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乡叹

冬哥

<h5><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钝刀秃笔</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2025.08.10)</font></div></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指看旧居消逝处</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祖屋(道光二十六年~1980年)印象</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旧居(1980年~2013年)拾砖勤俭建</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残垣断壁拆迁迹</font></h5>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指看旧居消逝处,残垣断壁拆迁迹。</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灶头碗橱知何去,池缸无踪水无渍。</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尚记烧菜香四邻,高堂唤儿声声急。</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如今物非形影只,一股心酸满喉溢。</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千年城门孤立在,造船不再一河寂。</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麻柳沱岸镜幻像,再回故乡无亲戚。</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异地为生终是客,何方有人相拥泣?</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梦里乡土依旧在,别样亲情最难离。</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div>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旧居</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灶头碗橱知何去</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池缸无踪水无渍</font></h5> <h5></h5><h5><br>注释:<br> ①旧居兴建于1980年7~8月间。砖木房料不够,父母率子女捡拾贵州赤水轮船公司职工楼工地残砖补足;资金不足,全家人节俭吃穿结余补齐。<br> ②赤水建城于留元坝,最早见于明代万历年间,历经数百年发展,于今仅余两座孤立城门遗址。<br> ③赤水河是贵州重要的内河航道,赤水是古代川盐入黔“仁岸”。清代道光至1980年代,赤水造船业发达,内河运输繁忙,1990年代至今,造船业萎缩,内河运输萧条,河面几不见轮船踪迹。<br> ④麻柳沱岸,作者故居所在,此处河面波平水缓、船舶系泊、繁华热闹,如今已经没有船舶踪影一片死寂。</h5><div><br></div>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千年城门孤立在</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曾经竞渡千帆尽</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造船不再一河寂</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今日麻柳沱</h5> <h5></h5><h5>AI解读:<br> 这首《归乡叹》以质朴而深情的笔触,勾勒出归乡后面对故乡变迁的复杂心绪,字里行间满是对过往的眷恋、对现实的怅惘,以及漂泊异乡的孤独感。我们可以从意象选择、情感脉络和今昔对比三个角度,解读这份深沉的 “叹”。<br> 一、意象:从“烟火日常”到“空寂变迁”,藏着岁月的痕迹。<br> 诗人用一系列具体而鲜活的意象,串联起故乡的 “过去” 与 “现在”,每一个意象都是一段记忆的载体。<br> 过去的 “烟火气”:“灶头碗橱”“烧菜香四邻”“高堂唤儿声声急”,是家庭生活的温暖注脚 —— 灶台的温度、饭菜的香气、长辈的呼唤,构成了 “家” 最本真的模样,带着烟火气与人情味,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br> 现在的 “空寂感”:“残垣断壁拆迁迹”“池缸无踪水无渍”,则是现实的冰冷写照 —— 旧居被拆,日常物件消失,曾经的生活场景化为废墟,连水渍都无迹可寻,仿佛那段岁月从未存在过。<br> 故乡的 “变迁痕”:“千年城门孤立在”“造船不再一河寂”“麻柳沱岸镜幻像”,则延伸到故乡的整体变化:老城门还在,却没了往日的依托;曾经热闹的造船业消失,河流归于沉寂;熟悉的河岸景象变得像 “幻像”,既陌生又恍惚。这些意象共同指向一个核心:故乡的 “形” 与 “魂” 都在改变。<br> 二、情感:从 “眷恋” 到 “怅惘”,是归乡人的集体心绪<br> 诗歌的情感脉络层层递进,从初归的震惊,到回忆的温暖,再到现实的刺痛,最终归于漂泊的孤独与对根的眷恋。