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柔·子衿》长篇小说连载18

蒋录基

人们总是认为生活是五彩缤纷的。然而人生的道路其实很多时候是充满阳光的，但有时候又曲折的十分坎坷，令人匪夷所思。 时间到了九十年代，娜柔家的日子越来越好，一天比一天过得顺心的时候，娜柔的儿子小虎子却出了状况。小虎子聪明快乐，平素学习成绩不错，眼看着就要初中毕业了，直等着参加中考上高中。在这节骨眼上，鬼使神差的与他常常一起聊天、一起玩耍和一起学习的同班一个女同学，却提出不和小虎子“好”了，不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了。理由是小虎子对她爱的没有死去活来，嫌弃小虎子与班上的其他女同学还一起研究讨论关于中考考试攻略，没有对她这个“女朋友”做到忠贞不二！对这个“女朋友”忽然摔手而去，情窦初开小虎子顿时感觉初恋失败，痛不欲生。一时间成天萎靡不振，把自己锁在家里不出门。唉呀，你说小孩子之间玩玩过家家游戏也就罢了，可是小虎子𨚫是当真了。本来人家“女朋友”是南方一家生意做的很大的老板家的孩子，只是人家家长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早恋而已。而且“女朋友”的家长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顺利考上高中将来继续考大学读大学，企盼着女儿学成归来管理自己的家族企业哩。 天真的小虎子面对失恋这个问题，好像是遭遇霜杀的茄子变得萎头萎脑的。他竟扬言要准备木碳和火盆殉情自杀。一会儿说要跳楼，一会儿又说要去卧铁轨让火车撞死自己。反正是一惊一乍的，光听着就让元春娜柔心惊胆跳的。 自从小虎子精神出了问题之后，元春娜柔两个人轮流在家盯着，防止他自杀。可是一个大活人，你怎么盯得住看得牢哩。一天二十四小时稍不留神可能就要出大事。那样的话，元春娜柔的天就塌了。想想这事都让人倒吸一口冷气，感觉脊背发凉心发慌。 元春娜柔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任何办法使虎子走出自己的痛苦境地。眼见虎子寻死觅活自暴自弃的样子，元春娜柔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时间乱了方寸也没有了方向感。 正在焦头烂额之际，娜柔突然想起了子衿。就向元春提议请子衿哥帮忙想想办法。元春一听建议，好像一下子就在云雾里看到阳光一样，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怎么就把两姨哥忘掉了。好好好，我们就去找两姨哥去。” 子衿闻讯心里格登一下，知道目前正处在青春期和叛逆阶段的小虎子，他的这事棘手不好弄，一不小心还可能弄出麻烦甚至是人命来的。 子衿来到元春娜柔家。硬着头皮壮着胆子见了小虎子，小伙子两眼空洞一脸倦容，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见到子衿后继续躺在床上懒得连叫一声“舅舅”的招呼都不想打，子衿也不计较，就静静地坐在床头。许久后子衿问小虎子一些简单的事情，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却从来不提小虎子失恋，也不提小虎子“女朋友”的事。 这样来来回回躺躲躲闪闪的聊了几天几夜。聊着聊着，子衿忽然说到计划过两天他要去老家森林和草原上去打猎的事。随后把打猎用的各种小口径步枪、小口径手枪、气手枪、79式钢枪和762式钢枪和匹配的子弹以及过去打猎的刺激场面讲得活灵活现。把之后要去打猎的时候计划去打鸽子、兔子旱獭（土拨鼠），还有喜鹊小鸟等等，也说的神乎其神的。 本来觉得生活百无聊赖的小虎子，听着舅舅的这些话题，他忽然有了精神，也可能躺在床上耍赖的时间长了，他觉得整天睡觉也没有意思了。于是乎一个激灵就坐起来了。他双手拉着子衿的胳膊使劲摇晃着：“舅舅，您一定要带我去打猎，要教我打枪！” 像小虎子这个年龄的孩子们，正是好奇心暴棚的时候，对什么事新奇的事情都想体验一下。子衿见自己的小手段起了作用，假装出一幅不太愿意的样子，开始对小虎子吊胃口：“你去了怕是不合适吧。打猎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事情，一方面子弹不长眼睛，另一方面山里要是碰到了狼、狗熊等猛兽那就更麻烦了，如果一枪干不死这些家伙，那可是要拚命的呢”。小虎子越听越上瘾，舅舅越是拒绝就越想去山里看看。 子衿看欲擒故纵的把戏表演的很成功，又装出一个很无奈的样子对小虎子说：“唉，本来我们几个大男人去巡山看景打猎的，带上你还真是个累赘。你若真想去，那就今天开始，帮舅舅先擦擦枪吧。” 过了一天，子衿真的从朋友那里借来一支小口径运动步枪，让小虎子擦洗干净。其实气步枪本来就很干净的，这仍是子衿继续吊胃口的步骤，目标是让小虎子在参与打猎的过程中，不知不觉中忘了之前的不愉快，逐步从失恋的痛苦中走出来。 子衿和元春娜柔分别向单位请了公休假和事假。准备工作做得十分仔细，除了枪支弹药补给之外，望远镜、衣服食品药品一应俱全。然后搭乘公共汽车，来到了子衿家所在的那个大山深处草原边缘的小村子里。那是子衿出生和长大的地方，也是他惺惺念念的地方。 来到老家打猎，子衿的妈妈非常开心，第一顿饭就烙了葱油饼，炒了一盘土鸡蛋和醋溜洋芋丝，做了一锅子炝野葱花的手工揪面片。吃的小虎子满嘴留香、心满心足。元春娜柔嘴里一个人劲向子衿妈妈表示感谢：“三姨妈您辛苦了，麻烦您了。您做的饭菜真的很好吃呀。”元春还说好长时间都沒有吃过这样好吃的家常菜了。三姨妈慈祥的微笑着，对着小虎子说：“我的娃们，来看姨奶奶了，奶奶非常开心。我的娃就多吃些，吃的饱饱的了好去浪山打野鸽子。”子衿知道元春娜柔那是在哄母亲开心，笑了笑没有添话。 一连两天，子衿元春带着小虎子就在村子里转悠，娜柔借机帮三姨妈拆洗被子褥子干家务。子衿从村里老猎人那里预借了20发子弹，背着从当地基干民兵那里借来的762快枪，去村后山湾湾里试枪调标尺校准星。一切准备就绪后，只等向深山老林进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