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的记忆20：杭州的水井

高一序

　　人类的生存都离不开水，水是生命的源泉，因此，自古以来先民们都择江河湖溪依水而居。

后来人类创造了水井，即从地面往下挖成的能取地下水的深洞，于是人类进入了伟大的利用地下水资源的时代。

水井的发明使人类活动范围扩大，先民们逐渐以井而居，形成了村落、乡镇、城市，同时产生了市井文明。

　　我国是世界上利用地下水最早的国家之一，从浙江余姚河姆渡文化遗址中发现的水井，距今约有5700年，那是一口方形木结构井，井深1.35米，边长为2米。

浙江杭州良渚文化遗址距今约5300~4300年，目前发现的水井已达300多口，有纯土坑式，竹编或苇编井圈，木筒井圈式，木构井架式等四种形状，最常见的是木筒井圈式水井。

尧帝距今约4380年，有“寻蚁造井”典故，为纪念尧帝开凿水井的功绩，山西临汾尧庙的广运殿前有尧井古迹，被称为“天下第一井”。

　　水井的功能是供取水，但由于各地的地理环境及其它情况不同，水井的发展也有着不同的形状。

如地下水位高的区域，水井就浅，特别是近河湖的水井，取水只要一根短绳系一只水桶，手抓绳提桶一晃一提或两手交叉几下就把一桶水取上来了。

但在地下水位深的地方，水井很深，因取一次水不容易，就想每次取水量能大一点，于是那水桶就较大，但这样单靠人力就很难取上水来。

　　于是人们大致上采用浅井用短绳系小水桶，杭州话叫“吊桶吊水”，南方水井大都是这样的。

而深井就用长绳系大水桶，那样人力提不上来，就采用辘轳（一种手动提水设施，由辘轳头、支架、井绳、水桶等构成）了，就是手摇辘轳把井绳卷在辘轳上直到水捅上升到井口取上水，北方水井大都用辘轳取水。

前些年，在黄河边的碛口古镇游览时，也见到过这种辘轳水井，很古朴实用。

　　杭州是历史悠久的城市，作为生命之源的水井，曾经是星罗棋布于大街小巷、里弄墙门院子……，是城市重要的组成部分。

每一口水井都有着自己的故事，都见证着人间烟火，对于“喝着井水长大的”人来说，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着一口属于自己的“水井”。

这口井仿佛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的家乡，他记存着生动而踏实的生活，也寄托着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当人们离开家乡时就会说是“背井离乡”了。

　　杭州是1931年建了清泰水厂才有自来水的，经过约50年的过程，持别是新中国的发展，大约在1980年代才开始普及到大众使用自来水，此后又经过约30年才基本达到自来水入户。

这过程中杭州还是大量使用井水，少量的人次会“一分钱一担水”去从公用自来水供水龙头处挑回家倒在水缸里备用，也可花钱请人代挑水到家。

所以，1980年代后出生的杭州人正巧碰上人类用了几千年的水井逐步完成历史使命的时代，对水井的概念印象情感就比较淡漠了，至于他们的后代对于水井要有了解就需要去追寻了。

　　杭州“喝着井水长大的”的那些人在逐渐地老了，好在杭州对见证这座城市发展和变迁的“水井”也作了很多的保护工作，让“水井”这历史遗产现在还能见到并得以传承下去。

杭州现在古水井还存有二百多处，有晋代的郭婆井、唐朝的相国井、吴越的钱塘第一井和钱王井、宋代凤凰山脚路上的井等等，因此，我们在讲这些“水井”故事的同时还能看到这些古井的沧桑身影。

当然，关于水井，我们感受最深、故事最多的一定是滋养我们长大的各自心中的“那口水井”。

　　我们心中的“那口水井”，也许就在出生和长大的里弄里、院子里、墙门里……，也许是院子很大，又分前后内外墙门，有十几户人家共用着的“那口水井”。

那水井边一般有大青石板搭起来的洗衣台，前有大青石盖住的下水池，杭州话叫“阴井”，而水井边那一片天地当年可是邻居们交流的“社交平台”。

各家都会到水井边来淘米洗菜、洗涮衣被，井水带着地气是冬暖夏凉的，因此夏天还常会用井水来浸泡瓜果，那瓜果吃起来是会更凉更脆。

　　那水井一般也是百年以上的古井了，有的井圈是整块岩石凿成的古朴圆形，井水面深约5米左右，水质清凉甘冽。

水井是公用的，但各家都自备有带绳的“白铁皮吊桶”，用水时就用“吊桶吊水”，然后倒到水桶里或是脸盆、脚盆里才用水，“吊桶”是不作为洗涤桶的，这是大家遵守的公共卫生习俗。

