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再立一次封神榜

三默

几十年来，《封神演义》在我眼中就是文人墨客借神魔故事抹黑纣王的把戏。然而谁能想到，现代高校图书馆上演的一出“女窥男”闹剧，却彻底改变了我的看法。演义的作者用文字为人类筑起了一道抵御兽性污染与啃噬人性的堤坝。神圣的《封神榜》就是通天教主和他那些披毛带角的孽徒们的耻辱柱。

演义把通天教主那些披毛带角的孽徒化成泥塑木偶供上神坛，就把这些披毛带角者的各种“神通”给封印了，为人类社会筑起了一道强大的防火墙，让它们那些邪门歪道彻底失去了在人间撒野的可能。《封神演义》的作者一定是预见了人类和各种披毛带角者有一天会发生无法调和的矛盾，人类会因为仁慈和宽容而不知如何应付，才想出了这么一个“灭其身而封其神”的可爱的办法。如果我说某大学图书馆“女窥男”事件的主角有点类似封神演义里修成人身的披毛带角者，网上大概率有人会赞同。

然而，每每看到平台推送某大学图书馆“女窥男”事件的信息，就不由自主的想骂人，而且想用现代汉语中最恶毒和最刻薄的话。一个天真浪漫的小人儿，经过十多年的学校教育竟然变成了一个披着人皮的两足兽，是谁之过？面对西谚“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这个陈词滥调，我就想问：某大学图书馆那个“女窥男”主角是几天养成的？难不成她在娘胎里就是一个“精神残疾”？是谁将她捏弄成了这副“披人皮行兽行”的鬼祟模样？那个一步步引她“入魔”的推手何在？ 谁又是那个藏头露尾的“通天教主”，将其惑乱人心、颠倒黑白的“兽性神通”倾囊相授？

为了调节老愤青的情绪，不得已在公众号上弄了两篇短文，也没有发泄完老愤青心中的痛楚，强咽下喷到舌尖的污言秽语，已是耗尽了老愤青的半生修为。传闻香港浸会大学要取消那个“女窥男”主角的什么资格，心中的怒火就停不下来，想骂人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这样的结局尽管是她咎由自取，但心里还是有一种莫名的遗憾。那些造就了“女窥男”者的各路教主们任凭网友千呼万唤也不岀来，那些把她推进舆论漩涡的“造物主”们也任由她自生自灭。我不知道他们的心究竟是怎么长的，我深度怀疑——他们究竟还算不算人，我以为人们甚至有理由怀疑他们的DNA和那些披毛带角的玩意儿完全相同。因为和事件的另一主角肖同学的妈妈相比，他们连她的一个脚趾头都不如，甚至不如她脚下的一块泥。尽管我对“妈宝男”肖同学也没有多少的好感，但他的妈妈能在儿子最困难的时候站出来尽一个母亲的责任，还是令人感动。单凭这份硬骨头，就能羞死那些缩头乌龟。

那天在公园散步，碰到几个同事聊起某大学图书馆的“女窥男”事件，发现一个大约八年级或者九年级的小男生也注意到了某大学图书馆上演的这出闹剧。听着大人们议论，他调皮的问我如果遇到类似情况会怎么处理，我告诉他，我会将那个女生打翻在地，并踏上一只脚。因为可恨的是她身上表现出的那些披毛带角的兽性，无论从哪个角度她己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了。再说我的身体里也有被教育封印的原始冲动。那个孩子愕然地看着我，可能是被我老愤青骤然迸发的狠劲儿给吓着了。我拍拍他的肩，语气却缓不下来：“小子，你惊什么？怕爷爷是野蛮人？我告诉你，爷爷这一脚，踩的不是那具人形的皮囊，踩的是从她骨子里钻出来的、没驯化的兽性，踩的是那些藏在她背后给她灌输歪理邪说、教她颠倒黑白、放纵她恃弱凌强的通天教主们的脸面，踩的是这世道把人的规矩丢到九霄云外，让披毛带角者的神通大行其道的歪风邪气。”

我以为如果我们还有点人类的良知，还知道遵守人类社会的基本常识，发生在某大学图书馆的那件事，就绝不仅仅是“女窥男”那么简单。不客气的说，那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野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知识的殿堂里，亮出了它森然的獠牙和利爪。它践踏的是他人的尊严，撕咬的是公序良俗的底线。它用谎言织罗网，用诬陷做投枪，将本应清澈的校园搅成了一潭腥膻的浑水。它自以为修成了人身，便得了在人间横行的通行证，却不知那身人皮裹着的，依旧是腥臊难闻、未脱蒙昧的兽骨和兽魂。更加可怕的是那些包藏祸胎的“通天教主”们，明里暗里为它搭台唱戏、摇旗洗白。甚至企图将他们那套“兽性神通”粉饰成什么人间“权利”、什么女性“委屈”。这不是教化，这是纵妖！这也不是宽容，这是养痈！

假如香港浸会大学真的取消了那个“女窥男”主角的什么资格，也不过是迟来的、最低限度的止损而已。可这就够了吗？那个被它撕咬的伤口仍在滴血，那些被它污浊的空气仍在蔓延。如果我们只处置一个显形的“兽”，却任由背后那无数看不见的“通天教主”继续在暗处念咒作法，继续炮制新的、形形色色的“披毛带角者”来祸害人间，请问我的同胞们：我们对得起这大好河山吗？

每思及此，老愤青的怒火就更加难以抑制。看着孩子们懵懂却已开始观察世事的善良纯真的眼睛，国歌“中华民族到了最后的时候，每个人都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就在耳边响起。我们教孩子仁义礼智信，教他们温良恭俭让，可谁来教那些“通天教主”做个人？谁来阻挡他们向人间播撒兽性“神通”？

所以我以为，有必要再立一次封神榜。这一次，榜文不刻在冰冷的石头上，而是要烙进社会的骨髓里，写进运行的规则中。榜上要封的，也不是肉身成圣的神祇，而是那些躲在幕后、操弄人心、豢养兽性、混淆是非的“通天教主”。要将他们那套惑乱人心的“兽性神通”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剥夺其一切滋生的土壤和传播的途径。要筑起一道新的、坚不可摧的隔离带，不是靠消灭肉身，而是靠彻底否定、唾弃、压制那套扭曲的价值观和行为逻辑。要让所有披着人皮而行兽道者，所有为其张目者，都在这煌煌“封神榜”的威光下无所遁形，让他们的“神通”在人间彻底失效！否则，我们留给后代子孙的将不是一个越来越清明的人间，而是一个“兽性”日渐猖獗、人伦日渐倾颓的炼狱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