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简宗教史（六·佛教·6）

随心

佛教的流传史

之

印度篇

（4）

大乘菩萨道

“菩萨”和“菩萨道”

上座部佛教（南传佛教、小乘佛教、巴利语系佛教）在“南传”国家发展、兴盛的同时，印度本土的大众部佛教也得到长足的发展。

大众部佛教（大乘佛教）尊崇菩萨，践行菩萨道。

菩萨是梵语"菩提萨埵"的简称。

"菩提"是觉悟的意思；"萨埵"是有情之意，有情亦即众生。

菩萨（菩提萨埵）就是“觉悟的众生”。

觉悟的众生有三种：

罗汉——自己觉悟者。

菩萨——除了自己能觉悟之外，还可引导别人觉悟。

佛——自己能觉悟，又可以引导众生觉悟，而且佛的觉悟是最圆满。

“大乘菩萨道”是大乘佛教在印度本土发展时期所弘扬和实践的菩萨修行理念与方法的体系。

大乘菩萨道，是大乘佛教的核心精神与实践路径。

大乘菩萨道，强调以“菩提心”为根本动力，以“成佛”为终极目标，以“利他”为根本实践。

菩提心。

菩提心，追求无上正等正觉（成佛）的决心，为利益一切众生而追求佛果的广大悲愿。

菩提心不是自私的解脱，而是为了带领一切众生脱离苦海而誓愿成佛。

菩提心被视为大乘佛教的发端和根本。没有真正的菩提心，就不能称为大乘行者（菩萨）。

菩提心是菩萨道的发动机和指南针。

菩萨道的终极目标是成佛。

与小乘（声闻乘、缘觉乘）追求个人之解脱（阿罗汉果）不同，大乘菩萨道的最终目标是证得无上正等正觉，即成为佛陀。

只有圆满的佛陀才拥有最圆满的智慧和能力去最有效地利益无量无边的众生。

而且，成佛不是终点，而是为了更彻底地践行利他的事业。

大乘菩萨道践行“六度万行”。

所谓“六度”，即菩萨修行的六个核心方法，也称为“六波罗蜜多”，意为“到彼岸”。

六波罗蜜多指的是：

布施。

布施包括财施、法施、无畏施。

布施不仅是物质给予，更重要的是分享佛法智慧，给予众生信心和安全感。

布施的核心是破除悭贪。

持戒。

持戒即遵守戒律。

持戒不仅止恶行善（律仪戒），更包括积极利益众生的戒（摄善法戒、饶益有情戒）。

持戒的核心是断除损他行为。

忍辱。

忍受逆境、他人的伤害、修行中的困难，不起嗔恨心。

忍辱的核心是对治嗔恚。

精进。

精进即在一切善法、修行和利生事业上勇猛不懈怠。

精进的核心是克服懈怠。

禅定。

禅定，指培养内心的专注、平静和洞察力。

禅定的核心是调伏散乱。

智慧。

最终极的波罗蜜多，指证悟空性、缘起性空的般若智慧。它是彻底断除无明烦恼的根本。

智慧的核心是破除愚痴。

在六度框架下，菩萨根据众生的不同根机和需要，运用善巧方便，实践无量无边的利他行为。这叫“万行”。

大乘菩萨道空性见与慈悲为关键思想基础。

空性见。

大乘经典尤其是般若系经典，深入阐释了“缘起性空”的智慧。

修持六度时，需要以空性智慧为指导，了知施者、受者、所施物三轮体空皆无自性，避免执着功德相、我相、人相，使修行真正导向解脱。

慈悲。

无缘大慈，同体大悲。

菩萨视众生之苦为己苦。菩萨对众生的慈悲是广大、平等、无条件的。

慈悲心是菩提心的重要体现，也是驱动菩萨行持六度（尤其是布施、忍辱）的强大力量。

空性与慈悲心是菩萨道不可或缺的两翼。

菩萨的阶位。

大乘经典（如《华严经》、《菩萨璎珞本业经》等）描述了菩萨从初发心到最终成佛需要经历的不同阶位。

常见的有 五十二阶位：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觉、妙觉（佛果）。

这五十二阶位中，十地最为关键，每一地都有特定的修行重点和断证的功德。

菩萨修行过程漫长而艰巨，需要历经无数劫的精进修行。

菩萨都从凡夫做起：释迦牟尼佛在行菩萨道时，也是凡夫。

凡夫要发菩提心。菩提心既是发成佛之心，也是修行菩萨道的最初所应具有之心，并以此心去救度众生。

如果只是贪求成佛之心，没有要救度众生之心，就不算是发菩提心。

发菩提心要以大悲心为基础，见众生受苦，要会以智慧、悲心救度之：这才是真正的发菩提心。

若只是羡慕佛果是至高无上的觉悟，为追求这样的觉悟而发心成佛，那是不想救度众生，只不过是要求个人的解脱罢了：此种心并不是发菩提心。

