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书做朋友

关巍

<p class="ql-block">  购置新居,看着哪哪儿都好,又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对了,是书架。想了想,客厅用处不大,从客厅入手,舍出一面墙打造书架,对面墙上挂一大幅油画,中间再摆放一张长案,几张书椅,平日里一人读书,一人习字,两口人各有喜好,自得其乐,朋友来时,摆上茶器、香具,品茶聊天,不亦乐乎。</p><p class="ql-block"> 于是,请来木匠师傅加以改造。“老板,是在这面墙打博古架吧?”“哦,不是。我是老师,不是老板。要打书架,不是博古架。”媳妇嫌我矫情,咬文嚼字,木匠师傅心领神会,量尺下料。三天时间,六横六纵的“六六大顺”书架大功告成,我搬进新居,也给我这一堆、那一块儿的“书朋友”改善一下“居住条件”。</p><p class="ql-block"> 我爱书、读书、藏书,打小就喜欢和书做朋友。</p><p class="ql-block"> 读书,先要识字。我的识字启蒙老师是王桂华老师,也是我的老姨。小时候,父母双职工,工作忙,照顾不过来我们兄妹三人,我被爸妈送到新民乡下的姥姥家,5岁时跟着王老师上小学,开始做一年级的旁听生。白天上课,晚上躺在炕上,就着昏黄的灯光,王老师还指着棚顶上糊棚的报纸带着我读报,这样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补课”,使我的词汇量突飞猛进,远超当时的同龄人。</p><p class="ql-block"> 识字,就想读书。虽然是在乡下,但乡下也有文化人。有一位何姓的舅姥爷,绝不是普通的农民,他身材高大,身板硬朗,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听老辈人讲,这是告老还乡了,年轻时在外面干得相当不错。缘于读书,我和花甲之年的舅姥爷成了“忘年交”。舅姥爷知道我喜欢读书,特意用一个算草本亲自为我抄写了几十首唐诗,一手钢笔字字架端正、结构严谨,书写得遒劲有力、豪迈大气。舅姥爷也不管小小的我能不能读下来、读明白,又专门送给我一套他珍藏的名著——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四卷本,繁体字的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第一版,激励我多读书、读好书。</p><p class="ql-block"> 从那时起,我开始和书做朋友。如高尔基所言:热爱书吧,它是人类的朋友。</p><p class="ql-block"> 工作后,我因为能写一些身边的先进人物和新闻报道,一篇篇“豆腐块”大小的文章多次在《沈阳日报》《中国航空航天报》《军工文化》等报刊发表,引来领导看重,开始专职做宣传工作。一来二去,爱读书、能“码字”就成了我职场上的“比较优势”,职称评定、职级晋升得以“先人一步”。再往后,我又从埋头写转为上台讲,成长为一名优秀的企业培训师,我又有了职场上新的“比较优势”。讲党课,讲管理课,讲传统文化课,讲职业发展课,我的课逐渐被行业内多家企事业单位和多所高校所认可。一堂好课,重在内容,课纲要条理清晰,逐字稿要言之有物,课程设计要结构紧凑、重点突出。说白了,讲好课的前提是写好文,写出一篇好的文案。如此,回头再看,写作、讲课都离不开多读书、读好书、好读书。讲课,更是促进自身读书,起到教学相长的作用。毕竟,你要给人倒一碗水,你得先有一壶水。不多读书,又哪来的一壶水呢?</p><p class="ql-block"> 我习惯于读纸质书,见了一本好书常常迈不开腿,想方设法要买下来。长此以往,家中的书越存越多,去年还被评为沈阳市“最佳藏书人”。记得岳麓书院藏书楼里有一句名言:书贵读,不贵藏。之所以藏书,是为了更多、更好、更方便、更畅快地读书。我的藏书里最多的有两大类:一类是毛泽东传记和相关书籍;一类是被毛泽东称作“愚于近人,独服曾文正”的曾国藩传记及中国近现代史相关书籍。这也是我个人的读书偏爱和业余研究方向,据此还专门开发出《毛泽东的领导艺术》《曾国藩识人用人之道》两门课。</p><p class="ql-block"> 如今,开始享受退休生活的我,有更多的时间与书为友、读书为伴。古人说得好: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学,如炳烛之明。人到老了,依然爱读书、爱学习,就像在暮色中举起的一根小蜡烛,使你能看得见、看得清前方的路。</p><p class="ql-block"> 和书做朋友吧,让读书、写作和讲课成为我退休生活的常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