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美篇∞我的下海经历

老兵

[回忆录连载] 《我的两次下海经历》 我经历过两次下海，一次是在部队的时候，另一次是转业到地方以后。这两次都有不寻常的经历和感悟，使我难以忘怀。 （一） 1963年冬，我参军来到东海前线闽南美丽的鹭岛上。鹭岛总面积158平方公里，四面环海，有一个人造海堤与大陆连接；岛上山峦起伏，绿树成阴；城乡建筑具有南洋风格，格外美观新颖。向东望去就是开阔的台湾海峡，有的岛屿仍被国民党军队占据，称“敌占岛”。由于常年守岛巡逻，所以，我对大海非常熟悉。 蔚蓝色的海洋，碧波荡漾，海面开阔无边，海水深不可测。观海听涛，让人心旷神怡。当你接触了大海时，更觉得他是那么的美丽而可爱。大海有潮起潮落，时儿海水涨满，时儿水落石出，有的地方冲刷成金黄色的沙滩；海岸边的礁石，受到海水的冲击时，会激起银白色的浪花，海鸥伴随着浪花的飞溅，不停地在礁石上方飞翔，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波浪滔天的绚丽景观。所以，自古以来人们就用大海比喻美好的愿望，如“海枯石烂心不变”、“要有像大海那样的胸怀”。还有文人墨客形容大海的词语，如：海纳百川、海阔天空、沧海一粟、翻江倒海、波澜壮阔。每当看到这些美言佳句时，都会令人向往啊！ 　　我所在的部队是两栖侦察兵，驻守在鹭岛沿海边，担负海上反小股任务。因此，下海游泳是必修的军训科目，一年四季都要下海训练。特别是当新兵第一次下深海游泳时，仍记忆犹新，所以我对“下海”深有感触。 记得在1964年夏天，为迎接全军军事大比武，我们新兵也投入到紧张的军训中。我所在的三排，共12位新兵，排里集中一块进行海上游泳训练。首先，晚上各自在班里由老兵指导，让你趴在叠好的被子上，四肢悬空，学习蛙泳动作。当掌握蛙泳的基本动作要领后，就集中在沿海沙滩上，先摔打2个小时的捕俘格斗，然后下到海水学游泳。我记得初次接触海水时，因是咸的，嘴巴不敢入水，海水进入眼睛里，沙的睁不开眼。因为我们这批新兵，都是从福建、江西、广东和山东来的，对这些山区平原来的孩子，是一个新的考验。看上去海水清澈透明，很干净，可是一泡进去，觉得又咸又凉，如同被腌了“咸菜”。 我们在浅水区训练一段时间，老兵就用木船把我们带到深海区练习。当坐着小船到达深海区域时，一看海水深不见底都心发惊怵，两手抱膀，坐在船内不起来，谁也不敢往下跳。老兵们见我后害怕，就好犹豫地踩动船帮，使船体左右摇摆起来，这才逼着我们都像鸭子一样接连落下水去。因为都是第一次下深海，加之水下不停流动又很凉，所以吓得人人心情特别紧张。有的喝上几口海水，吓的游不动，就伸手去抓船帮想上船，可是，老兵对我们很严，却无情地被推下。老兵们为了我们的安全，他们站立在船头甲板上，手拿撑杆，不停地观察有否下沉者，一旦发现，就伸去杆子把你勾上来，等你休息一会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把你推下去。这样训练多日后，我们很快熟悉了水性，并提高了胆量和蛙泳技巧，然后就各自参加到班里的集体游泳。参加班里游泳也不轻松，班长要求更严，这关系到班的集体荣誉。所以，在班里开展“一帮一”活动，就是一个老兵带一个新兵，保教保会，一个也不能掉队。在全班游泳训练时，9个人排成纵队，班长在前领头压阵，班副在后督促掉队的人，旁边有一位老兵带救生气包护驾，直接朝海中小岛游去。在游泳中，还要保持队形，一旦落下距离，后面老兵就推你一把，只好咬着牙拼命地往前游，这时，心里总是在默着“坚持！一定游到对岸”来自我鼓励。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训练，每位侦察兵最后都逐步达到“浮重8公斤游2000米、赤背游30华里”的训练达标要求。 通过一年的海上训练，年终考核终于过关，这对我们新兵来说，是最大的收获，为下一步海上训练课目，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对我个人来说，深深体会到部队的严格训练和要求，才能出“强兵”。更加理解连首长讲的“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深刻含意。虽然在训练中背晒脱皮、喝咸水、腿痛又腰酸，但从中磨练了我们的革命意志，培养了勇于克服困难、树立必胜的信心，这在今后执行海上反小股任务中，发挥了积极作用。从此我与大海结下了深厚的情缘，我爱上着这蓝色的海洋，终生难忘。 （二）　 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洋，浪花翻滚四溢，海水深不可测。观海听涛，碧波荡漾，充满了无限的神奇和大自然的奥秘，让人心旷神怡。 我曾经是一名军人，我入伍时所在的部队是两栖侦察兵，驻防前线海島。下海游泳是必修的军训科目，一年四季都要下海游泳，所以我对下海深有感触。不过今天我要谈的不是游泳训练中的大海，而是“商海“。 　　