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入宫不到半年，老皇帝驾崩，我成了守寡的小太后。
</p><p class="ql-block">新帝萧沉一心想把我收入后宫。
</p><p class="ql-block">却不料册封宴上，妹妹杨玉婉全身是血的被人抬进来。
</p><p class="ql-block">她哭得肝肠寸断，向我磕头求饶。
</p><p class="ql-block">“太后姐姐，我的手脚已废，再也不敢计较你当初冒名替我入宫的事了，我会乖乖听你的话，再也不做这女官，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p><p class="ql-block">满朝哗然。
</p><p class="ql-block">皇帝大怒，当场宣布册封大典取消，将我囚禁尼姑庵修身养性。
</p><p class="ql-block">他却日日守在杨玉婉身侧，封她为后。
</p><p class="ql-block">三年来，尼姑庵成了专门囚禁我的妓院，无数达官显贵上过我的床榻。
</p><p class="ql-block">我几次想逃，怕我说出真相，妹妹带人割了我舌头，挑断我手筋。
</p><p class="ql-block">直到三年后，萧沉来皇家寺庙祈福，才想起我。
</p><p class="ql-block">他问我是否知错。
</p><p class="ql-block">可我只是形同木偶，麻木乖顺的自褪衣衫……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萧沉带着御林军闯入尼姑庵时，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
</p><p class="ql-block">往常那些同情我的小尼姑，哭红了眼蜷缩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
</p><p class="ql-block">瞧见我被擒住手脚带了上来。
</p><p class="ql-block">萧沉眯着眼，要把我当成活靶子，眼看一箭射过来。
</p><p class="ql-block">一向冷静的尼姑庵主持慧静，扑通跪倒在萧沉面前替我求情。
</p><p class="ql-block">“皇上，求求您，放过废后吧！她已经知道错了。”
</p><p class="ql-block">这一跪。
</p><p class="ql-block">其他尼姑也纷纷跟着下跪。
</p><p class="ql-block">这三年，我所经受的非人对待。
</p><p class="ql-block">只有她们亲眼目睹。
</p><p class="ql-block">甚至就连那些达官显贵出入我的床榻，都是她们在旁边侍奉。
</p><p class="ql-block">慧静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废后已经在这里接受了三年惩罚，已经赎罪了……”
</p><p class="ql-block">“放肆！”
</p><p class="ql-block">杨玉婉穿着一身凤袍，头戴凤冠，从轿辇上走出来。
</p><p class="ql-block">“你区区一个尼姑，还敢左右皇上行事？”
</p><p class="ql-block">她娇笑着走到萧沉身后。
</p><p class="ql-block">“皇上，你瞧见了没？即便已过去三年，姐姐还是跟从前一样惯会笼络人心，就连这尼姑庵的尼姑们都为她求情呢。”
</p><p class="ql-block">“臣妾真是自叹不如……”
</p><p class="ql-block">话音落下，萧沉威眼底怒意更盛，冷笑一声，手中的箭朝着我飞驰而来。
</p><p class="ql-block">簪子瞬间掉落，刚刚梳好的发髻掉落，乱成一团。
</p><p class="ql-block">“杨乐善，朕倒不知，你还真是有几分手段！”
</p><p class="ql-block">萧沉死死捏住我的下巴，语气厌恶。
</p><p class="ql-block">“要不是玉婉怀有身孕，朕为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祈福，你以为你这辈子还有机会面见圣颜吗？”
</p><p class="ql-block">“三年前你做下那等恶毒之事，不仅冒名顶替，还将玉婉打成重伤，若不是她机灵求朕，恐怕命都没了！”
</p><p class="ql-block">“如今真是有心计，居然提早算到朕会来此，还伙同那些尼姑求朕赦免你，你装出这副可怜样子给谁看？”
</p><p class="ql-block">萧沉用力将我狠狠踹开，我翻滚倒地，地上尖锐的石头划破了我的脸。
</p><p class="ql-block">鲜血直冒流过我的眼。
