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大凉山避暑记（三）——螺髻山温泉、普格县火把节

周民锋

1、

　　7月15日，今天去螺髻山镇。

螺髻山镇有两个景区，螺髻山九十九里温泉，螺髻山。许多人认为一天可以搞定。我们有时间实行慢节奏，打算用两天。

从我们在西昌的住宿点邛海17度至螺髻山镇，行程50多公里。其间，只有一小段公路需付好像是6元的买路钱，其余都是山间公路，汽车跑不起来。估计需要近2个小时。

7:00多钟，那位在浦东新区当过兵的司机打来电话，问是否今天去螺髻山。我告诉他，我们的行程有点调整，需要用他的车时，会给他电话。

8:00许，我们下楼，司机小邢在路边等着。

他说，他的车胎扎了个钉子，要去补补胎。

他开的是丰田电车。车内空间比较宽敞，尤其是后排。

他还是很少说话。问他问题，往往也是简短扼要地回答。

问他对使用电车感觉如何，他很乐观，认为可以一直开到50、60万公里，然后按国家标准强制报废。

他以前做过机械零配件的销售，各地都跑。开网约车只不过是几年前的事。

　　在路上，瞿总再提用车的事。

我们问过小邢平时一天可以赚多少。他说2、3百。

此时，她对小邢说，我们在螺髻山会住2晚，后天去泸沽湖；在泸沽湖住3晚，然后去攀枝花。如果我们包他的车，用4天，每天的包车费500元，行不行？

小邢不假思索，说可以。不过，吃饭、住宿另外算。

瞿总说，为了大家在吃住上自由些，另外每天再加100元。可以吗？

小邢说，可以。看得出，他觉得不错。4天2400元。这比他平时赚得多。再说，暑假期间，家里孩子不用管。我们觉得也不错，比雇佣那位在浦东当兵的司机要省很多。

　　午间，小邢根据导航找到了敏敏在螺髻山镇预订的秋安酒店。瞿总付了今天的车资，约好后天一早来接我们，小邢就打道回府了。

这是一家在当地唯一有电梯的酒店。

网上定价每晚200多元。现场要价198元，工作人员还主动说190元即可。

网上对这位工作人员评价颇好。说她乐于助人，会帮客人解决各种问题。

2、

　　我们就请她为我们这两天的行程给点建议。

她说，今天下午就去九十九里温泉。巧的是，今晚在普格县城有火把节的点火，很壮观。你们难得来一次，又碰上了。应该去看一看。

明天去螺髻山上玩。

她说，她帮我们找车。于是，一顿电话，还帮我们谈好了价钱。去温泉，60元。从温泉到普格130元。我们从温泉出来时，给司机电话，他会来接我们。

她还说，看完火把节，可以去汽车站门口跟人家拼车回酒店。

她还说，我们可以先去吃午饭。红绿灯转弯，再朝前走，有一家珍珠饭店，味道不错。

接着，她又说，她这里有温泉票，140元。景区门口卖145元。她要我们买她的票。还说，如果不用，可以退还给她。

她给了我司机的电话。随即，我拨通了。

我问，贵姓？他说了四个字的名字。我只听出前两个字，都是“吉”。我问，是彝族人？他说是。我说，那就叫你吉师傅吧。他说好。

　　我们先去吃饭。

我们一路走过去。小镇的街两边，很多商家都紧闭门扉。看来有些萧条。

拐过两个弯，找到那家珍珠饭店。饭店在248国道边。而国道正好穿过螺髻山镇。国道两边全是商店。除了几家饭店，还有电器修理等服务性的店家。相信这才是小镇的主要商业街。虽然，对于一条国道来说，而且许多重型卡车从这里走，它只有双向两根车道，有点窄。

