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友》回忆录作者:仲卫 <p class="ql-block">“知青”这个特殊的名词,对于当今年轻人来说,或许仅仅是一段朦胧的历史,但对于亲身经历者来说,它代表的却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无论今后对那场声势浩大、影响深远的知青大迁徙运动怎样去评价,但当年全国的上千万知青带着他们的理想和热血投身于这场运动中是不争的事实。知青虽已成为历史的概念,但知青的故事却永远可歌可泣,扣人心弦,知青——永远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时代符号!</p> <p class="ql-block"> 知青点的“点友”,用“友”来组词时,会有很多诸如:战友、校友、工友、农友、亲友、笔友等等映入眼帘,唯独没有“点友”,在偌大的文字库里居然找不到点友的词组和他的注解,多少让人有点惋惜和唏嘘。</p> <p class="ql-block"> 不知道是哪个天才发明创造了这个让当下年轻人难以理解的名称,而且这个名称被经历者一致接受,一直在“内部”畅通无阻的引用,看来“点友”一词的发明者的确非同一般。 </p><p class="ql-block"> “点友”是一个时代的烙印。述说着四十多年前的上山下乡运动,犹如是在记忆的平面上轧出深深的轨迹,永远不可磨灭。</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7日上午8:45</p><p class="ql-block">今天我想说说“点友”这个称呼。几年来,每天早晨给大家发微信的问候,总是在说:“点友们:早上好”!大家想过没有,所有的称呼如:战友、朋友、工友、农友,这友那友的嗨了去了,层出不穷,有点清淡如水的感觉。唯独“点友”这个称呼,它太珍贵了。因为,它是我们这一代人独有享受的名号,是空前绝后的存在。所以,我们要好好的珍惜这份称呼,更要珍惜来之不易的这份缘吧!</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8日上午8:27</p><p class="ql-block">我们在这个微信群里,常提到的两个字“缘分”。我时常在想,我和大家怎么就能相识?怎么就能走到了一起?经过多方考证,想明白了,就是老天注定的!</p><p class="ql-block"> 说起话长啊,在中学毕业的时候,学校统计准备下乡人的去向。当时我有两个选择,一是父亲卫生局的对口单位,复州大河农场,再就是我大哥果酒厂的对口单位(听说是万家岭公社的太平大队还是团结大队,我当就时没弄清楚),经过重重考虑和家人商议,最后决定去万家岭,听说那里是个果乡(有苹果可吃),收入也不错。于是就着手准备,等候着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时间。某一天中午,我的三哥(单位是复县轴承厂),回家吃中午饭时对我说,他们厂下乡的对口单位也是万家岭公社,听说是一个挺富裕的大队,而且青年点就在车站附近。(话题有点长,明天再接着唠吧)。</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9日上午8:29</p><p class="ql-block">(接昨天的话题说)我报名要去的那个青年点,听说离车站有20多里地。而这个青年点,交通方便,随时就能回家。可问题来了,还没下乡呢,就先要转青年点,这对于我这个,还没迈入社会的毛头小子来说,是有点难办。关键是懵头,不知事情该咋整?家人也不明白。经过几番折腾,我来到了工业局,进门一看,有个牌子叫“知青办”,心想我这事就应该它管吧!于是就走进这个没关门的办公室。还没等我开口,一个慈眉善目的负责人,面带微笑的问我:“小伙儿!有什么事”?我说:“我不想去果酒厂那个青年点”,他问:“那你要去哪儿”?我说:“县轴厂的那个”!他问:“为什么”?我说:“离车站近,回家方便”!他微笑着对我说:(他说的啥?咱明天再说)!</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10日上午8:19</p><p class="ql-block">( 接昨天)他微笑着对我说:“好啦!回去吧”!我得到了就这五个字,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就走了,我也就够实诚的,也没多问一句话。