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架避暑穿越骑行之七,穿越神龙架原始杉林(骑行高潮篇)

与石共舞

<p class="ql-block">神农架避暑穿越骑行之七:穿越神农架原始杉林</p><p class="ql-block">雨帘终于从神农架的山峦间撤去,云絮在湛蓝的天幕上舒卷,像被风揉碎的棉絮。山间的溪流像是刚睡醒的精灵,淙淙水声漫过圆润的卵石,在晨光里漾着碎银般的光泽。我们的骑行之旅,便从这清润的气息里,从红花朵的起点开始了。</p><p class="ql-block">穿过天燕隧道时,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带出隧道外的草木清香。出了隧道便是画廊谷,两岸的林木刚刚被雨水洗过,新绿得能滴出水来,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路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车轮碾过光影时,仿佛在与林间的光斑嬉戏。一路向前,直到神农顶大九湖入口,远处的山峦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像水墨画里晕开的淡墨,湖光与山色相映,连空气里都带着湿润的清甜。</p><p class="ql-block">过了木鱼镇,我们朝着兴山的方向进发,是日我们已骑行 100 公里。</p><p class="ql-block">在九松线起点白竹村,我们在梦贤旅店住了一晚。九松线的路况带着山野的粗犷,从九冲河到盘水松柏镇,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与风声、虫鸣交织。从石竹村一出来,眼前的路便换了模样——连续的上坡在前方铺展开,好在出发前我们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咬着牙一步步向上攀登。</p><p class="ql-block">骑行到20多公里时,前方山口处突然出现了飞龙的身影,他笑着朝我们挥手:“前面就是下坡啦!”这句话像一阵清风驱散了疲惫,我们立刻停下来休整,拿出红花朵童师傅烙的大饼啃起来,厚实的麦香混着柴火的质朴味道在嘴里散开,格外香甜;早上白竹村梦贤旅店老板娘塞的香瓜此刻也派上了用场,咬一口清甜多汁,瞬间抚平了燥热。想到即将到来的下坡,我们还特意套上了外衣,满心期待着风从耳畔掠过的畅快。然而穿过山口后,眼前的路依旧是蜿蜒向上的坡道,这倒也怪不得飞龙,山间的路本就藏着无数意外的转折。</p><p class="ql-block">飞龙体力向来比我们好得多,只见他索性打起赤膊,像一阵风似的冲在前面领路。最难忘的是穿越那片原始杉林的路段,30公里的无人区里,参天的杉树遮天蔽日,树影森森,只有我们的呼吸与车轮转动的声音在林间回荡,偶尔有松鼠从枝桠间窜过,惊起几片枯叶簌簌落下。我们就这样一路向前,骑不动的时候,便推着自行车慢慢走,车轮碾过碎石,脚印印在泥土里,每一步都朝着心中的目标靠近。当终于抵达最高的垭口摩天岭,望着脚下蜿蜒的路和远处辽阔的景,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抑制不住的欢呼雀跃,那是征服自我后的酣畅淋漓。</p><p class="ql-block">这一路的温暖与插曲同样难忘。饿了就啃一口童师傅的大饼,仿佛能积攒起新的力气;渴了便俯身淘一口山泉水,冰凉甘冽顺着喉咙滑下,驱散所有燥热。而下山后的晚餐更是上演了一场“分批抵达记”:飞龙因为冲在最前面,早早到了徐家庄林场,老周早已为他备好一桌热菜热汤;老张和峰子下山时天色已晚,林场里连个空盘子都没见着,只能继续赶往宋洛乡才吃上晚餐;荷塘李紧跟在飞龙后面,虽没赶上完整的宴席,倒也吃到了些残菜,口渴之下还饮了2瓶啤酒解乏。老周做的热菜热汤驱散了一路的风霜,那一口热乎劲儿,让这段旅程更添了几分家的暖意。这些不期而遇的善意与意外插曲,和抵达垭口的喜悦一样,都成了这段骑行路上最珍贵的印记。