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霸主领地，——斯瓦尔巴手记（二）

yaoxing垚幸

斯瓦尔巴群岛位于北冰洋上、主权归属于挪威的极地自然群岛。斯瓦尔巴群岛由西斯匹次卑尔根岛、东北地岛、埃季岛、巴伦支岛等组成，位于北极圈以内，巴伦支海和格陵兰海之间，首府朗伊尔城位于该岛西岸。 开篇前的精选图北极，是多么美妙的一个境地。然而最新的说法是2030年将无冰。无冰的日子提早了40年，赶在无冰期前一睹北极的夏日风采外，我觉得也很有义务向所有人传达亘古不变的环保主题。迫在眉睫的责任，不要到最后看着消失的冰块暗自伤神。 万里冰川将溶化 千年陈雪始更新 这里有北极冰川，这里是北极霸主“北极熊”栖息之地。北极熊，生活在寒冷的北极地区。它们拥有强壮的身体、白色的毛发和强壮的爪子，成为了极地生态系统的霸主。北极熊是独居动物，它们具有强烈的领地意识，北极熊之间的交流主要通过声音、体态和气味来进行。北极熊首选栖息地为北冰洋的浮冰区域，这些区域在冬季会形成临时冰盖，提供捕猎和休眠的场所。北极熊主要通过储存脂肪和利用海冰上的洞穴过冬，而怀孕的雌性则会筑巢以确保幼崽在温暖环境中出生。 朗伊尔城 梦幻蓝色冰川 欣洛彭峡湾 极昼&极夜这里60%土地都被冰川覆盖，每年的11月到次年2月，朗伊尔城进入极夜，在“北极夜”里，太阳始终不会升上地平线来，星星也一直在黑洞洞的天空闪烁。有极夜就有极昼，从4月到8月，这里则是极昼现象，就是24小时都是白天，连睡觉都是明晃晃的太阳作陪。 朗伊尔城我们乘坐的飞机中转挪威奥斯陆，飞机晚点两个多小时之后，终于在凌晨五点钟降落在斯瓦尔巴群岛的朗伊尔城(Longyearbyen) 。七月份的朗伊尔城已是早早就进入极昼。走下飞机，晴空万里，但因时差肚子开始提醒我，找个早餐点，喝点热湯伸展一下身体，免去疲惫感，我们在机场门口搭乘他们的兰色大巴一起去码头。 在路边看到了全世界最大的种子库，建设一个规模巨大的全球种子库，被誉为“末日粮仓”的诺亚方舟，为了防止因环境变化和各种毁灭性灾害带来的物种灭绝，从而保障人类食物的来源和多样性。 种子库不受气温变化的影响。其位置高于海平面130米左右，即便格陵兰的冰盖融化，或者南极洲的冰层完全消融，海平面上升61米，它也会安然无恙。 注，诺亚方舟象征人类面对灾难时的希望与重生能力。例如古代巴比伦的《吉尔伽美什史诗》等文化中，洪水传说均指向对生命延续的隐喻，反映人类对自然力量的抗争与超越。 ‌ 中国在北极的黄河考察站斯瓦尔巴群岛对中国有特殊意义，因为中国是1920年《斯瓦尔巴条约》的签署国，这使得中国有权在该地区进行科学研究和经济活动。2004年，中国在此建立了黄河科学考察站。成为我国北极科学研究的重要基地。 斯瓦尔巴没有签证，如果你不怕冷可以在这里呆一辈子。你会来吗？如果你喜欢孤独，想过别样的人生就来体验吧！ 路边树立一个牌子，路标警示“小心北极熊”而非车辆，凸显自然法则的统治力。北极熊很少会来到朗伊尔，不过也有例外，据说两年前小镇突然闯进了一只不速之客— —北极熊，小镇出动了直升飞机驱赶走了它。北极熊和枪，也是斯瓦尔巴生活的一部分”。在斯岛，北极熊约有5000多头，比人还多。关于北极熊的警示语和北极熊标本随处可见。离开市镇区域必须带枪，万一碰到熊不能慌张，绝对不能逃跑。对于防身枪支，总督府对枪支的种类和弹药强度有明确要求，至少要带来福枪，而子弹也要大杀伤力的，甚至是爆炸弹。 