走在路上,自己问自己,这事办成了没有哇?不知道哇!那叫一个稀里糊涂呀!沉闷了几天后,我三哥在厂子领回了二分木头,说是给下乡青年做箱子用的。这下子,我嘀咕好几天的心事,总算是回归平静了,这事成了!</p><p class="ql-block"> 1977年7月27日这天,在镇政府(现在的集贸大厦)门前,召开了隆重的欢送大会。那场面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红旗招展,军乐齐鸣!闹腾一阵后。大客车拉着人,大货车拉着箱子行李,就把我们送到了广阔的天地。</p><p class="ql-block"> 在万家岭公社院内,又召开了欢迎大会。这时我又来了一段插曲,突然出现了内急!在公社院内没找到厕所。心想:反正这会一时半会也开不完,随机我就走出了大院,来到了街上,几番寻找,终于让我找到了。一身轻松后,我返回大院,站在门口往里一看,“哦操”!院内一个车也没有了!人家都走了,若大的院子空无一人,当时我就傻眼了(那就傻一会吧,明天再说)!</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11日上午8:31</p><p class="ql-block">(接昨天)当时我就傻眼了,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来,得快去找他们呐!于是慌慌张张来到街上,站在十字路口旁,有些不知所措。向北看去,大道很长,向南望望,大路没头,向西看看,是火车道桥洞,回过身看看东面,几间房子。心里想着,我先往哪个方向去呢?你好说了:真笨!不会找人打听一下吗?嘿嘿!我非常认真的告诉你,我没法开口。自从我准备到县轴厂的知青点,就根本不知道这个生产队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它是万家岭公社的。犹豫之间,我心想须选择一条路,俗话说:北上,南下。我一咬牙一跺脚:向北(让他向北去吧,咱们都歇会儿)!</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12日上午8:07</p><p class="ql-block">( 昨天说到)向北!于是我遍大步流星的向北面赶去。路上,我这个气呀!心说:三哥呀!三哥!你</p><p class="ql-block">是来送我的,你弟弟没在车上,你没看见呀?唉!心真大!我是一边往前走着,心里一边嘀咕着:这要走多远呐?要是找不到可怎么办?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不提前作好功课,要是知道生产队的名字,何必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说话间,我就走到了一个大下坡,这时还没忘了安慰自己一下:听说就在车站附近,应该是不会太远了吧!我来到了坡底,往东面一看,咦?有好几辆车停在那儿!于是我出现了错觉,认为说近也不会这么近吧!不管咋样先过去看看再说!于是我就飞野般的跑过去,仔细一看,哇!真让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我和大家的缘分!缘分让我说的挺费劲,其实也很简单,对我来说就是八个字:“离车站近,回家方便”!</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13日上午7:59</p><p class="ql-block">忽然发现,我现在的记忆力在急聚的下降,青年点有些人的名字,已经想不起来了。我想诸位的感觉跟我也差不多吧?下面通过资料,我就把青年点的人员名单重现一遍。</p><p class="ql-block"> 1975年县轴厂在万家岭大队重新建点,至1978年底放假,曾经有这些人,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了一起,开始了新的人生。他们在一个屋檐下学习,在一口锅里盛饭,在一铺炕上睡觉,在一块田里劳作。在一起有哭、有笑、有打、有闹、有风、有雨、有雪、有恨!在这个广阔的天地里锻炼成长,丰富了人生,历练了自己(这半天说的挺热闹,好像跑题了,名单有点长,明天再公布。大伙没事也想想你曾经的伙伴)。</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14日下午10:01</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14日上午10:04</p><p class="ql-block">《 万家岭大队青年点全体人员名单》</p><p class="ql-block"> 进点支委:张兰千。