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于是，一场较量在暗中涌动，令人不易察觉的速度朝前狂奔。“糯米头”免不了摩拳擦掌，把兵器磨的嚯嚯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令人振奋的消息传到“大狗子”眼耳里，那叫一个高兴！眼睛瞪的贼大，再稍用力，真怕嘣出一个眸子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狗子”自从伤了身后，一直闷闷不乐，心里一个憋屈，好歹工程队给报了点药费，剩下的营养费，误工费没地方赔去，只能自认倒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好在“糯米头”给拿了不少银子，说是给兄弟的一点补偿。“大狗子”没敢拿，怕过后反悔给双绣花鞋穿，那就要了命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糯米头”怎么滴也叫他拿着，说是不拿以后就不是兄弟，还说这事是帮自己忙造下的，不然就不会有这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狗子”吊着半拉子胳膊说:“你也没啥钱，平时应酬尽往外掏钱，为兄弟们找活干，赚着汗嗒嗒的糊口钱。再说队里给报了点药费，自己花不了几个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糯米头”感动道:“大狗子，平时看你是个粗人，粗头大脚的，人还挺仗义，你这兄弟我交定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狗子”一听，心想坏了，钱算是打水飘了，都怪自己这张臭嘴，讲什么义气？钱都义气没了，这下可好，到嘴的窝窝头瞎了，唉！想到这儿，拍了下胳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哎呦！”大狗子”趁机吆喝起来，把脸皮皱成块豆腐皮，鼻子拧成两溶洞，一副痛苦模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咋啦？没事吧？咋又疼啦？给你止疼药。”说完，一把银子塞到“大狗子”怀里，又忙扶着“大狗子”坐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糯米头”紧张不安的瞧着“大狗子”，怕他伤势变重，难以愈合，那就不光是银子的事了，那麻烦就大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狗子”瞧着怀里的钱美滋滋的，可面上却说:“你给钱就见外了，咱兄弟们不来这些花花肠子，以后还要一起处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糯米头”挥挥手道:“拿着，你现在真是用钱的时候，把伤养好了，以后还要靠它吃饭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我就先拿着，谢谢啊！等我以后有钱了再还你！”大狗子”客气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糯米头”摇摇手，表示不用还，然后瞧下四周，问道:“给你叫个外卖吧？省的你手不方便添累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狗子”慌忙说道:“不用，我自己会点外卖，这些日子光你给我点外卖了，打今起我自个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糯米头”瞪了眼:“怎么地？有钱了就不用我点外卖？那些钱给你看病的，一码归一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狗子”赶忙说道:“谢哥，你又不是大老板，这钱都给我花光了，赶明你要碰到事咋办？再说以后药费花不了几个小钱，再叫你花钱我还是人吗？”说完眼圈一红，眶里打着花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糯米头”心道:“算你小子还有良心，知道我没几个小银子！”于是就道:“那行啊，等没钱了，就开口说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用，不用，我够用了，你就甭操心了，工程一大摊子事儿，就够你忙的！”大狗子”情真意切道，满脸都是善良的笑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好，我就回去忙队里的事了！”说完，自顾自的走了，嘴巴还喃喃自语，不知究竟都嘟哝些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狗子”瞧着“糯米头”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心疼起来，感觉“糯米头”是真不容易，这么大滩子事，全一个人担着，想着自己刚才的小九九，不由得惭愧的脸一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啪！啪啪！”大狗子”朝自己狠甩了几巴掌，感觉只有这样，才对的起兄弟，才没有负罪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狗子，你这是咋啦？咋搧自己脸皮子了？你又有啥事想不开的？“糯米头”正从外窜回，猛一见这架势，不由得吃了一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啊？谢哥，你又咋回来了？我这啪蚊子呢！该死的蚊子！”大狗子”佯装道，不由得也被吓一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等“糯米头”走远后，“大狗子”从床底抽出一瓶黄酒，取出冰箱里的剩菜剩饭，满足的独饮起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再说，棍弟自从回家后，遇上厨房间漏水，也着实给郁闷了一回，可楼上不讲理的同类，也把他气的够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咋一想，两老人也不容易，得了，认载吧！可后几天子女们来了，棍弟瞅着机会，就上楼把这事一说，还行，做子女的也开明，不但道了歉，还买些吃的上门打招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哥，对不住了，俩老人就这样，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这给你道歉了。往后，少不了要麻烦你了！”