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五年军旅生涯

玉兔影像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军营五年:从新兵到骨干的淬炼之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1982年秋,19岁的我应征入伍到河南巩义市驻军33740部队,当绿军装裹紧尚带稚气的身躯,我深知,一段重塑自我的旅程已然开启。新兵连的三个月,是军旅生涯最鲜活的起点——每天天未亮,紧急集合的哨声便刺破晨曦,叠被子要棱角分明如“豆腐块”,队列训练要做到“踢正步一条线,摆臂一个面”,三公里越野时,班长总在队伍后喊“谁掉队,就是给集体抹黑”。汗水浸透军装的咸涩,肌肉酸痛的钻心,还有对家人的思念,曾让我偷偷抹过眼泪,但看着身边战友咬着牙坚持的模样,“放弃”二字从未说出口。正是这三个月的淬火,磨掉了我的脆弱,也让我在考核中崭露头角,被推荐到师部教导队学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教导队的一年,是能力跃升的关键期。这里的训练更系统,要求更严苛——不仅要练精战术动作、背熟条令条例,还要学习文化课、军事理论,甚至包括如何组织训练、管理队伍。教导队的日子,是从日复一日的体能训练开始的。 清晨的号声划破天际,我们便要冲向操场,五公里越野、单杠引体向上、俯卧撑……汗水浸透军装, 肌肉酸痛难忍是家常便饭。一年的艰苦学习,班长那句“军人的字典里没有‘不行",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我。别人休息时,我偷偷加练;别人跑一圈, 我咬牙多跑半圈。渐渐地,五公里越野能轻松跟上队伍,单、双杠也能做上几十个,1至4练习能够轻松完成。五年下来,曾经瘦弱的身板变得结实挺拔,更重要的是,我明白了“坚持”二字的分量-体能的突破,从来不是靠天赋,而是靠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韧劲。第一次站在模拟课堂讲队列指挥,我紧张得声音发颤,教案背得滚瓜烂熟,到了台上却忘了大半。教员没有批评,只是拍着我的肩膀说:“想当好骨干,先得把自己逼成‘多面手’。”从那以后,我把教案贴在床头,睡前背、晨起练,利用休息时间向老班长请教,在沙盘前反复推演战术。一年下来,我不仅军事技能优秀,还能从容地给新兵讲课,甚至能独立撰写训练总结。这段经历让我明白,“优秀”从来不是天生的,而是在一次次“逼自己一把”中炼就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1983年,入伍刚满一年,我迎来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加入中国共产党。在鲜红的党旗下宣誓时,拳头攥得发白,那句“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的誓言,比任何命令都更让我热血沸腾。也是在这一年,教导队学习结束后,我被留队任中队文书兼班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文书的工作,琐碎却关键。每天要整理中队的训练档案、统计人员信息、传达上级通知,字里行间不能有丝毫差错。有次统计新兵籍贯时,我因疏忽写错了一个地名,被指导员严肃批评:“文书笔下有千军万马,一个错字可能影响整个部署。”从那以后,我养成了“三查三对”的习惯,哪怕加班到深夜,也要确保每份文件准确无误。而作为班长,既要带好兵,又要做好榜样。训练时,我总是第一个站出来示范动作;生活中,新兵想家了,我会像兄长一样开导;紧急任务前,我会说“跟我上”而不是“你们上”。有次野外驻训,一个新兵发烧不退,我背着他走了三公里山路到卫生队,回到营地时浑身是汗,却看着他退烧的笑脸觉得值——这或许就是“班长”二字的重量:既要带队伍,更要暖人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从新兵连的“愣头青”,到教导队的“优秀学员”,再到文书、班长,又到后来的通信教导营当代理书记的角色,这五年的每一步都浸透着成长的印记。在军营的五年,获营、团嘉奖13次,荣立团三等功1次,而入党时的誓言,更像一盏明灯,让我在往后的岁月里始终记得:无论穿不穿军装,“责任”与“担当”都是不能卸下的底色。这五年,不仅是年龄的增长,更是从“小我”到“大我”的蜕变,这份财富,足以支撑我走过人生的万水千山。</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