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东美术馆:来自巴黎奥赛博物馆的艺术瑰宝展(一)

暖阳

<p class="ql-block">  浦东美术馆位于上海浦东新区滨江大道2777号‌,是上海浦东陆家嘴滨江核心区的文化地标,2021年7月正式开放,美术馆以国际艺术展示交流为核心功能‌。</p><p class="ql-block"> 浦东美术馆融合建筑艺术与自然景观,既是文化展览空间,也是城市观景平台,适合艺术爱好者与游客深度体验‌。位于三楼的镜厅,既可以遥看位于浦西的万国建筑群,又可以配合巨型镜子的镜像作用拍照打卡;楼顶的观景天台,可以360度俯瞰浦江两岸美景。</p> <p class="ql-block">  中央展厅,高达34米。</p> <p class="ql-block">  位于三楼的镜厅 。</p> <p class="ql-block">  2025年6月至10月,奥赛博物馆与上海浦东美术馆合作举办“缔造现代:来自巴黎奥赛博物馆的艺术瑰宝”展,展出包括奥赛博物馆最著名的三件镇馆之宝:梵高的《梵高在阿尔勒的卧室》、米勒的《拾穗者》和高更的《塔希提的女人》等上百余件原作珍品。这么多的原作真品到中国展览,吸引了国内以及世界各地的观众前来观展。</p><p class="ql-block"> 巴黎奥赛博物馆(Musée d'Orsay)位于法国巴黎第七区塞纳河左岸,与卢浮宫隔河相望,是法国巴黎的国立艺术博物馆。奥赛博物馆的建筑最初为1900年巴黎世博会的火车站,后改建为博物馆并于1986年开放,其标志性的大钟和玻璃穹顶成为建筑亮点,馆内共收藏4700多件1848年至1914年的艺术作品,涵盖绘画、雕塑、摄影等多个领域,是世界著名的博物馆之一。</p> <p class="ql-block">  奥赛博物馆的外立面。</p> <p class="ql-block">  让-莱易·热罗姆:《玩斗鸡的希腊年轻人》,1846年。</p><p class="ql-block"> 让-莱昂·热罗姆出生于1824年,师从保罗·德拉罗什,早期因反对传统绘画教育被巴黎美术学院开除,后自学成才。他的作品以戏剧性光影、精准解剖学结构和异国风情著称,曾获1855年巴黎世界博览会奖项。他是19世纪法国著名画家和雕塑家,以历史画、神话画和东方题材作品著称。 ‌</p> <p class="ql-block">  亚历山大.卡巴内尔:《维纳斯的诞生》,布面油画,1863年。</p><p class="ql-block"> 此画原为拿破仑三世私人收藏,1879年经司法裁定转归法国国家博物馆管理。</p><p class="ql-block"> 亚历山大.卡巴内尔(1823-1889年)于1845年获得罗马大奖第二名。长久以来,他被视为最典型且备受批评的“陈腐学院派画家”。尽管反对当时的现实主义,但他也在传统主义的框架内有所创新。卡巴内尔的画作风格交替呈现出两种面貌:时而承袭拉斐尔或米开朗基罗,力量感十足;时而流露出18世纪早期艺术的余音,满是感官诱惑。1863年官方沙龙展上引起轰动的作品《维纳斯的诞生》便沿袭这第二条脉络,甚至模仿了那种由蓝、白、粉组合的配色。许多评论家认为,这幅画展现的是基本的生理感官,而非灵魂的高贵热情。本应端庄典雅地从海沫中浮现的女神,在画中却在海沫中辗转,全靠那经典的塑形与细腻的笔触,才抵消了她姿态的“不妥”。</p> <p class="ql-block">  埃内斯特·梅索尼埃 :《1814年法国战役》,1864年,木板油画。1909年阿尔弗雷德·肖沙尔遗赠。</p><p class="ql-block"> 1861年,埃内斯特·梅索尼埃(1815-1891年)当选法兰西艺术院院士。