</p><p class="ql-block">可我挣扎半天，都没能起来。
</p><p class="ql-block">见到我狼狈丑态，萧沉身后的大臣随从也嗤笑议论。
</p><p class="ql-block">“小太后可真会装模作样，难怪当初不仅能迷惑先帝，就连新帝都闹着要册封她为皇后，可见确实有几分狐媚手段！”
</p><p class="ql-block">“就是，若不是三年前皇后娘娘拼了一条命，也要冲到册封宴上，揭穿她冒名顶替的恶毒真面目，恐怕现在咱们陛下都被蒙在鼓里呢！”
</p><p class="ql-block">“蛇蝎心肠，毒妇手段，为了荣华富贵，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活活害死，这种女人又怎么配留在宫里？”
</p><p class="ql-block">听到这些七嘴八舌的议论。
</p><p class="ql-block">萧沉脸色更加阴沉，看向我的目光充满厌恶。
</p><p class="ql-block">“杨乐善，你还敢躺在地上装模作样？以为这样装可怜就能让朕对你生出几分怜悯吗？你做梦！”
</p><p class="ql-block">“朕亲眼看到玉婉身上的那些伤，全都是拜你所赐，这三年恨不得你死在尼姑庵，偿还这些年你欠玉婉的！”
</p><p class="ql-block">萧沉说着拿起弓箭，又要朝着我射击。
</p><p class="ql-block">箭矢直对着我胸口。
</p><p class="ql-block">听说这是他们从皇家寺庙祈福归来时，特意想到的新把戏。
</p><p class="ql-block">只要能将我一箭射穿，杨玉婉就答应给他多生几个孩子。
</p><p class="ql-block">若是我没能死成。
</p><p class="ql-block">刚才为我求情的尼姑们，全都要跟着一起陪葬。
</p><p class="ql-block">我不顾全身疼的麻木，身上多处出血，哪怕姿势怪异，还是爬了起来。
</p><p class="ql-block">我冲到萧沉跟前下跪，不住的磕头。
</p><p class="ql-block">我想求他放过尼姑庵的人们，想求他放了我这一条命。
</p><p class="ql-block">可被割掉的舌头说不出来一个字，就连喉咙都被彻底毒哑。
</p><p class="ql-block">连一声痛苦的闷哼都发不出来。
</p><p class="ql-block">我试图用脚在泥土中写字。
</p><p class="ql-block">“冤枉”二字还没写成，就被杨玉婉故意一脚踩烂，她死死攥住我早就被挑断手筋的胳膊，眼眸中迸发杀意。
</p><p class="ql-block">“杨乐善，你要是不想让你娘死，就别想跟皇上告状。”
</p><p class="ql-block">我心底一沉，眼里的哀求迅速暗淡下去。
</p><p class="ql-block">她却装模作样拉着我哭泣。
</p><p class="ql-block">“姐姐，这三年你可知错？”
</p><p class="ql-block">“你我毕竟是亲姐妹，若是你当真认错，我会求皇上带你回宫的……”
</p><p class="ql-block">人人赞叹杨玉婉不愧是皇后，德荣兼备，还菩萨心肠。
</p><p class="ql-block">只有我浑身都在颤抖。
</p><p class="ql-block">变成今天这副样子，全都是拜她所赐。
</p><p class="ql-block">萧沉见我总算是乖巧的跪下来，神色微微缓和了些。
</p><p class="ql-block">“你当真知错？”
</p><p class="ql-block">我木然点头。
</p><p class="ql-block">只要能饶了其他人的命，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沦为娼妓，或者是死一万次。
</p><p class="ql-block">萧沉面露满意之色，“看来你这性子，果然就得磨一磨。”
</p><p class="ql-block">“若是当初你知道怕了，玉婉就不会被伤成那样。”
</p><p class="ql-block">“只要你肯乖乖下跪，给皇后敬茶，朕可以免除惩罚，接你一道回宫。”
</p><p class="ql-block">他抬手一挥。
</p><p class="ql-block">随从递过来一盏茶，滚烫刺骨，逼着我给杨玉婉敬茶。
</p><p class="ql-block">可我还没触碰到茶盏，就哐当掉落，弄脏了皇后的罗裙。
</p><p class="ql-block">萧沉拍案起身，勃然大怒。
</p><p class="ql-block">“杨乐善，你找死？”
</p><p class="ql-block">我泪流满面，拼命摇头。
</p><p class="ql-block">我不是故意的。
