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2025年7月30日</p> 前几天,弟弟家中有事,托我带几天孩子。弟弟有3个孩子,大姑娘今年已经上大学了,这次是两个小的,侄女小冉10岁,开学要上四年级,侄子小喆8岁,开学要上二年级。<br>最初2天,都在磨合,我不太控制他们看电视,他们也不提什么要求。后来我发现写完作业后,除了看电视还是看电视,小喆的最爱看动画片,而且还是比较冷门的什么《怪盗基德》《邪神漠然》之类,其次是爱看别人打游戏的视频,而且乐此不疲。<br>于是我开始限制他们看电视,并提出了读书的要求。刚开始还好,后来逐渐熟络,两个孩子开始跟我提要求:他们看到楼下小区里有健身器材,就要求晚饭后到楼下玩耍。本想直接放他们自己下去玩,妻子却不放心,说万一磕着碰着了不好,要求我必须陪他们下去玩,于是我就有了一段带孩子楼下玩耍的经历。刚开始,我总是坐在不远处看手机或听新闻,后来我渐渐开始观察他们。 通过观察我发现他们玩的其实很简单,小冉能在秋千或健身器材上玩好久,小喆呢,除了健身器材,就是和别的小朋友赛跑,要么就是看别人打羽毛球,骑自行车。如此单调的户外游戏,怪不得孩子们喜欢电脑游戏和手机游戏。我不禁想起我们儿时的游戏……<br>我的童年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我记忆中的童年主要有二个阶段,一个是上学前在农村乡下放牛的日子,一个是在县城上小学的时光。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一、乡下的游戏</h3> 城乡孩子玩的游戏,有许多的是雷同的,但也有些不同之处。我记得有几种游戏是城里孩子不玩或不常玩的。<br>首先,乡下孩子紧靠庄稼和果园。因此乡下孩子有一种游戏叫“偷庄稼”或“偷水果”,就像鲁迅先生《社戏》里偷罗汉豆一样。那个年代物质困乏,吃不饱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孩子并不把在庄稼地里扒几棵花生,掰几棒玉米,或者到苹果园里偷摘几个苹果当作是“偷盗”。我记得曾有一次自己到玉米地里掰玉米被人发现,从高嶙头摔下来的经历。 当然,前边写的不能算做一种游戏,更多是一种活动。真正常玩的游戏有以下几种。<br>1.斗鸡。这是个男生游戏,可以多人参与。参与的人,单腿站立,另一只脚屈膝盘起,双手抓住脚踝,用膝盖作为武器,攻击他人。一方跌倒或双手松开脚踝算输。我因为身体弱,所以很少参与。 2.“藏猫呼”游戏。许多地方也叫“捉迷藏”,这是一个群体游戏,首先是通过“手心手背”加“石头剪刀布”选出一个“寻人者”,寻人者背对大家书一百个数,其他人趁这个时间在一定区域内找地方隐藏。然后寻人者开始找人,第一个被找到的就成为下一轮的寻人者。这是我们常玩的游戏。 3.雉鸡翎,扛大刀。也就是张卫唱的“机器灵,砍菜刀”游戏。这是一个分组对抗游戏,两组人相距5、6米,一方开始唱念歌谣:“雉鸡翎,扛大刀,恁那边咧紧俺挑,你要谁,我要XXX”然后对方的XXX,就开始积蓄力量,观察对手,准备冲阵,本方队员手拉手摆开阵势,抵御冲击。如果XXX冲开手拉手的连接处,则可带走一人回归本队,如果冲不开,则加入对方阵营。据说这个游戏与《五世请缨》的戏曲有关。记得后来在县城里也有类似的游戏,只是歌谣变了,好像是“雉鸡翎,开马堂,马堂开,把我的小兵带过来,你要谁,我要XXX”。 4.棒桷游戏。这个游戏稍微有些冷门,但其他地方也有,比如山西交 “打尜”(gá)。据说这个游戏可追溯至帝尧时期的 “击壤” 游戏。这是一个器械游戏,桷是用一段长约 10-15 厘米,直径 3-5 厘米的短木棍,削成两头尖,中间粗的枣核形状。棒是一段长40-50厘米长的木棒或木板。攻方先用棒轻敲桷的尖角,让桷弹起,然后用棒击打使其飞出 “城”,守方需在桷落地前接住或掷回 “城” 内。若守方成功,双方互换角色;若攻方持续得分,可累积距离或升级挑战。 其实,当时乡村孩子的游戏绝不止这些,这只是我在乡下放牛时玩过和见过的游戏中印象最深刻的,它们是那么难忘而富有乡土气息。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二、县城里的游戏</h3> 后来,奶奶家的那头老犍牛卖了,我也跟着父亲到城里上学了。<br>最先接触的游戏是体育老师在课堂上带我们一起做的游戏。《丢手绢》。估计许多人都还记得那首童谣“丢,丢,丢手绢,今天就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捉住他,快点快点捉住他。”