他投身于最受尊敬的历史画领域﹣﹣这幅三年后完成的画作以快照般的方式捕捉了一场国家悲剧,将观众带回拿破仑首次退位前的最后战斗之中。画面展现了一个难以言喻的时刻:虽然拿破仑和他标志性的灰色大衣尚未完全退出历史舞台,却已然步入传奇的殿堂。通过这幅杰作,梅索尼埃再现了法国军队在沙皇亚历山大一世领导下的联军面前,做出抵抗的最后时刻。泥雪覆盖的荒凉平原上,布满深深的车辙,象征着无法逃脱的命运正在迫近。拿破仑独自挑头,行进在参谋部前方,依然时刻准备投入战斗。</p> <p class="ql-block">  让﹣保罗.劳伦斯 :《罗贝尔二世被逐出教会》布面油画。</p><p class="ql-block"> 1875年由法国政府在官方沙龙展上从让﹣保罗.劳伦斯处购得。</p><p class="ql-block"> 让﹣保罗.劳伦斯(1838-1921年),偏爱宏大的尺幅,擅长通过空间布局与留白处理,以及突如其来的加速感,来营造戏剧性的效果。这幅作品在1875年官方沙龙展上一经亮相,便被法国政府购藏。画作描绘了几位主教未能成功劝说“虔诚者”罗贝尔二世(996-1031年在位)放弃与勃艮第的贝尔特(与国王拥有共同的曾祖父母)的婚姻后,愤然离去的情景。宗教仪式中使用的巨型蜡烛倒落在地,余烟袅袅,烛头指向受到贬斥的君主,象征着来自教宗的谴责。与之类似,代表王权的权杖也被弃于罗贝尔的脚边。他那色若死灰的面庞,展露出这对被逐出教会的夫妇的沮丧与痛楚。</p> <p class="ql-block">  让﹣巴蒂斯特.卡尔波:《玛蒂尔德公主》,1862年,大理石。1905年玛蒂尔德公主遗赠。</p><p class="ql-block"> 让-巴蒂斯特·卡尔波(1827年5月11日—1875年10月12日)是法国浪漫主义时期的雕塑家与画家,其作品以探索运动与自发性、关注现实生活题材著称。 ‌</p> <p class="ql-block">  莱昂.博纳 :《帕斯卡夫人》,1874年,布面油画,1915年购得。</p><p class="ql-block"> 青年时期的莱昂·博纳(1833-1922年)是埃德加·德加的挚友。他创作了近600幅肖像,描绘对象涵盖政要、金融巨头和艺术名流。画中人的身份和社会地位通常一目了然,其画作规格与人物地位息息相关。这幅尺寸极大的作品描绘了帕斯卡夫人﹣﹣一位金融家的遗孀,也是享有盛名的女演员,她与小仲马、福楼拜和莫泊桑交情深厚。画中的帕斯卡夫人身着镶有黑色皮草的白色缎面长裙,双眼炯炯,目光深邃,手臂姿态威严,被左拉赞为"壮丽无比"。头上的冠饰更是加深了她留给观众的印象﹣﹣她不仅是舞台上的女王,还是1875年官方沙龙展的焦点。</p> <p class="ql-block">  保罗.博德里 :《马德莱娜.布罗昂》,1860年,布面油画。1900年画中人遗赠。</p> <p class="ql-block">  埃内斯特·迪埃 :《于利斯·比坦》,1880年,布面油画。</p> <p class="ql-block">  亨利·方丹﹣拉图尔 :《迪堡一家》,1878年,布面油画。</p><p class="ql-block"> 亨利.方丹·拉图(1836-1904年)是19世纪五六十年代现实主义画派的领军人物,始终坚持严谨的构图与沉静的色调。1370年之后,肖像画成为他拓展人脉的关键领域。在1878年的官方沙龙展上、方丹·拉图尔被评论家们称为“才华近乎天启,令公众叫绝”。这幅作品描绘了画家妻子一家(妻子站在后排)。该肖像画的气质酷似夏尔丹笔下的那种静谴与亲昵:“这些人物轻声谈论着生活申的小事与感受。”方丹·拉图尔的创作既不迎合家人,也不讨好公众。正如欧仁·韦龙所言:“恐怕再难找到一位画家,能够如此蔑桃布景、姿勢和娇饰。”