用井水的人一般都有“吊桶跌落井里头”的经历，就是“吊水时吊桶绳断了”，“吊水的人”往往会吓一跳，然后急忙去找或是借捞吊桶的抓钩，再然后就是既着急又耐心地去“捞吊桶”了……

　　其实每一口水井都有着很多的故事，虽然随着城市的发展，自来水早已入户，水井的作用已基本消失，但水井能让我们想起过去，能唤醒人们对于这座城市的记忆。

 其中的吴越钱塘第一井位于杭州吴山脚下的大井巷22号，现在这里还概略地介绍了杭州众多的古井故事，是了解杭州水井的好地方。

钱塘第一井为五代吴越国师德韶于947年主持开凿，井水甘甜寒洌，泓深莹洁，故名钱塘第一井。又因此井初凿时周四丈且无盖，故俗称大井，巷亦名大井巷。

　　钱塘第一井初时井口无盖，常有人落井溺亡。南宋绍兴年间（1131~1162年）由太尉董德元捐钱，用大石板盖住大井口，上开六眼井口。

南宋淳祐七年（1247年），杭城大旱，城中惟此井不涸。明洪武七年（1374年）浙江参政徐本立碑题“吴山第一泉”，明弘治年间，井口改为五眼。

现存古井井体呈凹字形，共有五眼井，深度4米，内径1米，井壁为条石结构，井圈六边形刻有“古天井”字样。

　　大井巷内还有胡雪岩创建于1874年的胡庆余堂，其中有水井十一口，中医认为井水可为医药所用，明朝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也列举有井水的多种功效。

大井巷内还曾有朱养心膏药店，店的屋后有口千年古井，传说仙人刘海的金蟾经常在这古井里修炼，刘海为了感谢朱养心，送给他一幅水墨龙的画，此画能让他避大灾。

另外，朱养心膏药也因用此井中之水制作而特别灵验，闻名退迩。此事记载在清代同治年间杭州人范祖述所著的《杭俗遗风》中。

　　在吴山西麓四宜路有晋代郭璞所造的郭婆井，一井十眼，是杭州井眼最多的古井。

据明田汝成《西湖游览志》载：郭璞井，相传晋郭璞（字景纯）所相度者，盖其时杭城苦斥卤之水，甘泉难得，景纯善相地脉，故所美井，多托郭氏为名，土人讹为郭婆井。另据清《康熙乐志》载：郭婆井，相传为晋郭璞所凿，郭婆井者，俗之讹也。

郭璞（276~324年）为东晋时期学者，博学多才，随晋室南渡生活于江南，

　　杭州的古水井，从晋代的郭婆井排下来，就是唐德宗年间（780-805年）李泌任杭州刺史时组织建成的引西湖水入城、位于现解放路浣纱路口的相国井了。

那时，杭州人口已约10万户，但今中山中路以东一带仍为江海，城区由于是浅海湾演变来的，地下水咸苦而无法饮用，居民主要依赖城外西湖的淡化水。

李泌组织在城外自涌金门至钱塘门分置水闸，在城内居民聚居处开挖六口大井，然后挖深沟内砌石槽安装竹管（后改瓦管）引西湖水入城内六井，因李泌后居宰相，杭州遂称此井为“相国井”。

　　此六井，后任的白居易、苏东坡等都有维修，直到南宋时，杭州地下水逐渐淡化，水质变好，民众可直接打井取水，原有6井的功能逐渐减退。

到了明代，六井中有四井坏废，只有相国井和西井还存在。到了清代，相国井和西井也都废弃而被填埋。辛亥革命后，人们在井亭桥畔相国井原址用红砖砌了一个大井栏，使后人记住李泌的功绩。

相国井在1980年整修时重建了井圈、石栏杆及碑记。现在湖滨⼆公园还有不断流着水的引水管和水井组成的李泌引水纪念标志。

　　杭州钱王井为五代吴越时期的古井，位于延安路北段西侧的人行道上，建于五代吴越宝正六年，井盖采用青石板，井内壁则用青砖砌成。

据《杭城坊巷志》的记载，吴越王曾开凿了九十九眼井，但在南渡时，大部分井被御前军器所湮塞，只剩下三眼井，相距数十步。这三眼井的名字都叫钱王井，也叫祥符井。

钱王井的建造者是钱武肃王，这座古井不仅是杭州的历史见证，也是研究五代吴越时期历史文化的重要资料。

　　杭州大井巷附近小井巷内有一口井称小井，是吴越国文穆王时期所建，当时没井名，只是在井口上刻有“唐清泰二年开”字样，南宋时这里曾是张俊循王府。

南宋宁宗嘉泰二年六月六日，循王府着火，蔓延至周围七百余家。火灭后，杭守丁常任在清理瓦砾场偶然发现了此井。井深五十余尺，广十余尺，井口刻有“唐清泰二年开”的字样，则知其为五代吴越国时所开。

