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三尺有神灵

庄小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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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发生在多年以前的一个农村。

这年正是春耕时节，廖家庄四十八岁的村民廖杰带扛着犁铧牵着耕牛去地里搞春耕。

廖杰来到了自己的责任田里，耕牛套好犁开始耕地，只是犁了几个来回，他的右脚脚板“唰”的一下好像踩到了什么，顿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痛，一种剧烈的疼痛感顿时传遍了全身，身体都快支持不住了。他立即嘘住了牛，抬起右脚一看，原来是被一个破水果罐头瓶子扎了，这个残破的水果瓶子，瓶底有几个往上的尖利的玻璃茬口，扎进脚板足有一寸多深。可以说伤得不轻，鲜血从伤口涌了出来，滴在了下面的泥水里，一大片浊水都被染红了。

廖杰忍痛从脚板取下了那块玻璃渣子，顿时浑身一震两眼发直整个人都傻了，这个似曾熟悉的东西唤醒了他遥远而痛苦的记忆，他神情恍惚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廖杰疼得呲牙咧嘴呻吟不止，再也不能干活了，捂着伤口一瘸一拐地回家去了，路上留下了一串带血的足迹。

妻子见廖杰受伤了也是下了一大跳，惊叫道：“怎么会伤成这样啊。”

廖杰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地说：“在地里犁田时被玻璃扎了，快来给我包扎吧。”

还好，家里备有止血药，妻子立即帮着廖杰上药包扎好伤口。

妻子无比痛惜地说：“是哪个不得好死的把这样这样的东西丢到了田里。”

此刻廖杰伤口疼痛难忍脸上很难看，心里也是一阵痛楚：“是啊，这一切都是自食其果，怨不得别人。”

那么，廖杰的耕地地为什么会有着一大块玻璃呢，还要从头慢慢说来······

那时候还是上个世纪的一九九零年，农村包产到户已经有十多年了，大家都在辛勤劳作往好日子奔。

廖杰家里当时有四口人，父母、他和一个弟弟，廖杰二十八岁了，是家庭的一个棒劳力，四口人分到了十多亩责任田。全家人耕种这些责任田，一年能卖上万斤稻谷，收入还不错，是村里的种粮大户。

再来说说这个廖杰，此人刻薄自私，心肠歹毒品行恶劣，经常会出坏主意害人，而且有时候会不计后果地伤害别人，道德素质极其低下。

按说廖杰的家教方面还是不错的，父亲是一个善良正直的人，平时在村里名声还不错。他经常教育两个儿子，处世为人要做到正派善良为人为善，即使帮不了人家，也不能去害人家。他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品行很不好，特别告诫他说：“杰儿，我们都知道你道你道德品行欠佳，平时总会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是不可取的，做人要坚守自己的道德底线，多行善少作恶，你做了坏事的话别以为别人看不到就完了，抬头三尺有神灵，坏人往往会遭到天谴的。”

廖杰受到社会上一些不良风气的影响，听到这样的话就有点不以为然甚至嗤之以鼻，竟然愤愤然回呛父亲道：“爸，你说这话谁信啊，现在这个社会是好人遍体鳞伤，坏人风生水起，只能说各有各的活话，没有什么对和错的。”

父亲听了很不高兴，沉着脸告诫廖杰道：“我希望我的子孙是正直善良的人，谁要在外面为非作歹的话，我是不会答应的！”

弟弟对父亲的话也很赞同：“爸，我认为你说得对，我会记住你的话，注意人品这方面的修养。”

弟弟的人品比廖杰要好很多。

廖杰和弟弟都结婚成家了，接下来就是分家的事情。

家里有一栋老房子，有四个房间和一个偏房房间，偏房房间归了父母住，四个房间廖杰和弟弟一个人两间，厨房也是两个人平分，这个都没什么问题。但是房子前面有一个牛圈，也不怎么大，才十几个平方，这个就不好分配了，怎么办？