</p><p class="ql-block"> 进点老贫农:刘兴山。</p><p class="ql-block"> 点长:邓国华。</p><p class="ql-block"> 68届营口知青:张景富、赵嗣君、刘富来、杨焕珠、王静媛。 </p><p class="ql-block"> 72届:宋玉梅、刘华。</p><p class="ql-block"> 73届:肖华(大连)。</p><p class="ql-block"> 74届:张辉(大连)。</p><p class="ql-block"> 75届代队师傅:魏丽华。队员:(女)邓国华、张艳慧、杨海燕、李文萍、张淑华、刘玉芹、王淑荣、刘敏、夏叶冰、马玲、蒋国香。(男)于宏俊、焦世国、王友道、刘新维、关明杰、刘作明、谭志伟、王冰冰。</p><p class="ql-block"> 76届代队师傅:辛志远。队员(女)李玉洁、王虹(苏州)、于秀庄、马淑范、王利民、宋兆英、李淑华、王笑梅、焦艳芳、姜广琴、高秋艳、姜玉华。(男)刘海英、李爱民、黄国兵、许祖耀、贾德新、于春刚、祁斌、吴迪、张春生、邓国军、李晓会、唐家林、高松、刘升(沈阳)、赵晓谦。</p><p class="ql-block"> 77届代队师傅:孙少岩。队员:(女)于宏伟、丁红霞、马丽、高晶、高华、高萍、李芳、韦晓凤、孙淑清、赵月环、王丽、姜丽、杨海霞、杨坤。(男)才文石、吴雄焰、马忠武、刘行吉、王利全、宋兆明、仲卫。</p><p class="ql-block"> 78届代队师傅:李首川。队员:(女)李凤月。(男)周友明、战文峰、宋刚。</p><p class="ql-block"> 回乡知青:(女)徐可丁、尚佳、刘淑琴。(男)刘可锦、刘可超、徐可为。</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15日上午08:59</p><p class="ql-block">75届下乡还有1个多月,将是50周年纪念日了。时光匆匆,转眼间我们已进入老年人的行例,头发白了,眼也花了,牙也掉了,手脚也不利索了,脸上的地垅沟也深了,身材也丰富了。不知你们怎么样,现在的我就剩下点回忆了,特别是青年点的这段经历,在我记忆中是最为深刻的。如果大家不闲烦的话,我就说说青年点里,你的和我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初次见面</p><p class="ql-block"> 当我兴匆匆(别人是坐车来的,我是大步流星从站里赶过来的),到青年点院内时,看到满院子都站满了人,热闹非凡。好像那些老青年都没去上工,特意的都等在点里欢迎我们。在青年点的院门口,孙师傅把我们六个男生叫过来(宋兆明当时不在我行例,是后补来的),指着一个女生对我们说:这就是你们的点长邓国华,才文石、吴雄岩等人齐声说到:“邓大姐好”!大姐又笑呵呵的挨个问了我们的名字,说了很多话,意思就是:欢迎你们!很快就中午,点里开了一个欢迎会,杨海霞代表我们这届新青年讲话。然后就开饭了,吃的啥菜记不住了,反正菜品很丰盛(听说还杀了一头猪),吃的是大米饭,可惜饭做夹生了!吃完饭下午分宿舍,把我分到了焦世国和王有道一个屋。这天下午一个人的外号就涎生了!谁呀!下次再说!</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16日上午08:05</p><p class="ql-block">《外号苹果》</p><p class="ql-block"> 说到苹果,大家都知道是谁了。这外号是怎么形成的呢?听我说!下乡的第一天,吃过午饭,大家都在宿舍忙忙碌碌。这时的苹果坐不住了,兴高采烈的来到了青年点附近的果园。看着那挂满枝头,翠翠绿绿的小苹果蛋,伸手就摘了几个,想尝一尝满足一下是啥味道的愿望。可巧了,被大队的人看到了,厉声问道:“干什么呢”?回答:“怎么啦”?“你为啥摘苹果”!“我没摘”!“没摘?手里拿的啥”?“是海棠”!于是俩人“苹果”“海棠”地就争执起来。苹果就是一直咬紧“海棠”不松口,这就是苹果的高明之处。因为海棠已经过了采摘期,摘几个没毛病。而苹果的成熟期还有三个月,你现在摘它属于违规,是要被罚款的。所以,他就一直嚷着“海棠”!人家以为城里来的人,也许、可能、大概他确实搞不清楚是苹果还是海棠,也就没再跟他争执下去。此事过后,在青年点开始发哮。大家觉得有意思,在王利全等人的极力推荐下,苹果这个外号就此诞生!