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根求源一堡村往事

草木

<p class="ql-block">夕阳轻轻的坠向西方天际,留下那一抹红颜在天边缓缓晕染开来,仿佛是村里的画匠不经意间洒落的颜料,却又异常柔和且迷人。天瓦蓝瓦蓝的,蓝得干净,蓝得纯粹。这样的景致,总能让人心旷神怡,暂时忘却尘世的烦恼,灵魂仿佛被这无边的蓝色洗涤,变得更加澄澈。</p><p class="ql-block"> 我背靠东墙,坐的是晒了一天太阳的水泥地,那温热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到肌肤,带来一种慵懒的舒适。沐浴在国泰民安的街头巷角,我仿佛神游于蓝蓝的苍空,尽管身无半亩良田,但心中却充满着对村里的忧思。五十五年匆匆而过,回忆起当年,我还是一个年少轻狂、满心欲望的青年。然而,时光荏苒,如今却落得个赤条条无牵挂。半生沧桑事无成,心事重重无人诉。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无边的人生沙漠中独行,四周无人,唯有自己的脚步声在回响。我选择顺其自然地活着,尽管面对许多无能为力的煎熬。这种无奈,也许是许多人到中年的人都曾经历过的。我们曾经有过梦想,有过追求,但现实往往不如人意。如今,一张忧国忧民的脸,忧思自己生活的感慨。在夕阳的余晖下,我静静地思考着。怀念童年,怀念只剩下一点痕迹的古老村庄一堡村。</p><p class="ql-block">“谁是古槐迁来人,脱鞋小趾验甲形”。这句流传于河南、山东、河北、陕西、皖北、苏北等地的俗语,让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祖先。据说,凡是从洪洞迁来之民,脚小趾甲中有一裂缝,好像是两个指甲,不是古槐迁者,均无此特征,时至今日仍为复形指甲,这一问题还待民俗学者、遗传学者深入研究。还有些移民是被绑押解迁出的,路上如果需要大小便,必须让领队解开绳索,故至今这些地区上厕所仍说成“解手”。古大槐树处迁民之后裔经过几代、十几代,大都不知道被迁前是何村何地,但都知道“大槐树是故乡”,这一点至今谁也没能忘却。</p><p class="ql-block">移民在离开大槐树时恋恋不舍,到达新的定居地点后,他们大多栽种了槐树,借以寄托自己对家乡的怀念。我的祖辈们,也是这众多移民中的一员。公元1426年,刘门赵氏携三个儿子由洪洞大槐树迁往关外,大儿子刘思卿迁到浑源县沙圪坨村,二儿子刘善宗迁至河北省蔚县暖泉村,赵氏与三儿子刘普兴迁到峨毛村,赵氏去世后,刘普兴迁到堡村,这是堡村刘姓老祖。刘普兴的曾孙即第四代刘隽,他的四个儿子分为四大户,即:东门,楼底下,大西场,大门院。东门祖先刘天金的三代孙又分成大东门,二东门。大东门祖先叫刘汤,生有五儿子,大儿子刘广宗迁到河北省施家会,现后人很多。</p><p class="ql-block">望着蓝蓝的天空,和那朵朵白云,我猜想到祖先那时候,天也是这么蓝,云也是这么白,公元1426年到现在有五百九九年的历史,那时侯,堡村是个什么样子?南泉,西河存在吗?还有学校那几棵槐树栽了没有?不过现在的遗址只有两眼泉水和三棵老槐了。</p><p class="ql-block">祖先们的故事,在岁月的长河中沉淀,化作家族记忆的一部分。那三棵槐树和南泉西河,或许就是他们寄托乡愁的象征。每一棵槐树下,或许都藏着一段关于故乡的故事,每一眼泉水里浸泡着离乡背井的无奈,和对新生活的期盼。</p><p class="ql-block">堡村的往事,如同一幅幅画卷在我脑海中展开。那是一个古老的村庄,有青砖灰瓦的房舍,有蜿蜒曲折的小巷,有清晨鸡鸣唤醒的宁静,有傍晚炊烟袅袅的温馨。那几棵老槐树,枝叶繁茂,如同一位慈祥的老者,见证着村庄的沧桑变迁。那两眼清泉,甘甜清爽,如同一位伟大的母亲,哺肓着自己的后代。</p><p class="ql-block"> 这些移民,在离开大槐树时恋恋不舍,他们不知道自己将要前往何方,不知道未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但是,他们知道,大槐树是他们的故乡,是他们永远的根。因此,到达新的定居地点后,他们大多栽种了槐树,借以寄托自己对家乡的怀念。这些槐树,如同一个个绿色的纪念碑,见证了移民们的艰辛与奋斗。