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抗战文艺之1：响彻滇西的抗日战歌

羊大为美

抗日战争的全面爆发，激发了诗人、作家和艺术家们的爱国情怀。在大理这片文化积淀较为深厚的热土上，面对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蹂躏和野心侵略，出现了许多揭露日寇罪恶和讴歌救亡图存的大批文艺作品，造就了以抗日救亡为己任的一大批诗人、作家和艺术家——谨以此系列文章纪念抗战胜利八十周年！ 响彻滇西的抗日军歌 中华民族传统文化里，历来重视礼乐在现实生活中陶冶情操、塑造人格等教化作用。而对于一支肩负着拯救民族危亡、争取国家独立、自由、民主的军队，一首好的军歌，不仅能鼓舞士气，激发热情，而且这是他们同仇敌忾、视死如归的军号、命令和灵魂。可以说，在军服和军旗的经纬里，浸透着官兵的热血与汗水；在军衔和军事证章的璀璨中，凝铸着军人的责任与光荣；嘹亮震天的军歌声中，激荡着中国军人忠诚于党、热爱人民、英勇善战的钢铁军魂。 在抗日战争过程，产生了众多令人热血沸腾的军歌。当日本侵略者的战火烧在滇西大理的时候，大理作这滇西抗战的指挥中心的整训中心，一首首悲壮的军歌时常响彻在大理这片热土上。由田汉作词、聂耳作曲的国民革命军第200师的军歌《义勇军进行曲》，后来就被确立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而对于云南人、特别是大理人来说，国民革命第六十军多数是他们的子弟兵，他们是听着自己的亲人唱着军歌远离他们奔赴台儿庄战场的，这首由冼星海谱曲、田汉夫人安娥作词的《国民革命军第六十军军歌》唱道：我们来自云南起义伟大的地方走过了丛山峻岭开到了抗敌的战场兄弟们用血肉争取民族的解放发扬我们护国靖国的荣光不能任敌人横行于我们的国土不能任敌机在我们的领空翱翔云南是六十军的故乡六十军是保卫中华的武装…… 　　那时候，回响在滇西集中整训的营地、回响在路经大理奔赴前线的行军途中崇山峻岭之间、回响在滇西、缅北乃至更远的远征军消烟弥漫的战场上的，还有一首气壮山河的军歌，那是货真价实的《中国远征军军歌》，那军歌只要在哪儿传出，那儿的天就会变，那儿的地就会摇，那儿的敌人就会胆寒，那儿的远征军就会胜利在望。不信请听——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着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忍情轻断思家念，慷慨捧出报国心。昂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日无光。气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长矢射天狼。采石一载复金陵，冀鲁吉黑次第平。破波楼船出辽海，蔽天铁鸟扑东京！ 一夜捣碎倭奴穴，太平洋水尽赤色。富士山头扬汉旗，樱花树下醉胡妾。归来夹道万人看，朵朵鲜花掷马前。门楣生辉笑白发，闾里欢腾骄红颜。国史明标第一功，中华从此号长雄。尚留余威惩不义，要使环球人类同沐大风！ 　　参加滇缅抗战的军队，有时也传另一些不同的军歌，他们在滇缅大地的崇山峻岭回响，一样的雄壮有力，一样的鼓舞士气、鼓舞斗志、鼓舞人心。《新一军军歌》的词作者是孙立人将军的父亲孙熙泽，所以，孙将军对这首由父亲所作的军歌就情有独钟。据大理老辈人回忆，滇西抗战新一军路经大理，他们部队行军时唱的就是这首军歌，甚至有人还把它记了下来：吾军欲发扬，精诚团结无欺罔，矢志救国亡，猛士力能守四方，不怕刀和枪，誓把敌人降，亲上死场，效命疆场，才算好儿郎。 第一体要壮，筋骨锻如百炼钢，暑雨无怨伤，寒冬不畏冰雪霜，劳苦是顾常，饥咽芘与糠，卧薪何妨，胆亦能尝，齐学勾践王。 道德要提倡，礼义廉耻四维张，谁给我们饷，百姓脂膏公家粮，步步自提防，骄纵与贪赃，长官榜样，军国规章，时刻不可忘。 大任一身当，当仁于师亦不让，七尺何昂昂，常将天职记心上，爱国国必强，爱民民自康，为民保障，为国栋梁，即为本军先。 　　据大理的老辈人说，《中华民国新六军军歌》没有新一军的军歌这么长，但那歌词中的自信、义气和不可动摇的意志，那也是足以让后人听了热血沸腾的——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远征军健儿浴血拼杀上战场。枪在我们肩上，血在我们胸膛，庄严的军旗在炮火中飘扬。宁死不后退，宁死不投降，日寇强敌不敢当，不敢挡。 抗日战争时期，大理虽然不是最前沿的战场，但他作为滇西抗战中滇缅公路和驼峰航线的中心枢纽、军队整训的大本营、军用物资的配给中心和抗战指挥中心，还有好多军歌在大理传唱，如七十四军的军歌，据说是时任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第三厅第五处处长、著名作家田汉在德安大捷后因采访张灵甫将军并被74军英勇事迹深深感动后，挥笔作词，写下了这首著名的军歌，同时编写了话《德安大捷》。而十四军的军歌由是卫立煌将军亲笔所作，这些军歌在滇缅抗战中作为中国军人的精神支柱和文化食粮，有充分理由应为后人记取和传唱。 （未完待续！）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特此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