由于廖杰在家具上多分了一些，父母就和他商量：“杰啊，你在家具方面多分了很多，这牛圈就让给弟弟吧，也值不了多少钱的。”

廖杰本来就是跟斤斤计较的人，他很想得到这个牛圈，于是没有让步：“爸妈，几件家具能抵得过这间房子吗，这个账你们是怎么算的？你们一碗水可得端平了，我宁可不要家具也要得到这个牛圈。你想想看，我有两个儿子，家里十多亩地，养了一头大水牛，需要牛圈圈牛的，没有牛圈我还得重做牛圈，反正我要这个牛圈。”

本来廖杰是老大对弟弟要让着点，但是锱铢必较的廖杰是不会放弃任何好处的，即使是自己的弟弟也是寸步不让。

最后父母难以调和矛盾，廖杰把自己多得的几件家具让了出来给弟弟，争到了这个牛圈。

就这样廖杰在分家中比弟弟都多到了一个牛圈，心里沾沾自喜。

廖杰这个人坏道什么程度呢，可以说是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人，人们都想不通他那善良大度的父母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廖杰家里养了十多只鸭子，有一天一大早起来发现死了一只鸭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死因，廖杰不想吃这只死鸭子，却又不想丢掉。这时他眼珠一转，想送给别人吃，这样的鸭子应该没有毒素吃了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就想到了自己的邻居洪建林。

廖杰和邻居洪建林关系一直不怎么好，都说以邻为善，但是谁和廖杰这样一肚子坏水的人能够搞好关系呢，两家非常会发生吵架争执，甚至还动过手。

廖杰就把那只死鸭子送给了洪建林并热情地说：“建林啊，我家昨天被石头压死了几只鸭子，吃不过来，送一只给你吃吧。”

洪建林一时就有点犹豫，自己和廖杰关系一直不太好，他怎么会送鸭子给自己吃呢。但是他看到廖杰此刻一脸真诚，就以为他要通过送鸭子来缓和两家的关系吧，想到这里他有点释怀了，笑着从廖杰手里接过了死鸭子，连连道谢：“那就谢谢你了，难得你还会想到我！”

洪建林怎么也想不到，这是廖杰不想吃的死因不明的鸭子，他也没有多想，打算第二天把鸭子炖了全家好好吃一顿。

就在晚上时，洪建林接到了一个亲戚的电话，这个亲戚家里要办婚事，请他们全家明天一大早去喝喜酒。

农村办婚事婚宴有好几天，也就是说这几天洪建林都在亲戚家赴宴，就吃不上这只鸭子了。那时候还没有冰箱，洪建林就想到放几天鸭肉就变质了，鸭子就浪费了。于是他就想到自己的邻居洪生，两个人关系不错，这只鸭子就送给洪生吧。

洪建林就把鸭子送到了洪生家里，洪生对他是连连感谢，洪生也是打算第二天把鸭子炖了全家好好吃一顿。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洪生夫妻俩就忙开了，烧开水腿毛开膛清理内脏，将鸭肉剁成一块块后，放上生姜辣椒大蒜等佐料开始炖了起来，一会儿就满屋飘香了。

鸭肉出锅后装盆，全家人就准备美美地享用。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洪生的老丈人家打来了电话，岳母急切地告诉洪生说：“洪生啊，你岳父现在情况不好，从昨天卧床到现在一直昏睡不醒，很可能处在弥留阶段，你们一家人跟快过来赶上送终吧！”

洪生一听就心急如焚，一家人都急坏了，这可是刻不容缓的事情，等不得吃鸭肉了，那么这盘鸭肉怎么处理呢，洪生就想到了邻居廖杰。

洪生是个很宽宏大量能够容忍的人，正因为这个原因，他和廖杰的邻居关系相处得还可以，于是他把那盆鸭肉送到了廖杰家，并对廖杰说：“廖杰，我炖了一盆鸭肉，可是我岳父家里有急事要赶过去，来不及吃了，就送给你吃吧。”

