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那么远，我来了我又来了……

小鱼

今天是到达拉萨的第三天了，外面天空的云层有一些厚，但布达拉宫的背影已经伫立在晨曦里，慢慢从夜的沉睡里醒来，一如它存在后的每一个天亮，云轻拥，树环抱，光一点一点点亮布达拉宫的白墙红墙，云层更厚了，布达拉宫在远方注视着我，我回望着它……早上好呀！我来了，我又来了呢。 　　起意很早，下定决心是在七月份，我那吃饱喝足后带着醉意的心觉得，我要出去，我必须要出去走走了，于是，说走就走的旅行就此敲定下来。 八月八日和往常的每一天一样，是一个稀松平常的早晨，甚至于在五、六、七日还连绵下了三天暴雨。而我，于我来说，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早晨。昨天晚上因为心情过于澎湃几乎是一夜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五点四十就彻底清醒了，想再继续“咪”一下，却无耐越发清醒，只能起身，东转转西摸摸，看看昨晚上收拾的行李还有什么漏网之鱼。火车是七点五十七分的，六点十分出门，出门的时候天空飘着细密的小雨，我成了那雨里，奔走的风景。 　　一路无话，11：24分准时到达昆明南站。 　　我终于又一次脚踏实地来到了昆明。 这应该是疫情后我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了吧？在这不想去回首的，最不快乐的那几年里，天空有点灰，我脸上露出微笑，心底却如“古井无波”似的平静，甚至略感酸涩……。 　　线路是一起出行的小伙伴规划的，因为担心“老阿姨”迷路，还体贴地到昆明南站出站口接我们，然后一直带路：昆明地铁一号线昆明站A口进入地下站台乘座开往北部汽车客运站方向列车，坐两站到塘子巷下车，坐电梯上一层换乘地铁六号线机场线去机场，从始发站到达机场中心站下车，出站上机场出发层，托运行李，换登机牌……金程无堵车的出行选择达成了。事实证明，在城市中乘地铁是最安全且快捷的出行方式呢，还有一点，我不是不认识路，只是渐渐的，我不愿意去思考，也因为久日“宅家”而变得“畏手畏脚”。其实，“天高任鸟飞”，只要扇动翅膀，美丽的天空就在眼前。哪里会有不认识的路呢？有的只是不愿动的脑，张不开的嘴，迈不出的腿罢了……。 　　中奖了。昆明新的航站楼建成，只是在网上看到这样那样的吐槽之声，不想，我一来就遇上了。 看，最远登机口的愿望达成，喜提315号登机口。它一丁点儿不远，“真的。” 　　它只是一个需要乘地铁才能到达的登机口而已……行李已经托运完成，斜挎一个小小腰包，远吗？不，手到擒来，轻松“拿捏”。 　　机场书店看到这本书，觉得很适合我，更何况，我喜欢这个作者，于是买下，看不看，什么时候看无所谓，我是要带着它去旅行，好在每一天醒来或者是睡觉的时候提醒自己：我虽是胆小鬼，但请一定不要胆小如鼠。 　　狗小妹带上了她的“西高地”一起出门，我忘记了我的“小鱼”包挂，于是，我又在机场买了“樱桃姐”、“菠萝妹”、“葡萄姐”，组成热带水果小分队，希望我们是一个拥有“火一般热烈”、“热带水果一般甜蜜多汁”、“运气福气财气”爆棚的喻意的团队，那么，就是现在，我们出发啦！ 走走走，下一站，拉萨。 　　航班是三点五十五的，起飞晚点了几分钟，但沿途的风景确实是好美啊！ 登机完成，天空飘起了小雨。 　　起飞完成，已是晴空万里。 　　飞行在蔚蓝底板和白云中的机翼。 　　我要飞过雪山，那么我就这样飞过了雪山。 　　我们越过山丘。 　　西藏航空提供了无限续杯的饮料，美味的飞机景观午餐，平衡飞行，安全落地。 