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钩沉――打乒乓球】下集(结局篇)

王平安464536611

<p class="ql-block">  作者 王平安</p><p class="ql-block"> 美篇号 464536611</p><p class="ql-block"> 图片源自百度和作者拍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九</p><p class="ql-block"> 本集写“大兵小将”和“蹭球”两个有趣桥段,喜欢忆旧的朋友来打卡吧。</p> <p class="ql-block">  上小学四、五年级时,我们在水泥台和两块砖搭一根竹竿的条件下打乒乓球简直上了瘾,每天放学就和一帮小伙伴围着球台,中午就算是饿了也不回家吃饭。</p><p class="ql-block"> 下课铃一响,男生女生掏出球拍,争先恐后冲出教室抢占水泥台。因为狼多肉少,排队人太多,应运流行起三人同台打“大兵小将”的车轮战淘汰玩法。</p><p class="ql-block"> “大兵小将”玩法规则是三人同台打。先以最刺激、紧张的一球定胜负,排列“司令”、“军长”和“小兵”顺序。司令独占球案一头,军长站对面的右边,小兵在左边。司令发球,小兵先接, 未接住球则淘汰换人,若接住球回给司令,下一球军长接,若输就降为小兵,小兵升军长。如果司令失误丟球,降为军长,原军长升司令,以此类推,抢先乱接球算输。</p><p class="ql-block"> 司令有3 次机会;小兵可以凭球技升到军长、司令。这个游戏设计的非常适合大院子女玩,正应了拿破仑那句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p><p class="ql-block"> (三个人玩“大兵小将”)</p> <p class="ql-block">  十</p><p class="ql-block"> 先说打乒乓球 “大兵小将”的游戏,有科学成份亦有潜规则。</p><p class="ql-block"> 同台三人,司令和军长往往是球技好或者高年级学生,他俩为能在课间操霸占球台,之间打表演式的“和平球”,却以旋转、拉削和抽球将矛头对准小兵,这种结局是司令和军长的位置不动或互换,但出局的永远是小兵。有的孩子拿拍上案子还没站稳,就遭“设局”,军长垫一个高球,司令一拍抽过来,小兵遭淘汰。这种做法忒不地道。还有甚者,对方球凑巧打在水泥台坑凹处变了线,小兵握着板连球毛也没碰着,便在伙伴们哈哈的哄笑中,尴尬下台。</p><p class="ql-block"> 这事搁谁不恼。排队等上场打球的孩子们围着水泥台干咂嘴,无奈地袖手旁观而望“台”兴叹。抢不到球台的女生噘着嘴无奈地端拍颠球和对着院墙打“来回球”。</p> <p class="ql-block">  十一</p><p class="ql-block"> 再来说“蹭球”。随着年龄增长和球技飊升,除了抢占水泥台打野球外,我们经常手掂胶拍,绕过三座门岗哨溜进教学区,挨着几个几个教学楼转悠,寻找找能“蹭球”的标准案子。</p><p class="ql-block"> 苏式宿舍筒子楼(灰砖楼)楼梯口最大房间和各大队(当时中苏关系紧张,准备打仗,一、二、三、四五系分别改称大队。1980年五大队整体迁郑州合并为信大)课间干教活动室都有国标乒乓球案和墙壁上挂着高级球拍,但能否蹭上球成功,这要看运气和当天值班干部的性格和心情,因为不管是教学楼还是宿舍楼,孩子们打乒乓球时跺脚、喧闹和击球声会影响教学和休息。</p><p class="ql-block"> (原四大队宿舍楼)</p> <p class="ql-block">  一般来说,除了四大队(日语及东南亚小语系)人nice‌,小孩子们都赞说难怪四大队叫Study(学习)好说话些外,其他值班干都很难通融。尤是一大队(俄、蒙系,当时位置在后来的密码专业楼)值班室姓刘的队干部长得虎背熊腰特块儿(慓悍)又贼难说话,我们都怕他。</p><p class="ql-block"> 冒险翻窗进活动室,打球不敢喧哗叫唤,玩得特别扭。经常一盘球没打完, 那厮就黑脸推门进来,挥舞着帚把吆喝赶人,瞪眼扬言要打电话叫几人孩子家长来。我们不敢恋战犟嘴,把拍子别腰抱头鼠窜。 </p><p class="ql-block"> 其实,跟小时候在大院乱转捡破烂发洋财一样,家庭条件还都可以,不在于捡到的东西价值几何,而在于小伙伴们扎群玩的开心,蹭球亦是。</p> <p class="ql-block">  十二</p><p class="ql-block"> 因备战“永红子弟小学”奉命解散,转入市九中,打乒乓球就很少了,后来学工、学农;批林批孔,所有经历和桥段都是“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参加工作后,我也很少有机会再打乒乓球。</p><p class="ql-block"> 某年,小时候一起穿裤子玩尿泥长大的谢姓同学(已日本国藉)飞回洛阳大院探亲。感觉他变化大,声音很轻,像羽毛飞。中午,我尽地主之谊,在北院直零一食堂对外经营的绿苑餐厅设宴小酌。浅斟低吟、微醺薄醉‌,两人久未谋面却一时兴起,无厘头非要打乒乓球争个高低。</p><p class="ql-block"> “少逼逼,不服打一场。” 叫板。</p><p class="ql-block"> “谁不去,谁是滴拉孙!” 口嗨。</p><p class="ql-block"> “走!”我带他去南院军人服务社买了两把球拍,又到俱乐部西侧当年四系活动室(后曾作研究生队教学楼,现已拆除)捉对厮杀,痛快打了一场三局两胜球。虽十几年没摸球拍,但不误挥拍厮杀,球迹出神入化,依旧打得贼溜,反转、绝杀,开启无双模式,比分高潮迭起。提拉旋抽,技法根本不用脑补,这是童子功。</p><p class="ql-block"> 呵呵!甭问, 那次的输赢我不记得了。</p><p class="ql-block"> 那天,沿途碰见了比我俩小一届,现在印刷厂工作的朱屁。他小时候像蜜蜂围绕花一样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玩,记得有次他闹出了全院皆知的笑话:他爸嗓子堵疼,朱屁到门诊部弄了瓶“开塞露”给他爸喝了,还真治好了。</p> <p class="ql-block">  十三</p><p class="ql-block"> 柳絮飞,雪花舞,时光飞逝。岁月击败了童年天真,安逸掩不住孤枕难眠。夜梦衿持,如山涧潺潺溪流湍急,屋檐点点滴滴迸溅。往事,潆绕脑海、浸湿旧事枕巾;思绪,穿越岁月帷帐。大院孩子天马行空、放浪形骸的影相,薄得像一张苇膜,却隔着天真与沧桑。最令人难受是,可以扭头清晰回望,却永远不可以重来。</p> <p class="ql-block">  眼角深纹忆沧桑,静坐无言品人生。不是打“乒乓球”的老故事好听,而是年龄越大就越念旧。六、七十年代出生人都经历过,心弦同频,有感有悟。</p><p class="ql-block"> 麦子熟了,杏也熟了,弯月钩住了过徃。愿朋友们,一生莫相忘!</p><p class="ql-block"> (快乐的童年)</p> <p class="ql-block">  老规矩,“啪”惊堂木拍桌,作者以散场诗结尾:</p><p class="ql-block"> 记忆往事已钩沉,</p><p class="ql-block"> 孩提旧念伴星辰。</p><p class="ql-block"> 碎片桢桢篇篇凑,</p><p class="ql-block"> 秋风吹散了无痕。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