</p><p class="ql-block">我只是，手筋被挑断了。
</p><p class="ql-block">早就形同废人，失去了握力，什么东西都握不住。
</p><p class="ql-block">“朕给过你机会了，可没想到你还是当初那个毒妇，如今刚刚见面就变着法的欺负玉婉，若是日后接你回宫还怎么得了？”
</p><p class="ql-block">“来人，把她拉下去，杖责四十！”
</p><p class="ql-block">我惊慌失措，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他。
</p><p class="ql-block">不能打。
</p><p class="ql-block">我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会出人命的……
</p><p class="ql-block">望着萧沉暗淡复杂的黑眸，我心底一沉，麻木地自褪衣衫。
</p><p class="ql-block">当初我还是太后，萧沉早就对我的身体垂涎三尺的。
</p><p class="ql-block">我主动献身，求他能饶我一命。
</p><p class="ql-block">却不料周围人语气轻蔑嘲讽。
</p><p class="ql-block">“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太后这三年在青楼待着呢，这勾人的本事，真是胜过青楼花魁娘子！”
</p><p class="ql-block">“居然能做出当众脱衣这种不知廉耻的事，真是败坏杨家名声，皇后娘娘合该将她处死！”
</p><p class="ql-block">萧沉眼底满是怒意，腾地站起。
</p><p class="ql-block">“杨乐善，你现在是一点脸都不要了吗？”
</p><p class="ql-block">他大受刺激，疯了一样扯住我衣领，强硬的抬起我下巴。
</p><p class="ql-block">“你真是好的很，这三年你非但不知错，还学了些邪门歪道！”
</p><p class="ql-block">“继续杖责，六十！”
</p><p class="ql-block">“整个尼姑庵所有人，教坏小太后，全都杖责五十！”
</p><p class="ql-block">身后响起那些尼姑们的哀嚎声。
</p><p class="ql-block">我泪流满面，想替她们求情，可是却挣扎不了一点。
</p><p class="ql-block">那些御林军粗暴的将我按压在矮凳上。
</p><p class="ql-block">一棍子紧接着一棍狠狠打过来。
</p><p class="ql-block">我拼命捂着腹部，感受到一阵阵剧痛，下身忽然传来一阵暖流。
</p><p class="ql-block">杨玉婉捂着鼻子一脸嫌弃。
</p><p class="ql-block">“姐姐，你这个时候来月事，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呢？真是晦气。”
</p><p class="ql-block">“若是冲撞到皇上，你担当得起吗？”
</p><p class="ql-block">本朝女子的月事皆被视为晦气。
</p><p class="ql-block">所有人都对我恶语相向。
</p><p class="ql-block">就连萧沉也变了脸色，眼底满是嫌弃。
</p><p class="ql-block">“真是不知廉耻，朕让你在尼姑庵修身养性三年，你居然堕落成这样！”
</p><p class="ql-block">可是身后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
</p><p class="ql-block">我想努力睁开眼，眼前一黑，彻底昏迷了过去。
</p><p class="ql-block">我做了一场很长的噩梦。
</p><p class="ql-block">梦到刚刚被囚禁在尼姑庵的那一年。
</p><p class="ql-block">杨玉婉亲自安排了一群流浪汉，把整个尼姑庵团团包围。
</p><p class="ql-block">她亲眼看着我被捆绑住手脚，凄声哀嚎，任由那些流浪汉将我活活践踏。
</p><p class="ql-block">他们一个又一个心满意足的离去。
</p><p class="ql-block">杨玉婉又陆续安排了朝中重臣，达官显贵。
</p><p class="ql-block">我尝试过无数次自尽。
</p><p class="ql-block">却被挑断手筋。
</p><p class="ql-block">“杨乐善，想死可没那么容易，这些痛苦你必须要好好承受着，不然本宫怎么对得起当初使用的苦肉计？”
</p><p class="ql-block">“还有，你若是死了，你娘就会生不如死。”