　　饭后回酒店。那位司机打来电话，问我们何时走。如果暂时不走的话，他要去办点小事。我想，你这一去，还不知何时回来。便马上说，这就走，你过来吧。

我们收拾好东西，下楼。看到司机和他的车。

他是一位长得很壮实的中年人。晒得很黑。看上去就是山里人。

上路后，瞿总跟他说起晚上从普格县回酒店的车资。先要他说，他不吱声。瞿总从一天的包车价推算，说了个数。他断然拒绝。再要他说，他却仍不说。

他反问，酒店是怎么说的？我说，酒店只说了要我们在普格县拼车回来。他不响。随后有点赌气的说，那你们去拼车吧。

我感觉，他们这里计价，兼顾里程和人头。我问过酒店那位，拼车价是多少？她说，30或40，看情况。于是说，总数400吧。也就是说，我们三人110元。他仍然未作声。

“谈判”未有结果。车到了停车场。他要我们下车，说是往前走一点就到了。

实际上，走了2、300米不止。看来，司机心里有气。不过，我觉得，他只是“情商”有点不够，还不善于跟客人打交道。算计能力也差点。所以，不是狡猾之徒。

　　由于匆忙，瞿总忘了拿泳衣，我忘了拿酒店卖给我们的景区门票。于是，她多花了30元买泳衣。我们每人多花了5元买保险。景区票价跟酒店票价一样，说不一样就是多了那5元的保险费。

3、

　　坐上景区摆渡车，一路开进去，估计也有十几、二十来分钟吧。

下摆渡车，还有一道门。进去。有工作人员了。先是走了数百米。发现还是应该先换泳衣，再往里走。经问询，沿途共有28个池子，散在分布。一切均在天然中，人人都是大自然怀抱中的儿女。

这是看到的第一道瀑布。苍翠茂密重叠的树林，幽深神秘生气盎然，白练般的瀑布携带着其间的奥秘流淌而出，就看人们能否从中窥得一点堂奥。

　　单兵突起，一枝独秀。

　　但是，来这里的人都是为寻找开心的。他们早已泡在水里忘乎所以了。

他们在山野间的浴池里，露着脑袋，拼出一幅另类的自然风景。

　　移步换景，一步一景。

　　人字形的瀑布下，有一座小桥通往对岸。

　　对岸有“观景平台”。被观看的泳客也可以观看别人。

　　峡谷正前方水流汹涌，气势不凡。

　　拉远了看，就是一幅动态的山水画。

　　在小桥的这边留影。

　　在小桥的中间留影。

　　过小桥。那是一个天然泳池。可惜，没人游泳，没空间让人游泳。所以叫“泡”温泉。实际上，水温又并不高。

　　瞿总动作快，先挤进去了。

　　我也过去了。水下的石头很滑，爬过去很不容易。

刷一个存在感吧。

敏敏没下去。站在池边给我们拍照。她是局外人，头脑清醒些。

　　据说跳迪斯科的人口密度可以做到每平方米3个人。那个泳池/浴池里的密度更高。本来就没剩多少隐私，连起码的自由也不复存在了。

离开那里，继续前行。

　　回到小桥这边。

没成想，小桥底下还藏着一个好像有点隐私的浴池。我想，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各得其所吧。