</p><p class="ql-block">想象着祖先们在那个遥远的年代,背井离乡,一路颠沛流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敬意。他们在陌生的土地上,凭借着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开垦荒地,建造房屋,逐渐建立起新的家园。他们传承着家族的血脉和文化,让刘姓在堡村这片土地上生生不息。</p><p class="ql-block"> 我猜想,刘家老主刚来时,一片荒蛮,他首先看准那两眼泉水,傍水建村,在两眼泉水之东选为村址,村址选的好,北,东,南全是沟,而西面高,既能防洪又能防风,可能当时人少,建了个堡,堡很小,听老辈人讲过,堡里有戏台,庙院,油坊,还有拴马桩,石猴,石狮……我记事的时候,也就是八零年了,戏台还在,庙院没有了,但是堡里还保持着墙高巷子深的结构,西面,叫堡门坡,堡还在,没有门,可能当时建堡时有门,北面,叫后街,南面叫南头旗,(这个不标准,知道的人评论区告诉),东面叫东门,中间叫大街,戏台建在这里。堡门坡对面,我记事时是学校,老辈们说是庙,什么庙,八十岁的人都说不清,学校东南角有几棵槐树,他们小时候记的很粗,八十岁过去,还是很粗,也是说不清,如果是老祖栽种的大约有五百年了,现存三棵,每逢开花时,还是那么美丽鲜艳。发现没有,槐树不雷击,而柳树雷击,油坊巷囗那棵一抱粗老柳树,树杆中空,里面漆黑。还有大坝北面那棵也是,那儿还放了一个整石头凿的庙顶头,如今不在了,就象古董一样去了外国。</p><p class="ql-block">然而,岁月如梭,世事变迁。堡村在历史的长河中经历了无数的风雨,曾经的繁荣与辉煌已不复存在。整个村庄成为一片废墟。只剩两眼甘甜的泉水南泉与西河,还有三棵沧桑的老槐树。我站在废墟前,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无奈。那些曾经熟悉的场景,那些曾经温暖的笑容,都已经随着岁月消失得无影无踪。</p><p class="ql-block">但希望总是在绝望中出现。时光荏苒,我已年过半百。回首往事,那些童年的记忆依然历历在目。那时的我,总是喜欢在槐树下玩耍,听老人们讲故事。那时的我,总是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世界的好奇。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那些梦想和憧憬渐渐被现实所消磨。我开始意识到,生活并不总是如我们所愿,但我们依然要面对。</p><p class="ql-block">如今的我,独自一人坐在夕阳下,望着那片蓝天和白云,心中充满了对祖先和故乡的怀念。那些槐树,那些故事,那些记忆,都已经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中。我知道,无论我走到哪里,那些关于故乡的情怀,都将伴随着我一生。</p><p class="ql-block">在蓝天下,我仿佛看到了祖先们的身影。他们正微笑着看着我,仿佛在告诉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勇敢地面对,坚定地走下去。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那份来自古老村庄的气息。那是一种温暖的力量,让我在人生的旅途中,不再感到孤单和迷茫。</p><p class="ql-block">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天边的那一抹红颜也渐渐消失。天色渐暗。我望着蓝天,心中默默祈祷。愿祖先们在天堂安息,愿故乡的槐树永远繁茂,愿那两眼清泉永远川流不息,愿那些关于故乡的故事,永远流传下去。愿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够在人生的旅途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走向属于自己的未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