当时杭州居民还在为饮水不便发愁，还在努力修治李泌所开的六井，却不知道这里有这样的好井，欣喜万分。

　　杭州有几处四眼井，但以位于西湖区虎跑路的四眼井最有名，也许是位于虎跑名胜古迹附近路边过往的人多且醒目能见的缘故。

此四眼井也是五代吴越国时期古井，为当时甘露寺配套水井，明代形成四眼结构，井深3.2米，内径2.1米。井口覆盖青石板，形成独特回声现象。

井旁现存清代同治年间（1866年）所立《四眼井碑记》，记载了乾隆五十二年（1787年）大旱期间该井持续供水的历史。

　　吴越国之后就是宋朝北宋了，杭州西湖净慈寺济公院的济公殿前的圆照井就是一口北宋熙宁年间开凿的古井。

相传宋熙宁六年（1073年），杭州大旱导致西湖干涸，住持圆照宗本为解千余僧众饮水之困，于寺西隅发现泉眼开凿此井，井水甘冽不竭，名圆照井。

圆照井口直径1.8米，总深11.2米，井壁在7.9米处收窄至0.83米，采用红砂石材砌筑，八角形井圈表面镌刻"运木古井"字样，井体构造反映北宋时期的特征。

　　此井有济公运木传说，说南宋嘉泰四年（1204年）净慈寺重建寺院，济公施展神通令木材从井中涌出，现井底仍存留传说中未取出的第七十根木材，民间于是改称此井为"运木神井"。

“古井运木”的故事，是人们对济公扶危济困、除暴安良、彰善瘅恶等美德的纪念，表达了人们对这位活佛的喜爱之情。

其实，净慈寺曾有过四口古井，现还另有一对双井，据《净慈寺旧志》记载，是由第三十三代祖师石田法熏于南宋绍定四年（1231年）主持开凿。

　　饮马井，在杭州延安南路饮马井内，明万历《钱塘县志》称张司马井，清代称饮马井。

饮马井有民间传说，说当年宋金交战，宋康王赵构逃避金兵追杀骑马奔到这里，人疲马乏，一个农夫拿了水桶，在村头的双眼并里吊起井水，左井给人解渴，右井给马饮用，赵构人马才恢复了体力，又风弛电掣，并跃过了钱塘江脱离了危险。