</p><p class="ql-block">娘……
</p><p class="ql-block">想起被囚禁在别院的亲娘，我眼神暗淡下去。
</p><p class="ql-block">娘这一生已经够苦了，不能再被我连累。
</p><p class="ql-block">只要活着我就有机会出去。
</p><p class="ql-block">就有机会再见到娘。
</p><p class="ql-block">“娘，娘……”
</p><p class="ql-block">我从噩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杨府。
</p><p class="ql-block">杨玉婉笑盈盈的坐在眼前，告诉我——
</p><p class="ql-block">尼姑庵的人一夜之间全都死光了。
</p><p class="ql-block">我全身僵硬，脸色惨白的望着她，张了张嘴，却吐出一丝血沫来。
</p><p class="ql-block">杨玉婉一脸挑衅。
</p><p class="ql-block">“姐姐，你猜她们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多痛苦？”
</p><p class="ql-block">“她们临死都在后悔，就因为当初一念之差为你求情，让她们活活断送了一条命。”
</p><p class="ql-block">“杨乐善，都是你害死她们的……”
</p><p class="ql-block">我浑身都在颤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p><p class="ql-block">明明我已经拼命求她了。
</p><p class="ql-block">只要她能够放过无辜的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p><p class="ql-block">可为什么还是要害死所有人？
</p><p class="ql-block">她无视掉我眼中的惊恐和怒意，却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p><p class="ql-block">“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事到如今了萧沉居然于心不忍，将你从尼姑庵里提回来，改为囚禁杨府。”
</p><p class="ql-block">她眼中闪过一抹怨毒。
</p><p class="ql-block">“杨乐善，你都变成这副鬼样子了，皇上怎么还不肯让你去死？”
</p><p class="ql-block">“明明本宫才是当今皇后，你不过是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娼妓！”
</p><p class="ql-block">“你说什么？什么娼妓？”
</p><p class="ql-block">身后传来不可置信的声音，我猛然抬头。
</p><p class="ql-block">看到三年未见的我娘，大受刺激，猛然喷出一口血来。
</p><p class="ql-block">杨玉婉见状更兴奋了。
</p><p class="ql-block">“你还不知道吧？你女儿这三年，根本就是把尼姑庵都变成了妓院，上京上千个男人都被她睡遍了，养出这样的女儿，你可真争气呀！”
</p><p class="ql-block">“大贱人养出来的小贱人，你们的命合该如此！”
</p><p class="ql-block">娘听到这话，当天就病倒了。
</p><p class="ql-block">她身体原本就虚弱，如今更是存了死志，我却心如刀绞。
</p><p class="ql-block">我舌头已经被割掉，就算有千万句话想跟娘说，也一句都表达不出来。
</p><p class="ql-block">就连喂她喝药都不能了。
</p><p class="ql-block">我娘醒来泪眼涟涟的望着我，她一眼就看出我全身的异样。
</p><p class="ql-block">哭的泣不成声。
</p><p class="ql-block">“乐善，我的女儿，娘知道你受了多大的冤枉……”
</p><p class="ql-block">“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p><p class="ql-block">“娘一定不会让你白白冤死的，我这就进宫，去求皇帝查明真相，还你清白……”
</p><p class="ql-block">可她话还没说完。
</p><p class="ql-block">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p><p class="ql-block">我满脸惊恐的想搀扶住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重重倒下去。
