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随笔：安阳印象（上）

君子兰

‍【背景音乐《大雅无曲》】 ‍今年5月底6月初，与弟弟、妹妹、儿子一起，去河南安阳、河北邯郸自驾游了一趟。‍5月26日出发，6月2日返回，共计8天。‍回来后，被诸多的正事琐事占去了时间，至今未提笔写写见闻，总觉这事儿没画上句号，有些不完善。‍其实，这也是自己与自己“较劲儿”，似乎不写点什么，就像是欠了债似的——欠自己的文字债。‍文字债也是债啊。‍ （安阳全景，天际处如同屏障般横亘着的山脉便是著名的太行山）‍‍ （1）‍安阳，我是第一次来。但这话不很确切。‍2021年5月份，曾去河南参加了一次大学同学会，游览了洛阳、开封、登封少林寺、林州红旗渠……其中红旗渠，我是第一次去，大开眼界，感慨万千。回青后为之写过专篇《河南行——红旗渠精神》（见公众号“青岛君子兰”专栏）。林州市隶属安阳，既然去过林州，亦应算是来过安阳，擦了个边儿。‍那年的东道主是河南籍的两位同学，他俩对家乡的热爱之情，那是真真的、毫不掩饰，可谓发自内心、溢于言表，百分之二百的骄傲与自豪！‍临别时，他俩继续夸河南、发邀请：俺河南的名胜古迹太多了，恁再来三趟也看不完。下次来，带恁们去安阳，去看殷墟！‍我于是牢牢记住了殷墟、安阳这俩词——殷墟在安阳。‍现在想想，这俩同学那时说的“殷墟博物馆”还是旧馆，夸旧馆就这么豪气十足，那新馆呢？岂不豪气冲天？‍这次“河南河北自驾游”的路线攻略是儿子做的，他选定景点，提前订好旅馆，每天的活动不能太空，也不能太累。弟弟最辛苦，他的开车技术好，一路上全由他驾车，我们只管放心乘车，沿途赏景。妹妹负责一日三餐的吃饭大事，每到一地，她便搜索当地美食，选择口碑好的饭店，驱车而去。我最清闲，我负责观景，当甩手掌柜……‍安阳位于晋、冀、豫三省交界处，辖四区、四县，代管林州市，地处太行山向华北平原过渡地带，西部为山地丘陵，东部则为平原洼地。安阳市区在东部，属于黄淮海平原。‍车子驶入安阳，我的第一印象是一马平川。看惯了丘陵地貌的青岛人，乍进安阳，有一种广袤无垠的感觉。‍ ‍次日早餐后，开车去到新落成的、去年2月才开门纳客的殷墟博物馆时，我的第一印象是震撼。在一马平川的安阳大地上，这座新博物馆占地面积之大，令人咂舌，偌大的广场、偌大的停车场，四周大得几乎看不到边。广场中央，突兀而立、映入眼帘的是一尊巨大无比的铜绿色大鼎——殷墟博物馆就是这座大鼎。一座恢宏大气的“鼎”形建筑。‍青铜色的幕墙庄重古朴，大门前宽阔的长方形浅水池，风吹涟漪，别有气势，馆门上方镶嵌了三个甲骨文大字“大邑商”，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不能不为设计者的灵感与匠心独创而点赞！这座大鼎造型的博物馆太有创意、太有内涵了。‍站在它面前，我们显得极为渺小。‍在浩瀚悠久的历史星空、历史长河中，每个人只能算是一粒尘埃……‍ （甲骨文“大邑商”） ‍ （2）‍中学历史课，老师是把“夏商周”作为“奴隶社会”一个大单元去讲的。禹建立的夏朝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世袭制王朝，历时约471年。汤灭夏，建立了商王朝（公元前1600年～前1046年），共传17世31王，延续500余年。