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思我的人生经历》故事集(十八)（副本）

福兴

《转业后的曲折经历》 下部后 (原创) 退休后的本人照片。 第十八集遭受不公正对待 2001年，正当第二职业高中挂上了长治四中校牌，学校教学楼工程立项上马，全校教职工热情高涨，各项工作有了新的进展，学校面貌开始改观的时候，一场针对我的阴谋也悄然来临。一一让乌鸦嘴说准了。 2001年春节过后，一次在市里开会，我同教育局纪检书记董天洪、教育学院副院长任学文坐在一起。会后任学文提议中午到他家坐坐，因为他马上退休升任副厅级。(市委文件，提前退休可将职务上调半级) 因三人都是军队转业干部，性格相同说话随意一些，就随同任学文一起打的去了教育学院。在办公室坐下来，任让我俩先喝喝茶，他去准备准备。任出去之后，董纪检书记突然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 我不知就里，感觉震惊！立即问:“董书记，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给我说说，不要哭了。”董停住哭声说:“王福兴，你不知道，组织上要处理我。” 我反问:“因为什么要处理你？你工作不是好好的吗？”董说:“咱们教委主任不是被查了吗，组织上也查出点我的问题。已得到消息，要撤我的职。”然后又哭了起来。 我劝说道:“董书记，不就是撤个职吗，只要不判刑还有工资怎么都能生活，再说撤不撤职还不一定呢？"董说:“你不了解情况，就因为四千元钱，让我春节送给领导，人家不收，我一时糊涂、当时有点手紧就自己花了。我干革命一辈子就因为这，撤我的职多丢人啊！” 我又劝说:“四千元钱，好好检讨、立即退赔不就可从轻处理吗？"董说:“因我是纪检书记，这叫知法犯法，所以要从重处理，我这脸挂不住啊！” 过了一会，他又发表了一番言论说:“王福兴！别看你现在拼命地为二职高卖命，要小心点，可能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这么一讲，我当时很纳闷，不知为什么这样说？我回说:“反正我心中无愧，我对得起良心，今后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听天由命吧！目前还是要好好干工作。” 他又说:“你太耿直、太实在、容易得罪人，心劲太高、用情太专、用力太猛，难兔出些茬子，让人抓住把柄。还是要小心些为好。 谁知，没过几个月，董书记的话应验了，让这个乌鸦嘴说准了。 风吹过来了。 一一纪委谈话为副业队求情 人们常说:“人生无常，世事难料，”不知何时就会有灾难降临于头上。2021年5月9日，正当我和副业队商讨教学楼工程之际，下班前校办公室通知我:“接到市纪检委电话，让你明天上午去一趟市纪委。” 咱心中无鬼，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市纪委二楼，经询问是一个叫杨国柱的同志找我。我找到杨国柱，他让我在门口等一下，然后从办公室中搬了张桌子摆放在办公室门口过道旁，让我在他对面坐下。 我坐下后，他问我:“你叫王福兴？是二职高中校长？”我回答:是！他对我说:“今天找你来主要是和你问些事，落实一下有关情况。”我立即问答:可以。 这时的我，根本没有往任何方面去想，只知上级部门找你，你认真地配合就是了。但令我不解的是，市纪检委的人找我问话，为何不在办公室谈，为何搬张桌子在走廊过道里谈？ 我弄不明白，也不知纪检委内部的规矩，还以为纪检委问话就是在楼道内进行，或者办公室内怕互相干扰，所以才在过道门口谈。可我当时见那间办公室内并没有其他人，心中难免纳闷和产生疑问，对此做法和安排很不理解。 杨国柱首先问我:“你们学校有个副业队？”我回答说:“有！工头叫个付元生。”他又问:“他在你们学校有工程？"我立刻回说:“有点。”然后，他继续说:“请你将他在学校做工程的情况讲一讲。” 接下来，我从头至尾将付元生副业队怎么进的学校(在前任校长期间进来的);在学校做过点零星小活，得知学校教学楼工程立项了，要求自己先垫付资金干起来;可仅做了12万元的基础，经检查全是豆腐渣工程，为了教学楼的安全，正在清退他;考虑到其进场等消耗因素，学校研究补偿其25万元，让其退场;可其不满足，非要讹诈36万元不可……逐一做了答复。 搬张桌子在走廊问话。 实事求是为要。 我一五一十地作了详细汇报。