虽然这是个幼儿园的游戏,可惜我从小在乡下长大,没有玩过这样文明的游戏,所以感觉非常新奇。 后来,时间长了,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同学们课间玩的游戏。课间虽然只有十分钟,但孩子们却有许多有趣的游戏。现在还能记起的有这几种。 1.木头人游戏。这是个群体游戏。下课后,大家还是先通过“黑白配”和“石头剪刀布”确定一个捉人者。确定后大家四散跑开,捉人者开始捉人,当快要抓到时,被捉的那个人可以喊“木头人”然后不动,等待别人来救,只有等别人摸他一下,他才能重新行动自由。当捉人者抓到一个来不及喊“木头人”的人,就由捉人者变成了被抓者。而那个被抓到的又开始新一轮的捉人。这个游戏由于条件简单,没有器材和场地限制,所以低年级时经常玩。 2.掷沙包游戏。其实沙包游戏城乡都玩,而且沙包也是那个年代还是最经典的玩具,玩法很多。我这里说的掷沙包游戏,是一个双方对战类游戏。一方掷沙包,一方躲沙包。投掷一方站在两边,间距有5-8米的样子,躲避一方站在中间。投掷方要在规定时间内用沙包砸中所有躲避方的人才算胜利。二躲避方,除了躲避,还可以接包,也就是在对方投掷时将沙包接住,一次可以接回一名出局的队友,也可以作为自己的“一条命”继续游戏。这个游戏器材简单,场地也没有太大限制,所以也是课间常玩的游戏。 3.跳大绳游戏。城里的游戏大多有器材,且安全系数更高。跳大绳就是一种孩子们喜欢的集体游戏。人数不限,一般是两个男生轮绳子,其他同学排成一队绕着“8”字形跳大绳。还记得那首歌谣中的几句“一麻子跑,二麻子追,三麻子捡到三分钱,四麻子买,五麻子吃……”如果谁在跳绳中绊到了绳子,就要出局替换轮绳子。 4.乒乓球挂钩游戏。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学会了打乒乓球,虽然买不起球拍,也可以跟着好朋友玩乒乓球“挂钩游戏”。两个人先开始打,三个球论输赢。输的一方下台,其他同学接着球拍开始挂钩,如果第一个球就输了,直接下台,如果赢了就可以打满三球。胜利者留下,输的一方下来,其他人继续挂钩,我很难忘自己坐“老台”样子。打乒乓球是应该是四年级以后才开始的。由于打球的人多,球台数量不足,一下课,同学们就拼命往外跑抢占球台。 其实无论城里乡下,曾经玩过的游戏绝不止这些。现在想来还有许多其他类型的游戏,比如对战类游戏,打四角,将烟盒纸折成四角或三角形,在地上对摔,谁把对方的摔过来,就能赢回对方的;弹珠类游戏,打弹子,用自己的玻璃球弹射别人的玻璃球,击中就能赢回别人的玻璃球。比如益智类的棋类游戏“大炮轰唐人”;比如角色扮演类游戏“官打捉贼”,在四种角色中抽签,然后开始角色扮演;比如折纸游戏,同学们会用旧书纸折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比如、船、衣服、飞机、手枪等各种形状……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三、写在后面</h3> 最令我难忘的是晓辉哥带我玩的一个游戏。家乡的小河是季节河,只有在夏秋雨季时才有水。大多时候宽阔的河道里会有许多各样的石头,晓辉哥带我在河边分别找到两个大树作为两国的根据地,然后从河床里找来许多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并分别命名为“黑风大将”“红袍元帅”……然后开始两国交战,为了命名和发展情节,我们绞尽脑汁,想象力爆表。这或许是我最早玩过的战略综合游戏。 当下,物质生活丰富了,但是孩子们的玩具多了,户外游戏却少了。游戏几乎成了电脑游戏、手机游戏的代名词,而且逐渐带上了贬义色彩。有人说,何必杞人忧天,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童年,这是时代发展的必然。我并不认同,我认为电脑游戏占领孩子世界是资本的宣传和引导;户外游戏的缺失,则是家庭教育的缺位和应试教育以及教育功利化的影响,当然情况绝不是这么简单,背后还有非常复杂的社会原因。 前不久我和负责幼教教研的袁老师交流儿童游戏的问题,我就曾谈过自己的观点,孩子正是在游戏中学习交往,学习解决问题,学习创造,简而言之在游戏中成长。当年的孩子,书读的少,但解决问题的能力强,现在的孩子书读得多,但解决问题的能力反而弱了;当年是孩子们是在玩游戏,现在感觉似乎是“游戏”在玩孩子…… <br>希望孩子们也能有丰富多彩的户外游戏,希望如今的孩子也能拥有快乐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