赵构做了皇帝后，带文武百官，择良辰吉日，举行隆重的仪式，御封那口井为饮马井。

　　类似饮马井传说的还有中山南路边的白马庙巷、白马庙及位于白马庙外左首的白马庙井，井今已不存。

相传北宋末“靖康之变”后，出使金国主持宋金议和的康王赵构从金国逃归，半路在汴京遇到金兵追杀，康王与随从冲散，坐骑又倒毙路上，黑夜中迷了路。

这时只见一匹白马前来，康王逐骑白马奔驰渡江到杭州崔府君庙前，原来是庙中的泥塑白马前去救驾赵构，后来赵构建南宋为宋高宗皇帝，这也是“泥马渡康王”传说的一种版本。

　　杭州羊坝头也有一口北宋古井叫沈公井，是北宋时杭州知州沈文通组织所建，也是采用相国井的办法，将竹筒做水管把西湖水引进城内到羊坝头的井。

后来竹筒水管腐烂了，至北宋元祐年间井废，附近居民只得买水喝，七八个钱只能买一斛水。

直至苏东坡到杭州任知州后，组织修复了沈公井及唐李泌所建的相国井等六井，完善了居民的饮用水条件。

　　南宋皇城边万松岭路上去不远，左侧有条南北横贯南宋皇城遗址的凤凰山脚路。

沿凤凰山脚路由北往南行去，就会看见三口至今仍在频繁使用的古井，它们都在路的西侧，依次称为凤凰山脚路166号井、145号井、7号井，统称为凤凰山脚路的井。

这三口井在南宋时期就存在了，145号井是当时皇宫的消防专用井，一百多年前人们又重新挖凿出来，水质好、水量又大，能滿足凤凰山脚路一带居民的日常用水。

　　凤凰山脚路145号井与其它两口井相比，井盖特别厚、特别大，并圈特别厚、特别高，井盖和井圈都是用巨大的青灰色石块凿成。

此井盖长宽各九十厘米，厚度达四十五厘米；井圈厚十五厘米，高五十厘米，这在杭城的古井中是十分罕见的。

据说以前145号井只有井盖,没有井圈，为安全考虑，居民从附近找来了今天我们所见到的这个井圈，它很可能是南宋皇城遗址里的遗物。

　　南宋御街的井，现在中山南路万松岭遂道口的“南宋御街遗址陈列馆”基坑内，是一大一小，一公一私，一东一西两口古井，静静地坐卧在南宋御街“香糕砖”的旁侧。

据考证，大井是南宋三省六部衙门内使用的公井，小井则是衙门墙外老百姓使用的私井，内外有别，公私分明。

宋室南渡后，升杭州为临安府，并于绍兴八年（1138年）定都于杭州，杭州成为南宋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全国的第一大州。

　　南宋在吴越国皇城的基础上修筑了皇宫，同时外城比吴越时期的更为扩大了，有东城便门、钱湖门、清波门等十三座城门及五座水门。

城内以纵贯南北的大道御街（即现在的中山路）为中轴线，两旁市肆林立，诸行百市样样齐全，夜市繁华与日间无异。

严官巷口南宋御街两口古井的发现，再现了杭城的南宋古风，形成了杭州城南的南宋京城文化圈，古井虽小，但见证了杭州市井民情的前世今生。

　　杭州中山南路上还有宋代古井紫阳泉井，是吴山的紫阳山上通玄观所挖。据清同治六年（1867年）标记，泉井起自宋，清雍正年间重修。

井在通玄观东，后在1926年的大火中被毁坏，1927年潜庐主人何绍韩主持重修为联体两眼井，八角形水泥井圈，至今还在使用。

何绍韩于1910年在新昌发现砩矿石，一年后发现日本探矿队在掠夺性开采，即上书浙江省政府请求收回开采主权，三年后开采权终于被收回，何即成立“璋华砩石公司”，逐有“中国砩矿第一人”之名，

　　杭州凤凰山梵天寺内原有灵鳗井，现井已残破。据《西湖游览志》井凿于宋乾德四年至太平兴国三年间（966-978年），砌井所用是唐砖。

杭州玉皇山下八卦田旁的白云庵有法螺井，白云庵创立之初本没有井，饮水完全靠附近山上天龙寺的井，民国8年经高僧省公大师经过时指点，在水源处挖了一口水井。

此井三面为岩石，仅南面用一尺见方的石头砌成井壁，宽二米五，窄一米五，井深四米，上宽下窄，像一颗螺蛳壳,故称法螺井。

　　孝女井，原位于孝女路北口，为南宋岳飞故第庭院井。井体为八角形石砌结构，井口直径0.8米，深约5米，井栏使用青石雕刻缠枝莲纹饰。

传宋岳飞冤狱后，其13岁女银瓶，悲愤填膺，叩阙呼冤，被逻卒拦阻，遂抱其父生前所赠银瓶投此井而亡。明正德间，按察使梁材在井上建亭，题名孝娥井，俗称孝女井。

后亭废井湮，清同治六年（1867年），典史吴廷康又考定井址，乃建亭立碑，浙江按察使王凯泰撰写《孝娥古井真迹碑记》，民国间再重建。

　　1992年，城市拓建，孝女井需拆亭填井，经文物部门协调，其碑刻、井圈等构件被编号拆卸，暂存于杭州岳庙保管。

2003年杭州湖滨历史文化街区改造时，在钱塘门遗址附近将孝女井遗迹与复建的风波亭、风波桥整合形成岳飞纪念园，从公交“钱塘门外站”有路可进入。

风波亭北侧前，孝女井圈按原样安装在新建井台上，分为上下两部分，上半部分只残留一半。碑刻立于孝女井台后侧，碑侧面的“孝女赴义处”和“王凯泰题”的字样还能辨认。

　　南宋御辇院的古井位于现在北至庆春路、东至直大方伯、南至清吟街之间的浙一医院内，这里南宋时是御辇院所在。

御辇院归属皇宫内诸司管辖，掌管供奉皇帝步辈及宫廷车乘，皇帝、皇后和皇亲国戚、随从大臣们乘的车马，就是从御辇院出去的，附近设有小营（军营）金枪班、银枪班等皇帝出行时的警卫。

