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语言，方言与口音

陈平洲

闲谈语言、方言与口音

文：陈平洲

清晨，踏入公园，瞬间被生机勃勃的景象包围了。虽然天气炎热，但打太极的老人动作行云流水，跑步的年轻人步伐矫健，热汗淋淋，活力满满。穿梭其中，我留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耳边不时传来各种各样的语言。有带着明显口音但大致能听懂的普通话，也有完全听不懂的方言，叽里呱啦，不知所云，充满了神秘，这是城市化带来的一种独特的现象。

我是仙桃人，一直觉得仙桃话和普通话挺接近，毕竟多数口语和书面语都符合普通话规范。但这也成了仙桃人普通话不标准的一个原因，因为拒绝学习。这使我想起我原来的一个同事，他是河南人，他说话大家听不懂，于是被迫学说普通话他，现在说的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而我，觉得说话别人听得懂，反而不学了，普通话反而没有他说的好，依然带有浓浓的仙桃味。

有时觉得仙桃话的口音实在太独特了，在街上，或者工作中只要老乡一开口，那熟悉的乡音立马就能听出来，至少能判断是周边地区的人。就算是雷军这样的成功人士，常年在外，仙桃口音还是难以完全褪去。

我这人就爱琢磨，看着这语言大杂烩的场景，忍不住思考：人类的语言究竟是怎么形成的？世界上语言种类繁多，有的像近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的却像来自不同星球，毫无关联。同一种语言在不同区域还会发展出特色，形成方言，甚至同一方言区域里，口音也各有不同。这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奥秘呢？

很多生物中，人类拥有格外发达的发音器官，这可是长期进化的成果。那些没有发音器官、无法进行语音交流的生物，在残酷的生存竞争中逐渐被淘汰；而能够通过语音交流的生物，生存几率大大提高，基因得以延续。一开始，人类的发声简单，随着脑神经系统和语言神经系统不断完善，简单语音逐渐变得复杂，单音节发展成多音节，简单表达也升级为复杂表达，语言就这样慢慢进化而来，成为群居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沟通工具。

想象一下，在古代，各个区域相对封闭，地理隔离使这些区域就像一个个独立的小世界。由于缺乏先进的交通工具，区域之间交流甚少，每个区域都在独自进化，形成的语言也各具特色。就拿青蛙来说，不同地方的叫法五花八门，克麻、田鸡、蹦蹦……足足有几十种。这就是地理隔离带来的结果，它让不同区域的语言走上了不同的发展道路。

方言的形成逻辑和语言的分化类似。以中国方言为例，历史上的经历了几次大的人口迁徙和民族融合，如五胡乱华、唐朝安史之乱、北宋靖康之变，元朝的入侵，明末清初的战争，还有湖广填四川，这几次大规模的北方人口南迁，北方汉语与南方各地土著居民语言相互交融，逐渐形成了如今的各种南方方言。比如粤语、客家语、闽南语等等，都保留了大量古汉语的词汇和发音特点，但又融入了当地特色，和北方方言有了明显区别。而且，方言还受到历史行政区划的影响，古代的府州辖区内，方言往往具有较高的一致性，比如浙江温州府一带的话、江苏，浙江话，荆州府一带的话（荆州，沙市，天门，仙桃，洪湖，汉川语言近似）。

口音的形成，也和地理隔离、人口迁徙、文化传承有关。小孩子从婴儿时期开始，他就浸泡在周围的语言环境中，潜移默化地吸收当地的语音语调特点。在本地化的语言环境里，他们默默记住那些独特的鼻音、轻音等发音习惯，等开口说话时，口音也就随之形成了。而且，口音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就像仙桃人的口音，即便在外生活多年，也依旧带着家乡的味道。

常言说得好，地理是历史之母。语言的发展演变，和历史进程紧密相连。随着人类生产力不断发展，人们开疆拓土，交流日益频繁，语言也在不断演变。从最初的部落语言，到区域语言，再到国家语言，不同语言相互接触、同化，但同时，各自的特色和习俗也被传承下来。

在中国历史上，秦始皇统一六国后推行“车同轨，书同文”，这一举措意义重大，极大地促进了社会发展，降低了沟通成本，提高了交流效率。要是秦始皇真能长生不老，说不定世界都能被他统一，那我们就不用费劲儿学英语、日语、法语了，孩子们也能少些学业负担，想想都觉得美好。

我觉得我们仙桃人都没什么语言天赋，当然也有例外的，从初中起，英语学习就成了我人生路上的“拦路虎”。没让我走的更远。我盼着中国能越来越强大，就像曾经的英国、现在的美国一样，成为世界的焦点。国家强大了，吸引力自然就强，中文的地位也会越来越高。到那时，全世界都来学中文，我们就能少学一门外语，孩子们也不用费劲巴拉的花钱花精力去学外语，这该多好啊。

2025.8.10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