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啬的雨

谢文亮

今年夏天，南方暴雨成灾，北方却干涸如火。西安的灞桥，仿佛被老天遗忘了一般，天气预报天天说有雨，天空也阴沉沉的，雷鸣声听不见，可雨呢？只是吝啬地洒下几点。一阵微风吹过，雨停了，天似晴非晴的，老天像是在敷衍我们，真让人心里闷闷不乐。

邻居的奶奶在河滩上种了一夏的菜，每天盼着下雨，天天守着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可盼来的，只是那吝啬的几点小雨，刚打湿地皮，连根都湿不透，雨停了。邻居奶奶执着的每天提水浇园，很辛苦的。

有一次终于下了点小雨，奶奶高兴地一早跑去菜地，结果看到的却是昨夜被洪水淹没的菜苗。那不是灞桥的雨，是上游的洪水。

这就是奶奶的干旱菜地，几株幼苗在白色地膜上挣扎着生长，薄膜上零星地积着点水，干裂的土壤像一张张渴求的嘴，张着，却得不到饱满的水份回应。希望老天要旱涝保丰收，均匀摊牌，确保民生。

走进公园，热浪滚滚，连知了的叫声都弱了。干旱少雨，灞桥的温度一段时间都在30℃一40℃度。湿地公园仿佛被抽干了灵魂，花草树木无精打采，像一群被晒蔫的孩子。环卫工人每天忙于浇水，久逢干旱，逢水便是一场救赎。晨练的人们也因酷热停下了脚步，往日锣鼓喧天、杂操声声的场面，如今听不到了。

一位工人正在公园的路上用高压水枪清洗地面，水流像一把透明的扇子，洒在干渴的草木上，周围顿时清新了不少。树影斑驳，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仿佛是老天舍不得给的雨，被他用这水枪一点点补了回来。

一位环卫工人穿着蓝色工作服，戴着斗笠，正用喷壶给一丛盛开的白色绣球花浇水。背景是绿树和草坪，几只红色塑料桶放在一旁，像是他与干旱抗争的武器。那水珠落在花瓣上，像极了雨，却又不是雨。

人们只能窝在家里吹空调，电费蹭蹭往上涨，身体也跟着发福，我真的别不住，精神状态也差了不少。外面太热，连出门买菜都成了负担。孩子每天叫喊吃雪糕、冰激凌、西瓜。老天爷啊，您倒是下点雨啊，别再吝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