御辇院的古井，深9米，井的内径1.8米，此井水的容量之大在整个杭城都十分罕见。

　　南宋古井柳翠井，在上城区柳翠井巷内，现建有纪念绿地。

南宋绍兴年间，有柳宣教到杭州做令尹，为官清正，深受百姓的拥戴。他妻子沈氏和女儿柳翠仍然在山东老家以织布为生。后金兵侵入山东，柳翠和母亲逃难来杭州，可此时柳宣教已经病故，也没有留下什么钱财，新任令尹对这母女二人非常冷淡，甚至把她们逐出了衙门。不久，沈氏一病不起，客死杭州。

柳翠独处异乡，举目无亲，最后只能卖艺为生，后来削发为尼。期间柳翠为了帮助街坊邻居解决饮水之苦，凿了此井，人们称之为柳翠井。

　　上口井，位于上城区甘水巷内。据《杭州府志》载：宋绍兴中，普明禅师开法席，苦无水，夜梦神以地现，旦泉涌，甚甘。巷以此井名，故称甘水巷。

南星桥的四眼井，位于老南星桥的西堍，井畔有亭，亭台下有碑文记载，1861年，太平天国进攻杭州时，四眼井遭到太平军的填埋。后来，清军某管带的兵营驻扎在这里，发现有泉水汩汩流出，就挖了井，蓄了水。后年久失修，屡屡坍塌。至1934年的夏天，杭州大旱。乃重修四眼井，至今。

上城区义井巷内的义井，也称四眼井。据《咸淳临安志》“水宜染紫，与它井异，染工多汲上井水用来染布。”

　　于谦(1398~1457年)是杭州人，明永乐十九年进士，曾任御史、兵部侍郎、兵部尚书等职，为明朝名臣，与岳飞齐名的民族英雄。

于谦少年时便托物言志以《石灰吟》立下人生壮志：“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于谦为官清廉，敢于担当，百姓称他为“于青天”。“土木堡之变”后的“北京保卫战”，若无他，明朝也许就没有后续的二百年历史。

　　明景泰八年（1457年）正月壬午，于谦因冤被害。十五年后的成化年间始得昭雪，万历年间被追谥“忠肃”，诏在吴山脚下的故宅建祠堂，故居的水井被称为“忠泉”。

杭州现有三处于谦纪念地，一是吴山的三茅观遗址，是少年于谦的读书学习地，二是位于三台山麓的于谦祠、于谦墓、诗碑廊等。

第三处纪念地就是吴山广场附近祠堂巷的于谦故居纪念馆，忠泉井就在故居内，井圈原存于三台山于谦祠前殿与大殿间的天井，1989年修复于谦故居时移至此。

　　上八眼井位于吴山广场东侧上山公路上行约百米处，杭州博物馆旁边，它是吴山上众多名井硕果仅存之一。

此井是清康熙元年（1662年），有僧尼建峨眉庵于此西坡，庵东有泉数涌，即筑八井，井口下部井水为一体，水源自吴山终年不涸，因与河坊街原关帝庙里的下八眼并遥相呼应，后人称为上八眼井。

井台占地面积约20平方米，八个井口四大四小，四眼小井围绕于四眼大井外侧，井眼排列规整有序，并圈现为水泥浇筑而成。

　　上城区清吟巷曾有晚清重臣王文韶大学士府邸，据说以前这里有六口古井，名大学士府的井，但大多被掩埋，今尚存两口井。

王文韶（1830-1908年）杭州人，清咸丰八年（1858年）进士，屡担重任，后任大学士入赞军机。

光绪二十六年（1900）授体仁阁大学士，管理户部事务。后历任外务部会办大臣、全权大臣、政务处大臣、督办路矿大臣，授文渊阁大学士、武英殿大学士。

　　杭州的古井还很多，如纪念南宋抗金名将张宪的大资福庙前的大井头和小井头。陆游寓居过的孩儿巷98号的古井。

与李清照齐名的女诗人朱淑真曾居住的保康巷14号墙门内的古井。十五奎巷口的状元井。邮电路16号徐家别墅的井。官巷口教会思澄堂内的井。

东平巷9号著名中医裘笑梅故居的井。龙翔桥后原称棋星里的老井。小河直街上运河边的街心井，还有街心井不远处的临河井……

　　杭州水井的故事在此只能算是沧海一粟，水井的故事是一个城市的故事，也是千家万户和人人都有的故事，可以说是浩如烟海。

水井过去与我们朝夕相处而易被忽略，当水井逐渐离我们的生活而去，再忆井边的往事，真是亲切而值得回味……

这一集《杭州的记忆：杭州的水井》分享到此，与大家再见了！谢谢各位的分享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