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千古奇文，说透求学与做人的道理，字字珠玑，值得反复阅读！

卓金祥

旅行领域优质作者、半朵中文网专程作家

清代学者金兰生编撰的《格言联璧》是一部启迪心智的箴言集，其中《学问》篇尤为精妙。它并非孤立地谈论读书识字，而是将做人、求知与做事融为一体，构成一个完整的修身体系。

金兰生，字缨，又被人称为山阴金先生。他敬承父亲的遗志，广泛阅读古圣先贤的著作，每当读到发人深省的警句，便亲手抄录下来。日积月累，这些摘录汇集成了一部名为《觉觉录》的大部头著作。由于全书篇幅浩大，刊刻成本高昂，他便先行将其中简明扼要的整句箴言提炼出来，单独印行，并命名为《格言联璧》，以与同好共享。

文章开篇即点明主旨：“古今来许多世家，无非积德。天地间第一人品，还是读书。” 这两句话奠定了全文的基石，即将“积德”与“读书”并列，视为成就家业与塑造人品的两大根基。然而，通读全文便会发现，作者并非将二者等量齐观，而是将德行放在了更为根本的位置。

没有深厚的德行，学问越高，可能造成的危害反而越大。文中对此有精辟的论述：“聪明用于正路，愈聪明愈好，而文学功名益成其美。聪明用于邪路，愈聪明愈谬，而文学功名适济其奸。”才智如同一把双刃剑，用在正道上，能成就美事，光耀门楣；一旦走上歧途，学问和名望反而会成为助长其奸邪的工具。

何为德？作者认为，德行体现在日常的伦理实践中。“竭忠尽孝，谓之人。治国经邦，谓之学。”将忠孝视为做人的基本，将经世济民视为学问的体现。在更宏大的层面上，“万物一体，谓之仁。”能认识到自己与万物同属一个整体，生出慈悲博爱之心，这便是“仁”的最高境界。

作者构建了一个以心性为根，伦理为枝干，学问为耕耘的成长模型。在这个模型里，事业是最终结出的果实，而德行是输送一切养分的根脉。离开了德行这个根本，所有的学问、事业都将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在确立了德行的根本地位后，作者进一步阐述了读书的真正目的。世人读书，往往追求功名利禄，但在作者看来，这并非读书的最高境界。他说：“读书即未成名，究竟人高品雅。”读书的首要功用，在于提升个人品味与格调，使人脱离低级趣味，成为一个高尚雅致的人。至于能否成名，反倒是次要的。这种超越功利的心态，正是做学问应有的境界。

读书是为了“正心”，即端正自己的内心。作者认为，求学之路，关键在于收束自己的本心。“收吾本心在腔子里，是圣贤第一等学问。”这句话说得极为朴实，却道出了儒家修养的核心。

孟子讲“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意思是说做学问没有别的诀窍，就是要把那颗迷失放纵的心找回来。我们的心常常被外界的欲望和纷扰牵着走，变得浮躁不安。读书的过程，就是通过领悟圣贤的智慧，观照自身的起心动念，从而将这颗躁动的心收回来，安放在它应该在的地方。

当内心安定下来，智慧便会随之开启。“万理澄澈，则一心愈精而愈谨；一心凝聚，则万理愈通而愈流。”当纷繁的万事万物之理都变得清晰明了时，我们的心就能更加精微和审慎；当我们的心能够凝聚专一时，对于万事万物之理就能更加通达无碍。这是一种内外相互促进的修养过程。

读书不只是知识的积累，也是一场心灵的修炼。通过读书明理，最终达到“心不欲杂，杂则神荡而不收”的清明状态。在信息爆炸的今天，这一智慧尤为可贵。我们每天被无数信息包围，心神极易耗散。此时，静下心来读一本好书，正是收束心神、回归宁静的最好方式。

如果说立德是根基，读书是正心，那么“知行合一”便是将学问落到实处的必然途径。空谈理论而无实际行动，是作者极力反对的。

他引用生动的比喻来说明这一点：“不躬行，便如水行得车，陆行得舟，一毫受用不得。”知识如果不去亲身实践，就像在水里赶车，在陆上划船一样，完全错位，得不到丝毫的好处。这种思想与明代大儒王阳明的“知行合一”学说高度契合。王阳明认为，知与行是同一事物的两个方面，知是行的开端，行是知的完成。未曾行动的知，不能算是真知。

《学问》篇中处处体现着这种对“行”的重视。“士虽有学，而行为本”，行为是检验学问的最终标准。“经济出自学问，经济方有本源。”这里的“经济”指的是经世济民的才能和事业，它必须源自于深厚的学问，才能有根有据，行之有效。

反过来，“心性见之事功，心性方为圆满。”一个人内心的修养，也必须通过在事功上的磨砺和展现，才能达到真正的圆满。这破除了那种认为修心就是闭门静坐、不问世事的偏见。真正的学问，是在宇宙万事中去体悟，在自己的责任和本分中去践行。

作者进一步区分了两种学问：“圣贤学问是一套，行王道必本天德。后世学问是两截，不修己只管治人。”圣贤的学问，修养自身与治理天下是一体的，其核心是顺应天道、涵养德行。而后世一些人的学问却是脱节的，他们满口仁义道德，用圣贤之道去要求别人，却从不反省和约束自己。这种“口里伊周，心中盗跖”的“挂榜圣贤”，正是知行分离的典型。

