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大学校园忙充电</p><p class="ql-block"> 1979年2月我离开了二零四车间,踏进了电大的校园。和我们电大同期还有一个工大班,我们是电子类,工大班是土建类。由于十年文化革命,化工厂工程技术人员特别短缺,急需补充,办电大,工大也是为培养人才。</p><p class="ql-block"> 我们电子班一共录取30人,因为是文革后第一届电大,所以年龄差距非常大,有58年进厂的,如岳国祥;有68年进厂的,如吴坤,谷瑞鼎;还有78年进厂的,如张建华,邓小宁。还有好几个化校毕业的中专生,如田香纹,王淑荣。这些人里年纪小的基本是应届生,还有一些是77年,78年考过大学的,只有我是下乡,当兵,回厂当工人,加上当年也不重视臭老九,根本没复习一天就去了,结果30个人,我是第27。但我这个人当兵出身,什么事也不愿落在后面,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自己努力,大学的头一年里,我12点前没睡过觉,因为我知道本来我高中就只上了一年,高二,高三的课根本就没学,而大学的高等数学里用的全是三角,解析几何这些课程,自己只有补上这些才能跟上。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学期结束时的期末考试,我以全班第五的成绩,让大家吃惊不小。特别是高等数学的一道微积分求极限的应用题,作出来的人不多,而我和大家对答案时得数也不一样,所以都说我错了。但发布分数时,我的分数却很高,有人找老师问是不是我的分数有问题,结果凌桂清老师特地把我的作法给大家讲一下,说明这个作法是对的,高等数学的解法不是唯一的,这样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当时厂里已经开始实行奖金了,同学们都提意见,后来厂里答应说,期末考试平均成绩在90分的给30元奖金,那年就五个人得到了,我是其中之一。</p><p class="ql-block"> 因为我们是电视大学,是国家通过电视来传播知识的。我们的老师都是清华,北大,北师大的教授。但是当时电视效果却非常差,经常看看的电视画面就一片空白,等半天也不好,这时大家就急急忙忙骑上自行车,赶往化机厂电大,化机厂电大如果效果也不好,就再赶往石油五厂电大。当时电视机都是电子管的,体型大,效果不好,五厂电大好像有两台晶体管的电视效果稍微好点,但人一多,没地方坐只能站着听。听电视讲课作笔记非常重要,因为老师的话稍纵即逝,所以记下老师说的每一句话成了大家的追求,而我在这方面比较好,笔记作的比较全,虽然写的潦草但还是受到欢迎。就这样磕磕绊绊坚持下来了,同学们个个都很努力,但到毕业时还是有三个人退学了,一个人待补考及格才能发毕业证书,因为当时要求非常严格,三科不及格或一科三次不及格都要求退学,一科不及格可以下学期补考,再不及格就要记入成绩单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专业课主要是电子工程类,如模拟电子技术,数字电子技术,计算机算法语言与编程,电路分析,电磁场等。基础课更是多得很,光数学就有高等数学、复变函数、矢量分析与场论、线性代数、积分变换、概率统计,还有物理,化学,英语…那个时代人们渴望知识,努力学习,也算是一种特色吧!</p><p class="ql-block"> 电视大学不光对成绩要求很高,对实践也很重视,毕业前,我们全班同学一起到北京工业大学的实验室进行了好几天的实验,从焊接电路板,到使用示波器等一系列操作,用实践见证自己的学习是否合格。</p><p class="ql-block"> 当然课余时间活动还是很丰富的,土建班的陈德良是从辽宁省乒乓球集训队回来的,他也有能力,搞到一张乒乓球台,校园里空教室很多,放在一个条件好的屋里,就有了专门的乒乓球室了大家没事就去玩一会。但是都没法和陈德良打,那时是21分制,他让你10分你也打不过。我的乒乓球水平还说的过去,但毕竟是业余的,和人家专业的真的没法比,曾经有一次他说我拿个黑板擦,你们也打不过,我不信,上去打了一场虽然比平时多几分,但还是打不过。</p><p class="ql-block"> 除了乒乓球,排球也很火,那时正是中国女排夺冠,全国都欢呼,所以排球也打的有莫有样。</p><p class="ql-block"> 时间到了1982年2月,电大学习结束了,我们将奔赴各自的岗位,走向新的战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