拉萨，我来了……拉萨，你好呀！ 　　“这样的山水必须有歌声！”、坐上接机的车，樱桃姐看着窗外不一样的风景激动地喊起来。 “喜欢听什么？”，司机帅哥笑问。 于是乎，最近挺火的藏语歌曲《FLY》从车里飞到了车外也飞上了山顶，爬上穿山的白云到达洁净蔚蓝的天空。 　　路过布达拉宫一角。 　　酒店的窗外是布达拉宫。 　　去奔赴旧友的路才突然惊觉，今天是十五呢。 　　八廓街上的传统餐厅。旧友已在这里等侯多时。 我们到店，他不叫我，我可能就直接进店里了。不过，却在他一声呼喊，我抬头看到的一个勾起唇角的微笑里，所有的回忆都回来了。 　　藏式火锅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飘散着浓郁的肉香味。 　　是卷饼呀！卷的腌胡萝卜炒牦牛肉，酸爽爽口，肉香浓郁。 　　拉啤，我心心念念的拉啤，喝了这一杯，我脚踏实地地站在了拉萨呢，干杯，我的朋友，我敬过去，也敬重逢。 　　酥油茶，我喜欢喝酥油茶。我告诉一起去吃饭的云南小伙伴，喝它可以预防“高反”，可是，我亲爱的朋友哟，你们千万不要相信我，这个纯属虚构，是我喜欢它而已哟…… 我很快乐，遇见每一样都快乐，于是，我变成了“眉眼含笑”的我。 就这样，到达拉萨的第一晚的仪式感拉满了。第一次来西藏相识的旧友会了，藏族的美食吃了，卷饼卷上了，拉啤酥油茶到位了……。 打车回去的宾馆，旧友一直送到路口，等车的空档聊着这些年未见的过往，如这难以重逢的朋友，总是会牵动许多不舍，每次相逢都是“千难万难”，心底的某个地方，隐隐会有不同呢。 聊起今晚出门的时候为了省钱，我们按照以往的经验扫了蓝色的“小电”，不曾想到了目的地全部都是“禁停”地段，继续骑了快两公里也找不到停车点，只能付费“强停”，15元的强停费用加6元的费用，人均消费21元，旧友笑称：“你们可以打滴滴专车到我这里了……”，归途，自然学乖了。沉甸甸的心，也在玩笑里轻松起来。 车到了宾馆附近，需要步行，说实话，心跳不是很好，说不上快，是漏跳一拍的感觉，脚下有些虚浮，头倒是还好，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高反”了呢？ 　　八月九日，清晨。 我拉开窗帘的时候，布达拉宫在不太遥远的山间回望我，我望着它，确认着这并不是一个不想醒来的美梦。 　　高反？ 拉萨专治“嘴硬”，这是入住时前台接待的唯一忠告，我们一定要相信拉萨呢，反或者是不反？这刻不反或者是下一刻反？头也觉得疼了，心跳也慢了一拍又加快三、四拍，脚步有点虚浮，脑子慢了半拍……统统，统统都属常规操作，还有今日不反明日反，一直不反突然反的非常规操作呢。昨晚上明明是快一点入睡，二点醒来了，却又怎么都觉得睡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翻来覆去中想了一遍又一遍，“天为什么还不亮呢？”……那么，这样子的我，是反还是不反呢？没有关系，主打听劝，相信每一句预“反”，感谢每一次“不反”。对“反或是“不反””，我闭口不言，只是一味践行我每一件预设的“心愿”，去做去完成，就是做现在，不想下一步。 今日份第一件事，拉萨的街道走一走，出发！ 　　我是重游的人，我知道，读过我记录的人也知道呢，我第三次踏上了这片土地。第一次，是追逐梦想，第二次，是走第一次没走过的路，那么现在呢？我希望是随心所欲地走，希望我可以偶拾起某个过去瞬间的自己。 走……八廓街上逛吃，拍照，然后呢？闲散，一路走一路逛的闲散。 　　没有离开云南的时候，我对我的好友说，“我要去大昭寺门口晒太阳。”，现在，我来了，太阳真的出来了，也真实地洒在我的头发上、脸庞上、背脊上、裸露在外的手掌上。 　　化好了妆容，我准备好了，你准备好了吗？ 　　