</p><p class="ql-block">“真是精彩。”
</p><p class="ql-block">杨玉婉拍着掌走进来，“姐姐，你还真是恶毒，居然亲手害死了自己的亲娘。”
</p><p class="ql-block">我脸色惨白，满脸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p><p class="ql-block">无论我怎么摇晃娘，她都永远沉睡过去了。
</p><p class="ql-block">杨玉婉似乎早就料到了娘的死。
</p><p class="ql-block">娘刚刚吐出的黑血，明明是中毒之相，可为什么杨玉婉却说是我害死娘的？
</p><p class="ql-block">“杨乐善，你大概死都不会想到吧，你和你那个贱人娘，就该死在这糕点上。”
</p><p class="ql-block">“不过你也别着急，你娘死了，你也很快。”
</p><p class="ql-block">我目光落在一旁的绿豆糕上。
</p><p class="ql-block">原来是下人送的糕点里，被放了毒药。
</p><p class="ql-block">杨玉婉留着我娘的命，就是故意等着这一天，等我回来亲手害死娘！
</p><p class="ql-block">我疯了一样朝着杨玉婉冲过去，狠狠咬住她，差点拽下来一块肉。
</p><p class="ql-block">恨不得跟她同归于尽。
</p><p class="ql-block">可很快一群家丁冲了进来，拳打脚踢。
</p><p class="ql-block">“你是属狗的？！”
</p><p class="ql-block">“敢冲撞皇后娘娘，小心你和你那个贱人娘，连尸骨都不剩！”
</p><p class="ql-block">我被她手底下的人拖走时，死死盯着一动不动的娘亲。
</p><p class="ql-block">娘这一辈子，都很苦。
</p><p class="ql-block">她本是父亲的糟糠之妻。
</p><p class="ql-block">父亲背信弃义，高中探花郎后休妻，娶了梁家女儿，生下杨玉婉。
</p><p class="ql-block">她变成了杨府嫡女，而我却成了见不得人的庶女。
</p><p class="ql-block">没有谁比娘更清楚。
</p><p class="ql-block">当年老皇帝指名要杨家女儿进宫冲喜。
</p><p class="ql-block">杨玉婉宁死不肯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哭着不肯，父亲便让我去替。
</p><p class="ql-block">没想到半年后，老皇帝驾崩，我守寡，本以为能退居后宫过清净日子，却不料新帝萧沉看上了我。
</p><p class="ql-block">他跟中邪了似的，非要册封我为新后。
</p><p class="ql-block">却没想到更引发了杨玉婉的嫉妒。
</p><p class="ql-block">什么害她手脚已废，威胁她再也不能做女官，全都是欲加之罪。
</p><p class="ql-block">被铁链囚禁在暗室，杨玉婉用烙铁狠狠按在我后背上。
</p><p class="ql-block">她一脸得意笑着告诉我。
</p><p class="ql-block">“姐姐，在尼姑庵三年，你喜欢我给你安排的这一切吗？”
</p><p class="ql-block">“当初我只不过是使了些苦肉计，把自己弄得一身伤，看着吓人，根本就没什么。”
</p><p class="ql-block">“可没想到皇帝居然真的同意了，你那个玉佩也是我偷走的，他还就真信了，我才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娶的那个杨家女！”
</p><p class="ql-block">我早已心如死灰，剧烈的疼痛落在我身上也变成麻木。
</p><p class="ql-block">娘已经死了。
</p><p class="ql-block">我也没了生存下去的意志。
</p><p class="ql-block">杨玉婉将我折磨得昏死过去三回。
</p><p class="ql-block">回宫却跟萧沉说，是我亲手害死了我娘，如今更是预谋，连皇帝都想暗中毒害。
</p><p class="ql-block">甚至还说在我身上翻出了萧沉的八字，诅咒他早死。
</p><p class="ql-block">萧沉怒气冲冲找到我时，眼里几乎能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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