(明天说一段,我这大半辈子,只干过的一件事)。</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17日80:11</p><p class="ql-block">《跳进猪圈》</p><p class="ql-block"> 你要问了,好好的,这是干嘛呀?这就是我大半辈子,干过唯一的一件无奈的事。</p><p class="ql-block"> 那是下乡的第二天,吃过早饭,人们一个个的都热情洋溢的等待孙师傅按排今天的工作。其他人都没啥事,唯独跟我和马忠武说,给你俩按排个任务,我一听,这是有活干了当时给我高兴坏了。要我俩跟着许祖耀(外号:老坐),去起青年点猪圈里的粪。我一听是这个任务,顿时高兴的劲就没了,拿着铁锹,心有不悦的来到猪圈旁。只见那头猪,在那绿拉吧唧的粪水里扑腾着,这大夏天的,一股股的臭气直冲鼻孔,我立马就有了一种晕车的感觉。只见那许祖耀,把鞋一拽,挽巴挽巴裤腿,没有一丝犹豫,飞身一跃,就跳了进去。我一看:“哇”!还是人家老青年,锻炼的真到位呀!此时此刻,我多想有个人能来替换我一下,让我脱离这份苦差事。唉!还在做梦呀!自己的梦自己圆吧。于是学着老坐的样子,做好了准备工作后,爬上墙头,小心翼翼的往下一跳,随后惊叫一声:“唉我”!(咋地了,想知道吗?明天再说!)</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18日上午07:46</p><p class="ql-block">(接上回)我爬上墙头小心翼翼的往猪圈里一跳,随后就惊叫一声:“唉我X”!只见那绿垃吧叽的粪水,立马就到了膝盖。好在我下来前,特意把裤腿往上使劲挽了挽,不然这下子可就糗大了。又有谁能知道我当时的心里是啥滋味吗?跟你说吧!就是一种心酸与无奈。在这个烈日炎炎的夏日,我的心是拔凉拔凉的!干了一个多小时,愣是没干出汗来。</p><p class="ql-block"> 休息的候,我和马忠武就讨论这个事。来了这么多人,为什么单点咱俩,干这份又苦、又累、又脏、又臭的差事。马忠武脑袋反应比较快,对我说:“能不能是昨天下午蹬山的事”!我一想?对呀!你要问了咋回呢?听我跟你说。我们来青年点的第一天下午,孙师傅就带领我们这二十来个人,去蹬大磊子山,要鸟瞰全大队的风貌。来到山下,我一时兴起,不管不顾的向着山项就冲上去了,和马先武先后蹬上了山顶。四、五分钟后,他(她)们大部队才陆续来到山顶。</p><p class="ql-block"> 其实,青年点猪圈的粪,早就应该除了,不然也不会那么多,只是没找到合适的人选。通过这次蹬山,这不人选自己就冲上来啦!</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19日上午07:28</p><p class="ql-block">《上房揭瓦》</p><p class="ql-block"> 这个揭瓦可不是我们淘气,也不是搞破坏,是必须要干的一件事。</p><p class="ql-block"> 那是我们下乡的第四天,大队领导决定,按排我们这些新来的小青年,全部回瓦房店。一是体现了大队领导,对我们这批新人的关怀,想着你们一定想家,回去看看。二是把这个揭瓦的工作顺便干啦,一举两得。这对我们来说,真是乐不得的。</p><p class="ql-block"> 事情起因是,因为我们青年点,分上、下队居住,还有在社员家住的,为了便于管理。大队决定为青年点盖新宿舍。那个年代建筑材料也很紧张,可巧了!赶上75部队,要为军人翻建宿舍。他们拆掉的瓦不要了,大队正需要,两个单位一拍既合。八一建军节的前一天,我们开始了揭瓦工作。这个活道不难干,揭下后一块块的往下递。半头晌,大队的大货车就来了,拉货的人一看,这揭下来的瓦也太少了,效率太低了,这得干到什么时候?这些人可是行家里手,有人也不知跟那儿找来了桥板(他要干啥,等等再说)。</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20日上午08:06</p><p class="ql-block">(接上回)只见那个人把桥板往房檐上一搭,说:“往下滤吧”!我心说:“这不扯吗?竖一块板子,瓦片就能按着你画的道走吗”?人家架势都摆好了,那就试试吧!还别说,真管用,上面的人把瓦片一块一块的从桥板上滤了下来,下面有人接着,没有一块瓦敢半路逃跑,工效也因此有所提高。干了一阵子,就觉得进度还是有点慢。于是心里就长草了,两片两片的往下滤,干着干着就加码了,接着三片四片的往下滤,多的时候一下子六、七片干下来。