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飞 第十三章 （2） 恶梦与美景交替而来

小脚雷大侠

　　我，田小芹，一人独坐办公桌前，冥冥中又坠入了旧日的恶梦。

还是无穷无尽的沙漠，沙漠的表面还是一层密密的碎玻璃片子，碎玻璃片子仍然割我的脚，我的心因疼痛而恐惧而揪扯。这一个上午，眼睁睁地满眼都是这种残酷的情景。我终于熬不住了，大声呼喊救命。我自己的喊声惊醒了我自己，我似乎知道，晴天白日，坐在办公桌前，不该有梦。

只是清醒顷刻既逝，又重新陷入了恶梦。

我咬自己，掐自已，极力恢复清醒。这办法却不怎么管用。我强迫自己走出办公室，去寻找一个美妙的佳境。

事随心愿，赭红色的大山再一次出现，湿漉漉的立在眼前，山石的缝隙间有小草，绿的可爱可怜。

一株草的下面，有一泉眼，点点滴滴淌着清泉，泉落入山下凹形石盆里，水积丈余，却可见红色石底。我一高兴，泉眼就变成了我的眼晴，我流着点点滴滴的清泪，泪水滴入石盆里，石盆又变成了我的心。

我的心盛着我的泪。

我的泪冲刷着我的心。

稍不留神，美景即逝，恶梦一一一美景，美景一一一恶梦，交替而来，这一上午，折腾的鼻青脸肿，满脸阴霾。

　　废墟上有一幢破旧的楼房，这幢楼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我要到这幢楼上去，于是，到处找门，却找不见，我一着急，便攀爬而上，从一个窗口爬了进去。

室内极简陋，只一桌一椅，也都破旧。

别提我爬的多艰难了，几次险些摔下地面。

上来之后，又从那座楼里走出来，走的是门。其实，这楼有门，我要上来时却找不见。人世间到处都有门，只是有的门不属于我，我要走时就堵死了。

门没有了，有窗也行。

我不同于那些有门路，只会用脚走路的人，我除了有两只脚会走之外，还有两支会飞的翅膀。有时飞得高，有时飞得低；有时飞得近，有时飞得远。冥冥中另有一种东西指引着我，支持着我。

　　我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到这个地方了，这是一片荒凉的旷野，旷野上有一幢大房子，虽旧却极宽敞，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喜欢这大房子，在这里我的心极宽敞，宽敞的像这间房子一样。

在这个地方，我见过一个陌生的男人，我们彼此无话，心灵却有些相通，他也喜欢这个地方。我们似乎无意间来到这里，又好像是寻觅而来。

我离开的时候他也离开了。

　　又是一片废墟，废墟上站立着一个残缺的建筑物，样子有点像圆明园，壮观，凄楚。这里的一切景物都呈土黄色，旧而淡，内函丰富，充满神秘感。

我曾去过这个地方三次。三次都没带相机，就用大脑拍了一张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