</p><p class="ql-block">第二天的行程更添了几分波折。早上从宋洛乡出发前往松柏镇时,我们仗着路牌指引便没开导航,谁知走着走着竟误入了一条正在修建的隧道,入口处被施工挡板拦住,显然此路不通。无奈之下只能折返,重新在路口规划路线。本以为是某人说的“全下坡”轻松路段,结果不仅走错路耽误了时间,重新踏上的路线里上坡路段竟占了三分之二。随着太阳升高,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阳光晒在皮肤上像裹了层热浪,每蹬一下脚踏都觉得格外沉重。30多公里的路程,我们骑得精疲力尽,直到下午2点才终于抵达松柏镇,瘫坐在路边时,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p><p class="ql-block">三天的行程,220余公里的距离,累计5000余米的爬升,每一次蹬踏都在与坡度较劲,每一次下坡都在与风并肩。当最后抵达终点时,回望走过的路,那些汗水浸湿的衣衫、酸痛的肌肉,都成了勋章。神农架的风景是这场挑战最好的注脚——晴时的明朗,雨过的清新,林间的幽静,湖畔的澄澈,都深深印刻在路程里。这不仅是对体力的考验,更是一场与意志力的较量,而沿途的每一眼风景、每一段插曲、每一份温暖,都是坚持下去的最好理由。</p> <p class="ql-block">《西江月·锁石奇观》</p><p class="ql-block">峻岭藏奇石怪,长链锁就仙踪。苔青漫染翠烟浓,藤蔓轻缠旧梦。</p><p class="ql-block">链影横空如练,山光入画成峰。自然鬼斧韵无穷,惹得游人接踵。</p> <p class="ql-block">相思岩记</p><p class="ql-block">吾与三友,自松柏红花朵林场发轫,历神龙顶、官山、神龙坛,骑行九十余公里里,至兴山南阳,遂宿九松线白竹村。</p><p class="ql-block">其居也,临相思岩,跨溪流而建。远瞩则群山四合,青黛环拥;近观则碧水穿廊,鱼戏浅滩。吾辈卸鞍息足,踞廊桥之上,置酒于溪流之畔。</p><p class="ql-block">论及日间骑行之乐:或驰于神龙顶巅,仰观云卷云舒;或穿于官山幽径,俯听鸟语虫鸣。忽又议及明日原始森林越野之事,皆摩拳擦掌,意气风发。</p><p class="ql-block">溪声潺潺,伴笑语朗朗;山风习习,送草木清香。正酣谈间,忽觉月华浸衣,方知天已向晚。然众人兴犹未阑,盖乐在骑途,更乐在此山水之间也。</p> <p class="ql-block">九松线畔,旧影重温</p><p class="ql-block">车轮碾过九松线的碎石路,一座隐在青山褶皱里的古老渔村,撞进眼帘。村口的雕塑静静伫立,蓑衣斗笠的渔人、栖息船舷的鹭鸶,在日光里泛着青铜的幽光,像从岁月深处打捞起的旧梦碎片。</p><p class="ql-block">记忆瞬间倒带。小时候,家乡的晨雾里,总有这样的剪影:老渔夫戴着篾编斗笠,竹篙轻点水面,鹭鸶们便箭一般扎进涟漪,再仰头时,银鳞在喙间闪光。船舷的陶罐盛着新打的鱼,腥味混着水汽,在青石板路上洇开烟火。那时不懂这是“传统”,只觉得鹭鸶扑水的弧线,是生活最生动的注脚。</p><p class="ql-block">如今,放鹭鸶的人早已远去,机械轰鸣取代了竹篙点水的轻响,尼龙网兜收走了鹭鸶的“工作”。雕塑上的渔人还保持着撑篙的姿势,可真实的渔歌,却成了博物馆里的录音、老照片里的定格。骑行至此,望着青山环抱的渔村,突然明白:有些消逝不是消失,而是化作血脉里的潮汐——就像此刻,雕塑的影子投在地上,也投在记忆里,让那些被时光磨损的画面,重新泛出温润的光。</p><p class="ql-block">暮色漫上来时,我跨上单车继续前行。身后的雕塑渐小,却像一把钥匙,永远别在记忆的锁孔里,轻轻一转,就能打开被鹭鸶翅膀拂过的旧时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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