这是真实的天空和街道，相机无P图，原图直出。 　　蓝天、白云、街道，磕长头的人，好象一切都变了又好象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我象是一头跌进时间的流里，看着过去的自己，而那个我也远远注视意外闯入的熟悉身影。 　　这房角更贴近真实，因为科技进步了，像素高清了。 　　是我，我一直想这样，穿过人群，走在这条信仰的路上。 　　曾经一起逛过八廓街的朋友问我，“玛吉阿米”去了吗？ 这不，“玛吉阿米”，我来了。我要求在这里拍一张照，似乎那一年的我，和今天的我，重逢了。 　　我很快乐，这是我，从心底笑出声来的我。 　　第一次来拉萨带的凤眼菩提、百香籽都达成所愿，重新来到它开始的地方换了新颜。 我一直盘一直盘，绳断了没有本事重穿，终于它又是它了。 　　等待很漫长，但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 　　我一直盘的它。 　　终于有了配珠的它。 旧友说，盘得还差点“火候”……可，这是我不远万里，亲自为它赴的山海，差点就差点吧！ 　　盘了一遍又一遍，断了线的它，我怎么也穿不上“三通”的它。 　　完美如初的它。 　　这份等待，我赋予了它一杯八廓街的咖啡，青稞桂花拿铁，还有一份树下的清凉。那么，一切都显得如此诗情画意。 　　这一分钟，是小憩一会的时间，聪明的一休哥说，“休息休息一会儿。” 　　今日份午餐也是晚餐，在西藏似乎总是川菜更适合我们的味蕾。 　　我们来了……旧友介绍的，是我没有去过的“林卡”。 是年轻的元素，是青年的聚会，是音乐的碰撞。 　　年轻人真的是很喜欢呀！画着对于我来说奇怪的妆容，穿着另类怪异的服饰，听歌、逛摊位、喝啤酒……我走在不属于我的怪诞里，是拉萨，我还好，同行的两个小伙伴“高反”了…… 哈哈哈…… 　　年轻的脸庞，肆无忌惮的笑着、闹着。 　　当灯光为夜色披上炫丽的外衣，我们踏着夜色，从圣山林卡回来了。 我们又扫了“小蓝”，这一次我们摸清了路线，一路穿行，很远，很颠簸。不过，6块的车费在这个城市，很值得。 　　我说是闲散，其实这是一个塞得满满的日子。 从圣山林卡刚回到宾馆，旧友发来邀约，去酒吧吗？我们的考虑时间没有超过三十秒，“去，我们要去不太吵，可以听歌喝啤酒的地方。” 拉萨的夜其实是九点才天黑呢，就是现在，刚刚好！冲着动人心弦的音乐，我们来了。 　　很有氛围感呀！ 　　我其实不懂酒，但我喜欢因为有点点酒的烘托而变得慢慢热烈的空气。 　　只管倾听，总有一首歌的时间属于你。听……，那当然不是海哭的声音，是每一个渴望找到自己的灵魂。 　　我喜欢的装饰。 　　看到它，我想，这象不象我呢？是孤独的人还是孤独的内心，亦或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我，我决定，把它用作我的封面。 　　酒吧小吃，辣辣的炸土豆、肉饼和薯条，我们可以相信：高原的洋芋永远是美味的。 　　无处不在的拉啤。是我点的还是隔壁桌的？我醉了，现在想来，真的是忘记了。 　　我喜欢的歌。没有想到这家酒吧是女歌手压轴呢，而且，每个歌手都拥有天赖般的嗓音，会迷失在歌声，会忘记了自己，会以为，这里是我一直住的城市。 　　八月十日，清晨。 下雨了，布达拉宫沐浴在雨中，我们预约的是今天下午两点四十到三点的布达拉宫的门票，伞和雨衣都带着，我们做好了冒雨爬布宫的准备。 大昭寺的参观预约的是上午十点半，不论是雨或者是晴，都是不远万里的奔赴呢，出发！ 　　细雨纷飞的八廓街我也看到了，这和记忆中的它是多么不一样啊！ 　　大昭寺门口。 　　转山转水转塔，只为在途中与你相遇。 