　　事后，敏敏给瞿总加工了一张去除闲杂人等的照片。她可以在想象中独享这泓清泉了。

　　走远了点，回望我们刚才身陷其中的浴池。让它回归大自然之组成部分的本色。

　　这是另一处游乐场性质的“温泉”池子。小孩子们戴着游泳圈，大孩子们则在天然的滑道上爬上爬下。石面滑，希望不要摔跤了。

　　走近大瀑布。万千细流涌入谷底，“卷”起千堆雪。原来水多路窄也一样会“卷”。

　　这里宽敞些，“卷”得好一些。大家都有路，不“卷”了吧。

　　路遇景区工作人员，问前方还有多远。

她指指对面山上的大圆筒，说上面那个池子就是。

　　前方有一座桥，通向峡谷的对面。

　　等我们走上那座桥，朝下游看，水又显得不大了。

　　走完这座桥，到了峡谷对面。桥头平地上有一块休息地。一个圆锥形的帐篷围出一小片阴凉。帐篷上有“世界最大温泉瀑布”的字样。不知道是夸大其词，还是不谦虚？

　　在这里拍照，跟信不信帐篷上的说法无关。

　　随后，开始登高。

附近的前后左右，都有一些砌成圆形的池子。水面的大小不等。

　　她俩走在前面。

　　进入一个水池。

　　勾肩搭背。

　　坐享其成。

　　瞿总的派头。

　　晒黑的手臂。

　　碧绿的池水。

　　毕竟，我们都登上了最高的那个圆筒状的池子，还去了那个隐藏在山洞里的池子。后一个池子的水温倒是有点高。可见“温泉”一说并非浪得虚名。

　　大腹便便。

不过，40年前儿子就说我的腰上像是围着一条轮胎。如今，只不过是小号的自行车胎换成了大号的电动车胎而已。

　　我们开始撤退，下山。

　　穿过细流滴答的地区。

　　回望从洞中温泉走出来可登的双桥观景台。

　　那座圆筒状的温泉池子。

　　从高处看我们最初去玩的温泉池子。现在人少多了。

　　这里也有一个比较大的平台。

　　我已回到对岸。

　　她俩还依依不舍。

　　还是那个我们最初玩的那个池子。

　　重新乘坐景区的摆渡车出去。快到景区门口时，给吉师傅打电话。对他说，来时从停车场走了很多路，这次能不能到里边来接我们，就在施工盖房子的地方？

他说，好。他知道这个地方。

4、

　　我们在约定的地方等。

再打电话。他说马上到。

他开车过来了。没想到，坐了一车人。我有点不高兴。我说，去普格的一路说好不是拼车的吧。

他低声说，这些是他的家人。

他的车是三排座的。他让坐中间一排的两个年轻人坐到后排。前排副驾驶座上是一位妇女。她没动。我们仨坐在第二排。

从温泉到普格县城，开车22公里，用时40分钟。在我们看来，130元是有点贵。我们不太想再跟他说从普格回螺髻山酒店的价钱。心想，既然酒店那位建议我们去拼车回来，意思大概也是未必再乘坐他的车。

　　眼看10多公里过去。他说，快到了。

然而，开始堵车了。显然是四面八方的人都在涌来，参与一年一度的火把节开幕式。

我说，到处都在举办火把节，为什么都上这里来？

后排的女孩说，普格是火把节之乡么。

这一段公路在修。很宽。单向前行的车道挤成了三条，却仍如蜗牛在爬。

可能有半个来小时，终于挪到前方的堵塞点。原来，由于修路材料的堆积，往返只剩一条道。有人在指挥，两边的车辆轮流走。

过去以后，车速放开了。

此时，我们才知道，副驾驶位上的是他的老婆。后座的两位是他的儿子、女儿。他们也是来看火把节开幕式的。

我想，原来如此。最初有点误解他了。

眼看公路两边都停满了车，而且一眼望不到头。吉师傅说，就停在这里吧。

下车时，吉师傅说了句：回酒店就按我们说的110元吧。他想留住我，也想保住酒店以后继续用他车的权益。

我没响，而是说，给你们全家拍张照片吧。

那女儿说，爸爸平时不拍照的。不过，他停好车，锁上门，也过来了。

事后看照片，除了孩子们的妈妈，另外三个人都做出了剪刀手的姿势。很时髦。

我问，照片怎么给你们？

那儿子说，你的也是苹果机，隔空传递吧。

在他熟练的操作下，照片传了过去。

　　他们几个都走远了。我跟小伙子追上去。一会儿，他说要先走。我说好。立马不见他的踪影了。

前行百十来米。我随人流朝左拐，下坡。

前方人声鼎沸，一定是普格县城了。

走过百十米的下坡路，看到他们四个在一起。他们在路边停下。彝族妈妈给她的女儿盛装打扮起来。

　　女儿有点羞涩。不过，她说这次火把节，她也要参加选美。

我说，我们以前也来看过火把节。彝族姑娘的服装五彩缤纷，不是这种黑色的。你们是黑彝吗？她说，我们才不是黑彝呢？一股鄙视链的味道毫不掩饰。

敏敏马上出言转圜。现在的这种是简化的。

那女孩说，这套服饰是花了2000多元买的。

我接着说，楚雄那边的彝族女孩，从小就开始用手工为自己做一套嫁衣，好漂亮。

那女孩说，是的。不过，她没说自己。恐怕是时代不同了。

　　给她们母女拍照。

　　两个汉族老太跟一个彝族女孩合影。

　　接着，我们分手了。我们先要去找吃晚饭的地方。她们要去哪里，我们不便过问。

不过，我问过他们一家什么时候回螺髻山。小伙子说，我们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5、