洪生家里也养了几十只鸭子，经常会宰鸭子吃，廖杰就以为这是洪生自己家里宰的鸭子，高兴极了，连连道谢：“谢谢洪生，谢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廖杰一家人美美地享用这盆香喷喷的鸭子肉，香辣可口吃的酣畅淋漓，最后连汤都喝了个精光。

谁知吃完鸭子肉不久，廖杰就觉得肚子闷痛起来，接着就是一阵绞痛，连忙跑进了茅坑，一蹲下去就狂泻不止，还没有等他拉完，妻子儿子又大喊大叫着要上茅坑，一家四口在外面排队。

廖杰刚出茅坑，妻子就急不可耐地进去狂泻一通，妻子出来两个儿子又进去了。

一家四口排队上茅坑狂泻肚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廖杰仔细想了想，很可能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于是一家人一起上了村卫生所开了一些泻痢停吃了，还好肚子痛渐渐有所改善，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廖杰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他立即打电话问洪生鸭子的来历，洪生这才告诉他是洪建林送给他的。

果不其然，自己是吃了自己的死鸭子肉才吃坏了肚子的，这就叫害人害己。廖杰只觉得一阵恶心，不停地干呕起来。

却说廖杰争取到那个牛圈后，一半用来关牛一半用来放柴草，前后两堵墙的中间开了两个门洞。

廖杰这个牛圈处在村庄中心靠前的位子，由于这一带的房子做得很紧密，没有什么出行的路，人们就习惯从廖杰这个牛圈里抄近路穿行去农田干活方便了很多，多年来大家都是这么走的，不然的话就要绕行一百多米路很不方便，就是双抢农忙的时候也有人运稻谷从这里通过。那时候廖杰的父母也很宽容大度没有什么怨言，两位老人的处世为人得到了大家的一致称赞。

现在情况就不同了，牛圈分到了廖杰头上，廖杰看到很多人从这里进进出出的心里就有点不平衡了。他就想到这是私有财产，凭什么让你们过路。让你们过是人情，不让你们过是本分，自己又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不能收过路费，廖杰越想越愤愤不平，就决定把这条路封闭起来。

本来牛圈两个进口出口是没有门的，廖杰就买来了两扇铁门前后安装好之后，又买来了两个很大的铁挂锁把牛圈前后门都锁上了。

这样一来很多人出行就不方便了要绕道了，有些人对这个廖杰就产生了怨恨和不满，但是这是别人的地盘，人家要封了这条路也拿他没有办法。

但是也许是天意要惩罚这个不近人情的廖杰，有一次他把牛关进了牛圈，把牛圈两重铁门锁死了，吃过早饭后全家人到镇上赶集去了，让廖杰万万没想到的是，出大事了。

廖杰的牛圈一半是牛圈一半堆满了柴草，就有些柴草透过门缝露了出来，村里有几个顽童在门前玩炮仗一不小心点火时把露出门外的柴草点燃了，顿时熊熊大火就燃烧了起来。由于一开始没有人发现，烧了一段时间有路过的人发现了，就大声呼喊村民前来救火，很多村民拿着救火工具前来救火，但是水源比较远，有句话叫远水难救近火，大火一时难以有效扑救。

有人知道里面关着耕牛想尽快牵出来，但是由于两重门都是紧锁着进不去，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牛圈化成灰烬。

下午廖杰一家人从外面回家，看到这一幕，立即就双腿发软吓傻了，两眼一黑差点晕倒，他惊呼道：“牛，我的牛。”

廖杰立即疯了似的打开了牛圈门锁，只见满满一屋子的柴草被少了个精光，那头耕地用的大水牛浑身黝黑被烧成了一团黑炭。水牛临死前是经过了好一番挣扎的，牛眼圆瞪瞪四腿直挺挺的惨不忍睹。

