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41)

半塘隐者

<p class="ql-block">打开东汉,纸上王国。这纸上的文字。这纸上的化境。这纸上的国土。整个东汉,包裹在巨大的天命里。天命,无可抵抗,无可反抗,无可拒绝,无可挑剔,一切都是命运,注定了一切的因果。在东汉,绿林军横扫一切。在东汉,赤眉军横扫一切。在东汉,黄巾军横扫一切。整个东汉,被严严实实地封闭了。它的命运,一如一张薄薄的纸,一穿就破。它的方向,一如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春天,被东汉所收回,东汉一夜之间大变样,老了,枯萎了,凋谢了,整个东汉混入天命不可违之中。</p><p class="ql-block">据说,东汉就是一张纸。而它所建立的纸上王国,一捅就破。脆弱的东汉。无可救药的东汉。吃了迷糊药的东汉。这个王国,太长,太厚实,没有边境,无边无际,匀称勺子,打开东汉的契机,趁着东汉的沉睡,进入一种无可奈何的状态。而东汉的地主与豪强一直在反对,捅破命运,挣扎,飞扬跋扈为谁雄?眼前的世界,清明而已。只有此夜的杨柳,挂在东汉的门楣上。</p><p class="ql-block">东汉持续地裂开。东汉持续地衰弱。摆脱不开的荆棘。横扫千军万马。横扫一切。眼睛睁不开。东汉光武帝刘秀坐在太学里,此间的他,早已看穿一切,王莽在前,更始帝刘玄在前,刘盆子在前,而刘秀在后面,实乃后来居上。太学中的光芒,散发着,青春的刘秀,英气逼人,一幅天子的气象。而刘玄在前,兹事体大,奈何东汉嫁作衣裳?只见王莽的人头,悬挂于长安门楼上,楼风细细,晃晃悠悠。</p><p class="ql-block">捅破东汉的纸上王国,小小的王国,纸醉金迷的王国。打开东汉,打开玄学,打开清谈。王莽模糊不清。刘秀开始反抗。他们持续地较量着。他们持续地对抗着。无可收回的天命。纸上王国,小人物的国土,失败者的国土,压抑者的国土。天命不可违。东汉只有承受天命。东汉天子,一个比一个短命,奈何桥上的风雨,一如东汉化境,化作纸上的存在,一捅就破。</p><p class="ql-block">于是,天命难违,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p><p class="ql-block">于是,眼看着刘秀的军队横扫一切,千里之外,闷声传来,一如既往,飞逝的时间,持续地失败。</p><p class="ql-block">于是,失败者无可挽救。</p><p class="ql-block">于是,从前汉到后汉,持续了多少皇帝,奈何明月照沟渠,无华可叹!只是人间多了王霸之所,多了一丘之门,多了谨记在心的命运,东汉持续地走向终点,一切即将终结。</p><p class="ql-block">于是,纸上王国被焚烧,被蹂躏,被捅破了的混沌所击穿。遥望整个东汉,飞逝的时光,一如既往地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p><p class="ql-block">于是,东汉之音破空而来,踲失的天命,赌博的天命,打下一切。只有东汉被遥远地接受。面对东汉的山河,无可奈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