发了菩提心的凡夫既是菩萨，我们称为初发心菩萨。初发心菩萨必须发种种成佛度众生之愿望，以此愿望为目标，以完成愿望为目的。愿望实现了，就是菩萨的成佛之日。

大乘菩萨道代表了佛教思想与实践在印度发展的高峰。

龙树菩萨

大乘菩萨道的第一重要人物当推龙树菩萨。

龙树菩萨是印度大乘佛教史上最重要的论师之一。

龙树菩萨（约公元150年——250年），生于南印度婆罗门家庭。自幼聪慧，精通吠陀经典及世间技艺。

据传，龙树因青年时与友人习隐身术扰乱宫廷，友人被杀后感悟“欲为苦本”而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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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树初学小乘佛教，后寻访大乘经典。传说被引入龙宫得授深奥教义，从此弘传大乘空性思想

龙树菩萨以开创中观学派、阐扬“缘起性空”思想著称，其代表作包括《中论》《大智度论》等。‌

龙树提出“缘起性空”理论，以《中论》为核心，批判“有”“无”二边见，奠定大乘佛教哲学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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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树对大乘佛教的贡献，堪与佛陀比肩，被誉为“第二代释迦”。

　　龙树菩萨。

龙树菩萨开创了大乘佛教第一个僧团，为大乘的振兴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龙树广泛影响了大乘佛教各宗派。

在汉传佛教中享有“八宗共祖”的称号。

所谓“八宗”，中国佛教八大宗派：三论宗、唯识宗、天台宗、华严宗、禅宗、净土宗、律宗、密宗。

无著菩萨、世亲菩萨

龙树菩萨之后，大乘菩萨道的杰出推行者，当推无著、世亲菩萨。

无著、世亲俩菩萨，瑜伽行派（唯识学派）创始人。

无著，阿僧伽。

无著，生于公元四、五世纪间。

无著为古代印度大乘佛教瑜伽行派创始人之一。又称无障碍。北印度健驮逻国普鲁夏普拉布路沙布逻人。

无著，初师于小乘萨婆多部（说一切有部）出家，因思惟空义，不能得入，欲自杀。

时东毗提诃有宾头罗前来为说小乘空观。师初闻悟入，然对此犹不满意，乃以神通往兜率天从弥勒菩萨受大乘空观，归来如说思惟，遂达大乘空观。

后，又数往兜率天学瑜伽师地论等大乘之深义，并集众宣说之。由是大乘瑜伽之法门传至四方。

无著致力于法相大乘之宣扬，又撰论疏释诸《大乘经》。

无著从“万法唯识”的角度详细阐释了菩萨道的修行次第、唯识观修方法以及转识成智的成佛过程。其著作（尤其是《瑜伽师地论•菩萨地》）对菩萨戒律和修行细节有非常详尽的说明。

世亲菩萨，无著菩萨同母异父的弟弟。

世亲早年于萨婆多部（说一切有部）出家。

佛教典籍《婆薮槃豆法师传》载：世亲“博学多闻，遍通坟典，师才俊朗，无可为俦，戒行清高，难以相匹。”

世亲初习之说一切有部为小乘，世亲是不屑于无著修习的大乘佛法的。

世亲的《俱舍论》以其不可比拟的成就轰动一时，争相学习，称为《聪明论》。

《俱舍论》称大乘佛说为非佛，对大乘佛法进行激烈的批判。将大乘、小乘论战推向高潮。

世亲之兄无著的《瑜伽师地论》遭到世亲的猛烈抨击。

无著、世亲的母亲曾经发愿：家中的男子必须弘扬大乘佛法。

无著觉得应遂母愿，便假托有病，请世亲聚一聚。

兄弟相聚，无著让弟子在隔壁诵读《华严经十地品》。

世亲听闻《华严经十地品》，感到其法深妙，方知其兄用心良苦。

世亲方才后悔以往所为，欲割舌以谢罪。

无著认为，即使割下舌头，亦于事无补，不如改修大乘佛法。以后努力弘扬大乘佛法，忏悔以往诽谤大乘佛法的罪过。

世亲遂依其兄劝遂归大乘。

后，世亲竭力举扬大乘教义。

世亲著作颇丰，一生著有五百小乘论、五百大乘论，有“千部论主”之喻。

世亲著作还有《大乘成业论》、《大乘五蕴论》、《止观门论颂》等。

世亲还对《中边分别论》、《摄大乘论》、《大乘庄严经论》、《六门教授习定论》、《金刚般若经论》《妙法莲华经》、《无量寿经》、《十地经》、《宝髻经》、《胜思惟梵天所问经》等的注释。