同时，我也说了，“对他这种无理要求，不能支持，我校坚决不能同意，”现在正在处理此事。“该副业队根本没有干过大工程，付元生只当过几年小工，想自己当老板，可现在既没有实力也没有能力。”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待我汇报完后，杨国柱的一番话使我内心很感震惊！也很不满意。他是这样说的:“不管怎么说，给你们学校干了活，你们该给人家的还是应该给，人家也不容易。” 听了他这样说法，引起了我的警觉。心想:“作为纪检干部，怎么能这样说，一屁股坐在副业队一边，不分清红皂白就讲应该给。”因为付元生当时正在学校散布说:“我在市里有人，不答应条件，就要到市里告状！” 这样看来，我认为付元生可能在市里找人了，是否就找的是杨国柱？杨国柱正是站在副业队的立场上说话，好似找我谈话就是为了做我的工作，应该给副业队赔偿。 对他的这些说法，我心中有些嗔怪，就解释说:“他只做了12万元的活，而且全是废工程，就是考虑到他也不容易，才答应给他补偿25万元，按道理废工程是不应给他钱的。我们已尽到了责任，照顾了他。再多了说不过去，无法向上级和教职工交待。” 杨国柱想了一下又说:“你们能不能再考虑考虑，尽量满足他，钱又不多，不就是三十多万吗？”我回答说:“不行！不用再考虑了，你不知道，我们学校有多穷，对于不满足的人，就是有钱也不能随便给，这里还有个原则问题。” 再说，学校的钱不是我个人的，集体的钱都是公家的，公家的钱能私自给个人吗？财务有制度，多给他钱怎么下帐，怎么能经受处审查？这是很浅显的道理，你们都是知道的。 然后，杨国柱对我说:“你能否将这个情况写一写？”我已感觉到不对头，杨的旁敲侧击更加深了我的警觉。就问了一句，“是不是付元生将学校告了？还是我在这件事上有什么问题和错误？如果是，我可以写，如果不是，我不能写！” 此为付元生要求赔偿36万元的复印件。 不要假公济私。 更不应该以权谋私。 一一追问三十万元借款 杨国柱看我态度很坚决，好似不满意，这样的情况下，就改变了一种策略，说到:“副业队的事，你可以先不写，我再问你一件事，你们学校借教委30万元集资款是怎么回事？这事儿可有？” 人家如此问，我只好将30万元借款的来龙去脉详细作了汇报。 我说:“30万元借款，起因是这样的，在我的前任校长任内，学校同河南漯河市工业学校联合办学，欠下漯河市工业学校学费54万5千元之多。” “在我任校长后，漯河市工业学校将180多名学生的中专毕业证和户口扣住不给。那时候，有个中专毕业证就可能安排工作，学生拿不到毕业证，一些家长和学生就急了。他们找学校找我追问:‘为什么我们毕业了，不给我们发毕业证？’要求做出解释，不然要找市政府。” 可学校没有钱，又拿不回毕业证，对学生还不能明说是前任校长挪用了，只能耐心做些解释工作，同时想办法解决难题。有的学生和家长和学校急，少数在学校不走。“为了防止出现群体性事件，维护学校和社会的稳定，作为校长的我只好向上级反映，向主管部门教委、分管市长及政府市长求救。” 先后向市教委、市政府写了情况报告，要求政府帮助解决难题。在我的再三催促下，有一天，也就是1999年的10月22月，秦来英副市长在办公室，当着我的面给教委主任沈米成打电话问“教委那里有钱没有？” 沈主任说:“教委那有什么钱，就是有些薄弱学校建设集资款也不能动呀！”秦副市长说:“不管那么多了，为了救急，防止出现学生们闹事，你先从这集资款中借给二职30万吧，让他们拿回毕业证，把这件事了结。” 沈米成主任只好说:“好吧，也只能这样办了。”秦副市长放下电话，对我说:“你快去找米成，让他借给你们学校30万集资款。” 从1999年5月，学校就向教委反映情况的报告复印件。(1) (2) 教委主任要我写的挪用学生学费的情况说明。(前任校长所为) 这是学校向市政府郭市长打过的反映报告复印件。 教委向市委、市政府打过报告的复印件。(1) (2) (3) 　　从市政府出来，我立即跑步去了市教委，找到沈米成主任，当时沈主任说:“真拿你们二职没有办法，就按秦市长电话中说的，先借给你们30万集资款吧，你们学校打个报告，拿报告来借款。" 我立即返回学校，打印好报告立马去到教委。沈主任一看报告，对我说:“报告不能这样写，不能写成还债用。”我只好问：“那怎么写？”沈说:“可以写成学校维修使用借款报告。” 我只好又返回学校，按照沈主任讲的，重新写了报告，用学校维修名义借款30万元。借到30万元后，我让闫仁奇副校长先带25万元去漯河学校交涉，如果能说通，就能给学校省下5万元。 经交涉，河南方面认为太少不同意。