根据实践证明,最好就是三、四片往下滤,六片以上滤下来,跟本就接不住。我就是在下面接瓦的人,这可是一个技术工种,要手急眼快。接早了容易夹手,接晚了就摔碎,要洽到好处才行。就这样干了两天,任务圆满完成,我的手也圆满的出现了四、五个血泡。在部队还蹭了两顿饭,有谁还记得吃的什么饭吗?我记得一顿是馒头,一顿是大米和高粱米混合的二米饭,这饭特别好吃。</p><p class="ql-block"> 青年点新宿舍,在一年后终于落成!可是,却成了大队的巢丝厂。</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21日上午07:23</p><p class="ql-block">今天来一段青年点的趣事。</p><p class="ql-block"> 《到底谁黑 》</p><p class="ql-block"> 在青年点里,有这么俩个人,只要一见面,一个就会说:“你怎么这么黑”!另一个就回怼:“你才是正真的黑”! 反正就是不论白天晚上,只要一碰见,就会变着法的说对方如何的黑。比喻“黑”的词汇再多,也不够他俩用的。于是俩人就像商量好的一样,再见面就是二字“黑呀”!“黑呀”的互怼,语言都简练了。</p><p class="ql-block"> 您要问了,说了半天是谁呀?这二位就是焦世国和于春刚(外号:大眼皮)。要说起这二位的黑,确实与众不同。焦世国的黑,如同他的姓氏,那是碳般的黑。而大眼皮的黑,如同刚国友人,黑的不宜乐乎(比喻二位的黑,是剧情需要,其实没那么黑)[憨笑]。这天晚上,二位一碰面,又是老生重谈:黑呀!黑呀的说着。这次话语升级了,焦说:“看你黑的,到非洲去都不用化妆,嘿嘿嘿”!于说:“看你黑的,掉煤堆里不呲牙都看不见,哈哈哈”!二位就这样疯闹着。到底是谁黑,得有个结论呐!二位都觉得对方黑,别人也不好评论,最具有权威性的人,那只能是代队的孙师傅了。于是二位就信心满满的来到孙师傅面前,非要让孙师傅给说一说到底谁黑。孙师傅看了看二位,便开口说道:赫老哇(乌鸦)落猪身上了还嫌猪黑”!话音刚落,大家伙都笑弯了腰,这要是吃饭的时候,准能把饭都喷出来。(下回咋就说饭的事)</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22日上午08:24</p><p class="ql-block">《喝粥比赛》</p><p class="ql-block"> 咋地!“喝粥”还能比赛?这是什么运动项目?告诉你,这是我们青年点独有的娱乐活动!</p><p class="ql-block"> 这天,大家下工回来,在伙房准备吃晚饭。令人意外的是,不知何故,饭还没好,这可是我们下乡以来的第一次。人家女生,宿舍就在旁边,都回去了。可我们宿舍,离这儿挺远的,只能在此等着了。这段时间里,有人在谈事情,有人在侃大山,有人在敲桌子,有人在打着碗。反正就是百般无聊的打发着时间。粥饭!在千呼万唤中端上了桌,都饥肠辘辘的,别客气了,吃吧!只见那个粥往碗里一盛,嚯!好意外呀!那叫一个稀呀,跟水有得一拼。我们点的人,都非常有素质,没有吵闹,没有指责,都在那儿静静的喝着粥。粥太稀了,喝的时候会发出一些声响。这时的焦世国为之一动,对附近的几个人说:“哎!咱们比一比,看谁抽的响啊”!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刘新维、邓国军和我等几个人的赞同。于是就你一口,我一口的抽(喝)起来。第一口,抽的不分伯仲,第二口,抽的略有差别,第三口,抽的立马见分晓,这声音大的把我吓一跳。邓国军抽的这声音,如同炸雷一般,毫无争议地获胜!</p><p class="ql-block"> 这声音虽然过去了48年,今天回想起来,依然还在我的耳边响彻!挥之不去!</p><p class="ql-block">(明天说个洗澡的趣事)</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23日上午08:38</p><p class="ql-block">《 谁在洗澡》</p><p class="ql-block"> 1977年的8月,那真是一个酷暑难奈的季节。晚饭后,看了一会儿,那个图像时有时无,而且满屏雪花的电视节目,也不知演些啥,看的是实在无趣,我便和四哥等六、七个人回宿舍去。当走到距离宿舍还有三、四十米远的时候,就见前面的河沟里,有一个白影,咦!那是啥?由于距离较远,又是黑天不好判断。当大伙又前行了一段后,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噢!才明白,是有人在洗澡。这人肯定是点里的,能是谁呢?