　　通向普格县城的那条路的左边有一个城市广场。由于隔着绿化带，看不到具体的情况，只听到那里有一个高音喇叭在喊着什么。

最初，以为那里就是火把节的现场。再听一会儿知道不像，因为那里在教跳舞。

于是，我们继续向前。走到十字路口，前后左右都是人。找不到方向。

看到警察，便上前去问，我们是来看火把节的外地游客，想找吃饭的地方，应该往哪里走？

他要我们朝右边走。

这是一条商业街。路边的商店装修得都很漂亮，跟大城市的不相上下。路上的行人同样拥挤不堪，而且，几乎都是本地人。

我们在小路上找到一家简餐店。我要了一份炸酱面，还反复确认了是不辣的。待送到时，却辣得无从下口。看来，书面标准跟实际标准相差甚远。

老板娘说，帮我在面汤里再过一下。

再端上来时，却又咸得进不了口。

看来，这里的口味只有两种：或者辣，或者咸。我自愧无能。只好捞几根面条进嘴拉倒。

　　餐馆老板告诉我们，旁边就有路上山，去火把节现场。

结账。出发。上路。

前后左右都是上山的人群。人群中、人群边，则是售卖各种食品和儿童玩具的商摊。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这里的海拔不算高。不过，持续的朝上走，还是有点累。

我们问身边的年轻人，还有多少路？是否有火把节的点火仪式？却没有遇到一个能够给我们清晰答案的人。

她俩不想走了。我说想要一个结果。

在这条上山的路上，有上去的，也有下来的。

好吧。我继续。

　　从那家餐馆算起，大概有3、400米之后，看到了一个阶梯广场。

　　阶梯的对面，有一个舞台。舞台上方张挂着横幅，上面写的是“阿莫妮惹杯选美大赛”。

选美、斗牛、斗鸡、狂欢，是彝族火把节期间要举行的主要活动。

不过，广场上现在乱哄哄的，不像今晚举行开幕式的地方。

　　身边一位中年男子抱着小孩走过。从他那里得到的信息应该可靠些。

他说，火把节开幕式的主会场还在上面，登上广场边的台阶上去就可以看到。

于是，我上去。那里果然有一个非常广阔的大会场。估算一下，大概有3、4个足球场那么大。会场两边有阶梯状的看台，挤满了人。而且，几乎人人都挥舞着荧光棒。高音喇叭里的歌舞声震耳欲聋。俨然已经是一副狂欢节的景象了。

