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土家的摔碗酒和摆手舞</p> <p class="ql-block">作者：赵洪洋</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汽车驶入利川境内时，天色已近黄昏。山势陡然峻峭起来，青灰色的岩壁间或探出几株倔强的矮松。我摇下车窗，潮湿的山风裹挟着柴火气息扑面而来，那是城市里早已绝迹的人间烟火味。到了利川市内，却是现代化城市的模样，在武汉上车时的气温是36度，在利川下车时的温度是24度，名符其实的凉都。入住酒店后，免不了要看看四周环境，饭前边散步，边拍风景，恩施，这个湘北的穷乡僻壤，如今已变得富饶美丽，诱惑人的已不止是夏季凉爽的气候，更有金屋藏娇的自然绝美山峭和丽水艳貌。</p> <p class="ql-block"> 晚上慕名去一家喝摔碗酒的地方，不知这摔碗酒是怎么个喝法，带着这种好奇心，步入了摔碗酒的歺馆。</p> <p class="ql-block"> "摔碗酒要仰头喝尽，碗底朝天才算诚心！"土家妹子将粗陶碗塞进客人手里，青花碗沿与她的天蓝色民族服装十分搭配。五十三度的包谷酒在碗里晃荡，妹子们唱着喝酒歌，把酒灌到客人嘴里，客人酒后的脸映着吊脚楼檐角悬挂的红灯笼那是红彤彤的。邻桌重庆来的游客已经摔碎第七个碗，在木质地板上，碗也不是一摔就破，更激发客人一次比一次用更大的力量去摔碗，摔不破，引来一阵嘲笑声，摔破了，热烈的掌声伴随而来。碗瓷片在地板上堆成小山，每声脆响都引发阵阵欢呼。</p><p class="ql-block"> 腊猪蹄火锅在铁灶上咕嘟冒泡，油星溅到熏黑的梁木上。老板用砍刀劈开陈年火腿，暗红色的肉丝间凝结着晶莹的油脂。"据说猪养在山上，吃板栗长大的。"肉片雪花般飘进锅里。土家合渣看似豆渣，入口却泛起奇异的鲜香，原来混了野山菌与腊肉末。</p> <p class="ql-block"> 篝火燃起时，月亮正爬上杉树梢头。穿西兰卡普[1]的姑娘们甩开银饰叮当的衣袖，男人们吹响牛角号。篝火映红了人们的脸庞，也激起了当地姑娘、小伙与游客同舞的热情，学跳摆手舞时总会踩到自己的影子。边跳，边有人往客人怀里塞糍粑，糯米香混着柴烟味，烫得客人在两手间倒来倒去，乱了舞蹈队形。一夜篝火，燃起多少人的热情，不管你平常是热烈奔放的，还是矜持不苟言笑的，此时都不禁让激情渲泻出来，哪管舞出的姿势是雅还是不雅。</p> <p class="ql-block"> 唱啊，跳啊，篝火慢慢喑淡，微熏的酒意渐渐随风散去，来到恩施的第一天夜晚，注定每个人都有美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