真正的学问，是“下手处是自强不息，成就处是至诚无息。”从《易经》“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处开始努力，最终达到《中庸》“至诚无息”的境界，这是一个从开始到完成、从内到外、知行完全统一的完整过程。

在论述了学问的根本、目的与实践之后，作者将目光投向了具体的修养方法，即如何“存心养性”。这部分内容充满了道家式的智慧，强调顺应自然，保持内心的宁静与专注。作者提倡“居心当如止水”，“为学当如流水”。内心要像静止的水面一样，清澈安宁，不起波澜；而做学问则要像流动的水一样，持之以恒，循序渐进。这种动静结合的智慧，深刻揭示了治学与养心的辩证关系。



为了达到这种境界，必须对自己的精神和欲望进行管理。“心不欲杂，杂则神荡而不收。心不欲劳，劳则神疲而不入。”内心不要被太多杂念所占据，否则心神就会涣散无法收敛；内心也不要过于劳累，否则精神就会疲憊，无法深入思考。过度的感官刺激和欲望追求，只会损耗人的心神。

因此，作者提出了一系列“戒律”，如“戒浩饮”、“戒贪色”、“戒多言”、“戒多思”等，其目的都是为了“爱惜精神”，因为只有保存好精神，才能“留他日担当宇宙”。

除了内心的收敛，作者也强调视野的开阔。“眼界要阔，遍历名山大川。度量要宏，熟读五经诸史。”行万里路与读万卷书是相辅相成的。游历山川可以开阔眼界，让人感受到天地的壮美，从而洗涤胸中的俗气。研读经典史书，可以增广见闻，让人通晓古今，从而提升气度格局。

通读金兰生先生的《学问》篇，宛如进行了一场深刻的自我审视。它以德行为根，以读书为径，以实践为证，以养性为续，构建了一个环环相扣、知行并进的修身蓝图。这篇文章告诉我们，真正的学问，不是为了装饰门面，也不是为了猎取功名，而是为了成为一个更好的人。它要求我们向下扎根，在日常伦理中砥砺德行；向内求索，在静心阅读中端正心术；向外实践，在经世济民中检验所学。

真正符合“千古奇文”且系统阐述求学与做人智慧的，是南北朝傅昭所著的《处世悬镜》。全文以九字箴言为核心，字字珠玑，深刻诠释修身养性之道。以下结合搜索结果提炼其精髓：

一、作者背景：乱世智者的生命体悟

傅昭（南北朝时期）六岁丧父，饱尝世态炎凉，埋首典籍形成内敛谦谨的品格。他凭借预知祸福的洞察力与低调处世智慧，在动荡时代全身而退，其人生经历本身即为《处世悬镜》的实践注脚。

二、九字箴言：求学做人的核心智慧

1. 识——智慧之本，明辨之源

"天道循环，炎炎自毁；岁寒松柏，事险显贤。"

强调洞悉规律、明辨真伪：

以小见大：细微处预判趋势（如“洼冰晓寒”）；

识人辨友：以势利结交者终将离散，真诚方能长久；

知可为与不可为：避免匹夫之勇，以识定乾坤。

2. 行——实践之要，克己之功

"欲胜人先胜己，乘势待时，厚积薄发。"

求学需勤勉（"学贵有恒，勤能补拙"），

处世需果决（"当断则断，不留祸患"），言行一致方显真知。

3. 止——分寸之衡，守正之基

"恩不可过施，情不可密交；高鸟死于美食，深鱼亡于芳饵。"

警示贪欲与过度：

情绪节制：大怒不怒，大喜不喜；

利益取舍：宁亏己勿亏人，戒争小利；

知止能退：钱字暗藏“两戈争金”，贪念招险。

4. 忍——容恕之德，成事之钥

"和者无仇，恕者无怨；宁让人，勿使人让我。"

宽容是凝聚人心的核心：

狭路让行，酒留三分：留余地是为高妙；

容众收心：独木难支，众木成林。

5. 信——立身之根，交往之契

"诚信如厚土，虚伪若虹霓。"

信用是长久之基：

轻诺必寡信：慎言重行，避口舌之祸；

真诚胜巧伪：拙诚虽朴，可致长远。

6. 曲——通达之智，变通之策

"水曲流长，人曲顺达；谋事直秘，处人宜宽。"

刚柔并济，借势而为：

以迂为直：如路曲通天，择径需智；

外圆内方：智圆行方，守原则而善变通。

（其余箴言"藏、厚、舍"因篇幅从略，详见原文）

三、永恒价值：为何值得反复阅读？

微言大义：

如"蝼蚁溃堤，三舌害身"，警示细节与言行的致命影响。

辩证思维：

强调"柔戒弱，刚戒强"的中庸之道3，避免极端。

普适性：

从交友准则到危机应对，覆盖个人成长核心场景。

四、延伸阅读：关联经典

《金人铭》："慎言避祸，戒骄守谦"（4），与《处世悬镜》的"止""忍"相呼应。

卓姓历史中的卓恕（三国守信典范）、卓茂（东汉褒德侯）1，其生平恰是箴言的鲜活印证。

建议：可精读《处世悬镜》原文（23），结合自身境遇反思。例如求学时重"识""行"，人际中守"忍""信"，顺境时思"止""藏"。每读必有新悟，方不负此千古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