我最初一次来拉萨转过，今天，我重逢和相遇的是我，那个更年轻的我。 　　打卡，喜渡咖啡店。它的前身应该是天堂书店楼上的一家可以喝甜茶吃藏面和喝到传说中布达拉宫酿的青稞酒的店（对我仍然是传说），现在是潮流的咖啡店了呢……且，消费才能拍照，禁止白嫖……。 　　它变了，它没变呢……咖啡是新式的，装饰是藏式的，八廓街的长长街景从打开的窗仍然可一览无余，伸出头，大昭寺的一角还在原来的地方，千年古树在楼下摇戈，绿色的华盖，沙沙作响的树叶树下转经的老人，磕长头祈福的人和那来来往往朝拜的人群。还有还有，树下那家古树酸奶店还在呢，我仍记得酸奶的味道呀。 　　58一杯的喜渡藏式咖啡。 “请快速品尝，时间久了，字会散开。”，服务员很贴心提示。 　　咖啡装盛于一生一碗的藏银碗中，很有来自于“佛”的启示。 　　正经美式其实更入我心。 “拉萨这么远谁来啊？” “一生总要来一次西藏吧？” 我一直一言不语，却一遍一遍来到了这里呢。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别人我不知道，它不是挑战也不是遥不可及更不是我更强也不会是为某某，于我，只是心之所向。 　　已开启躺平中勿扰模式。 　　向布达拉宫广场出发的时候，雨慢慢停了，云层很厚，是阴霾的天空。我们慢慢从八廓街步行到布达拉宫广场，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安全检查进入广场，布达拉宫的正面出现在绿树掩映中，倒影在湖面上，此刻，天空还没有完全放晴。 　　我从树荫下走到广场的距离，太阳便挣脱了层层厚重云层的束缚，阳光洒满大地，蓝天、白云，还有阳光下的我们……不需要语言赘述，此时此刻心底浓浓升起的是强烈的自豪感，我曾经饱经风霜的祖国，现在是如此强大而美丽，心底升腾而起，把我包围的是我对祖国的热爱，我勇敢坚强不屈的祖国，我伟大的祖国，我是如此深深地爱着您呀，我的可爱祖国！ 　　重现打卡。 　　五十块。 　　昨日重现。 　　电子讲解员上线，爬爬爬。 　　红墙。 　　阳光洒满宫墙。 　　第一次登到这个位置的时候，我也拍了个照。 　　看过所有的浮光掠影，我下山了。 　　是城市的繁华街景呀！ 　　宫墙。 　　我在这里，布达拉宫还在那里。 　　暮色来临 　　云南人解锁牛油果新吃法。 　　天台的观景咖啡店晒了晒据说是咖啡渣制作的咖啡杯，是今天喜渡咖啡店的出品，我选的是“那曲”女孩的头饰装容。铁板牛舌很腥，牛肉盖饭也腥，点了杯咖啡特调又只有奶味和甜味，想坐等布达拉宫开灯到关灯的样子，却无奈又开始下起雨来……肚子实在太撑只能作罢回房间继续躺平。 　　我喜欢仓央嘉措，这一点仍和从前一样，真好。只是我永远也写不出那么打动人心的诗，让它流进每一个渴望着爱与被爱的人的心扉。 　　是拉萨一直在这里等着我呢…… 　　九点专门冲上天台，是的，如愿拍到，灯点亮了夜色，布达拉宫穿上了炫丽华服。 　　十一点，是布达拉宫关灯的时间，实在懒得爬出被窝，那么，没有图。 　　拉萨呆了三天两晚，我重走了我想走的路，看过了我深深浅浅印在心底的那些记忆，是它，还是它最初的样子。有时候，美好那么好，我们就不一定要把它放在记忆里，我可以走回去，去看它，去和曾经的自己见面，告诉她，“你好，其实你做的真的很好。” 　　细细小小的心愿一一达成，大的么，我完成了送给自己的藏服写真，是轻松、愉悦，且坦然的，和我第一次入藏在拉萨的日夜完美闭环。 有些冗长又絮絮叨叨，谢谢我自己努力的记录。我这澎湃又喷涌而出的情感好象用我的笔怎么也无法完全表达呢，我写的很慢很慢，但我想把后面的每一天写下来，给曾经的我，给现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