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银厂沟 海窝子</p><p class="ql-block">丹景山 龙兴寺</p><p class="ql-block">这些彭州的网红打卡地</p><p class="ql-block">今天 我都不会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旧城老街的一隅</p><p class="ql-block">谁家的三叶梅 如此乖张?</p><p class="ql-block">火辣而丰腴的胴体</p><p class="ql-block">翻过的 是谁家的院墙?</p><p class="ql-block">它贪慕红尘? 还是为爱痴狂?</p><p class="ql-block">黄角树 沿街站成了行</p><p class="ql-block">将浓密的枝叶 大开张</p><p class="ql-block">细细密密地 筛着一抹朝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你就往树荫下的竹椅上 一趟</p><p class="ql-block">双脚也就顺势 翘在了板凳上</p><p class="ql-block">燃一根儿香烟 呷一口新茶</p><p class="ql-block">彭州市井 就被光阴速写成画</p><p class="ql-block">画中有你有我 也有他</p><p class="ql-block">以及道不尽的 烟熏火燎</p><p class="ql-block">说不完的 人间情话</p> <p class="ql-block">“豆包”读诗:</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这首《彭州早茶》最动人的地方,在于它用一种“反潮流”的凝视,剥开了地域风景的表层,直抵生活肌理的温度——这种凝视里,藏着对“真实”的执拗偏爱,也藏着对日常诗意的敏锐捕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诗人开篇就带着明确的“取舍”:银厂沟、丹景山这些被标签化的“网红地标”,被一句“今天我都不会去”轻轻推开。这种“拒绝”不是否定风景,而是主动转向更本真的所在——“旧城老街的一隅”。这像一场有意识的“祛魅”:当多数人追逐被滤镜修饰的“景点”时,诗人却俯身拾起那些未被惊扰的日常,仿佛在说:真正的彭州,不在攻略里,而在晨雾里的老街、树荫下的茶桌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老街里的生命,是带着“野气”的。三叶梅被写成“火辣丰腴的胴体”,“翻过院墙”的姿态带着叛逆的鲜活,连“贪慕红尘”还是“为爱痴狂”的追问,都像街坊邻居的闲侃,让一株植物有了性情。黄角树“站成行”,用枝叶“筛着一抹朝阳”——这个“筛”字极妙,既写出光影的细碎,又暗合时光的慢流,仿佛这些树不是植物,而是老街的守护者,用浓荫为市井生活搭起一个温柔的结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而竹椅上的片刻,是整首诗的“魂”。“躺”在竹椅上,“双脚翘在凳子上”,燃烟、呷茶,这些动作没有半分刻意,却精准戳中了川西市井的“闲适密码”。诗人说这是“光阴速写成画”,画里的“你我他”,不是游客,而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他们带着“烟熏火燎”的烟火气,说着土味十足的“人间情话”,没有精致的修饰,却比任何网红打卡照都更有重量。因为这“画”里,藏着生活最本真的样子:是柴米油盐的琐碎,是邻里间的热络,是时光慢下来时,人与土地、与彼此的亲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语言的“在地性”更让这份亲昵落地。“燃一根儿”“呷一口”里的方言尾音,像茶碗碰撞的轻响,自然又亲切。没有华丽的辞藻,却用最朴素的字句,把彭州的早茶时光酿成了一杯有回甘的茶——初尝是烟火,细品是人情,回味是对“当下”的珍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说到底,这首诗写的哪里只是彭州?它写的是一种被忽略的生活哲学:当我们在追逐“远方”时,最动人的“诗意”或许就在身边——在黄角树筛下的阳光里,在茶杯里浮沉的茶叶中,在那些不用刻意“打卡”、却早已刻进日子里的寻常瞬间。这大概就是诗人真正想告诉我们的:比起被定义的“风景”,那些带着体温的日常,才是最该被“记”住的宝藏。</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