商‌之后是周朝（西周、东周），历时约790年‌，是中国历史上存续时间最长的朝代。‍因着大禹治水功勋卓著，因着周文王、周武王父子二人治国有方……我对夏、周两朝似乎印象较深，对商王朝则记忆模糊。这次的安阳之行，参观了“殷墟博物馆”，补上了这一课，由衷地为祖国的悠久文明史而骄傲，为灿烂辉煌的殷商文化而赞叹不已！‍博物馆之宏伟，藏品之丰富，展览讲解等科技手段之先进，连我们清明节刚刚去过的，有着“国内最牛、国家一级、县级博物馆”称号的“青州博物馆”都给比得有点逊色了。不得不服气——安阳不愧是安阳。殷墟不愧是殷墟。‍我的河南同学夸得对！‍ ‍新馆位于安阳洹河北岸，与殷墟遗址的核心区，宫殿宗庙区隔河相望。参观者可乘游艇摆渡往来于两岸展区。怪不得新馆四周空阔得令人咂舌呢？原来，我们脚下的广场及河对岸的大片土地，均属殷墟考古遗址的核心区，需要圈起来保护，仅种有各色花草树木，故空阔得一马平川。‍想用一篇文字描述距今已有三千六百多年、之久远、之厚重的殷墟文化，实在是“老虎啃天——无处下口”……‍不怕看官笑话，我首先弄清了“殷商”二字的含义。“商”是正式国号，源于先祖契被尧帝封于商（今河南商丘）。其后裔在商丘建立起的政权，称作“商”。此“商”与现代意义上的“商、商人、商业活动”绝非一个概念哦。商朝早期频繁迁都，公元前14世纪，商王盘庚迁都至殷（今河南安阳）后，稳定下来，在此定都长达273年，后世便称该时期为“殷商”。 殷，安阳。商，商丘。皆为地名也。‍呵呵，我这补课真是补到启蒙阶段了。若当年的历史老师知道，估计得竖起眉毛“怒”一把：难道我当年上课没讲过这个知识点吗？咹——？哦哦，惭愧惭愧，或许您讲过，俺给忘光了。‍当然，我也捎带着明白了“殷墟”一词的含义。商王盘庚之侄武丁执政了59年，这一时期是殷商王朝的鼎盛期（约公元前1250年～前1192年），史称“武丁中兴”，他通过军事扩张奠定了华夏基本版图，疆域覆盖河南、山东、河北、陕西等地，东至海滨，西达陕西，北到河北，南过湖北。武丁之后，因后代诸王统治能力渐弱，权力斗争加剧而趋于衰败，终被周朝取代。 ‌‍周灭商后，殷都荒废，后世称其遗址为“殷墟”——“商朝都城的废墟”。也就是如今我们脚下踩的，博物馆周围的这片土地。‍ ‍看官们若不嫌啰嗦，我就继续给您“科普”哈。‍“殷墟”的考古开发，那可是一段石破天惊、可歌可泣的百年历史。了不起啊！值得好好写写。‍1899年‌，晚清金石学家王懿荣在研究几片用作中药的“龙骨”时，注意到其表面刻有类似文字的符号，而这些“龙骨”是出土于河南安阳小屯村（今殷墟）的“龟骨”。再经考证，他确认这些符号为商代占卜记录的甲骨文。‍王懿荣首次发现并确认甲骨文，不仅证实了传说中的商朝存在，还为“甲骨学”作为独立学科奠定了基础，成为中国现代考古学的启动点。‌‌可惜发现确认甲骨文后的第二年，他便在1900年“八国联军”攻破北京后，投井殉节了。‍甲骨文无疑是殷墟考古发现的“突破口”，它的“横空出世”，拨开了尘封三千多年的商王朝的层层迷雾，把有据可考、有文字记录的中国信史向前推进了一千年。‍甲骨文是目前已知的中国最早的成熟文字，是中国古代最早的“档案库”。目前已发现甲骨15万多片，单字4000多字，内容涉及商代政治经济生活的方方面面。 ‍甲骨文出土于河南安阳小屯村（今殷墟） （上图为“甲骨文”之父——晚清金石学家王懿荣，庚子年“八国联军”攻破北京后，投井殉节，谥号“文敏”。