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p><p class="ql-block"> 鸣沙山上的夕阳美景真让我词穷……太阳缓缓西沉,橘红色余晖洒在金色沙丘上,月牙泉倒映霞光,美得让人窒息。</p><p class="ql-block"> 在这个山顶远眺,世界被染成金色,夜幕降临时明月升起,还有悠扬的驼队,这是一场震撼心灵的落日奇景。</p> <p class="ql-block"> 站在山顶,极目远眺,整个世界金黄珵亮。远处的山峦和戈壁在夕阳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雄浑而壮丽的美。驼铃悠扬,骆驼队伍在沙漠中缓缓前行,宛如一条黑色的丝带,为这寂静的沙漠增添了一抹生动的色彩。</p> <p class="ql-block"> 随着太阳逐渐落下,天空的颜色变得更加绚丽,从橘红到深红,再到深蓝,最后夜幕降临,明月升起。这一瞬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只剩下内心的宁静和对大自然的敬畏。</p><p class="ql-block"> 不到鸣沙山月牙泉,等于没有到敦煌。</p><p class="ql-block"> 此刻,我只知道,总要在沙漠里走一走,感受黄沙的温度。</p><p class="ql-block"> 总要在鸣沙山看一场日落,看夕阳西下。</p> <p class="ql-block"> 来自山峦叠嶂贵州的我,第一次站在沙海之巅凝望平原尽头那轮完整的落日。</p><p class="ql-block"> 我试着用我拙劣的文字,记录这种空间经验的颠覆性震撼,为自己留存。</p> <p class="ql-block"> 坐在鸣沙山上看落日,对于山峦中长大的我,其实就是一场关于地平线的启蒙。</p><p class="ql-block"> 当人潮如彩色的溪流漫过沙脊,我终于在鸣沙山巅寻得一方属于自己的沙坡。盘腿坐下,不自觉的盘沙,细沙从指缝间温柔流泻。</p> <p class="ql-block"> 向西望去——猝不及防地,撞见了此生从未想象过的辽阔。</p><p class="ql-block"> 一轮浑圆的火红的落日,正悬在天地交接之处。它不像故乡山岭间被峰刃切割的残阳,而是完整的、炽热的、庄严的火球,仿佛亘古以来就熔铸在那条笔直得近乎神迹的线上。</p><p class="ql-block"> 原来这就是平原的地平线:没有群峰阻拦,没有沟壑吞噬,只有大地以最坦荡的胸怀托举着天空,让日轮得以完成一场完整无缺的沉坠仪式。</p> <p class="ql-block"> 作为大山养大的我,我的眼睛惯于丈量垂直的陡峭:岩壁的高度、深谷的落差、梯田的层叠。</p><p class="ql-block"> 而此刻,视野被一种全然陌生的维度撑开——原来世界可以如此平坦地铺展,直至目力穷尽之处。那条金色与暗蓝交融的直线,像一把巨尺划开混沌,让我骤然懂得何为“无垠”。</p> <p class="ql-block"> 夕烧熔金,沙海被染成流动的绛红。光线以最诚实的方式在沙丘表面雕刻出明暗的波浪,每一道曲线都涌向西方那道神圣的边界。</p><p class="ql-block"> 没有鸟雀归林,没有炊烟升起,只有纯粹的、近乎抽象的光影在天地间上演着宏伟的帷幕。</p> <p class="ql-block"> 风掠过耳际,带来远古的细语:看啊,这才是大地真正的轮廓。</p><p class="ql-block"> 山教会人攀登的意志,而地平线赠予人凝视的哲学。</p> <p class="ql-block"> 当夕阳火球最后一缕弧形没入那片金黄、火红、灿烂的天际,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轻轻碎裂——那是认知的壳。</p><p class="ql-block"> 曾经被峰峦框定的世界观,此刻正随落日沉入沙海,又在星辰升起的时刻,被这片广漠重新孕育成更辽阔的模样。</p> <p class="ql-block"> 这是“大山之子初见平原”的认知震撼。是我成长中积累的所有关于日落的经验:被山切割的光影、被峡谷折叠的余晖……</p><p class="ql-block"> 这一切,在鸣沙山顶被彻底重构。地平线在此不仅是地理概念,更成了一种精神意象:世界的边界远比想象中更遥远,而生命的可能性,恰如眼前铺展的沙海般浩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