无著、世亲的理论成为印度大乘菩萨道实践最重要的两大思想支柱（中观见与唯识见）。

大乘菩萨道的修行有其显著的特点：

普世性。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可成佛。

入世性。菩萨道并非远离尘世，而是积极入世，在世间践行六度，服务众生。“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

长久性。强调发长远心、菩提心，不畏时间漫长、过程艰难。

大乘菩萨道不仅是对印度，对世界的佛教传播和发展的影响力也是巨大的。

印度大乘菩萨道的思想与实践，经由丝绸之路传播到中国、西藏、朝鲜、日本、越南等地，成为汉传佛教和藏传佛教的核心，塑造了东亚佛教的基本面貌和精神气质。

印度大乘菩萨道是一条以“上求佛道，下化众生”为宗旨的伟大道路。它以菩提心为起点，以空性智慧为眼目，以六度万行为实践，以无尽慈悲为动力，在漫长的时间中逐步积累福慧资粮，最终成就无上佛果，究竟利益一切众生。

印度大乘菩萨道代表了佛教思想与实践在印度发展的高峰。

相较于上座部的保守、唯我和神秘倾向，大众部的改革、变通、利他、慈悲和普渡众生，更符合民众，尤其是底层民众、年轻信众的信仰需求。

大乘菩萨道的修行方法，给欲修行者以极大的鼓舞：既有极可遵循的修行之法，又给贤愚不等的修行者以极大的希望：贤者可“自渡”，愚者亦可“他渡”！

故而大众菩萨道在印度兴及一时。

附录

佛教中的四大菩萨。

佛教四大菩萨是指文殊菩萨、观音菩萨、普贤菩萨、地藏菩萨四位法力高深的菩萨。

　　佛教中的四大菩萨。

菩萨的主要职责是协助佛一起教化众生，传播佛法，普渡众生。菩萨最终修行成佛。

菩萨都是立下宏愿，为了解救众生的苦难，以自我奉献的精神而留住人间，并且以种种不同的化身来到民众中间，随时随地解救危难。菩萨的大慈大悲精神，植于民心，使人倍感亲切、可敬。

智、悲、行、愿，是大乘佛教四大菩萨之标征：文殊表智慧、观音表慈悲、普贤表行践、地藏表愿力。

佛教传入中国后，开初只有三大菩萨”，又称“三大士”。即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和观音菩萨。地藏菩萨是后来加上的，这样就变成“四大士”。

四大菩萨信仰就此形成。

在中国，四大菩萨信仰盛行。形成了四大菩萨的四大名山道埸：

山西五台山的文殊道场，浙江普陀山的观音道场，四川峨嵋山的普贤道场和安徽九华山的地藏道场地。

这四大菩萨的四大道场被称为 “佛教四大名山”。

从明代起，就有”金五台、银普陀、铜峨眉、铁九华”之说。

文殊菩萨。

文殊菩萨也叫大智菩萨。

文殊菩萨又称文殊师利、曼殊室利、“法王子”。

文殊菩萨与普贤菩萨同为释迦牟尼佛左右胁侍。世称“华严三圣”。

文殊菩萨以大智慧为本愿：摄心为戒，由戒生定，由定生慧。

文殊菩萨以净行法门做为摄心的法门。

净行法门强调要处处为众生着想。文殊菩萨要求信众要有无私念头，要将大众的利益放在第一，自身清净不染而利人。

这样，才能入三昧大智正定。

　　文殊菩萨。

　　

文殊菩萨以其智慧与悟性，被誉为“诸佛之母”。

常见的文殊菩萨形象为顶结五髻。

顶结五髻，代表大日五智；手中持剑，表示以智慧为利剑；驾青狮以表示智慧之威猛。

文殊座驾青狮原为虬首仙，后被文殊菩萨降服成为坐骑，其威猛形象与文殊菩萨的智慧相辅相成。‌‌



另外，文殊为相应众生的不同因缘，还会有不同形象的“示现”：如一字文殊、五字文殊、六字文殊、八字文殊、一髻文殊、五髻文殊、八髻文殊、儿文殊等。其中五字五髻文殊最为常见。

