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

崇毛敬鲁

（四）“支书，你瞧，我美吗？”志华身上只留一层薄薄的内衣，鼓鼓的两座山峰充满了诱惑。名名微微抬头一瞅：“天哪，这女人儿咋这样美！比俺那丽丽……”他不敢再往下想。“来，支书，亲亲我。”志华柔情地说。“不，不能这样！志华我走了。”名名说着要动身，他知道再不走就要出事了。“支书，你能走得了吗，只要我喊一声，你可就，这事儿我不说，你不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无人可知。”志华望着名名说。接着，志华又柔柔地说：“来，支书，亲亲我好吗，支书大哥。”说着她拉住名名的手，轻轻往床上一拽。名名脑子轰一声失控了。他仿佛呆了，让志华把自己的衣服剥个净光……志华用白嫩嫩的手把名名那东西引入了该去的地方。他如鱼儿入了大海，舒畅地游动着……志华毕竟当过妓女，她使出浑身解数，双方都感到了空前的舒适。“天哪，世上竟有如此令人陶醉的事！”名名彻底陶醉了，自打娘胎中出来后，他第一次享受到这种滋味！大汗淋漓之后，双方都软软地瘫在床上。名名脑子一惊，突然坐起，匆忙穿好衣服，他要回家，天都这时候了，再不回去……志华搂住名名脖颈，深深地给了他一个吻。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名名从志华屋内出来时被屯中一个想来队部发点财还是干什么的人发现了。这人没吱声，一溜烟似地溜了。这人把这事儿悄悄传播开来。听者有的直摇头：“这事绝对不可能，支书不是那种人……”有的说：“这年头，啥事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无风树不响嘛。”这日丽丽抱着雅雅在街上玩，见人你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叽叽喳喳，指指画画的在议论着什么，还不时瞅瞅她母女俩。她不知发生了啥事：“管它啥事呢只要与咱没关系就行。”她没在意，抱着雅雅回了家。李敬慈外出时，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他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人们这是怎么了，神兮兮的。”李敬慈迷惑不解，又不便去打听。没有不透风的墙。终于有一天这事传到了丽丽和李敬慈耳中。父女俩震惊了：名名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两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真是这样，在李家屯可怎么见人！这晚，名名回到家，李敬慈和丽丽问起了此事。“名名，这事是真的吗？”李敬慈问道。“他爹，你要说实话，这事是真是假？”丽丽也问道。名名闻言，低下头红着脸说：“爹，丽丽这是真的，怪俺一时冲动被那女人诱惑了，俺有错，对不住爹，对不住你和雅雅！”名名痛苦地说。“你，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丽丽指着名名痛苦万分地说。“名名，你，你让爹失望呀，你，你……李敬慈手指哆哆嗦嗦地说。名名一下跪倒在二人面前，用手抽了自己两计耳光懊悔地说：“俺不是人，俺有罪，爹和丽丽你们就饶过俺这一回，以后俺再也不敢了，你们若不饶恕俺，俺就这么一直跪着……”说着用乞求的眼光瞅着父女俩。“这孩儿，好好的日子不过，被一个女人迷住了心窍……”李敬慈摇摇头，叹口气说。“没想到你竟被这女人引下了水，让俺……”丽丽忿忿地说。名名一声不吭，任父女俩数落，继续跪在地上。李敬慈见状，心软了，他说：“丽丽，我看就饶他这一回吧，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咱绝不饶他！”丽丽无奈地搓着双手：“那就饶他这一回吧，按爹爹的意思。”说着她指指名名：“他爹，快起来吧，若再有这样的事，俺可绝不饶你了，还有咱爹！”名名慢慢起身，羞愧地望着李敬慈和丽丽：“俺再也不犯这样的错了，请放心。”名名与志华的事，事发后，志华被调回原单位做了一名普通职工；名名被党内警告，因一时找不到合适人选，支书继续由他担任着，一时，事情似乎平静了。两年后，文革开始，造反派夺了权，名名靠边站了，成了走资派，每次批斗都有他的份。当年和志华那事又被提起。弄得李敬慈和丽丽在屯人面前难以抬头，觉得无脸面对乡亲们。连小雅雅也朦胧中似乎知道了她爹的事。有时撅着小嘴，用异样的眠光瞅着名名：“爹，你真坏。”名名无颜面对女儿，只得低下头不作声。文革结束的前一年秋，李敬慈去世。临终前，他躺在床上用微弱的、沙哑的声音对丽丽和名名说：“孩儿呀，爹相信事情会慢慢好起来，你俩要互帮互助把日子过好，让雅雅好好读书，将来也好……爹也没遗憾的事了。”说完，望望丽丽、名名和雅雅慈祥地笑笑，慢慢合上了双眼。老人都是这样，想儿女的多，想自己的少，心中挂念儿女，唯独没有他自己。文革结束后，名名又干了一届书记。这年他辞职不干了，他要自己办企业闯出一条致富路。他调查了周围村庄和市里的一些情况，得出一个结论：最近几年会大搞乡村和城市建设，砖瓦等建筑材料很有市场。他决定在李家屯开砖瓦厂肯定能赚钱。思路确定后征得屯里同意，他开了砖瓦厂，职工是本屯的乡亲们，只有技术人员是招聘的。夫妻俩大部分时间吃住在厂内，不分昼夜地忙活，跑销路，征求客户意见改进技术工气等。小雅雅上了学，二人还要负责接送等，一天下来觉得够累的。但望着出厂的车车砖瓦和沓沓票子，夫妻俩觉得苦点累点也值得。几年后，夫妻俩果真发了财：名名开上了小轿车，丽丽也穿着上有了较大改观，小雅雅学习用具上也有所变化，一家人吃上了改革开放的甜果儿。李敬慈祭日那天，夫妻俩跪在坟前向老人告诉了改革开放后的变化和夫妻俩办砖瓦厂取得的效益，告慰老人们（李敬兹前妻和张玉荣）在天之灵：夫妻俩有出息了，请爹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