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赴朝儿时日志摘抄整理 1966年、1967年、1968年 王维祥、王维春欺负孤儿寡母违背道德伦理天理难容

李赴朝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王维祥、王维春是二姑妈的儿子</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清明时节,北方的天空总是低垂,仿佛压在人的心头,沉甸甸地难以释怀。那时,低矮的土坯房坐落于广袤的黄土地上,屋顶铺着厚厚的草把子,房盖再抹上一层结实的泥巴,既能御寒,也能挡风雨。我们孤儿寡母便栖身于这样的四间土坯房中,日子虽清苦,却也安稳平静。然而,这份宁静却被“每年清明前后抹房盖”打破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二姑妈家的三间土坯房与我家的四间土坯房紧紧相邻。每当到清明前后她们家要抹房盖时,年年到我家院子里扎草、和泥,将调制好的泥巴用大板掀甩到我家房盖上。她们家三间房所用的泥巴,竟全部都甩到我家的房盖上。结果,我家屋顶下的草把子被压得塌陷,外边泥巴四散,将窗户框和玻璃,污染得满是泥浆,屋顶也变得破败不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更令人气愤的是,王维祥和王维春把泥巴甩完以后,竟从我家那间房搭梯子上房。房檐的大红瓦阻碍了他们上房,王维祥像强盗一般抽出大红瓦,甩到垃圾堆,踩着我家的房盖攀爬上去,他们俩把一大堆泥巴甩到他们家的房盖上,由远而近。甩完泥巴后,他们慢慢抹平他们家的房盖,抹好后,最后退到我家的房盖上。他们在大红瓦缺口的地方下梯子,全然不顾我们孤儿寡母的安危与苦楚,肆意践踏我家房盖,把我们母女视为空气。仿佛我家房盖是一条通往他们家的坦途。</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在王维祥、王维春这两位悍匪强盗的肆意破坏之下,我们家的房盖早已千疮百孔。每到暴雨倾盆之时,家中便成了“屋外大雨如注,屋内细雨绵绵”的惨状。即便雨过天晴,屋内依旧滴滴答答地漏个不停,风雨如晦,仿佛连苍天也为孤儿寡母的苦难悄然垂泪。王维祥、王维春为自家大院保持清洁,欺负孤儿寡母,违背道德伦理,天理难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年复一年,年年如此。</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1969年,我年仅16岁便走上工作岗位,开启了人生的新篇章。到了18岁那年,我怀着满腔的委屈与期望,找到天津化工厂的厂领导,恳请给予照顾,帮助我家解决住房修缮问题。我将家中孤儿寡母所遭受的欺凌与困境一一向领导倾诉,尤其是二姑妈二位儿子王维祥、王维春对我家房屋的破坏,使我们孤儿寡母安居得不到保障。厂领导听后深表同情,随即与民政局及汉沽地方政府取得联系,力求为烈士遗孀和烈士子女争取应有的关怀。最终,各方领导达成一致意见:天津化工厂提供10捆油毡、6000块红砖以及充足的白灰膏等;民政局和寨上街则组织民工协助施工。经过大家的共同努力,我家原本破旧的四间土坯房得以翻新,室内夹皮墙全部更换为坚固的红砖,外墙底部一米高也用红砖砌成,房盖铺上了防水油毡。在党和国家的温暖关怀下,我们孤儿寡母终于重获安居之所。</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家房盖铺设油毡时,二姑妈提出额外要求 ,给他们房盖多铺三米油毡的要求,这显然有些不合情理。起初,妈妈并不同意,毕竟这些材料是天津化工厂领导与汉沽政府、民政局领导为我家特批的,怎能轻易转赠他人?然而,我深知亲情的分量,也明白和睦相处的可贵。于是,我耐心劝说妈妈,理解亲情的分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终做通了妈妈的思想工作。让出三米油毡,虽是举手之劳,主要目的是换来亲戚间的和睦,又何乐而不为呢?</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多年后蓦然回首,那段岁月已然成为我人生真正的起点。彼时的孤苦无依、母女相依的艰辛,亲族二姑妈全家冷眼与欺凌带来的刺痛,如今想来皆如砥石,细细打磨着我坚韧的意志。虽当年心有不甘,如今却心怀感激,正是那般困苦境遇,锤炼出今日无畏无惧的我。</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