观音菩萨。

观音菩萨代表大慈大悲。

观音菩萨又称观世音菩萨、观自在菩萨。

唐代，因避讳太宗李世民名，去“世”字，略称“观音”。

观音菩萨以大悲显现、拔除一切有情苦难为本愿，循声救苦，不稍停息。

观音菩萨是西方极乐世界的上首菩萨。

观音菩萨以大悲为本愿，救苦救难为目的：“救度诸末法，观世音为最”。

拔除众生之苦，施与众生快乐，才能离苦。

故此，观音菩要求信众要有爱世精神，那里有苦难应尽量去帮忙。

这是观世音菩萨救度天下最为着力的原因。

　　观音菩萨。

《法华经》中说，观音菩萨于娑婆世界有利生之相。

《悲华经》卷三叙述，阿弥陀佛过去生中为转轮王无诤念时的长子不眴，出家在宝藏佛前。

阿弥陀佛在宝藏佛前发愿称，若有众生遭受种种苦恼恐怖时，能够忆念我，称念我的名号，即为其免除痛苦烦恼。

宝藏佛即为他授记，并命名观世音。

以“闻声救苦”闻名的观音菩萨，形象多为手持净瓶杨柳的女相。

中国寺院中女相观音造像约始于南北朝，盛于唐代以后。

观音造像逐渐女性化，体现了观音的慈爱形象。

这使中国民间流传的观音为兴林国（一说为楚国）妙庄王的三公主妙善公主的说法显得极为无稽。

观音菩萨的变化相最多。

大乘佛教的各派各宗都各有其特定名号和特殊含义的观音相。

如，“天台宗六观音”。

天台宗六观音指化导六道众生的六种观音：

大悲观音，主破地狱道三障。

大慈观音，主破饿鬼道三障。

狮子无畏观音，主破畜生道三障。

大光普照观音，主破阿修罗道三障。

天人丈夫观音，主破人道三障。

大梵深远观音，主破天道三障。

又如，“东密六观音”。

东密六观音为六道的救度者：

圣观音，主救度饿鬼道众生。

千手观音，主救度地狱道众生。

马头观音，主救度畜生道众生。

十一面观音，主救度阿修罗道众生。

准提观音，主救度人间道众生。

如意轮观音，主救度天道众生。

观音菩萨的变化相虽多，但比呈温柔慈悲之相，只有马头观音现怒相。

《大日经疏》卷五称其"做极吼怒之状，此是莲华部愤怒持明王也"。

马头观音双眼上吊，獠牙显露，照破众生之明暗，并以击毁恶趣苦恼为本愿。

马头观音的形象又有多种：一面二臂，一面四臂，三面二臂，三面四臂，三面八臂，四面二臂，四面八臂等等。

　　如意轮观音泥塑像。

六臂造型，并且各有不同的作用。

右边，第一手，主要是用于思维；第二手是用于持如意宝；第三手是持念珠。

左边，第一手，是按明山；第二手持莲花；第三手是持宝轮。

这六臂的功能，主要都是在于解除众生的烦恼。

如意轮观音菩萨，以其手分别持如意宝珠和宝轮，故名如意轮，密号为持宝金刚。

观音菩萨的坐骑是金毛犼，又称“朝天吼”。

金毛犼，神兽，凶猛异常，但受观音菩萨点化后成为护法灵兽。

金毛犼象征观音菩萨的慈悲与救度，能传达天意与民情，体现观音菩萨普度众生的愿力。‌‌

普贤菩萨。

普贤菩萨代表菩萨行愿。

普贤菩萨又称三曼多跋陀罗，意思是具足无量行愿，示现于一切诸佛刹土。

普贤菩萨也叫大行菩萨。

普贤菩萨以十大愿为本愿，从一者礼敬诸佛到十者普皆回向。都体现菩萨度众生的愿力。普贤菩萨无有退转的心愿。

普贤菩萨以其的实践与行愿，获得“十大愿王”称号。

信佛者，一时做善事、利益众生、修行并不难；一辈子做善事、利益众生、修行就难。

普贤菩萨身无疲惫地去行去做，是普贤菩萨的度众特点。

　　普贤菩萨。

普贤菩萨的坐骑为六牙白象，象征愿行广大与功德圆满。

六牙代表六波罗蜜（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

白象的柔顺与力量则体现普贤菩萨的修行与实践精神。‌‌

骑六牙白象，正是体现了普贤菩萨的愿力广大。

地藏菩萨。

地藏菩萨，发大愿的象征。

地藏菩萨又称地藏王菩萨。因悲愿持重“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所以佛教徒常称之为大愿地藏王菩萨。

地藏菩萨也叫大愿菩萨。

地藏菩萨盖于阴阳之间：在阴，广度幽冥世界离开黑暗苦楚；在阳，广度人间疾苦。

地藏菩萨发愿度尽众生而后成佛，可见度众愿望无有穷尽。

地藏菩萨见证过幽冥大苦，普劝众生不造罪恶，脱离苦海轮回之苦，证得涅般快乐。

这就是地藏菩萨的大愿。

　　地藏菩萨。

地藏菩萨，通常手持锡杖或宝珠。

地藏菩萨坐骑谛听‌。

谛听由白犬演化而来，伴随金乔觉（地藏化身）修行。‌‌

谛听象征‌忠诚与通灵，集群兽瑞相于一身。‌‌

谛听能辨万物真假。《西游记》中，谛听就识别出了真假孙悟空但未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