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树上：朱背啄花鸟争奇，红胸啄花鸟斗艳！

陈傅东

清晨的阳光透过桂花树枝丫，洒在珠江公园桂花园的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甜香，就在这片生机盎然的天地里，红胸啄花鸟与朱背啄花鸟一场精彩的“争奇斗艳”即将上演。

红胸啄花鸟似乎不甘示弱，它扑腾着翅膀，在桂花枝间灵活地跳跃，橙红色的胸脯在阳光下愈发鲜艳夺目，还时不时发出清脆的鸣叫，像是在宣告自己的魅力。朱背啄花鸟也不认输，展开双翅在空中盘旋一圈，猩红色的背部羽毛在飞行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随后落在更高的枝头，昂首挺胸，展示着自己独特的红色“披风”。

晨露还凝在桂花的细蕊上时，红胸啄花鸟先落在了最矮的枝桠上。它腹部那片红像揉碎的朝霞，啄食花蜜时翅膀半张，羽梢沾着的露水抖落，滴在朱背啄花鸟的尾羽上——后者正蹲在更高的枝上，背羽的朱红比熟透的樱桃更亮，被这滴露水惊得偏头，尖喙轻叩枝桠，像是一首夏末的诗！

风掠过桂树时，细碎的花瓣簌簌往下落。两只小鸟忽然都停了啄食，红胸啄花鸟蹦到一根横枝上，尾羽一翘一翘，翅膀快速扇动着原地轻跳，像在炫耀那抹红如何在光影里流转；朱背啄花鸟则展开翅膀掠过花枝，背羽在阳光下闪得耀眼，飞掠时还特意擦过红胸啄花鸟的翅尖，像一首夏末的歌！

你是晨光揉碎的一捧胭脂，偏要落在细弱的花枝上。红绒似的腹羽蹭过带露的花苞，啄食花蜜时眼睫轻颤，像怕惊扰了这秋晨的甜。

总在最细碎的热闹里见你：衔着半片花瓣跳上枝头，或是对着露珠理羽，红腹映在水里，像把天上的霞也浸软了。翅尖扫过桂花时，连风都放轻了脚步，怕吹乱你腹下那抹红，那是秋光偷偷藏在羽间的暖。你让每一阵过桂树的风，都带着点胭脂味的温柔。

常看见你停在细枝末梢，小爪子攥着枝条晃啊晃，尖喙啄开蜜腺时，连带着花枝都轻轻颤。有时风过，桂花簌簌落你一身，你也不躲，就歪着头抖抖羽，让金瓣从红绒上滑下来，像给秋添了场无声的、胭脂味的雨。

你是秋阳吻过的朱砂，偏要落在桂树的臂弯里。脊背那抹朱红，不是浓墨重彩的艳，是晒透了的石榴籽揉碎在羽间，温温的，却亮得晃眼——像谁把傍晚的霞光剪了一绺，缝在你背上，风一吹，就跟着翅尖轻轻颤。

总见你停在花枝最高处，小脑袋歪着看云，朱红的背衬着青天，像宣纸上不慎落的一点胭脂，偏生落得这样巧。啄食时翅尖轻扫过桂花，金瓣粘在羽梢，你也不拂，就带着这点金飞进叶隙，把朱红藏进绿里，秋色因你而美丽！

常看见你衔着半片桂花飞，朱红的背衬着金瓣，像把秋的甜都驮在了身上。停在细枝上时，小爪子轻轻晃，尖喙蹭过花瓣，竟像在跟花说悄悄话。风来的时候，你不慌不忙地掠进更深的绿里，那点朱红渐渐隐去，却留得满树桂香里。

它是纯色啄花鸟，从不是羽色里的张扬者，背羽是旧布衫般的灰褐色，腹间浅淡得近乎米白，落在枝叶间，像一片被风忘了吹走的枯叶，不晃眼，却扎实。

总在清晨的老枝上见它，不追不闹，只是稳稳地站着，尖喙一下下啄开带露的花萼。没有红胸的胭脂艳，也无朱背的朱砂亮，它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啄食，与世无争，活出自我的精彩！

偶尔有风摇得枝桠晃，它也只是把身子压低些，羽毛贴紧枝干，等风过了，继续低头找花蜜。没人特意为它停步，可它就守着那片熟悉的花丛，日出时来，日落时去，不用鲜亮颜色说话，却把对一方枝叶的亲，都藏在每一次轻啄、每一次稳站里，朴朴素素，却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