我们的人陆续上船，边找房间边看船上的设施。此次选择的是荷兰极地邮轮公司Oceanwide Expeditions。这家船公司也有很多年历史和经验，也是极地游的领先者，4次获得世界级的极地游奖。这班船是中国的旅行社包船，实际上船后感觉中文包船在餐食、行程、讲座都比较方便，虽说包船但上船后发现外国人也不少！餐厅的服务员也会简单的中文，因此船上中老年的旅客比较多。后来上船才知道，有一定数量的团友已经去过南极的邮轮了。 我们坐上邮轮后，发现船板栏杆外几乎被老外包了，他们在逗顽皮的白鲸群，白鲸在水下发出的旋律优美的咔嗒声和叫声而被称为“海上金丝雀” ，是出了名的友好和好奇的生物。游客可以乘船游览鲸鱼，白鲸最喜欢与人互动，所以每当船或快艇在海面上滑行时，上百条白鲸会追随其后，并舒展着他们的歌喉，场面超级震撼！ 海象远处看到海象，船离海象有50米距离漂浮着，其实冰川和动物都是有生命的，它们能听懂彼此的语言。那些在陆上穿梭的驯鹿、海象、狐、兔，亦或是海洋中游弋的海鱼和翱翔的海鸟，它们都在这里留下了自己的印记，共同织就了一幅北极生态的生动画卷。 髯海豹凡是乘皮划艇的团友全部换上防水防寒衣，划向冰川途中发现了海豹，它趴在岩石上好像在等我们的船，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耍萌被我们拍下，海豹科髯海豹属哺乳动物。体型大，头小，前鳍肢短，呈方形，或略似圆形。头圆而略窄，嘴吻宽而肉质，触须很多。 海豹是北极熊的“粉丝”，是他们追逐的目标！因为海豹肉质鲜嫩，脂肪储存能量高，北极熊冬天是需要储存能量很高的肉食动物。 冰川在阳光下折射出深邃的蓝光，宛如被瞬间冻结的海洋，消融的冰川则形成瀑布般的融水溪流，如同冰原的“眼泪”，侵蚀着冰壁，最终轰然崩塌入海，激起巨浪。 黑冰的出现：冰川表面因人类活动污染的“黑炭”形成暗色斑块，吸收更多热量加速融化，洁白冰原上蔓延的黑色纹路，像被“抹黑”的自然伤痕。 视觉震撼第二天早晨乘破冰船，航行时船头会持续撞击冰层，碎冰在船体两侧挤压开，形成明显的冰裂痕迹，冰块碎裂的清脆声响伴随视觉冲击，带来强烈的震撼！威胁甚至有时超过冰山。不同于冰山源自陆地，浮冰是在海水中形成的。 ‌ 下午4点半，我们冲锋艇率先出发了。大家在冲锋艇上开着玩笑说如果这时候再有北极熊出现就好了。正嘻嘻哈哈的时候，突然前面右侧水里冒出一个脑袋，小眼睛，北极熊！ 北极熊是肉食性动物，主要以海豹、海狮、鲸类和其他鱼类为食。它们具有出色的捕猎技巧，能够潜入水中捕捉猎物，因冰层变成水，它扒着小块浮冰拼命游。 这是一对母子低沉吼叫声‌加杂着尖叫声，声音低沉且带有威慑性，展示威严或领地防御。 ‌船在莉莉冰川的浮冰上发现的，探险员讲这是对母子熊，母子不知在看什么？同时把头扭在一个方向望着，也许看到我们的邮轮，也许前面有海豹，鲸鱼准备大餐-顿呢… 畏惧和感叹交织着，小心谨慎地走过生灵平等的土地上（原始自然）。当平安地回到船上（文明社会）又充满着感恩。不安定和无助，使我们愈发依赖坚实的大地和山体，约束个人行为以不激怒到自然之母，当然也是越发感受到亿万年前那种靠天吃饭，向天祭祀祈祷的心情和社会契约精神。然而，冰川消退速度增加，极圈的生态和食物链被打破，暖流寒流也出现紊乱，最终海水倒灌、气候改变，我们在极地恪守着不破坏环境的原则，不带走任何一物，就为了我们即使回到社会，也能如此，将破坏的恶果能尽量地延缓。 莉莉古冰川没有亲眼见过冰川的人，是很难想象那个感觉的。