(你想着啊!只要人多的时候,肯定有手贱嘴贱的人),于是就有人开口问了:“喂!谁在那儿洗澡呢”?对方无回应。连问几声,就是不答言。“哎哦”!这时候就有人不乐意了,开口就是一顿抒出,还好!都是素口,不算太难听。结果见对方还是一言不发。于是这小爆脾气就上劲儿了!荤口大开,骂的是实在难听。对方这时好像是忍无可忍了!便说了句:“他麻巴”!此声音一出,大伙都麻了(先麻一会儿,下次再说)。</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24日上午08:21</p><p class="ql-block">(接上回)大伙都麻了,这是惹到麻烦了。听声音,我的天呐!是代队的孙师傅,那语调可是火气不小哇!大伙被吓的撒腿就跑,黑灯瞎火的往那儿跑?只能是宿舍了。骂了代队师傅,虽然那都是些无意的所为。但这事可不轻啊!往大了说,在那个搞阶斗争的年代,给你来个上纲上线,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往小了说,我们的心里非常惭愧,情感上还是有些说不过去的。大伙想想仄吧!看看怎么样能把老人家的雷霆怒火平熄下来。</p><p class="ql-block"> 这时,孙师傅回来了,大伙站在门口,准备接受雷霆震怒。可是,一看老人家这装术,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咋地了,都这时候了,还敢笑)。原来呀,老人家热的实在是扛不住了,在宿舍也不知拿了谁的游裤,自己琢磨着就穿上了,结果把腿套在腰上,露着大半个屁股,你说能不笑吗(这里没有半点不尊重老人家的意思)。此时的孙师傅也嘿嘿的笑着,嘴里还不停的叨叨着:“他麻巴!他麻巴”(这是老人家的口头语)!我们的过错,就在这一片和谐的笑声中,渐行渐远了……(明天抓阄)</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25日上午08:17</p><p class="ql-block">《只好抓阄》</p><p class="ql-block"> 我们下乡时,全体都安排到大队的创业连,和当地的年轻人一起,给各个小队挖方塘子。到了秋收季节,创业连解散了,当地人各回各家,我们这些人怎么办?大队领导决定,把我们分配到各个小队去。</p><p class="ql-block"> 大队下属有八个小队分别是刘沟、宋沟、铁西、石河前、石河北、杨崴子、罗沟上、罗沟下。这些小队,当时情况是:有富的流油的,有收入较低的,有道路较远的,有近在眼前的,条件各不相同。大队领导不好强制安排,而是和大家和气商量,争求各方意见。谁都想去一个条件好的生产队,于是大家就热烈的讨论起来!呛呛来,喳喳去的,最后终于达成了一致的建议“抓阄”!把命运交给了运气。只见这时候的四哥,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嘴里不停的喊着:“抓、抓、抓、抓、抓、抓……(得了,先让四哥“抓”一会儿吧)</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26日上午08:23</p><p class="ql-block">随着四哥那个:抓抓抓的声音,很多人也都应合着。张兰千和孙师傅一合计,事情也只能如此了,那就抓吧!抓阄这个行当可邪乎了,谁积极主张,谁折腾的欢,那一定抓不到好阄。有人要说了:净扯淡!你还别不信,这不当场就应验了。四哥上去抓了个阄,回来后,慢慢的打开一看“石河北”,这是收入还成,就是道路有点远的生产队。这真是,理想与现实象差甚远!四哥心有不甘,开始玩赖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上去抓了一个,真佩服四哥是一个有胆有识的人才。这次抓到哪了,四哥没让我看。我抓到了“铁西”小队,感觉还凑合吧!等苹果最后一个去抓时,没阄了!这是咋整的,难到少做了一个阄?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我和四哥明白!没办法了,这一轮作废!重抓!(咱们下回接着抓)</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27日上午08:27</p><p class="ql-block">(上回说道)重抓!在吵吵嚷嚷声中,第2轮又开始。这次四哥好像记住了刚开始的教训,也不兴奋了,也不吵嚷了,规规矩矩的上去抓了个阄,回来后,心怀忐忑的慢慢的打开纸条一看,“哇!罗沟上队”!