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刷到这两段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住了，又酸又涩。</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蔡磊夫人段睿哽咽着说“小菜籽在无暇顾及里慢慢长大了”，那几个字像针一样扎心——原来有些成长，真的会在我们被生活推着往前赶的间隙，悄悄溜走，等回过神时，只剩满当当的遗憾。</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朋友圈那位烘焙妈妈说“揉面发酵是生活，陪他们疯闹也是生活”，末了那句“再忙，都要把陪伴揉进日常”，突然就撞开了回忆的闸门。想起小快乐那几年被“放养”的小学时光，总以为日子还长，总觉得“等不忙了就陪她”，却忘了孩子的童年就像面团发酵，错过了最佳温度和时间，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松软。如今再想，那些被工作、琐事挤占掉的陪伴，那些随口一句“等会儿”的敷衍，此刻都变成了心里沉甸甸的愧疚。</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原来成长从不等谁“有空”，那些被我们以为“以后有的是机会”的瞬间，转瞬间就成了再也回不去的曾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小快乐幼儿园是在老家上的。一年级我们把她接到了身边，美其名曰打造“亲子时光”，但从上小学开始，我们就当了“甩手掌柜”——第一天陪她报完到，后续就全指望家属院六年级的朱丹姐姐罩着了。到了二年级，这小丫头直接“单飞”，自己上下学成了日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小学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唯一一次我开“专车”（自行车版）送她，还被老师抓了个正着：“孩子是不是不舒服？”“是呢，感冒了。”“我说今天怎么难得送过来了！”老师真相了，扎心！</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最绝的是这娃的“风雨无阻”技能：从家到学校15分钟路程，管它狂风暴雨还是烈日当头，书包一甩就迈腿，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放学回家更不用催，小桌一放，片腿上炕，雷打不动先搞定作业，再敞开了玩——这自律劲儿，比她妈我当年强多了。</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总劝她多跟同学玩，她倒也有几个铁杆玩伴：王红莹、伦竞雅、刘小奇，常扎堆儿来家里写作业、闹哄哄地耍。就这么在我们“放养式”关怀下，她噌噌长大了。</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回期末，同院霍叔叔问她：“考咋样啊？”她云淡风轻抛俩字：“第一。”我这心里直犯嘀咕：这小不点咋就这么淡定呢？换隔壁舒雅，估计能举着成绩单绕家属院跑三圈，喇叭都省了。</span></p> 给妈妈洗碗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年暑假我忙着补课，家里来了两个小客人——大姐家的蕾蕾和大姑姐家的茹茹。我寻思着人多力量大，就定了条规矩：饭我包圆，洗碗这活儿，仨姐妹轮着来。</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说实话，这俩孩子在家估计都是爸妈手心里的宝，哪干过这活？但我总觉得，这么大的孩子该懂点事了，体会体会父母的不容易，学着分担点才好。仨人都挺爽快，一口答应了。估计心里琢磨的是不就洗两碗嘛！</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头几天相安无事，轮值表执行得明明白白。直到有天我爹来附近干活，我特意露了两手炒了俩菜，又从饭店叫了几个硬菜，一桌子吃得高高兴兴。可饭后麻烦来了——蕾蕾拉着我胳膊讨价还价：“二姨，今天碗太多了，油乎乎的，我不想洗，我想换到下一天。”</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没松口：“规矩定了就得算，哪能说变就变？”这孩子可不是唬大的，直接耍赖杵在那儿不动弹。旁边的茹茹呢，事不关己，眼睛瞟着别处，一副“这事儿跟我没关系”的模样。得，俩姐姐都撂挑子，场面一下子僵住了。</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很生气，恨不得立马送她们回家。关键时候还得闺女救场，小快乐看苗头不对呀， 笑嘻嘻地凑过来：“哎呦妈，妈，别气别气，你大闺女来洗！”剑拔弩张的气氛给盘活了。</span></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打那以后，这丫头像是解锁了洗碗技能，深深地爱上了这个事业，上了初中更是成了我家饭后的善后专员，只要饭桌一清空就是她的主场。 前年正月，闺女歇完春节年假上班前对我厨房来了场“深度清理”，锅碗瓢盆擦得锃亮，一摞摞有序摆放在橱柜。后来同事来家吃饭，一进厨房就惊掉下巴，回去逢人就夸我“治家有方”。我骄傲地纠正：“别夸我，这都是我家‘厨房小总管’的功劳！”得瑟得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这是当年的家属院，台阶前有一块小菜地，有自来水，洗碗浇菜都很方便。夏日的晚上没去值班和小快乐在门前纳凉。</span></p> 暴雨天的伞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最难忘是那场瓢泼大雨。我和她爸在会议室听着窗外雷声心急如焚，散会时几乎是蹚着水往家跑。推开门的瞬间，心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闺女浑身往下滴水，正踮着脚伸手去够被风吹开的窗户，费力地往里拽。床上的被褥已泡在水里。看见我们，她却眼睛一亮：“爸妈回来啦！我正想关完窗户去给你们送伞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不禁鼻子发酸，爸爸蹲下来问她：“今天很多家长都来接孩子了吧？”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嗯，很多。”她点点头。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有没有没被接走的？”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两个。”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是谁？”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个是我，另一个是胡家明。”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家住哪儿？”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就在学校对面。”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爸爸声音微颤：“就你没人接，你不生气吗？”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摇摇头，很平静地说：“没生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怎么想的就怎么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孩子停顿几秒：“</span><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我就是想，一个人挨浇，总比两个人挨浇强。</b><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年，她小学二年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如今再想那画面，喉头仍会发紧——</span><b style="font-size:20px;">懂事的孩子从不是不可怜，只是早早学会了把委屈叠成小方块，藏进衣兜，再笑着递出一颗糖。</b></p><p class="ql-block"> 2025.8.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