在画中各处,还闪现着方丹 ·拉图尔的朋友马泰的画作《阳台》的影子。</p> <p class="ql-block">  奥古斯特·罗丹 :《维克多、雨果》, 1897年,青铜。</p><p class="ql-block"> 被誉为现代雕塑奠基者的奥古斯特·罗丹(1840-1917年),自青年时代起便对维克多·雨果满怀敬仰,1883年,罗丹终于见到了这位诗人。这次会面促使罗丹创作了他的第一尊雨果胸像,并与朱尔.达卢胸像(亦在本次展览中呈现)一同亮相于1884年官方沙龙展。在那件雕塑中,雨果苍老的面容得到了升华:神情坚毅,目光锐利,额头宽展,身着紧扣的现代风格服装。本次展出的版本与最初的胸像大为不同,其蓝本是1885年雨果去世后罗丹为其设计的纪念碑。由于功能转变,雕像的外观亦随之演变。雨果的胸膛充满英雄气概,象征着毫不动摇的力量;低垂的头颅与紧闭的双眼,则反映出雨果深邃活跃的思想。</p> <p class="ql-block">  奥古斯特.罗丹 :《朱尔.达卢》, 约1883年,镀色青铜铸造而成。1906年由法国政府购得。</p> <p class="ql-block">  奥诺雷·杜米埃 :《克里斯潘和斯卡潘》, 约1864年,布面油画。</p><p class="ql-block"> 1912年卢浮宫之友协会通过亨利·鲁阿尔的子女捐赠。</p> <p class="ql-block">  古斯塔夫.库尔贝 :《受伤的男人(自画像)》,1844-1854年,布面油画。 1881年通过公开拍卖购得。</p><p class="ql-block"> 古斯塔夫.库尔贝(1819-1877年)在法兰西第二共和国末期凭借巨幅画作《奥尔南的葬礼》成为一位举足轻重的艺术家﹣﹣他以塑造英雄的尺寸描绘普通人。不过,描绘现实并不意味着要抹杀自己的个性,盲目照搬外部现实。库尔贝坚定地为每一幅画打上自己的“个性”烙印,并宣称:“能够按照我自己的品位将我所处时代的风俗、思想和风貌转化为艺术,简而言之,创造鲜活的艺术,这就是我的目标。”自画像的创作贯穿了库尔贝的一生。在这幅画的创作过程中,库尔贝曾改动了构图﹣-他以决斗者的形象出现,剑和血迹清晰可见,但是艺术家既没有给出理由,也没有展现情节。现实主义并不试图解释一切。</p> <p class="ql-block">  古斯塔夫·库尔贝 :《皮埃尔﹣约瑟夫·蒲鲁东》,1865年,布面油画。</p><p class="ql-block"> 1958年埃马纽埃尔·福雷·弗勒米埃的夫人与苏珊·埃内吉小姐保留用益权的捐赠。</p> <p class="ql-block">  泰奥多尔·卢梭 :《利勒亚当森林中的大道》,1849年,布面油画。1910年阿尔弗雷德·肖沙尔遗赠。</p> <p class="ql-block">  夏尔﹣弗朗索瓦·多比尼 :《春天》,1857年, 布面油画。1856年法国政府委托绘制并购买。</p><p class="ql-block"> 与泰奥多尔·卢梭一样,多比尼(1817-1878年)也对后来的印象派画家产生了显著的影响。他的影响来自其经验主义的风格,以及自19世纪50年代起获得的商业成功。全景式构图突破了传统绘画的限制,将自然的力量引入画面之中。《春天》展现了万物复苏、生命绽放的季节,麦苗仍是绿色,苹果树已然开花。1857年,有人将这幅毫无矫饰的画作与乔治·桑洋溢着乡村质朴魅力的小说相提并论。小说家兼记者埃德蒙·阿布总结道:“多比尼先生的这幅画,就像透过窗户看到的春之微笑。”</p> <p class="ql-block">  纳西斯·迪亚兹·德拉佩纳 :《枫丹白露森林》, 1846年,布面油画。1910年阿尔弗雷德·肖沙尔遗赠。