生活中没有太多的机会让我们遇到，手抓一块冰，感受它融化的过程，再慢慢从指缝间流走消失已是最平常不过。冲锋舟并不能靠冰川太近了，因为随时可能有崩塌的危险，据说每小时就有一次。果然，我们运气不错，耳畔传来阵阵低沉的轰鸣，转过来刚好看到崩塌的冰川，惊起的飞鸟和溅起的水雾！刚才无声的威严转瞬化作雷霆万钧的爆发! 突然响起了船长广播，出现了北极熊！可把我们激动坏了，大家拿着长枪短炮就冲到甲板上了；在靠近北极熊时，船长就关了发动机，让船在海上自己漂浮。北极熊是一种嗅觉极其灵敏的动物，能够闻到几公里外海豹的气味，这使得它们能闻到冰下海豹的气味，进而通过视觉锁定海豹模糊的身影，从冰面上持续的追踪。终于抓住海豹，饱餐后往后望，估计暗示同类来美餐。 欣洛彭海峡巡游 我们这个团真太幸运了！探险员专寻北极熊常出没的地方，夏天出现的概率更高，听说他们俩己在船上工作八年，一寻一准，真不愧极地邮轮的典范，我们的眼睛不够用，相机的咔嚓声响成一片！ 北极熊捕猎时利用海冰上的呼吸孔观察海豹换气时机，守洞捕猎。如今要捕获一只海豹对于北极熊而言，已经变得愈发困难。然而，由于自然栖息地内食物资源的匮乏，它们不得不冒险靠近人类居住地，甚至在垃圾堆中寻找食物。 ‌‌ 下午的Torellneset是斯瓦尔巴特群岛北达斯特兰德西南部的一个岬角，以地质学家奥托·马丁·托雷尔的名字命名的。船友们長枪短炮急着拍摄。 抬眼望去，高耸的岩壁上到处都是鸟儿的身影，周围回响的都是鸟儿的鸣叫声。定睛仔细分辨，有白身黄嘴的海鸥，黑头黑背白肚的海鸠，还有轻巧灵敏的三趾鸥。忽然有人喊了一嗓，海鹦！陡峭的悬崖，拥有数十万布鲁尼希海鸠。鸟崖是远看荒芜，走近一看热闹非凡，数十万只海鸠在这里生活，天空中叽叽喳喳不停，在繁殖时海鸠会上岸。 摩纳哥冰川源于20世纪80年代，因摩纳哥王子埃尔伯特二世来此探险旅行而命名。如果你想倾听北极的心跳，那么摩纳哥冰川绝对是一个不容错过的目的地。冰川不仅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它还对地球的生态环境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冰川是地球上最大的淡水储存库之一，它在融化时会释放出大量的淡水，为河流、湖泊提供水源，滋养着地球上的生命。然而，随着全球气候变暖的加剧，冰川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融。曾经雄伟壮观的冰川如今变得日益脆弱，它们的面积不断缩小，厚度不断变薄。也让我们深刻地认识到保护地球环境的紧迫性。 一路探寻，船已经驶进冰川了。这是斯瓦尔巴群岛中几处大冰川之一。幽蓝色冰川墙将寒冷和纯洁一同封存在影像中，恍如童话般晶莹剔透。高山峡湾、冰原冰川、北极苔原...这些独特的景观，你都能看到。四周静悄悄，海浪声都在零度里窒息当冲锋舟驶到距离冰川500米左右时冰川的庞大才能实在的体现出来，配上冰冷的蓝色给人无声的压迫感。沿岸有多处冰川，景色十分壮观。在纠结了许久是参加皮划还是参加徒步登山后，在朋友的怂恿下，还是决定去划皮艇。 人在冰川下，那种自觉渺小若尘埃的感觉会油然而生。天造奇观，那是在告诉你：苍穹宇宙，万物皆有定数；顺其自然，一切随缘才好。/ 孤独的北极熊，站在不断缩小的浮冰上，它无助地望向远方，冰面断裂使其捕猎范围锐减，瘦弱的身躯与庞大的冰川形成鲜明对比。