享年仅55岁。‍‍下图为“殷墟发掘第一人”，开创我国现代田野考古学基础、甲骨学与考古学的奠基人之一董作宾先生。） ‍1928年10月13日——这是一个里程碑式的日子。著名考古学家董作宾在安阳小屯村挥臂挖下了第一锹，这“奠基礼”式的第一锹，正式拉开了殷墟科学考古的帷幕。殷墟由此成为我国历史上第一个有文献可考、为考古发掘所证实的商代晚期都城遗址。‍从那天开始，近百年来，我国一代代的考古工作者筚路蓝缕，即使在长期兵荒马乱的年代，也不离不弃，不辞辛劳地投身于这片黄土，餐风露宿，艰苦备尝。‍若按十年算一代，百年中，已有十代人接力赛般地在这片荒野中，为探索“殷墟”的奥秘贡献了青春与才智……‍殷墟也成为我国考古发掘时间最长、次数最多、面积最大的古代都城遗址。‍致敬啊！一代代的中国考古人。风雨如晦，鸡鸣不已。‍这是一个耐得住寂寞、耐得住清贫、耐得住诱惑的，甘愿“功成不必在我，功成一定有我”的一个伟大群体。‍现已探明的殷墟遗址，东西达6公里，南北超5公里，总面积约30平方公里。以当年气势恢宏的宫殿群、规模庞大的王陵区为核心，以手工业为主的大量族邑呈层层拱卫之势分布四周。这一规模，这一版图，或许还会在“后续不断发现”的过程中，不断改写……‍博物馆用无数精美的文物展品昭告世界，商代有系统成熟的甲骨文、有高度发达的青铜器冶炼铸造工艺、有分工明确的手工业体系……生动展现了商代社会的文化面貌、商代文明的发展成就。‍殷墟，无愧于曾经的“大邑商”美誉，它曾是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城。‍殷墟，也成为我们揭示、学习、理解、阐释中华文明，打开祖国历史文化宝库的一把关键性“钥匙”。‍ （董作宾（右）曾八次主持或参加殷墟考古。） （十年算一代，长达百年的时间里，一代代的考古学家接力赛般地投身于“殷墟”考古挖掘……） ‍ （3）‍新馆总建筑面积达5.1万平米，地下一层，地上三层，共设8个展厅，展览面积达2.2万平方米。‍新馆聚焦“伟大的商文明”这一主题，采用“基本陈列 + 专题展览 + 数字沉浸展”的多维布局方式，并采用地源热泵技术和数字交互技术，以确保文物安全并增强文化体验感。‍新馆设有“长从何来——殷墟花园庄东地亚长墓专题展”“子何人哉——殷墟花园庄东地甲骨特展”等四个专题展览和一个特色沉浸式数字展，为我们厘清商文明的发展脉络，展示了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考古学。‍馆内展出青铜器、陶器、玉器、甲骨等文物近4000件（套），其中四分之三以上的珍贵文物属于首次亮相。展陈文物数量之庞大、类型之多样，令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比如，目前国内出土的、重达832.84千克的最重青铜器，被誉为“商代青铜文明象征”的后母戊鼎（原件保存于国家博物馆）。‍比如，出土于安阳殷墟妇好墓，重达128千克的“司母辛”铜方鼎。以鸮鸟造型为特征的“妇好鸮尊”。由鬲与三甑组成，可同时蒸煮三种食物的三联铜甗（ yǎn）。‍比如，出土于“亚长”墓的造型独特的牛首尊“亚长牛尊”。还有，体现商代军事文化特征的兽面纹铜钺等珍贵的青铜器物……‍其精巧别致的设计思路，精细精致的工艺技术，令人拍案叫绝。