说着，掏出手机说:“留个电话，以后有事好联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子女西装革履，一看就是个做大头事业的料，人家客气得很，就把要装修的事给压了，只能自认倒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知晚上，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看，还是“西装革履”，便忙要迎进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进门就查看厨房，说:“上次来的急，想看看漏水的地儿，都什么情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只一会儿，就又说:“大哥，这楼上的水漏到我家，你家也跟着遭殃，两老人不明事理，你多原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叹气道:“那只能我倒霉了，过几日请人来看看什么情况，要不黄梅天要生霉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没提钱的事，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吃亏要在明面上，让人知道，要不白瞎了不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西装革履”掏出手机，低头一番操做，然后说:“我钱给你，装修你自己多辛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忙掏出手机一看，转来一千元钱，便不由得一惊，忙说道:“这您太客气了，那我谢谢啦！”心里那个美嗞嗞的。“西装革履”笑笑，转身招呼后就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拿着钱，心叹有一个好邻居，自己毕竟没吃亏，最主要是得到尊重，心情立刻大好，感觉今的天更蓝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过，想着楼上那俩老人，今后有事少不了给自己麻烦，那钱不是白拿的，一想起这面的事，感觉担子有些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管他呢，到时候再说。”棍弟心里暗想。“到时候就是帮忙，也少不了我的好处。”想到这儿，心里暖洋洋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手里有钱了，心就痒痒起来，想碰碰运气。谁叫咱这些天运气不错呢！对，去干它几回，棍弟正想着手机响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话机里传来死党的声音:“兄弟，外面拉风回来啦？风景不错呀！把兄弟们都忘了，快来陪哥几个唠唠，大伙特想你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是“大巴辣子”？不错，就是他！上回做局把自己口袋都掏空了，害得自己吃饭都差点成问题，气得把自己骂得简直狗血喷头，发誓再也不去赌了，可今个咋啦？混脑壳子鬼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抬头，猛见厨房的天花板，对了，我怎把维修这事给忘了？钱没了维修个屁？心一个激灵，忙冲着对方道:“兄弟也想你们那，这不，家里有点事走不开，以后吧！”不等对方回答，就“啪”的一声，落了话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好险！差点掉了火坑！棍弟不由得暗自庆幸，亏得自己长脑子，要不又要入落风尘，把自己逼成不如一个乞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日子消停没几日，一天中午，接到姐电话:“你在哪儿，快过来，你姐夫这是怎么了？吓死人了！”棍弟不由得一惊，能叫姐害怕的人还真没有，今是碰到第一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姐，姐夫怎么了？是摔了还是病了？你们在家里么？”话音未落，就听见一个男人嘶吼声，声音瘆的慌，不禁让人发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情知不妙，自己担心的事还是来了，而且来得这么快，让人猝不及防。除了担心害怕，还有以后的日子怎么办？看样儿，准得把自己也给搭进去，少不了操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不敢怠慢，骑车飞快地朝姐家奔去。路上还不住的想:“这事发展到那一步了？要不要送医院？还是先给外甥女去个电话？自己可不能大包大揽的，往后的日子长着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汗水嗒嗒地赶到，一进楼，就见几人堵在家门口，正翘着脚往里张望呢！棍弟拨开人群，跨进门顺势一关，回头一看，姐夫正冲他笑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咦？这姐夫不是挺正常的吗？可刚才电话里的吼声难道不是……？”棍弟疑惑不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面上却上了笑来:“姐，姐夫，在忙着哪，这不过来看看，有好些日子没来了，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一个大男人在家，还有啥忙要帮的，你是说我无能了？什么也干不了？”许平不悦地瞪眼道，两眼布满血丝，不禁让人生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不是的，姐夫，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全靠你了，我主要过来看看，看过才放心！”棍弟连忙解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嘿嘿！你蒙我哪？我刚退居二线，底下的小李就甩了我，辜负我当初对他的栽培，没良心的东西！”许平愤愤不平，大有立马扯下几块肉来才消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一听这话，赫的目瞪口呆，先前的安慰全跑姥姥家乘凉去了。我天！这是哪儿和哪儿啊？分明是犯迷糊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是！是犯那个病了，那个什么……神经病了？棍弟整个人都抽成一根线，直直的眼神，那眸子都发白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再抬头一看，瞧着姐正盯着自己，那眼神，那目光似乎游离着一股戾气，一股邪气。棍弟按捺住内心的恐惧，强打笑脸，故作轻松走到“陈财迷”跟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姐，他这是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心里明白，还得装糊涂，不让这话咋说？可脑瓜却告诉自己”完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陈财迷”原本半清澈的眸子，此刻涌进一潭血水，涨满了半池眼眶儿。她哆嗦着身子，满眼无助道:“你看，这家还有救吗？都完啦！”说完，转身抽搐起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谢天谢地！总算家还有个明白人，还有半救！”然后轻声道:“怎么就发病了？没吃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陈财迷”眼泪嗒嗒道:“没吃，他说这是神经病人吃的药，他自己没神经病，不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没动手？也没砸坏东西人什么的？”棍弟暗自庆幸，这病情在可控之内，还算有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知，“陈财迷”扭头一指墙上说:“照片都被砸烂了，玻璃到处都是，还说照片上的女人他不认识，叫她滚下来！他，他……这是真疯啦！