面对即将消失的浮冰，要不了多久就不能承受它的重量了，北极熊的生存环境日益恶劣，因为没有食物甚至出现了吞食幼仔的情况。 近年来，地球不断地变暖，冰川也在不断地崩塌，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洞穴，说不定等我们转一圈回来，它就不存在了。有洞穴的地方就有冰川在哭泣，那是冰川的身体已经开始松懈瓦解，它预感到自己就要沦陷而伤心呢。北极熊听见冰川的哭声，冰川也听到北极熊的惨叫声，这一天慢，慢，慢…… 生命的咏叹脚印留在雪中北极熊穿越浮冰的足迹；不融化你，只适应你冰川消融、熊类濒危的沉痛 远远望着北极熊，也许寻不到猎物，保存能量只能趴在地上，镜头中，下面那只瘦骨嶙峋的北极熊显得无精打采，茫茫的冰层上找不到猎物，熊的毛色因長期缺乏食物变的棕黑色，最终因饥饿过度而无法支撑，瘫倒在地。 当几百头白鲸的骸骨堆放在你面前一直都在思考环保，人与自然间的关系的我，看到一大片蔓延数百米的白鲸骸骨散乱地堆在海滩上的时候，强烈的震惊覆盖了其他所有的感情。尽管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死亡的血腥气息也已经冰封，但依然不寒而栗。 萨马林湾登陆徒步你若问我在这样的荒原能看到什么？能值得开心的有什么？我会告诉你，当你意识到自己脚下的一切将在下一秒就可能变化迁移，你会更珍惜这一步。 大的冰块甚至有我一般高，小的也到小腿位置，还有许多散落的小冰块在四周点缀着。它们大都晶莹剔透，连一丝微尘也没有，能透过它一眼看穿所有。它们甚至是群居的，大块头的都聚在一起，密密麻麻，人走在中间仿佛赶集一样拥挤。正个海滩上都是冰块，它们都来自远处的那座巨大的冰川。有时我们会听到它内部断裂的声音，回音的交汇下，真的如同猛兽一般，带走了那些渴望自由的冰块，最终飘荡到我们脚边。 今天下船。探险队长很会煽情的：在夏威夷，他们说'永远不会说再见，但总是说你好'，在斯瓦尔巴群岛我们什么都不说，但是，我们希望再次在北方或南方，或者介于两者之间的某个地方见到你！回到朗伊尔城，下船后逛逛首府，只有一条街，但有大学，博物馆，咖啡馆，我们都光顾一番，边逛边了解朗伊尔城的历史。朗伊尔城是斯瓦尔巴德群岛的首府。朗伊尔城的主街很短，最出名的地标就是主街上的煤矿工人的塑像。朗伊尔城的采煤业可以追溯到1906年，但上世纪90年代后大部分采煤运营已经转移到到群岛的其它地方。拒绝死亡的城市朗伊尔是一座不存在死亡的只有青壮年的城市。连医院都只有8张病床，用于急救。拒绝死亡也是斯瓦尔巴严酷的环境决定的。由于温度较低，地表下基本都是冻土层，尸体不会自然腐烂。所以重症和绝症病人必须送回挪威本土的医院去，病得再重都要离开斯瓦尔巴。 结语雪融了，海冰消退后北极熊觅食无门…北极熊对于维持生态平衡、调控猎物种群数量以及推动营养循环等方面都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这些画面交织成北极冰川的“冰与火之歌”——既是地球46亿年地质演变的史诗，也是气候危机下最脆弱的生态前线。从梦幻般的蓝冰到濒危物种的挣扎，每一帧都呼唤着对自然的敬畏与行动。 想到林采欣的歌词，冰山沉入大海”北极熊因冰盖碎裂溺水或饥饿而亡。因纽特人称北极熊为“非凡漫游者”（Pisugtooq）——它们终其一生流浪于冰雪之境…… 感谢朋友的支持与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