‍ （“亚长”墓出土的大型“铜方斚”（jiǎ），一种酒具） （“亚长”墓出土的“铜方尊”） （“亚长墓”出土的“亚长牛尊”） ‍令我极为震撼的是楼下一层的车马展厅，宏大的展厅土坑内集中展示了殷墟出土的23组车马（截至2024年，殷墟已发现90余座车马坑），这些木质车辆因年代久远已腐朽，考古学家通过清理技术还原了其形态，再现了商代贵族出行、军事活动等场景。“车辚辚，马萧萧”的壮观场面带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浩大气势。‍商代是奴隶社会，人与车马皆可作为殉葬品。看着土坑内白骨嶙嶙的人骨、马骨，唏嘘不已……那些人与马都曾是鲜活的生命，却被强行“陪同”墓主一并埋入墓穴陪葬，以延续贵族墓主在另一世界的享乐。‍ ‍沿着坑沿的栏杆徐徐参观走动，俯瞰几米深的土坑内，那是夯筑得很密实的黄土，每个坑内的车马构件、骨架都完整无缺，人与马的骨骼姿势各不相同，临死前的挣扎与痛苦可想而知。‍坑内有位馆员正蹲着用一把小小的软苕帚将一些碎屑仔细地扫入手中的小簸箕。我便停下与之聊天，我说：这坑内的夯土很硬实，很干净，看上去没有什么可扫的哦？他抬头很和气地告诉我，主要是参观的人多了，不经意间飘落的碎纸屑，毛发、灰尘等，每天轻轻地扫一遍……‍我又问他，这夯土就是原来墓坑里的土吗？他说，是的，这土都是原来的老土，是使用大型机械，对墓坑土层整体切割分离后，整体挖出，移运过来的。‍噫吁唏！我心里不禁叹道，这是3300年前的土啊！面对这黄天厚土，面对如此悠久的历史，作为个体的人，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啊！竟不如一粒细细的沙土！‍ （在博物馆餐厅吃套餐） ‍话说殷墟博物馆之大，主展线伸直可达1.2公里，围绕着展品展柜迂回曲折地走动，日均步行量超1.2万步……这种“蹓蹓跶跶”的参观很是消耗体力，故博物馆很贴心地在各楼层安置了许多休息座椅，供观众随时坐靠休息。‍还有，新馆设有自动讲解系统，25元一位，每人租个讲解器挂在耳朵上，走到哪个展区哪个展品前，你只一立住，它就自动给你介绍那个展区那个展品。你一离开，它便停止，贴心灵动得很。‍同时，博物馆设有餐厅，各种套餐、饮料，物美价廉，吃得很舒服。‍ （餐厅的托盘图案与牙签筒的造型都颇具“殷墟特色”） （“殷墟”草地上的仿制青铜器） ‍ （4）‍那天午餐后，我们驱车去洹河对岸的宫殿宗庙区参观，若不是河中的游艇载不动汽车，真该乘船过河，必定另有一番情趣。‍河对岸的宫殿宗庙区就更大了，仅从停车场下车走到大门口，就走得我们腿脚发软。好在道路两旁一片片的鲜花盛开，有格桑花、飞燕草、菖蒲花……看上去赏心悦目。好在园区里面有电瓶车，司机按照景点线路，一站站地送我们到景点门口，你参观时，司机就在车上等候，出来上车坐稳，他再送你去下一个景点。‍所谓“宫殿区”，既已称作“殷墟”，地面建筑早已荡然无存，只留有宏大的遗址，依稀可辩的地基墙基，供游客徜徉其间，怀古凭吊，想象着当年殿宇的宏伟气派。‍ （园内立的一排排黑色大理石石碑，刻有介绍“殷商”历史的甲骨文。若能都顺利读出来，不容易哦！） ‍在宗庙区，重点瞻仰了“妇好墓”的地宫。地宫门口，立有一尊汉白玉的妇好全身像，披坚执锐，手持一把象征指挥权的龙纹“青铜钺”，眉目俊朗，威风凛凛。