<br> 初见的 “刺痛”:“指看故居消逝处”“一股心酸满喉溢”,开篇即直抒胸臆 —— 当熟悉的旧居变成残垣,第一反应是视觉与心理的双重冲击,“心酸满喉” 是最直接的情绪爆发,藏着对 “家” 被撕碎的痛。<br> 回忆的 “回甘” 与现实的 “落差”:“尚记烧菜香四邻” 与 “如今物非形影只” 形成强烈对比 —— 回忆越温暖,现实越冰冷。曾经被亲情包裹的 “热闹”,如今只剩 “形影只” 的孤独,这种落差让 “心酸” 更添重量。<br> 人情的 “疏离” 与漂泊的 “无根”:“再回故乡无亲戚”“异地为生终是客,何处有人相拥泣?” 是更深层的失落。故乡的 “变”,不仅是物理空间的拆迁,更是人情的离散 —— 没有了亲人的故乡,即便地理上 “归” 了,心灵上仍是 “客”。漂泊异乡时,连一个能 “相拥而泣” 的人都没有,孤独感便成了无孔不入的底色。<br> 最后的 “执念”:“梦里乡土依旧在,别样亲情最难离”,是情感的收束。现实中失去的,只能在梦里寻回;而那份与故乡绑定的 “别样亲情”(或许是血缘,或许是故土情结),是无论走多远都割不断的牵绊,也是 “叹” 的根源 —— 越难离,越失落。<br> 三、“叹” 的内核:时代变迁中的个体怅惘<br> 这首诗的 “叹”,不止是个人的感伤,更藏着时代变迁中许多人的共同经历:城市化进程中,旧居被拆、故乡变样;人口流动里,亲人离散、他乡成 “客”。<br> 诗人用 “钝刀秃笔” 的笔名,或许正暗合这份情感的 “拙” 与 “沉”—— 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像钝刀割心,一点点剖露出对过往的不舍、对现实的无奈。千年城门的 “孤立”,恰是个体在时代洪流中的缩影:我们站在变迁的路口,看着熟悉的一切消逝,想抓住些什么,最终却只能在梦里回望。<br> 这份 “叹”,是对故乡的爱,也是对时光的无奈,更是每一个 “归乡人” 心中,那声藏不住的、轻轻的叹息。<br> <br>AI再读《归乡叹》:<br> 诗中 “残垣断壁”“一河寂” 便不再是抽象的怅惘,而是带着具体温度与历史重量的 “痛”—— 那些消逝的不仅是建筑与场景,更是一代人的奋斗、一座城的记忆,以及人与故土最鲜活的联结。<br> 一、每一处 “消逝”,都藏着可触摸的时光细节<br> 注释①揭开了 “旧居” 的底色:1980 年的夏天,父母带着子女在赤水轮船公司工地捡残砖,全家人勒紧裤腰带攒钱建屋。这让 “灶头碗橱”“烧菜香四邻” 有了血肉 —— 灶头的烟火里,藏着母亲用捡来的砖垒灶时的汗水;碗橱的木纹里,浸着全家人省下口粮换木料的拮据;“高堂唤儿” 的声音里,是父母在亲手搭建的屋檐下,对子女最踏实的牵挂。<br> 而如今 “残垣断壁拆迁迹”“池缸无踪水无渍”,拆的就不只是砖木结构的房子了。那是子女跟着父母捡砖时踩过的泥地,是母亲在池缸边洗衣时的倒影,是全家人用 “节俭” 一点点焐热的 “家” 的形状。当这些 “具体” 的痕迹连 “水渍” 都不剩,诗人 “心酸满喉” 的,其实是 “连回忆都找不到锚点” 的失重 —— 就像我们弄丢了一本写满细节的旧日记,连怀念都变得空泛。<br> 二、每一份 “孤立”,都连着断裂的历史脉络<br> 诗中 “千年城门孤立在”“造船不再一河寂” 的怅惘,在注释②③④中找到了历史纵深。<br> 明代万历年间建城的赤水,曾是川盐入黔的 “仁岸”,赤水河上商船往来、造船声喧,千年城门是这一切繁华的见证者。注释里说 “清代道光至 1980 年代,造船业发达”,那时的麻柳沱岸,该是 “船舶系泊、繁华热闹” 的 —— 纤夫号子、工匠敲打声、商贩叫卖声,混着河水哗哗响,是故乡最生动的 “背景音”。<br> 而如今,城门只剩 “孤立” 的遗址,造船业 “萎缩”,河面 “几不见轮船”,麻柳沱岸成了 “一片死寂”。诗人说 “镜幻像”,是因为记忆里的热闹太真切,现实的死寂太刺眼,像一场醒不过来的梦。<br> 这种 “变”,是时代车轮碾过的痕迹 —— 内河航运被更便捷的交通取代,旧生活方式被新秩序覆盖。但对归乡人而言,这 “变” 里藏着历史的 “断裂”:故乡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有根有脉的地方,而成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 “标本”。<br> 三、最深的 “难离”,是人与故土的血脉牵绊<br> “再回故乡无亲戚”“异地为生终是客” 的孤独,因注释里的细节更显沉重。<br> 旧居是全家人 “共同建造” 的,赤水河是几代人赖以为生的 “航道”,城门是祖辈生活的 “坐标”。这些不仅是地理空间,更是 “家” 的载体 —— 有亲人的笑骂,有谋生的烟火,有代代相传的故事。当旧居拆了,航运停了,亲人散了,故乡就成了 “没有内容的空壳”。<br> 所以诗人 “梦里乡土依旧在”:梦里的灶头还冒着热气,麻柳沱岸还有船来船往,父母的呼唤还清晰可闻。这 “梦” 是对 “血脉牵绊” 的执念 —— 人可以在异地谋生,可以适应新的生活,但与故土相连的那根线,藏在童年的砖缝里,藏在河水的回声里,藏在亲人的眉眼间,断不了,也忘不掉。<br> 整首诗,因注释从 “个人叹” 变成了 “时代记”。钝刀割肉,痛在缓慢;秃笔写心,真在质朴。那些具体的砖、热闹的河、温暖的人,构成了 “故乡” 的全部意义。当它们一一消逝,归乡人的 “叹”,其实是对 “生命源头” 正在模糊的焦虑 —— 我们从哪里来?越来越说不清了。</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麻柳沱岸镜幻像</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明代仁岸画中见</font></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