　　这是一个文艺演出的现场。说好的火把节点火仪式呢？

这才想到查AI通义。通义里说，根据凉山州及普格县的相关通知，今天只有去某个地方举行取火仪式，以及文艺演出，没有点火仪式。

看来，不仅酒店的建议我们来看点火的那位错了，吉司机和他的家人们以为今天有点火的也错了。

　　我也就“既来之则安之”了。

我在人群里走动，寻找可以拍摄的对象。

这是举着灯笼的盛装小女孩。

　　那边有一排孩子站着，表情严肃，队伍整齐。我先拍了一段视频。由于光线太暗，效果不好，便改拍照片。

第一位。

　　第二位。

　　第三、第四位。

　　另一位年长些的。

　　舞台的灯光如此绚烂，哪像是一个小县城的派头。

　　既然普格县享有“火把节之乡”的美誉，那么，把节日庆典搞大、搞隆重，从而促进地方经济的繁荣，应该是父母官想到的。

　　舞台灯光秀。

　　舞台太远。许多观众只能通过现场安装的电视看到演员。

　　我要回去了。

半路上，给她俩打电话，说还有不到10分钟可以到那里。

现在，还有上山来的。不过，下山的也不少。

找到她们。她们就站在原地，一个西瓜摊的对面。她们早就想买西瓜吃了。为了等我，一直忍着。

切开的西瓜瓤，装在不小的塑料碗里，5元一碗，冰凉爽口甜润。

我们原路返回。

走到大街上，瞿总试图打网约车会螺髻山。可是没人接单。

路边的那个城市广场，仍然热闹非凡。敏敏说，也许在这个广场还能看到点东西。

我给吉师傅打电活，说我们将回到停车点。

我们上坡，右转。不久，那位小伙子看到了我。我们会合。

这时的公路，不仅路两边在与公路走向相垂直的方向上停满了车，在公路上与公路走向相一致的方向上还停了两排车。在横向车队伍和竖排车队伍之间，留下了勉强可以走一辆车的宽度。

这种气势，以往从未见过。

　　上车之前，那边有文艺演出的山顶广场的探照灯还在暗夜的天空闪烁着耀眼的光柱。

6、

　　我们终于从已经变成停车场的公路上离开。遗憾的是，来时交通堵塞的那个位置，现在已经彻底中断。幸好司机熟悉本地路径。驱车登山，绕路回去。

　　一路上，开始与俩小朋友聊天。而且，看来他俩也挺愿意跟我们聊。

先从他家的孩子聊起。他家有两男两女。最大的是哥哥，已经到论婚嫁的时候了。

我说，结婚要彩礼吧。一直不吱声的老爸开口了，说要的，至少30万。

我说，你们家两男两女，正好可以做到收支平衡啊。

不料，女孩说，我才不管哥哥。我不想出嫁，只想在家多陪陪父母。

瞿总和敏敏几乎同时说，真是一件小棉袄。

女孩居然听懂了上海人的这个比喻。她接着说，这件小棉袄破了个洞，漏风。我说，补一补吧。她说，补也补不好。

敏敏问她多大。她毫不掩饰地说，19岁。

敏敏以为她在读书，应该是大二。她却说在一家饭店里做收款的工作。她还说，别人忙的时候，我才不去帮忙，自己看手机。因为，我忙的时候，他们也不帮我。当然，他们相帮也帮不了。略微停顿之后，她补充说，有时候我也会帮他们的。

她说，她今天是请了假来看火把节点火的。

我说，你们也不知道今天没有点火仪式？

他们说，是的。言语间不无懊丧之情。

随后，他们说还会来。

我问，是来参加选美吗？

她说，不是参加普格县的，是在乡里的。

我问，不是从村里、乡里一级一级选上来的吗？

她说，不是。她的意思好像是不同层级有不同的组织者，各管各的。这就不懂了。

看来，一直闷声不响的老爸心情听到讨论他的孩子，心情有点放松了。我想打趣他。便说，你们的爸爸妈妈当年谈恋爱的时候是不是通过对歌的？他们现在还唱歌吗？

又是那个女孩说，我爸爸是个腼腆的人。吉师傅听了，仍然一声不响。

他们家就在螺髻山镇上。

我说，我曾经去过彝族的村寨，看过彝族的房子。那是用木料搭建的两层角楼。底层喂猪养牛、二层住人。二层的地板都是镂空的，可以看见下面的猪和牛。二层中央有火塘，烟熏火燎终年不断；火塘上方挂着生肉，以制作家常熏肉）。

他们说，是的。

我问，现在还有这样的房子吗？他们说，早就没有了。

聊着聊着，很快就要到了。不过，这条路明显要长很多。幸亏吉师傅熟悉这里的路。

进入螺髻山镇，吉师傅居然客气地问我们，要不要去他家吃宵夜？

我们说，不去了。谢谢。

其实，如果是白天，去看一看还是不错的。

不过，这天我们已经很幸苦了。既去九十九里温泉爬山、泡澡，又去普格县看热闹。回到酒店，已过11:00。

跟两个小朋友告别。对他们来说，这次跟我们的不期而遇，也会是一段有趣的经历。

2025.07.30.于上海家中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