好运终于捐顾到了头上,这是向往中的理想成为了现实,那个兴奋劲儿就别提了。这个罗沟上队,可是整个大队收入名列前茅的生产队,距离青年点只有几十米远,上下工很方便。我也很荣幸的抓到了罗沟上队,这还得感谢四哥呀!他的这次手段,我也是受益者之一,要不然我就得去铁西了。这次抓阄,最幸运的俩个人,当数是许祖耀和姜丽,手气爆棚,抓到了杨崴子小队,这可是大队排名收入最好的小队。(提到了杨崴子,下次就说他了)</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28日上午08:06</p><p class="ql-block">《有点尴尬》</p><p class="ql-block"> 这段说的是许祖耀(外号:老座)和姜丽去杨崴子上工,发生的那么点小尴尬。</p><p class="ql-block"> 先说说许祖耀为什么叫老座。据赵晓谦讲,他从来不装饰打扮自己,披个大棉袄,再扛把铁锹和当他人混在一起,不认识的人,跟本就看不出来,他是下乡知青,太像农村座地户了,于是“老座”这个外号就这样叫开了。书归正传,去杨崴子,有两条路,一是走大路,路有点绕。二是走山路,虽然是近些,但路况不好,有的地方非常阴森,要是一个人走的话,还真是打心里往外怵。(话外音:有一天傍晚杨崴子演电影,我自己就没敢走。)接受过传统观念束缚的二位,在这条上工的路上,总是一前一后的走着,中间空出七、八米的距离。有意思的是:前面的这位,要保持节奏,不能走快了,怕后面的跟不上。而后面那位,紧紧的跟着,还要保持距离,怕一但掉了队,自己不敢走。就这样走着,一不聊天,二不唠嗑,像两个闷葫芦,尴尬的走了好多日子。每当姜丽和我们讲起她的这段过往时,总是会笑的前仰后合!(明天讲一段,至今想起来像晕车一样,要……)</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29日上午07:44</p><p class="ql-block">《 溪水刷牙》</p><p class="ql-block"> 说的是青年点门前面的那条小河,我刚下乡的时候,这条小河给我的感觉那是相当哇噻。岸边柳绿花香,河水清澈流淌。鹅鸭飘浮水面,好似渔米之乡。这条小河,给我们日常生活,带来了方便和快乐,但是也有悲哀和惆怅。</p><p class="ql-block"> 由于男生宿舍没有水井,想要用水,就得去老乡家里打,一来二去的,老乡没说什么,但自己都觉得太麻烦了,干脆!上河里打水。这条小河可不简单,我们早上洗脸、刷牙,晚上洗脚、擦身,都离不开它(有人偷偷做小灶,也用它),这河水是我们日常生活的基本保障。下面该说悲哀和惆怅了。由于老天爷两三个月不下雨,这时的小河就变成了小溪。老乡家的大鹅、鸭子还是整天泡在水里,那是水里吃,水里拉,水质遭到严重破坏。刚开始,大家伙也没在意,那是日常生活照旧。有一天,我刷牙的时候,用茶缸舀完水,往里一看,都是些什么呀?磨磨唧唧的。在茶缸里分辨不出是啥,往溪水里一看:“哎哦X”!(有点不适,下回再说)。</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30日上午08:42</p><p class="ql-block">(接上回)只见那水里,悄悄的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粪便。这是老乡家的大鹅和鸭子,给我们制造的麻烦。就这样,我们还是迎难而上,该洗洗,该漱漱,根本就没把此事放在心上。水质最差的时候,我们把水的深浅刻画到毫米(mm)。当时只有40mm深的水,粪便就占了35mm,而且至多不少,给我们留出用水的空间,也只有不到5mm。你要问了:“就这样的水还敢用吗”?不但用了,我们还是照常洗脸、刷牙呢!洗脸还好说,摸几把就得。可刷牙漱口的水那咋整啊?我偷偷的告诉你啊!首先,我们拿着茶缸,小心翼翼的,在水的表面轻轻的,一点点的舀着水,看到有杂质,果断倒掉,再重新弄,直到认为可以了,然后刷牙、漱口!就这样我们一直用到溪水成冰!</p><p class="ql-block"> 那个时候,也没感觉到这水有多脏,可能、大概、差不多是锻炼的到位了吧!(好啦!不说了!找水漱口去了。明天还说吃喝)</p> <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份《点友》回忆录结束。下月会继续讲述。</p><p class="ql-block">《点友》回忆录作者:仲卫</p> 编辑制作:陌上阡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