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喊着的姐夫,其实是我的表姐夫(以下简称姐夫),他离开我们已经好多天了,我总想着要为他写点什么,但又不知道写些什么好。</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嗯,还是从头说起吧。记得第一次见他,是我小学放暑假去二姨家小住,那个时候二姨居住在山区的一个小四合院,进街门左右各一排窑洞,院子好像一个“口”字形,然后上七、八个台阶,横着一排窑洞,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正房,上面的院子呈长方形状,左面还有通向窑顶的台阶,没事时我总喜欢跑上窑顶,一览众山小,整个村庄便尽收眼底,看炊烟袅袅,看万家灯火。</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天我和三表姐出去玩,回来还没爬上台阶,就看到二姨家的炕尾坐着两个陌生人,刚开始还以为是来窜门的,后来才知道是来和大表姐相亲的。说实话当时都没看清两人长啥样子,只记得有个不怎么说话、很腼腆的大男生,听大人们说,是附近村里的。</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再次见到他,是在他和表姐的婚礼上,呵呵从此升级为我们的准姐夫啦。或许是农闲时节吧,那个年代农村人总是喜欢在春节前男婚女嫁的,让春节更加的热闹喜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没过多久,二表姐也结婚了,于是两个表姐带着各自的夫婿被父母邀请到家里做客,一是认亲,二是认门,寓意着从此可以互相走动了。</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记得有次姐夫骑着自行车来我家找父亲办事,走时,我就像一枚没贴邮票的信件,让姐夫带着一会儿坐自行车后座,一会儿连人带自行车一起坐上卡车,然后在表姐家“中转”住了两天,才又被送到二姨家。</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时候虽然交通不便,信息不发达,但人与人之间的那份信任是现在无法比拟的。</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表姐虽然没什么文化,但特别能吃苦耐劳,适逢那时候正“农业学大寨”,她是铁姑娘队队长,常常到县里开会,开完会便来看她四姨,也就是我的母亲,记得表姐带来的苹果特别好吃,然后一颗苹果一切四瓣,我们兄妹四个一人一瓣,在那个没有零食的年代,水果更是奢求,那是我童年里无法忘怀的美味。表姐虽然叫姐,但她却是长辈般的存在。表姐比母亲只小九岁,相处起来很融洽,相应的姐夫也和父母亲走得很近。</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后来我离家上学工作,也很少见到姐夫。听母亲说,姐夫很上进,从一个文化不高的农村娃子,到生产队长、入了党,一步一个脚印,成长为村党支部书记。表姐呢,是个很厚道善良又勤快的女人,把四个孩子抚养成人,侍奉公婆,小夫妻俩同心协力,奉行着“男主外,女主内”的模式,把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