</p><p class="ql-block"> 不同品种的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p><p class="ql-block"> 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树?古老的橡树和那些欣赏它们的艺术家们,为法国以及今天所有到访的游客守护着枫丹白露森林。1861年,卢梭和其他当地的画家们,担心人们为了种植商业价值更高的松树而砍伐橡树,就向皇帝求助。于是,拿破仑三世下令,将1000公顷的林地(差不多有800个浦东美术馆那么大!)指定为“艺术保护区”,保护了这一自然景观。</p><p class="ql-block"> 橡树虽然商业价值低,却受到艺术家保护,你觉得“有价值”到底是什么意思呢?</p> <p class="ql-block">  保罗.吉古 :《洗衣妇》, 1860年,布面油画, 1912年。保罗.罗森贝格捐赠。</p> <p class="ql-block">  爱德华.马奈 :《埃米尔.左拉》, 1868年,布面油画。1918年埃米尔.左拉的夫人保留用益权的捐赠。</p><p class="ql-block"> 这幅肖像展现了画中人与马奈之间的意气相投。年轻的左拉一心想凭自己最早的几部小说以及犀利的报刊文章一举成名,在1866年的官方沙龙展期间,他曾为备受争议的马奈辩护。同时,左拉尖锐批判卡巴内尔的艺术,坚称唯有现实主义美学才能契合当下的需要。1867年的世界博览会巩固了二人的友谊,于是马奈创作了这幅左拉的肖像,并于1868年的官方沙龙上展出。画作展示的左拉,既是文学的创作者,也是马奈的捍卫者:侧面姿态让人想起文艺复兴时期的伟人像,而沐浴在光线中的宽阔前额则象征着左拉非凡的写作能力。屏风来自马奈的画室,反映了巴黎先锋派对日本主义艺术风格的推崇。此外,这幅画还致敬了委拉斯开兹的《巴克斯的胜利》和马奈最具争议性的《奥林匹亚》。</p> <p class="ql-block">  《干草地》,是法国画家巴斯蒂昂·勒帕热于1878年创作的现实主义画布油画。</p><p class="ql-block"> 画作描绘了一对农民夫妇在村边田野树荫下休息的场景,躺在草地上酣睡的是垛草的农夫,他穿着破旧的衣服,鞋子沾满污泥 ;坐在旁边的是他的妻子,给丈夫送饭后来到树荫下短暂休息。作品唤起了人们对十九世纪法兰西农民生活命运的同情,也展现了画家精湛的写实技巧。</p> <p class="ql-block">  朱尔·达卢:《挽袖子的农夫(一)》,约1898年,青铜雕像。1990年海关查扣。</p> <p class="ql-block">  亚历山大.法尔吉埃 :《摔跤手》,1875年,布面油画。1995年奥托.克劳斯.普赖斯捐赠。</p> <p class="ql-block">  让﹣弗朗索瓦·米勒 :《拾穗者》, 1857年,布面油画。1890年波默里夫人保留用益权的捐赠。</p><p class="ql-block"> 让﹣弗朗索瓦·米勒(1814-1875年)来自诺曼底一个较为富裕的农民家庭。他在直率的现实描摹中融入了对古代大师的崇敬以及对画面和谐的追求。1857年展示于官方沙龙的这幅杰作正是最佳证明。小说家兼记者埃德蒙·阿布写道:“远远望去,这幅画便吸引了你,以一种宏伟又宁静的气息。我几乎想说,它如同一幅宗教画。”虽然这个场景充满和谐之美,其间的三位女性让人想起古代浮雕或普桑的画作,但她们弯曲的背、变形的双手和简陋的衣衫实际上呼应了当时社会的紧张气氛。值得一提的是,拾穗工作是在监视下进行的:一个工头骑着马,他是地主的代理人,允许人们拾取遗落田间的麦穗。</p><p class="ql-block"> 这幅作品是奥赛博物馆的三件镇馆之宝之一。