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怅然若失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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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从学生时代起,作为境外的国家对我影响最深的,莫过于俄罗斯了。进了中学后,从初一年级到高中毕业,六年外语学的都是俄语。上海的原中苏友好协会邻近我们的学校,故俄语师资力量很强。那个年代,有的学校整个班级的学生被引导与苏联的中学生结成朋友。课余用刚学的俄语写上几句,让老师过目后,附上明信片或一本“三毛流浪记”的画册寄出;苏联的“尤拉”或“尼娜”也会从远方回信来附上徽章、钓鱼钩之类的物件作为回礼。故中学时代的自己对学习俄语很是认真,憧憬着将来有一天也能去遥远的莫斯科与“尤拉”或“尼娜”见上一面。上世纪的60年代初,苏联还是我们的领路大哥。相信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国家的明天;是我们心目中的工业经济、科学技术与文学艺术领先全球的超级大国。只可能紧随,不可能超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的大学“这些书籍,以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这些优美的旋律伴随着我们懵懂的学生时代。</p> 俄罗斯的首都莫斯科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世事多舛,风云突变。60年代中期开始了中苏论战。甚至在我国东北的珍宝岛上兵戎相见。为我们这一代人仰慕的苏联社会主义国家,顷刻成为了咄咄逼人的“社会帝国主义”。中苏交恶之后,我们作为一个普通的中学生,只能将以往对俄罗斯的美好印象藏在心底。到了90年代初,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的联盟大厦轰然倒塌。前苏联政党及社会内部暴露出来的种种不堪,也被迅速传播开来。令人黯然神伤。</p><p class="ql-block">     而中国的这一边,结束了十年文革的动乱,开展了声势浩大的“拨乱反正”运动,显现出前所未有的勃勃生机。政通人和,上下一致;抓经济、搞建设;社会面貌日新月异,欣欣向荣。90年代初在青岛的一次晚餐之后,酒店大堂作为余兴节目,请来了几位俄罗斯年轻的姑娘;当那几首“红莓花儿开”、“山楂树”熟悉的旋律响起时,她们陆续起身上到台前给客人表演了几个歌舞。我目不转睛,痴痴地望着她们的表演。有些候场的女孩就坐在我的座位邻近,我试着大胆地用仅有的几句俄语表示问候。并问她们多大年龄,在哪个城市上的学?并标榜自己在中学念了6年俄语。知道她们还是低年级的大学生,只是假期跟朋友们出来到中国看看,顺便挣些外快。她们对我的问题只是礼貌地应答一下,不愿多语。</p><p class="ql-block">      改革开放后,国门大开。我选择的第一个出境旅游目的地就是前苏联。这是我学生时代曾经向往的地方。那时接受到的多是托尔斯泰、契科夫、普希金、高尔基的文学影响。除了俄罗斯文学之外,还很少有哪一个国家的文学能够进入我们的阅读范围。苏联文学是理想主义、英雄主义的赞歌;或者是贵族阶层的挽歌。无论是赞歌还是挽歌,都能以淡淡的忧郁,给予我们以人生的启示。</p><p class="ql-block">      一进入莫斯科,就觉得几分寒意。与国内市区大街小巷、商铺林立的氛围不同,城内到处是一片片的森林。据称全城有110座公园,160条林荫大道。教堂的塔尖与高楼大厦隐现在树林之上。是世界上绿化最好的首都城市之一。我们下榻的宾馆坐落在一大片体育公园旁边。10月的阴云天开始纷纷扬扬地下起了薄雪。观望周边的环境真有银装素裹的感觉。想用俄语与门卫交流几句,而那个拉门的大堂服务员脸色冷漠,似无兴趣与我们这群中国人说话。也许是我们的俄语他听不明白,也有可能他会感到缺尊:一个昔日的超级大国的子民,如今会给邻国小弟开门服务。</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莫斯科新圣女公墓是欧洲的三大公墓之一,是俄国历史上著名人物的长眠之处。托尔斯泰、普希金、契科夫、赫鲁晓夫、乌兰若娃等各界名人2万余名静卧在这一片围墙之中。</p> <p class="ql-block">                         新圣女公墓园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公墓内各类精美的雕塑与大理石墓碑林立,极具艺术作品的氛围。当你走到一位仰名已久的墓地之前观望,会令人情不自禁地去追溯苏俄那个时代的一段历史故事。