在没办法情况下，我又带着其余的5万元赶去河南漯河。漯河市工业学校还认为太少。我对他们说:“就这30万还是借来的，如果你们不同意，哪我带回去，反正要债的排着队等着要。这次你们如果不要，哪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还清了。” 这是我找到教委沈米成主任，写的借集资款报告，内容为还河南漯河市工业学校学费，报告的复印件。 沈米成主任讲，不能写成还款。我只好又写了第二次报告，改变了日期，内容为用于维修借款的复印件。上部有沈米成主任签字。 　　在双方坚持之际，我同阎副校长用心打听漯河市工业学校的领导情况，得知一位副书记是从长治海校转业到该校的转业干部。我俩获得此信息后，以半个长治老乡和海军老战友的名义(因我也是老海军)，登门拜访套近乎、做工作。又请人家吃饭喝酒，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工作做通。 然后，我们用30万元，抵掉全部债务54万5千6百元，办回了全部学生户口和毕业证。至此，和漯河市工业学校联合办学事谊就此结清，没有留下后遗症。 当我把这些全部情况向杨国柱汇报后，他说:“这样吧，你把你说的情况写写吧。”然后，他把我带到一间屋子里，给了笔录用的稿纸和笔，什么也未交待，就走了。 在我写情况的过程中，旁边有个年轻小同志在一边坐着，看模样也就二十来岁，好似是专门盯着我的。有个把小时我写完了，小青年拿着去汇报了。不一会回来对我说:“写的不对，领导让重写！” 一一开始进行刁难 这个时候，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不对劲了。心想可能要出事了，看情况人家有什么意图了。因为，按照正常的情况，我把事情讲清楚了，让我写也写了，就不该让重写了。就是重写也要告知怎么重写呀。 这种情况使我意识到，人家没有罢手的意思，我才想到问题不简单，不知杨国柱要怎么处治我？我回过头来思索，借款的前后经过写了，还款的不易过程也写了，各种原委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为何要重写？我哪里写的不对。 接下来，我只好重新写，详详细细写清楚借款之事。一是，我是为前任校长擦屁股的。这件事本不关我的事，不是我挪用了学费，也不是我欠下的债务; 二是，市政府领导同意和答应的，由教委主任借给学校的集资款。郭有勤市长知道，秦来英副市长亲自电话指示的，打电话时我在场，一切都清楚、情况属实无误; 三是，我也是为政府分忧的。学生及家长扬言要到市政府告状，在学校闹着不走，为了防止闹事，稳定学校和社会秩序，消除隐患，避免了群体事件发生，我尽了力做了该做的工作; 四是，用维修名义借款，不是我的本意，是教委主任明确要求的。我为此多跑了好几趟; 五是，我们用30万元抵清了54万5千多元。为政府省了钱，减轻了学校的压力，应该是有功的，没有什么错误。 对于为什么没有及时还30万元借款，我写到，这是教委主任多次在干部大会上讲过的，“除了二职高中的借款不用还，因为二职高太困难了，情况太特殊了。除了二职高外，其它学校的借款必须还清。”这个情况，机关及各学校干部都清楚，都可以作证的。 (后来我想，沈主任如果让我校也还款倒好了，因为没让我们还，倒把我砸进去了，也把我害苦了。还了款的学校都没有出事，就我校未还款，却出事了。为什么我这样说，因为沈主任出事了，因“非法出版物”的罪名被带走几个月了，目前正在等候处理。所以，我不得不这样想。) 我把情况捋了捋，认为:“副业队找到某些人，某些人再找到纪检委的某些人，打着沈米成案子中的借款旗号，实质来说副业队的事。我琢磨，这可能是一个阴谋，后来的事情发展真的证实了我的判断。 果然，当我第二次写完后，小同志告诉我还是不行，可已经快到下班了还不让我走，让我等着。正常情况下，写到此就可以了，一切都说明白了，可写的还是不行，还不让我下班，为什么？ 待等到中午12点时，杨国柱让我跟他走，他把我带到长治市“财税大酒店”院内的小楼内。进到一个小单间，里面摆下一桌饭，杨让我坐下等。他出去一会领来六七个人，男男女女，我一个也不认识，谁也没有介绍，就坐下来吃饭，我只好低头用餐，一句话也没说，吃完饭又把我带到纪检委继续写…… 对于这顿饭，为何让我参加？我不清楚杨的用意是什么？是增加我的压力，还是用此法想让我改变态度，我弄不懂也弄不明白。 (事后，同事们说:“这顿饭你就该主动结帐，招待人家的朋友客人。”可我说:“我没有那个想法，再说身上也没有带钱，只装着几十元钱也起不了作用。”