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落日（五）送君千里，终需一别

尘埃

小紫赶来时，已是星星密布，华灯初上时。她去王家书店没有找到小姐，领居说，王家书店已经关门歇业了。小紫知道自己的小姐暗恋王家公子，但他们门不当户不对的，能有什么好结果，况且老爷瞧不起王家，常说王家是破落户。明令禁止她们不准去王家书店。但小紫明白小姐的心，非王公子不嫁。冥冥之中，小紫沿着长安道，一路追小姐而来。在出了长安城不远的地方追上她的小姐了，

小紫发现，王家公子和小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小姐小鸟依人般靠在王摩羯的怀里，从来没有的娇柔妩媚，小紫都快不确定是自己的小姐了。小紫知道她的小姐敢爱敢恨 ，肯定把她自己一咕脑儿押给了王摩羯。她悄悄对雅韵说 ，小姐，王摩羯对你好吗？雅韵的脸瞬间就红了，她点点头，答到，好，他对我很好。你回去对我父亲说，我们会很好的。如果可以的话，对我姨娘说，我不怪她，希望她好好照顾父亲。小紫眼含热泪，抓住小姐的袖子：让我跟着你，照顾你。雅韵轻轻挣脱她的手，你知道王家的情况，不可能带你。你回去，父亲会找个好人，让你嫁了。雅韵知道父亲对下人，很仁慈 ，从来没打骂下人。

夕阳西下，华灯初上，这是离长安城第一个镇子，名字叫水泊镇，因离长安最近，最是繁华，花团锦簇，人群拥挤。雅韵和王摩羯互相依靠着站在一家驿馆门口，王摩羯遥望着热闹繁华的长安道，落寞击上心头。雅韵娇柔地说，我们回去吧。王摩羯低头，摸摸她的头发，轻护着她柔软的腰肢，点了点头。

他们回到房间，衙役说有三个人在大厅里等他们。王摩羯很纳闷，是谁呢？王摩羯拉着雅韵的手，向大厅走去。首先映入王摩羯眼帘的是一身素衣长杉的，高瘦的李聪。然后是蓝色官服的王昌以及黑色短衣短裤的李进。三个都是王摩羯的好友，他丢开雅韵的手，快走几步，紧紧抓住李聪的手，激动得眼望着其它两个人，语气急切地说，不是说好了，你们不来吗？你们咋来了呀？李聪从布袋子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瓶牡丹酿，说，我们想喝酒了呗。其它两人符合道，是的，这里远离长安，并不违规吧。突然，看见雅韵，一时之间语塞。王摩羯忙介绍说，这是贱内。同时把雅韵拉进自己怀里。雅韵拿起桌上的牡丹酿，说，我叫雅韵，是王摩羯的妻子。经常听摩羯提起你们，今日我们相识，此乃我之大幸，今日我等必不醉不归。他们三个人向王摩羯眨眼哄笑 ，李聪说，这个鳏夫，闲了这么久终于有人要了。三个好友互相看一眼，忍不住发出哈哈大笑。裴雅韵给每个人的.面前均到满酒杯，然后坐在王摩羯旁边。王摩羯知道这三人均贬值到各地，美酒当前，当及时享乐，他端起酒杯，向各位亮起杯子说，不醉不归！

这酒喝到月上柳梢头，镇上人都各自回去了，街头早已无人，静寂中带着狂欢后的落寞。李聪等三人已喝得步伐踉跄，走路东到西歪。裴王二人也好不到哪去，脸色菲红，说话都大舌头，王摩羯干脆直接趴在桌子上。雅韵把每个瓶子都晃了晃，从外面大叫：小二小二再拿酒来。王昌忙阻止道，人家早就休息了，哪里还有人？！李聪站起来说，我们回去吧，就此别过了。明天开始，他们将各奔前程，远离千里。李聪醉了，王昌也醉了。王昌站起来，拱手说：恭喜王兄喜得美娇娘，小娘子酒量不错。裴王二人同样站起来拱手回礼。王摩羯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李聪说话了，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大丈夫何处不活人。说罢，长袖一挥，率先出门而去。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