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电脑中偶然翻到前些年宁夏旅游的手拍,其中好几幅是记录贺兰山岩画与岩羊的,感觉还有点资料价值,故而整理为美篇以便于存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贺兰山岩画</b></p><p class="ql-block"> 贺兰山岩画是中国北方规模最大、历史最悠久的岩画群之一,它记录了远古人类3000至10000年前的生活场景,是研究游牧民族文化与原始艺术的重要载体。据有关资料介绍,岩画沿贺兰山东麓绵延200多公里,涵盖了27个主要山口,包括贺兰口、黑石峁、苦井沟等,已勘定单体图像超2.7万幅。其中贺兰口为核心区域,集中分布5679幅岩画,占总数的近四分之一。</p><p class="ql-block"> 北魏地理学家郦道元在《水经注》中曾首次记载贺兰山为“画石山”,描述其岩画“尽若战马之状”。1969年,在贺兰县金山公社下乡的李祥石,于贺兰口沟口初步发现巨石岩画。因众所周知的历史原因,直到1983年宁夏文物部门才开始启动贺兰山岩画的系统调查工作,陆续在麦如井、树林沟等12个山口发现大量岩画。其中表现羊、马、牛、鹿、虎等动物图腾的超过60%,其余的,大多是反映人类活动如狩猎、祭祀、征战、舞蹈及生殖崇拜场景,其中的人面像岩画达712幅。</p><p class="ql-block"> 后经研究认定,贺兰山岩画的创作跨越三个历史阶段,一是原始社会(约6000-15000年前),主要表现母系氏族图腾的岩画;二是春秋至南北朝时期,表现匈奴、鲜卑等游牧民族凿刻狩猎、战争场景的岩画;三是隋唐至西夏,这时期党项族加入佛教元素,如岩画中出现“卍”字符号便是证明。总之,贺兰山岩画由匈奴、突厥、党项等十余个游牧民族接力完成,堪称是“游牧民族的史诗”。</p><p class="ql-block"> 贺兰山岩画在制作工艺上表现出了鲜明的特征,技法上有主流的敲凿法、个别的磨刻法,也有线条细腻的划刻法。艺术风格上,构图朴拙而动态强烈,写实与抽象兼具,特别是人面像岩画,融合了多民族的特征。作为石壁上的文明密码,贺兰山岩画以粗犷的线条凝固了万年前的生命律动,既是原始宗教与日常生活的实录,也是多民族精神信仰的叠加。其“人兽共生”的图腾、财产占有的手印、太阳崇拜的神像等等,共同构成了中国北方岩画的巅峰之作,被学者们誉为“人类童年的艺术珍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贺兰山岩羊</b></p><p class="ql-block"> 贺兰山过去被称为动物的天堂,许多珍稀动物曾繁衍生长在山中。直到现在,游人在山口游览的时候,不时还能看到有动物的身影闪现。特别是岩羊,游客在它们活动高峰期进山游览时,很容易就能看到站立在岩石峭壁上的身影。</p><p class="ql-block"> 岩羊属于偶蹄目牛科动物,又称石羊、崖羊等,它外形貌似绵羊但犄角粗大并向外分歧,体背灰褐色,腹部和四肢内侧白色。最为突出的是,岩羊的蹄子属于“硬-软-硬-软”的四层耦合结构,边缘坚硬而中部为肉垫,<span style="font-size:18px;">兼具硬度、灵巧、弹性多方面特征,能</span>够贴合崖壁缝隙,有利于形成卓越的攀爬能力。再加之岩羊<span style="font-size:18px;">臀部肌肉纤薄、重心稳居中段的身体特征,共同造就了它“岩壁精灵”的生活习性,即能在70度的崖壁上如履平地,</span>一跳可达2-3米,从高处向下纵身跳跃可达10米。</p><p class="ql-block"> 岩羊作为晨昏性的活动物种,最频繁的活动时间是在早晨7-8时和晚上6-7时。贺兰山岩羊的集聚地,集中在海拔2100-2900米的裸岩带及高山草甸。在贺兰山岩画中,最常见到的是岩羊形象,这反映了古代北方民族对岩羊的图腾崇拜,也印证着岩羊与人类共生的悠久历史。作为国家二级重点保护动物,岩羊从上个世纪末得到了多方面的保护,数量实现了大幅度增长。据资料统计,1983年宁夏开始实施自然保护区调察时,贺兰山岩羊不足1800只。1992年贺兰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建立,2003年当地开始实施禁牧工程及反盗猎执法,岩羊数量开始以每年10%的比例增长,至2025年,种群数量突破4万只,密度超过20只/km²,成为全球岩羊分布密度最高的地区之一。</p><p class="ql-block"> 由于多种保护措施的落实,岩羊对人类的警戒距离也不断缩短,从历史上的百米以上下降至2—3米,这既与保护区设定投食点在岩羊身上形成的条件反射有关,也与景区的持续人流使岩羊将人类视为“低威胁”有关。当然,对岩羊的迅猛发展,也存在着生态承载力等方面的争议。有人担忧岩羊族群过密,可能过度啃食灌木影响植被更新,乐观者则认为,研究显示岩羊啃食不伤灌木根系,而且从历史上考察,贺兰山上的动物曾远高于当前的岩羊量,山中植被的恢复趋势却依然没有受到影响。</p><p class="ql-block"> 总之,贺兰山岩羊频现,充分印证了积极的自然保护措施对物种恢复的核心作用。当然,如何处理好“高可见度”带来的旅游价值与生态风险共存的关系,也是面临的亟待需要深入研究的课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