</p> <p class="ql-block">  玛丽.巴什基尔采夫 :《一次碰头》,1884年,布面油画。 1885年购得。</p><p class="ql-block"> 你平时和小伙伴们都在哪儿碰头?喜欢一起玩些什么?</p><p class="ql-block"> 画面中,男孩们正围在一起讨论着一件我们看不太清楚的东西,他们表情不一,各有想法。磨损的衣服、木栅栏和破掉的海报说明他们来自贫穷的街区。对于那时的法国小孩来说,街头是他们交朋友、玩游戏、分享故事的重要场所。黑色罩衫表明他们是学生,1882年颁布的教育法案让孩子们必须去上学,而且不用花钱!</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埃德加·德加 :《佩列蒂埃街歌剧院的舞蹈教室》,1872年,布面油画。1911年伊萨克·德·卡蒙多伯爵遗赠。</p><p class="ql-block"> 1870年前后,德加开始尝试描绘芭蕾。在此之前,赛马题材已使他熟练掌握如何捕捉瞬时运动中的形体。描绘舞蹈场景时,他希望在有限的画布上呈现丰富的瞬间。在这幅画中,芭蕾舞女们正在排练:当其他人在把杆上热身时,画面左侧的一位女孩正准备起跳。处于显眼位置的是芭蕾舞大师路易·梅朗特,这位权威人物拿着一根打节拍的传统手杖。与即将起跳的女孩形成呼应,德加描绘了一旁的同伴:她正坐着按摩自己线条优美的双腿。雅致的地面和墙壁为环绕成圈的舞者们提供了完美的背景﹣﹣画作的和谐美感,令人联想到华托和维米尔作品的气息。</p> <p class="ql-block">  埃德加·德加 :以下三幅作品:1921-1931年。 1931年在埃德加·德加后代和埃布拉尔家族的慷慨帮助下购得。</p><p class="ql-block"> 《女按摩师》,镀色青铜小型雕像。</p> <p class="ql-block">  《浴盆》,镀色青铜小雕像。</p> <p class="ql-block">  《女人坐在扶手椅上擦拭身体左侧》, 镀色青铜小雕像。</p> <p class="ql-block">  埃德加.德加 :一组雕塑</p><p class="ql-block"> 《抬起前蹄的马》</p> <p class="ql-block">《右蹄点地的奔马》</p> <p class="ql-block">《女舞者》</p> <p class="ql-block">《女舞者》</p> <p class="ql-block">《女舞者》</p> <p class="ql-block">  《女舞者》</p> <p class="ql-block">  《女舞者》</p> <p class="ql-block">  《十四岁的小舞女的裸体研究》</p> <p class="ql-block">  埃德加·德加:《看台前的赛马》,1866-1868年,纸上油彩,裱于画布。1911年伊萨克·德·卡蒙多伯爵遗赠。</p><p class="ql-block"> 马是德加的一大爱好。从少年时期起,德加的速写本里就画满了骑行队列和动物的动态。到19世纪60年代末,现代赛马这一主题愈发引起德加的关注,他的目光逐渐转向新建的跑马场﹣﹣赛事接连上演,吸引着大批观众。德加尤其偏爱描绘赛马开始前的准备阶段,因为这正是展现比赛紧张与期待氛围的关键时刻。骑师们身穿所属马房和马主的彩色制服,马匹本身则会成为严格审视的对象:德加视观众为有能力评估每匹马胜算的懂行爱好者。整幅画洋溢着如同舞蹈编排场景般的优雅。赛场的柱杆和现代工厂的烟囱在地平线上竖立排列,其线条的内在动态营造出视觉上的节奏美感。</p> <p class="ql-block">  埃德加·德加 :《在咖啡馆》,1875-1876年,布面油画。