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杂记154

耀仑

秋雁杂记154

——生日的行迹

夏天，想到炎热二字，便有热汗要淌。

可是，我家偏有三人追热而来，在不同年份的7月底8月初出生，不止捎着炎热，更是载着亲热了。

按照中国风俗，生日要有点活动，有所表示。

7月底，是孙女小阁11岁生日。小阁看重，我儿子更看重。这天下午，小阁的表姐、表弟来了，还有小阁几位相好的同学。先在专业店共同桌游，后共进晚餐。没有邀请爷爷奶奶，为了玩得更自在吧。家人的生日费用，我交儿子了，由他统筹安排。没看到小阁生日活动的视频和照片。我相信一定比她爸爸、奶奶的生日更加热闹。

儿子出生在8月初某天的23点45分。再晚15分，便和他妈同一天生日了。但是，毕竟与他妈生日靠得最近最近。吃生日宴、生日蛋糕往往合二为一了。

今年是儿子43岁生日。我妻70岁生日，是个大生日。尽管我与妻到广州了，更没张扬，但正好碰准周末双休日，女儿从武汉乘高铁赶到广州，特地参加她妈和她哥的生日小聚。之前一声不吭，当天突然出现在我和妻的面前，着实给我们一个惊喜。虽然，我怕他们忙，没叫他们，但是一旦来了，我和妻还是满心欢喜。女儿给她妈买了新套装、连衣裙、平安扣。当天就穿上了。我说穿着像个地主。妻说，我是地主爷爷的孙女，革命干部父亲的女儿。我一愣：妻说的一点不错哩！正好上午我给妻染了头发，整体年轻了一些。精神也不错。

儿子预选了三个饭店，再由我们挑选。我挑的是上榜餐厅太艮堡毋米粥。图个“粥”字，好消化，且是个高档粥店，吃法比较稀奇。粥水是做锅底的，可以根据挑选的食材（大多海鲜）添入煮吃，有点像四川火锅。但，不是以辣为最，而是以鲜为最。据悉，此店4000多平米，可容纳800多位来客。环境很好，宽大，古典，堂皇，海鲜展示厅品种繁多，生猛鲜活，有的罕见得我叫不出名。

我家5人，包了个单间，自在，安静。一位服务员自始至终为我们操持，服务。农谦字石青魭、罗氏虾、大连鲜鲍、白贝、酥香九肚鱼，还有皱皮辣椒炒腊肉、太艮堡油条、豉油皇炒粉、长寿面等等。罗氏虾，肥大，鲜活，乍入粥水底，歇斯底地扑腾，竟将粥水溅了出来。鲜、嫩、软，是最突出的味蕾感觉。鲜、辣、酸等还可以根据自己口味需要调配佐料。

两个小时过去，吃得很有饱感了，肚子却不胀，这是我很少的好感觉，当然也是比较健康的感觉。打着妻、儿子、孙女生日宴的名义，我也放开肚皮美食了一顿。几个月没抽一根烟，没喝一口白酒，似乎忘了，习惯了。

儿子开车，在霓虹闪烁的夜色回到广州的家。儿子预定的蛋糕已送到家，还有一大盒六种品样的水果，是儿子的朋友送的。水果取香甜六顺之意吧。谢谢那位。

生日之夜，生日蛋糕肯定要吃的。但，得等等。刚才毋米粥吃得太充分了，还得消化消化。

在这间隙，女儿紧锣密鼓地帮着收拾客厅的杂物。该收纳的收纳，如课本、奖状、少数作业等。该丢弃的丢弃，如试卷、草稿，过时的玩具等。该丢弃的居然清出几大箱。客厅迎来了多年未有的大清理、大整顿，焕然两样。我叫孙女配合她姑姑收拾，至少要看一看，学习怎么做。以前，都是忙吗？不尽然。主要是随便惯了，不把散乱当回事，本是随手可以整理的事却不愿意做。身边的人，也没有带好头，也没有要求孩子。我这次来，主要清理了阳台。

同样的环境，在不同人的面前，是截然不同的面貌。

小到一间房子，一个家室，大到一个部门、一个单位也是如此，事在人为。睁眼看开去，责任者，率先垂范，勇于担当，勤于劳作。平庸者，好吃懒做，只图利己，让别人为自己服务，以至累垮别人。

很念记我的父母，他们清楚认识到，对孩子的爱，绝不是仅仅让他吃好、玩好，更不是自私、冷漠、任性、懒惰、无知。他们的爱，有亲爱，不溺爱，比普通人理智，深远。我很敬佩这一点。在孩子身上过好溺爱关，不易。

这次女儿来广州，是对母亲的惦记。做家务整理，对小阁是很好的示范。两个举动，都是很合适的生日礼物。

我希望妻健康长寿，儿子身体、心理强健起来，孙女德智体美良好成长。

2025.8.4

刘耀仑，中国作协会员，江汉大学研究员。文字，原创。模版，源自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