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岁月 草原收草

阿苏(美篇号77182690)

<p class="ql-block">  每年9月中旬,若尔盖县白河军马场开始收草,供冬天下雪时,冰雪覆盖大地,马牛吃不饱,特别是老弱病残的牲口,早晚就需要给它们添补草料。各连的农业班也是一年中最苦、最忙、最累的季节,每个马班也要抽调人到农业班帮忙收收年。于是,我又从马班暂调到连部来。先由机务连的拖拉机拖着割草机割草,再用马拖着刨草机,把草收拢成一小堆一小堆的,再用草叉把草堆成一个个约四米高,直经约二米多的草堆,草堆下面稍大,顶部有尖。等草干后,再装上拖拉机或用马车运到各个畜群。草原上午露水大,要等露水干点才出工。因此,每天出工晚收工也晚,要干到天黑才收工。叉草时,草堆到一定高度后,就要用草叉把草高高举起,送往草堆上部。因此,经常草灰或草渣会掉到头上、脖子或衣服里,每天收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衣服里面的渣子抖出来。</p> <p class="ql-block">  1975年,四、五连合并,原五连番号拆消,五连连部的人全部搬来四连连部居住,女知青蒋运华(原在五连),身高约1.5米,属娇小玲珑形,已婚,并带有一小孩,约三到四个月大,先生是内地的,她自己一人背着孩子与我们一起去收草,收草的地方有时离连部较远,中午饭都要在收草的地方解决,上午坐马车去,下午收工后再坐马车回连部。她用草叉尽自己的能力叉草,她叉一叉草,就免不了要掉一些下来,要不了多久,孩子的头上和身上就掉了厚厚一层灰或草渣,只剩二只小眼睛不停地眨,不知是刺痛?还是发痒?表情痛苦,小孩又不会说话,也不爱哭,实在忍不住了才偶尔哭一下,看着真让人心痛。下班时天就黑了,还要坐马车回连部,到家就更晚了。收草就累了一天,回家后还要一边担水、烧火做饭,一边还要带娃喂奶,换洗尿布(那时没有尿不湿),忙的不可开交,等她忙完,已经很晚了。收草虽说辛苦,但与蒋运华相比,我们要好很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