得像幅画：田埂边的野花星星点点，远处的山披着绿，风一吹，青沙帐沙沙响，像是在跟我们打招呼。支书又打电话，“到哪儿啦？是不是找不到走错了？当我们走到村里一个拐弯处肘只见支书站在那里等我们，见了我们，手一挥：“可算来了！你们把路走错了，家里都等着呢！”

他家的院子宽宽敞敞，老伴正往客厅桌上摆碗筷，儿子、女婿、姑娘围着孩子笑，见我们进来，齐刷刷迎上来。“快坐快坐！问候声挤着往耳朵里钻，那股热乎劲儿，比家里的炕还暖。

饭菜端上来时，支书指着盘子笑：“尝尝！全是地里采的野菜，五爪菜、苦苦菜，干净！”旁边摆着肉菜，主食是洋芋节节子，拌着醋和辣子，香得人直扒饭。饭后酒杯一满，支书的儿子、女婿站起来：“欢迎叔叔阿姨们！我敬你们！”我们也端起杯，敬支书和老伴健康长寿，敬年轻人工作顺顺当当，敬小孙子读书样样行。猜拳声、笑声撞在一块儿，把房顶都快掀了，那热闹，是从心里往外溢的。

天擦黑时要走，支书一家送了又送，直送到村口。“下次还来啊！”“一定来！”挥着手往回走，风里还飘着他们的嘱咐，心里头啊，早被填得满满当当。

甘河的第一天，哪是用“感动”能说清的？乡亲们的欢喜是真的，记挂是真的，那股子把我们当家人的热乎劲儿，更是真的。这暖，漫过了几十年的岁月，一下就扑进了怀里，熨帖得很。

郑秀玲和乡亲们在给我们做丰盛的午餐。

又吃尝到家乡的味道。

美味佳肴。

乡亲们的情谊。

多吃点！家乡的味道。

咱先照个合影留念。

郑秀玲家的农家小院。

柳支书和老伴，及儿子和女儿女婿。

柳支书儿子的热情。

辛知青和柳支书一家留念。

即兴发言，感慨一下。

吃农家绿色菜，品家乡洋芋节节子。

喝酒猜拳。

和柳支书全家话别。

水草沟景像

水草沟景像。

水草沟老房。

水草沟景像。

留影水草沟新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