我默默地在园内寻探,时而驻足观望,如奥斯特洛夫斯基、卓娅的陵墓也排列在其间。卓娅挺立的黑铜塑像不屈地站在墓侧,勾起人们对这片土地上二战期间火与血的回忆。赫鲁晓夫、叶利钦总统、甚至共产国际的中共代表王明夫妇也被安置在这片墓地之中,感到十分意外。大多有“俄罗斯情结”的人愿意在此充满历史回忆的陵园内停留一些时间,也有些同行的广东游客认为出来旅游是开心,去公墓是晦气,而不愿入内。</p><p class="ql-block">     进入克里姆林宫后,需由俄国派出的导游引路讲解。让我感到吃惊的是,红色政权中央政府的围墙内有多座东正教堂。教堂内的正面壁墙全是宗教故事与耶和华的绘像,金碧辉煌。祭坛上也是耶稣与圣母玛利亚。我想象不出在这国家的中枢机关內的军政大员,居然与主教及牧师们在同一个大院围墙内活动。据说普京大帝加冕时,还得在此教堂中举行大典。由东正教的大主教出面亲自授于权柄。导游领路指给我们望去的那座大楼内就是普京大帝的办公场所。只是克里姆林宫穹顶上的那面苏维埃的红旗,已经换上了红白蓝三色的俄罗斯国旗。它提醒你,你现在脚下的这块土地是俄罗斯,已不再是苏维埃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据说运气好的话,游客还能看到普京及一帮高官走出办公楼到院内一起散步的场景。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p> 莫斯科 克里姆林宫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苏联农业展览馆广场的门楼上,有我们熟悉的麦穗与镰刀LOGO;前苏联有15个加盟共和国。每个加盟共和国都有一个展览馆。只是因为苏联解体之后,这些展馆也均闭馆息业、游人稀少。偌大一片建筑物显得十分落寞,在寒风中令人感到苏联往日的辉煌与荣耀已一去不返。</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富丽堂皇的冬宫据说是世界上四大博物馆之一,建筑风格形似法国凡尔赛宫与奥地利的美泉宫。宫殿内金碧辉煌,装饰豪横。不逊于欧洲任一个国家的皇宫,但总感觉它宫殿内外的建构是欧洲工匠的模仿作品。他的外型容貌是欧洲的,但他的骨子里是鞑靼或蒙古民族的基因,总带有一些草原民族粗犷不羁的感觉。 </p> 圣彼得堡的冬宫外景 冬宫内的展览厅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圣彼得堡建立在邻近波罗的海的一大片原野上。是雄才大略的彼得大帝潜行欧洲考察之后,下决心在此地拓荒建都。将内陆的莫斯科帝国首都迁至圣彼得堡,实现其脱亚入欧的宏愿。规划的新城市建筑参照西欧的都市风格,并将多场对欧战争掠回的奇珍异宝收藏在皇室冬宫之内,成为称雄于世的霸权国家。彼得大帝在位期间,一手将中世纪的莫斯科公国带入到欧洲文明,被认为是俄罗斯民族最伟大的领袖。他的陵墓就安葬在辽阔的涅瓦河的出海口。那里建造了一座圣彼得保罗的要塞,以防止外敌入侵。彼得大帝逝世后与他的皇亲就埋在要塞的彼得大教堂内,至死还守卫着俄罗斯的海疆。他励精图治,发动战争夺取出海口,力图进入欧洲版图后继续南下印度洋、太平洋,将一个闭塞落后的内陆农业国,改造成有发达工商业经济与海洋霸权的国家。而同时期的清朝康熙皇帝,曾是与之并驾齐驱的当世雄主,却在开辟了康熙盛世的后期开始闭关自守,重启“禁海令”。中国从此走上了另一条拒绝改革开放之路。曾经的康熙盛世成为了落日的余辉,国势一路下滑,无可挽回。在西方列强炮舰威逼下反成为了它们的殖民地与半殖民地。彼得大帝的铜像至今座落在彼得要塞,目光始终注视着西方,他是俄罗斯的一代枭雄,也是普京大帝追随的偶像。      </p> 俄罗斯圣彼得堡要塞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p> <p class="ql-block">                       皇村普希金铜像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步行前往涅瓦大街18号,寻找普希金决斗前到过的咖啡屋。现在是圣彼得堡的网红餐厅:“普希金文学餐厅”。曾也是果戈里、陀思妥耶夫斯基等文豪在此谈诗论赋,抨击时弊之处。馆内保持有19世纪30年代普希金坐在馆内的场景。也去了皇村贵族学校的旧址,这里是普希金创作灵感涌现的地方。“皇村回忆”与“假如生活欺骗了你”的诗文正是我们那个年代喜爱的普希金作品。深秋的黄村,是普希金魂魄系之的故园,给人以寂寞的感觉。如今之他,坐在落叶缤纷的树林中,忧郁地沉思着他的祖国的命运。今日之俄罗斯,对外树敌,对內经济窘迫。依仗着辽阔的土地与无尽穷的资源渡日。科技文化再无创新,国民的生活今不如昔。不知如何,才能使这个世界上曾经骄傲的超级大国,能改弦换辙,对全世界的人类社会做出大国应有的贡献?</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