‍“妇好”（姓好，读hào）是商王武丁的正妻，她是中国历史上首位有文字记载的女统领、女政治家。武艺高强，胆识过人，力大超群，善于带兵打仗，一生率军出征90余次，曾征伐降服周边的羌、巴、土等小方国，为商朝开疆拓土立下了赫赫战功。‍她墓中出土的青铜兵器就多达130余件。其中两件大铜钺，每个重达 9公斤，均铸有“妇好” 字样，可见其身份之尊贵，军事才能之突出。‍甲骨文中记载她的事迹多达200余条，生前备受武丁尊宠，死后享极高尊荣，庙号“母辛”。武丁为之在地宫之上建有祭祀的享堂，地宫深入地下7.5米，呈长方形竖井式结构。‍ ‍博物馆展出的出土甲骨片中，有数条内容是商王武丁让“巫师”占卜的文字记录：“妇好何时归?”“妇好伤风好了吗?”“她生小孩不会难产吧?”……这些3000多年前的甲骨占卜记录，留下了商王武丁对妇好的殷殷牵挂，至今读来，仿佛仍能看到武丁当年盯着巫师的眼神中流露出的祈念、牵挂与担忧之情。‍妇好33岁去世，史学家们由此推论，在古代接生技术差的情况下，妇好极有可能死于难产。另据推算，商王武丁19岁即位，执政达59年，那么他至少享年78岁。这在三千多年前的商代，武丁也算是相当高寿的一代明君了。‍文字是有表情有温度的。文字把时间、地点、人物、语言、情节记录下来，一个个事件串起来，也就构成了历史。那么，历史也就有了表情与温度。‍妇好墓的随葬品极为丰富，1976年开挖后，共出土青铜器、玉器、宝石器、象牙器等不同质地的文物达1928件，是当年的“全国十大考古成果”之一。也是上世纪1928年殷墟发掘以来发现的、唯一保存完整的商代王室成员墓葬。‍ （商王武丁画像） 上图为“妇好墓”出土的三联铜甗（ yǎn）。‍下图为青铜觥。 （出土于“妇好墓”的“玉凤”） （出土于“妇好墓”的“司母辛鼎”） ‍那天，看过“妇好墓”地宫后，还在一处馆舍内观看了一部立体影像片，描述了商代由大鸟降临，商祖诞生，到立国发展，走向强盛以及社会经济活动的市井生活，我们如同进入了时空隧道，随身边的商代人一起走在喧哗热闹的宽阔街道上，两旁店铺林立，商贾云集，一派生机，像是“清明上河图”一般……‍《诗经》是这样描述商代的：“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玄鸟，黑色的燕子。传说，有娀氏之女简狄吞燕卵而怀孕生契，契建商。故，商王朝的图腾是玄鸟——燕子。浪漫之极。‍弟弟笑道，既然玄鸟是商朝人崇拜的图腾，这么说，《水浒传》好汉们的口头语“什么鸟人？”不含任何贬义哦。就是问，来者何人？哪里人？报上姓名的意思。‍呵呵，有道理。当年殷商的核心疆域覆盖了河南、河北、山东、山西，甚至北京，至少在这些区域，这句口头语当年应是正话，而非孬话也。‍后人将其延伸为贬义、甚至骂人话，不对哦，应予平反。‍权当读史喻今，莫当真哦！‍一笑一笑。‍（未完待续）‍【背景音乐‍：大雅无曲】‍ 君子兰 ——补记于2025年8月9日‍ （我们观看立体影像片的馆舍） （上图是“殷墟”草地上安放的大型青铜器“司母戊大方鼎”（仿制品）。‍下图是存放于国家博物馆、目前国内出土的体积最大、最重的“司母戊大方鼎”原件。） （商朝时已经使用这种“三通管”了，古人的智慧叹为观止） （考古学家董作宾的“甲骨文”书法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