1911年伊萨克.德.卡蒙多伯爵遗赠。</p><p class="ql-block"> 德加在这幅画中对人物、场所和物件同等重视,虽然场景明确,但整体意图仍耐人寻味。已知的是,德加并非直接描绘自己在咖啡馆里看到的情景,而是让两个朋友﹣﹣女演员埃伦·安德烈和画家兼版画家马塞兰·德布坦作为模特提前摆好造型。不过,他没有明确两人的关系。女人面前放着一杯苦艾酒,男人面前放着一杯啤酒。德加有意凸显了这张巴黎“快照”中的第三个主角:酒精﹣﹣它所带来的欢愉和潜在的不幸后果……这两位顾客似乎互不理睬,各怀心事。虽然艺术史曾草草将画中人物认定为妓女和嫖客,但他们的命运并没有定论。在当时享受波希米亚式生活的艺术家群体中,人们的关系往往暧昧不清、难以定义。</p> <p class="ql-block">  爱德华.马奈 :《女人和扇子》,1873-1874年,布面油画。1930年埃内斯鲁阿尔夫妇捐赠。</p><p class="ql-block"> 1873年末,马奈开始频繁出入钢琴家兼诗人妮娜·德·卡利亚斯的沙龙,她常把各界人士集聚一堂。1874年初,马奈开始在位于圣彼得堡街4号的画室为妮娜.德.卡利亚斯绘制肖像。画中的妮娜身穿阿尔及利亚风情的服装,悠闲地斜躺在沙发上,姿态宛如戈雅笔下的自由女性。她直视观众,面孔展现出难以言喻的表情,介于魅惑的微笑与感伤的娇嗔之间。一只可爱的白狗俏皮地呼应了《奥林匹亚》中的黑猫。背景中的日式风格延续了《埃米尔·左拉》肖像画中的屏风元素。马奈的书信记录表明,这幅“充满幻想的人物”未完成状态是他有意为之的,其创作初衷并非为了参加官方沙龙展。</p> <p class="ql-block">  爱德华.马奈 :《海滩上》,1873年,布面油画。1953年保留用益权的捐赠。</p> <p class="ql-block">  爱德华·马奈 :《上啤酒的女招待》,1878-1879年,布面油画。 1959年依据与日本签订的和平条约入藏卢浮官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古斯塔夫.卡耶博特 :《开花的树》,1882年,布面油画。2019年玛丽﹣让娜·多雷勒遗赠。</p> <p class="ql-block">  克劳德.莫奈 :《维特伊的教堂》,1879年,布面油画。1973年马克斯和罗茜.卡加诺维奇捐赠。</p> <p class="ql-block">  克劳德·莫奈 :《贝勒岛荒野海岸的岩石》,1886年,布面油画。1894年古斯塔夫.卡耶博特遗赠。</p><p class="ql-block"> 在莫尔比昂湾的心脏地带,贝勒岛和它那荒无人烟的海岸线激发了莫奈(1840-1926年)心中复杂的情感。1886年秋天来到贝勒岛后,他便迫不及待地想与亲朋好友分享布列塔尼带给他的深刻感受。10月11日,莫奈写信给卡耶博特:“我现在身处一个绝美荒凉之地,有令人生畏的岩石滩,还有一片五光十色、不可思议的海洋;总之,我兴奋至极,但也不知所措,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在拉芒什海峡(法国人对“英吉利海峡”的称呼)作画,并且有了一套自己的方法,但大西洋却完全不同。”在这一时期,莫奈的作品风格发生了转变,形体更为凝练,布局也更具张力,同时还能看出日本版画大师铃木春信和葛饰北斋的影响。</p> <p class="ql-block">  克劳德.莫奈 :《阿让特伊的塞纳河》,1873年,布面油画。 1951年阿尔贝.夏庞蒂埃博士及其夫人捐赠。</p> <p class="ql-block">  这幅作品是克劳德·莫奈的《夏末的干草堆》,创作于1891年 。