丢人现眼的东西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也懵了，转而一把扯住“陈财迷”，说:“孩子知道吗？怎么说的？这事他们必须有主意才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们能有啥主意？管自个孩子都费神，哪有精力操心这事！唉！”陈财迷”显然是即失望又无奈，一脸破罐子味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姐，你啥主意啊？你要拿个主意啊？要不姐夫病只会越来越重！邻居们也会担心害怕，还有家里也会鸡犬不宁，到那时不定有什么事呢！快拿个主意吧！”棍弟催促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其实，棍弟心里已有主意，只是必须有他们自个说出来才是，这么大的事，毕竟自己是外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唉！你说咋办？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咋办啊？这日子以后怎么过哦！”陈财迷”似乎没理解棍弟的心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姐，先安顿下来，等他情绪稳了再做决定，你可千万别发火，什么事都必须忍着，过后再说。”棍弟嘱咐道，转而走到许平附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看到许平发呆一边站着，眼神迷茫而又空洞，小心翼翼道:“姐夫，要不你先坐着？再喝杯水歇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许平两道光照射而来，在棍弟头上晃来晃去，晃得棍弟心发慌，但面上依然微笑保持不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紧忙把小凳垫他身下，并轻轻扶他慢慢坐下，轻声道:“姐夫，想吃点啥？弟给你买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别买有糖的，那有毒，要死人的！”许平瞪着眼，认真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是啊，姐夫，你比我懂。你说得对，我也不吃糖的，那不好吃。”棍弟不由得赞叹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转而对“陈财迷”叫道:“姐夫还没吃饭呢！快把饭端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许平把眼又一瞪，说:“你还没去买菜，咋吃啊？你蒙我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笑道:“我先看端上来都是些啥菜，再去买，一定买，我说话算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你比她好！好人！好人啊！还给我买菜！”许平裂开嘴笑道，那模样像裂开的墙画，又干又假。棍弟感觉喉咙噎得慌，憋着气的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按捺住胆战心惊，骑车快马加鞭，抽两鞭子的功夫，把要吃的菜买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推门快进，见许平挺直腰板，围坐在小桌子旁，一动不动像尊雕塑，就连眼珠子也停止了呼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把一包油花花的熟猪头肉，空降到小板凳上:“姐夫，你要的猪头肉来了，你看看，是这样的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许平被按暂停键的脑瓜猛然一开，睁着眼儿，扫射一番，露出欣喜之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纸包，又迅疾抓一块肥肉往嘴使劲一塞，“吧唧吧唧”的，把肉咬的“咯咯响”，像“饿鬼道”投胎先偿为快，看得棍弟目瞪口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糟了，这弟糊涂了？这东西血脂高，能吃肥肉？瞎搞八搞！”陈财迷”怒呲呲地盯着棍弟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立刻感应到无名的灼热，用手一抹脖子汗嗒嗒的，抬头一眼望见“陈财迷”不满的目光，佯装没觉，自顾自的看着大快朵颐的许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趁许平高兴之余，棍弟小心翼翼道:“姐夫，你吃完早点休息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许平一边咬着肥肉，一边不住地点头。等许平睡下了，棍弟敲敲“陈财迷”的胳膊，并拉了她一把，接着转身外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陈财迷”立即心领神会地跟出，到外面没人的地，棍弟左右瞧瞧，凑进她耳根道:“姐，得尽快想办法，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趁现在还能掌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陈财迷”不以为然道:“只要按时吃药，不会像你说得那么严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他今天要是按时吃药，也不会有现在的结果，要是再有下一次呢？你可是监护人有责任的。他可免于责罚，那你呢？赔钱还是坐牢？”棍弟恨姐的无知和不作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再说，你我岁数都大了往后呢？你女儿不会管他她有家庭，可你呢？能管他一辈子？”棍弟干脆直接摊牌，否则定会连累自己，那怎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陈财迷”似乎被触动了，不由得陷入沉思，半响才说:“我得和孩子们商量一下！看怎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行，可要快点！下次我也不一定能说服得了他，抓紧点，可不敢耽搁！”棍弟不客气的催促道，语气很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陈财迷”一听这话，不由得脸一沉:“你要是觉得累赘，你就别管了！我知道你烦，大凡我有能力能叫你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也急了:“我说过烦了吗？这是哪的事？我怕以后的事，怕你但不了这个责任。那我也不说什么了，你和她们商量一下，看着办！”棍弟沉着脸，再也不吭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谁在哪里？在说什么呢？”那是许平的问声，并且人已朝这边移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两人同时吃一惊，不由得赫得魂飞魄散，都面面相觑，并一起转头看去，许平正悄无声息的站在跟前。</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