廖杰犹如五雷轰顶，他顿时止不住悲恸地痛哭起来，双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

有人告诉廖杰说：“可以肯定的是，一开始火烧起来的时候，如果没有锁门的话，耕牛是可以牵出来的避免被烧死的，但是由于进不去只能眼睁睁地让牛烧死了。”

也就是说，廖杰如果像以前那样不锁门让人自由通行的话耕牛就可以逃过一劫。现在自己人为地设置了障碍，造成了难以承受的沉重后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那时候耕牛是很贵的，是农家人的重要资产，也是种田人的命根子，廖杰痛心疾首之下，对着那头烧得面目全非的水牛嚎啕大哭，他是怎么也想不到，锁了这道门断了别人的方便却给自己带来了灾难，对锁门的事情痛悔不迭。

廖杰的牛被烧死了，从弟弟那里争取得到的牛圈也毁了，虽然查了很久也没有查到起火的原因。

接下来麻烦就大了，廖杰家里有十多亩水田不能没有耕牛，虽然手中有一笔钱要买耕牛还差很多钱。为了不耽误双抢，只得到亲戚朋友那里去筹借，好不容易凑齐了一笔钱买了一头小黄牛勉强地完成了夏收农耕，卖了稻谷就把欠钱还了，廖杰因为这头牛在经济上好几年都没有缓过劲来，又一次害人害己。

又到了一年春耕时节，廖杰在自己的一块责任田里春耕，由于地里水还不多，于是他打开地头的缺口往地里灌水。

这时村里一个叫刘启祥的村民也牵着牛扛着犁铧来到自己地里耕地，两个人的地是紧挨着的。

这里要解释一下，刘启祥耕种的这块地是村里的“机动田，”什么是机动田呢，就是还没有分到户上的田，如果有谁家添丁进口的话村里就要把这样的田增补给这样的人家，是随着村里人口增减调整用的，这些等着分配暂时无主的土地平时也不会荒芜，就会租给村民耕种，耕种者向村里交一些租金就是了，刘启祥租下了这块地耕种，今天和廖杰一样来耕地。

刘启祥发现地里水也不太多，也想往地里灌水，但是水道经过廖杰那块田，他一路过来看见廖杰在往地里灌水，就分一些水到自己地里来。一般村里大家都是这样灌水的。

岂料廖杰想让自己地里尽快灌水，等刘启祥离开的时候，就把流向刘启祥的水堵死了，他就是不想分水。

刘启祥见没有水流过来，看到廖杰独占水源，就不高兴了，一怒之下把廖杰的缺口堵死了，水全都引向自己的地里。谁知廖杰也不干了，两个人就起了争执，再加上平时两个人关系不大好，越吵越凶。

刘启祥愤愤地说：“水源两家分流，大家都是这么灌水的，你怎么把我的水堵上了。”

“我先来的，就得让我先灌水，等我灌完了再给你。”廖杰完全是一副无懒嘴脸。

“横行霸道，岂有此理！”

嘴仗迅速升级，两人就起了肢体冲突，廖杰在愤怒之下甩了刘启祥一个耳光，刘启祥也不甘示弱，盛怒之下捅了廖杰一拳，这一拳打得很重，廖杰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泥水里，胸部疼痛不已。

最后的结果还是两个人分水，廖杰打不过人高马大的刘启祥，只得忍气吞声。

廖杰把这块田很快耕完了，就要转到另一块田里去劳作。这时，妻子送点心来了。

由于廖杰是家里的劳力，老婆体谅他耕田辛苦，在村小卖部买了一个苹果罐头给他做点心，廖杰就停下来美美地享受了这个罐头，吃完后他将罐头瓶子随手放在一旁，一不留神锄头没有放稳，把罐头瓶子打破了，这样的碎玻璃渣子容易伤到脚的，廖杰就想好好处理一下。

这时，廖杰脑海里突然浮起了一个坏主意，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时候刘启祥也耕好了田，去拔秧准备插田离开了。廖杰看到破瓶瓶底有几个向上的尖利的玻璃茬口，如果被扎中后果是比较严重的。廖杰就把那些玻璃渣子手一扬全都扔到了刘启祥的水田里。