</p><p class="ql-block"> 莫奈的《干草堆》系列作品约有25- 30幅,展现了干草堆在不同时间、季节和天气下的光影变化。最初莫奈只计划画晴天和阴天两幅,但观察到干草堆在各种情境下的光影无尽变幻后,创作了这一系列作品,其不仅体现了莫奈对光影的深刻理解,也对后续创作风格产生了深远影响。</p> <p class="ql-block">  卡米耶·毕沙罗 :《冬日里村庄一角的红色屋顶》, 1877年,布面油画。1894年古斯塔夫·卡耶博特遗赠。</p><p class="ql-block"> 在画家兼收藏家古斯塔夫·卡耶博特(1848-1894年)收藏的所有毕沙罗(1830-1903年)画作中,这幅无疑是毕沙罗最为钟爱的。它在1877年第三次印象派展览上备受赞誉。冬季凋零的树木如帷幕般占据了画面前景,透过它们可以看到紧密相依的房屋,杳无人烟﹣﹣这反而突显了它们质朴的守护。评论家阿梅代·德屈布写道:“俏丽的画作,藏在森林中的小房子,坚定和简洁的笔触令人耳目一新。”</p> <p class="ql-block">  卡米耶·毕沙罗 :《图尔﹣杜﹣荣格尔小道和穆西先生的家,卢沃谢讷》,约1869年,布面油画。 1972年恩里克塔·阿尔索普代表爱德华多·莫拉尔博士遗赠。</p> <p class="ql-block">  阿尔弗雷德·西斯莱 :《马尔利港洪水中的小舟》,1876年,布面油画。 1911年伊萨克·德·卡蒙多伯爵遗赠。</p><p class="ql-block"> 阿尔弗雷德·西斯莱(1839-1899年)师从夏尔·格莱尔,这位画家既遵从古典传统,又对外光派风景画实践持开放态度。他的画室青睐更明亮的色调,正是在这里,西斯莱结识了莫奈和雷诺阿。他的早期绘画受到米勒、库尔贝和卢梭等人的影响。尽管首次向官方沙龙提交参展画作时遭到拒绝,西斯莱在1868年获得了接纳并大受好评。第一次印象派展览举办期间,他笔下的恬淡作品中那常被描述为“英式风格”的细腻空气感,便吸引了许多目光。在1874年底至次年春季期间,西斯莱离开卢沃谢讷,搬到了马尔利勒鲁瓦,与他的大家庭在那里住了两年。在这幅画中,他以轻快敞亮的非戏剧化方式描绘了1876年春天那场可怕的洪水。</p> <p class="ql-block">  阿尔弗雷德·西斯莱 </p><p class="ql-block">《马尔利勒鲁瓦镇的砖厂小路》,约1876年,布面油画。1894年古斯塔夫·卡耶博特遗赠。</p> <p class="ql-block">  阿尔弗雷德·史蒂文斯:《沐浴》,约1873年,布面油画。1926年莱昂.莱尔米特遗赠。</p> <p class="ql-block">  詹姆斯.蒂索 :《L.L.小姐肖像画》,1864年,布面油画。1907年通过公开拍卖购得。</p><p class="ql-block"> 詹姆斯·蒂索(1836-1902年)是德加和马奈的好友。1860年前后,蒂索凭借浸染中世纪和文艺复兴余韵、散发古朴和感伤色彩的画作声名鹊起。自1864年起,其艺术生涯迎来了一个转折:他开始以辛辣的笔触评判当时的风尚,这一特点贯穿于他的肖像画和风俗画之中。在他笔下,这两种体裁的界限常常是模糊的。这幅画中的年轻女子,虽置身与其社会地位相符的环境中,但那挑衅的神态却与传统资产阶级肖像画的惯例和礼仪相去甚远。无论是她稍显随意的坐姿,还是略微侧首显露的风情,都难称端庄。而裙摆间若隐若现的粉色便鞋,更凸显了这位佚名画中人的独立精神。从此以后,无拘无束的巴黎女性成为蒂索画作中的常见主题。</p> <p class="ql-block">  照片摄于2025年6月30日下午。文字介绍主要来源于博物馆介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