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撰 稿 人:阿芬</p><p class="ql-block">美 篇 号:217424395</p><p class="ql-block">图片来源:网络</p> <p class="ql-block">为什么叫“羊羊”?第一次见到他,我这么问。</p><p class="ql-block">“两只羊遇上了,爱上了。就想一直在一起,一块吃草。”他说。</p><p class="ql-block">于是,他成“张羊羊”。他属羊也喜欢羊,就像他娶回家的属羊的女人一样,只是很遗憾没有能在第三个本命年生一个属羊的孩子。</p><p class="ql-block">因为这些,喜欢上了这个作家,和他的作品。随后发现,他的文字是那么清澈真诚,就如他笔下那一双双亮闪闪的眼睛。喜欢这份清澈,喜欢那份诚实。</p> <p class="ql-block">张羊羊写诗,写散文,写一个叫“江南”的地方,一个我们一起生活着的叫“家”的地方。那里有他亲爱的母亲,有母亲一样舒展着温暖怀抱的土地,怀抱里有一双双忽闪着的眼睛, 那是陪伴我们一起成长的草木、花鸟、鱼虫和小动物的眼睛.....于是,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欢喜,有一种情不自禁的感动,还有一种对土地伴着热爱和敬畏的共鸣。</p> <p class="ql-block">十二年前,当看到燕子归巢、数张嫩黄的小嘴叽啾着张开时,一接一送的动作里包含着万物最神圣的关键词:“哺育”。这原本是寻常的一幕,在某个年龄段却突然被打动了,于是我写了这个系列的第一篇《燕子》。在《自序》里,他这么说。</p><p class="ql-block">他继续说:越写越爱它们,慢慢的,许多不在乡野生活的眼睛也透出来,注视着我,那么温情,好像在说,也写写我吧!于是有了一双双乡野的眼睛,有了一曲曲乡野的歌,有了《大地公民》。</p> <p class="ql-block">这些公民,有我们非常熟悉的名字,如羊和羊驼,獾子,刺猬,野兔,草狗,黄鼠狼,青蛙,蜻蜓,蝴蝶,蜜蜂,蚂蚁,蚯蚓,蟋蟀,黄雀,燕子,大雁,麻雀,喜鹊,白鹭.....我们能从它们惟妙惟肖的表情和眼神里,读出善良暖意的爱。</p> <p class="ql-block">它们有的可爱,有的讨喜,有的憨厚,有的颇受委屈。</p><p class="ql-block">羊羊说“黄雀”:“听到一个动人的名字禾花雀,心都一下子柔软了。”</p><p class="ql-block">他又这样写“喜鹊”:“四月的某一天,我看见两只喜鹊各自衔了一根树枝从头顶从容飞过,那一刻我想了很多,一个篆体的家字浮现在眼前,我只是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p><p class="ql-block">他说“燕子”:乡村小学的孩子们,在教室里摇晃着小脑袋,一扬一顿地唱着“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窗外两只乖巧伶俐的燕子,柔声细语呢喃不休,仿佛听懂了儿歌里的对话,沾沾自喜。</p><p class="ql-block">他说“蝙蝠”:“从小,奶奶跟我讲,它叫偷油老鼠。”妥妥的大实话。</p><p class="ql-block">他为“黄狼子”叫屈:“印象中,黄鼠狼好像觉得自己生来就对不起这个世界,好像找不到一丁点理直气壮行走在这个世界的理由。”</p> <p class="ql-block">每一个小动物,都是那么真实,那么生动,生动得令人感动。然而,感动不只是感性的柔光,也闪烁着人类和动物生存的理性光芒。如果说,燕子的生动在于“哺育”,那么蚂蚁的生动则是另一种。“我们对蚂蚁的初步印象,总是扛着粮食在万物共有的大地上匆忙赶路,作为社会性生物群体,蚂蚁具备了人类对生活的忧患意识:储备。”这个诗人又说,“蚂蚁是我是诗句里偏爱的王子,他总是身着温情的礼服。”“它仰望天空,眼睛闪烁,流露着抱负的纯真。多美,它叫蚂蚁。和我有共同的祖先。它一生都活在童年,比我的纸张辽阔。”</p> <p class="ql-block">“草狗”亦然。“作为拥有养狗十多年的经历的我来说,总想起一种远古的朴素味道:夕阳西下,一个农人扛着锄头走在归家的方向,一条老黄狗尾随其后,它在那条乡间小路上,左闻闻右嗅嗅,偶尔停下来翘一只后腿,进行必要的生理排泄。农人好像觉察到了一丝动静,止步,回首,叫唤一声,黄狗立即跟了上来,不紧不慢地在他身后摇晃着。期间,默契的节奏,兼含着两个动物间的依附与信任。这种微妙关系的保持,一晃已是数千年的时光.....”一曲农耕社会悠长的田园牧歌。</p> <p class="ql-block">不仅是理性的,羊羊对大地的爱更是真诚而深沉的,带着敬意,带着敬畏。对于这些人类的最早的朋友,甚至比人类更早的大地公民,生存环境越来越狭小和恶劣,《大地公民》表达了深深的担忧甚至愤怒,于是作者不断地在用良知呼唤良知。</p><p class="ql-block">“它们在我们的身边飞着,跑着,游着,很快乐的样子,它们觉得我们善意,是朋友,却不曾想我们给他们中的大多数起了一个总名字:野味。”</p><p class="ql-block">“人类腮帮一鼓,易危;再一鼓,濒危;再一鼓,一个进化了亿万年的物种就会带着他们的面容永远消失了。”“当狐狸因为毛皮而毫无尊严的死去时,我们把人类的尊严也扫得一干二净。”</p><p class="ql-block">我的视野越来越小,小得只够剩下注视一丁点消瘦的故土。我将大多数的写作命名为“那些说谎一样的往事”,许多东西写着写着就没了。</p> <p class="ql-block">然而善良,终究是羊羊文字最温和的底色。“数日前,几百只麻雀聚集在池塘边的几棵柳树上,我听不懂他们在吵什么,在小雨夹雪的阴郁、湿冷天气,我只能听出一种不安,一丝冰凉与凄苦。像天气放晴后,他们欢聚在那片荒地上,从枯黄的藤藤蔓蔓中寻找杂草和野生禾本科植物的种子,它们吵些什么我依然听不懂,但我听出了一种欢快。”</p><p class="ql-block">他希望家乡这个平凡而熟悉的画面,不会成为像“说谎一样的往事”,不会成为留在温暖文字里的回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