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歌曲《春天的故事》让两股“春风”吹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经济改革的浪潮开始席卷全国各地。中国人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改革之风，有的束手无策，有的等待观望，极少数人站在了改革大潮的浪尖上。大势所趋，推波助澜，“发展是硬道理”，谁也不敢不从。以后的陆续发展，那胆大的吓死胆小的，争当改革的急先锋。1980年后，农村开始了包产到户，开始出现了“万元户”、企业改制承包，出现了企业“老板”，顷刻间在中国形成了一个经济大市场，被人们称作“商海”。面对这“商海”，人们评头论足，担心“万元户”、“老板”们，在这“大海”中会翻船淹死，多数人像是“小脚女人”，不敢“下海”。但是“摸着石头过河”的号角，一再驱动着人们的欲望，使下海的人越来越多。企业层层承包，市民自谋经商、农民进城打工的“海潮”般的局面。在这种大好形势下，企业职工发红包，福利多多，而那些“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七点开会八点到，九点耽误不了听报告”的体制内单位的人坐不住了，他们没有奖金和福利，怎么办？于是，好政策出台了，党政机关也可以“下海经商”，并要求有能力的干部，可以停薪留职、辞职下海经商。后来，政府实行“断奶”之术，机关事业单位可以办实体，招商引资，赚差额等方式来带头发展当地经济，让各级部门在完成本职业务外，可拿出人力物力来办项目。那时看干部政绩的衡量标准，是看你在宾馆的时间多不多，看你接待顾客吃喝多不多。能引进大项目的就是有功者，政府还给予现金或汽车来进行物资奖励，从此，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下海”浪潮。“政府搭台，企业唱戏”，看似一片经济繁荣景象。 　　在这茫茫海潮中，我转业到了地方，面对这“商海”大潮，我曾思绪万千，站在岸上，观望着这些商人们，有羡慕，但更多的是我那第一次下海游泳所惧怕而畏缩不前的阴影，最终没有胆量跳下“商海”。而那些“下海”的党政官员，有的成了企业家、有的成了公司老板、名利双收，甚至成为当地的风云人物；但也有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在创业中闯入“苦海无崖”之境地；当然也有极少数踩了红线，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惨境。总之，这“商海”中，让人有喜有忧，喜的是老百姓吃上了饱饭，忧的是部分人先富起来，造成了贫富差距，那些先富起来的少数人，缺失了信仰，“一切向钱看”，社会上曾一度流传着“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这种不满情绪。在40年来的改革征程中，虽然党中央曾三令五申告诫全党：“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一方面抓精神文明建设，一方面抓经济建设”，这“两手抓”的方针政策，虽起到一定的约束作用，但少数人的利益熏心、唯利世图的发财观念仍在蔓延，致使党政机关及事业单位成了腐败的温床，为各级领导班子中的极少数干部贪污受贿埋下了伏笔，这也算是历史留给新一代人，在当前深化改革中，应汲取的“代价”教训。 　　我经历的这两次“下海”，是亲身的体验，在历练中都有不同的感受。在我人生道路上，虽有苦有甜，但他让我积累了不少的人生经验和教训。我始终认为，到“大海”中去锻练，是有志青年应具备的风格与理想。茫茫“商海”，也是开拓者的天地，但党政机关人员“下海”，本来值得商榷，有序控制。政企必须分开，领导干部的家属和子女不经商，这是我党长期坚持“为人民服务”的重要原则，只有坚持这一原则，才能使社会主义公有制健康而稳定地发展。 写于2025年8月8日（中国父亲节） 艺术简介 韩继贵，字景然，锦贤，沁园阁主人，微信昵称老兵，1945年出生，原籍山东省济南市莱芜区。 1963年参军，1986年从上海第二军医大学副团职转业，现为济南市卫健委退休干部。 中国书画家协会会员，中国书画学会副主席，当代画家，山东老年画家；山东省散文协会会员；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莱芜区网络作协顾问兼副主席；莱芜区散文协会会员；山东省写作学会莱芜写作中心会员。 微信文集代表作品: 《回忆在皮定均将军身边的往事》、《悼念韩先楚司令员》、《感恩》、《父女情》、《永不消逝的战友情》、《难忘的聚会》、《槐树》、《乡情》、《泰山》、《朱家峪游记》、《脚印》。 谢谢欣赏与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