这个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就很歹毒了，伤到人不说，还会影响春耕的。但是道德败坏的廖杰根本没有想这么多，他幸灾乐祸地想象着刘启祥被扎中的痛苦样子，心里好不痛快，谁叫你刚才打我一拳和我过不去呢。

过了一会儿，刘启祥挑来一担秧下地插秧劳作，插完后施肥、打药、收割，转眼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块地刘启祥耕种了几年之后，又换了村里另一个人承包耕种。也是耕种了几年后，再次换了一个人耕种，还是耕种了好几年。就这样这块地换了三个人耕种，都是安然无恙。

廖杰生了两个儿子，需要增加田亩，村里就把这块换了三个人耕种的“机动田”地分给了他。

廖杰往这快地里扔玻璃渣子的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他自己都忘记这事了，但是老天却没有忘记他。以前几个种地的人都没有中招，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在地里耕地刚刚转了几个圈就中招了，好像这些玻璃渣子一直在等着他似的，这可真是邪了门了。

于是，本文开始的那件事情就发生了。

廖杰上了药，但是伤口还是剧痛不已，简单地上药包扎一番后，他也没有去医院检查。

廖杰是家里的男劳力主心骨，现在受伤了不能下地就要耽误春播误了大事情，在这样的情况下，妻子动员了娘家亲戚都来帮忙，还好这个紧迫的问题得以解决。

廖杰就在家里养伤，然而，事情还没有完。几天之后，廖杰感到有点不对劲了，他浑身不适，乏力、头晕、头痛，嘴嚼无力、局部肌肉发紧、身体也越来越僵硬了，明显地出了大状况。

妻子儿子都被吓坏了，连忙把廖杰送进了医院，诊断结果——破伤风，这可是要命的疾病，一家人吓得面如土色。

妻子紧张不已，惊恐万状地问医生：“医生，会有生命危险吗！”

医生口气有点埋怨和责怪：“为什么受伤第一时间不来接种疫苗，现在已经比较严重了，有没有生命危险就看病人身体抵抗力了，我们会全力抢救的。”

廖杰一家人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他们都很紧张担忧，暗暗祈祷廖杰能够度过这一劫。

医生通过一番抢救，终于把昏迷一天一夜的廖杰抢救了过来，好好由于他的身体素质很好，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一家热如释重负。

廖杰怎么也想不到，当初把那些玻璃渣丢到刘启祥的耕地里，到头来害得自己差点丢了性命，廖杰浑身直冒冷汗，感到凉飕飕的瑟瑟发抖。

廖杰虽然死里逃生捡了一条命，却花去了六千多元的医疗费，损失惨重。经过这次沉重的打击，廖杰感觉整个人都受到重创精神都萎靡下去了，也感到无脸见人。

晚上，廖杰默默地一个人躺在床上，想起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浑身只觉得猛然一震，自己总是处心积虑地害别人，没想到这种无耻的行为就像回旋镖一样伤到了自己，死鸭子，牛圈封闭出路，还有这次玻璃渣事件把自己害到了这样的地步，教训是惨重的。

廖杰这才想起父亲给他说的一句话，抬头三尺有神灵，在自己身上一一应验了，害人之心还是不能有啊，否则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廖杰“扑通”一声跪在了父亲面前痛哭流涕：“爸，我没有听你的话才导致了今天的结果，以后我再也不会恣意妄为多行不义了！”

父亲含着眼泪扶气了儿子，语气沉重的说：“杰啊，你的所作所为太出格了，也遭到了上天的严厉惩罚，希望你以后能够吸取教训，不要再害人害己了！”

经过这些事情之后，廖杰的心性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再也不敢有任何害人之心了，像父亲一样成了一个宽厚善良的人，他把牛圈新建起来后，拆去了那两扇铁门，人们又可以在这里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