说实话，就是有钱也不该我去请他们。) 中午被带到财苑大厦园内小二楼餐厅吃了点饭。 一一一个重要人物出现 下午我一边写一边想，基本明白过来，他们为了副业队的事，因我未答应就开始刁难我。假如我识趣些，答应给副业队36万元的要求，可能就不会这样对我了。可我老实人死脑子，为了集体的利益就是死板到底，坚决不吐口不答应。 事情真如我料想的那样，一个重要的人物出来了。我在专心写情况，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悄然出现在我面前，直接问我:“你叫王福兴！”我回答是！然后他就训起我来:“你是不是共产党员？你这个校长是怎么当的？你怎么能拿集资款去还债！那可是我们干部们捐助的血汗钱，这个问题很严重！你要好好交待！” 他这么冷不丁地训斥我，我当时很生气，就反问:“你是谁？你也是共产党员吧，你怎么能随意训人？你了解情况吗？你捐了款，难道我没有捐吗？可能不比你捐的少！” 我这么一反说，只见他脸色铁青，这时杨国柱把他拉在一旁，小声说:“不要生气，不用理他，还怕治不了他？过后好好治治他！我就不相信他能一直硬！”说完二个人离开了。那时候，我的耳朵不聋，清楚地听到了杨国柱的说话。 我看在眼里，听在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就是一个共产党员，纪检委的干部，素质太低了。我思考了一下他们的行为，进一步确定了我的推测，他们真的是付元生的后台，不然，他怎么能无缘无故的训我。 我心中还冒出一个新的推断，这个五十多岁的人有可能才是付元生找的人，而杨国柱只不过是推到前台的执行人。 这一下午，我又反复写了二三遍，次次通不过，不告我哪里错了，应该怎么写，只是一遍遍地让重写。 直到晚上七八点钟，陪着我的那个小同志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过来对我说:“你下午不该得罪李常委，你顶撞了他肯定对你没有好处！”又说:“这样吧，我告诉你怎么写吧，应该将秦市长写成秦来英副市长，沈主任写成教委沈米成主任。”然后，他拿起我写的材料，亲自动手改动了几个句子。(我依然保存着他修改过的稿子) 这时候，我才如梦方醒，原来一遍遍地让我重写仅仅是个格式和人物的称谓问题。待我重新抄写一遍已是夜里九点多钟。 让我回家时，杨国柱交待我说:“你校这三十万元借款，是违规资金，要没收上交纪检委。限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必须将款打进纪检委的帐上。 我猜想，这肯定是李常委决定的。我思考，我借的款怎么用，上级领导清清楚楚，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错，一切按领导指示办的，一没贪污、二没乱花，你们爱怎办怎办吧。 第二天回到学校，书记问我:“昨天纪检委找你什么事？”我将询问副业队和借款30万的事，大概说了一下。书记听后不以为然，说他们没事找事，不用管他。 我让会计们准备30万元，纪检委要没收充公。财务上同志听说后，很盲然，对我说:“校长，就不能好好跟他们说说，非得上交吗？咱们学校这么困难，这谁都知道，刚要来点工程款，又要充公30万，这不是要学校的命吗？” 我知道同志们都不理解，他们不知底细，认为都是公家的钱，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我有预感，从一天谈话中的情况看，他们没有收手的意思，将30万元充公，一方面可以打击学校和我，另一方面他们还可以领赏，是查案取得的成绩。 我分析琢磨认为，尤其是李常委，原是沈米成案件中的负责人，对借款的事一清二楚，为了对我动手，为了帮助副业队假公济私，早就拿捏好了的，到手的鸭子他不会让飞掉。 不过，我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为了集体的利益，我不会就范，要坚持原则到底。 这是我反复写30万借款情况的初稿。一次次说不行，要求重写的复印件。 纪检委内一个小同志帮助我改动过的材料，共三张的复印件。(1) (2) (3) 这是按小同志意见改动过的稿子，重新抄写了，才得以过关的材料复印件。共3张。(1) (2) (3) 本集图片部分取自网络，特作说明并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