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外传九十六：战白发石魔（上）

画家伏广晨

九十六：昆仑山石魔施异术

　　　　蓬莱岛杨戬寻奇宝

　　这天哪吒正在巡山，突然发现昆仑山脉雪线反常地后退了三里。

　　哪吒踩着风火轮悬在玉虚峰顶，看见太清殿的铜鹤香炉喷出了三道紫烟。紫烟在罡风中凝而不散，化作三枚扭曲的符文悬在半空，像是被无形的手揉皱的黄纸。他收起风火轮落在殿前白玉阶上，靴底碾碎的冰碴发出细碎的脆响，惊得檐角铜铃连响三声。

　　杨戬第三只眼泛着淡淡的金光，指着丹墀下的龟甲残片，裂纹像蛛网般爬满玄黑色的甲面，言道：“师祖的龟甲裂了。师祖在诛仙图前闭关，昨夜三更，整座昆仑山都在震动，像是有东西从地底往外钻。”

　　哪吒弯腰拾起一块碎片，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这不是寻常的冰冷，而是带着腥气的，仿佛能冻结魂魄的阴寒。他抬头望向昆仑深处，原本终年积雪的山峦此刻泛着青灰色，像是蒙了一层洗不掉的锈迹。

　　“元始天尊始祖呢？”

　　杨戬递过一张泛黄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个扭曲的符号：“这是从震源处找到的，符箓司的人说像是上古的镇物，却带着魔气。”

　　哪吒接过符纸的瞬间，符纸突然冒出黑烟，在他的掌心烧出一个烙印。哪吒猛地攥紧拳头，烙印却像活物般往里钻，疼得他额角冒汗。

　　杨戬惊道：“像是共工头撞不周山时留在地脉里的煞气。”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只见青灰色的山峦上裂开一道缝隙。缝隙里涌出白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见无数发丝般的东西在飘动。那些东西落地便化作石块，却又能像活物般蠕动，在雪地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哪吒祭出火尖枪，枪尖的红莲火焰在寒风中跃动。风火轮卷起两道赤焰，哪吒瞬间便到了裂缝前。那裂缝足有数十丈宽，深不见底，里面传来磨牙般的声响。白色雾气中，无数白发般的丝线正从裂缝里往外涌，每根丝线都缠着碎石，落地后便拼凑成奇形怪状的石人。

　　这些石人没有五官却能发出嘶吼，它们挥舞着石拳扑过来，身上的石块在碰撞中剥落，露出里面纠缠的白发。哪吒用火尖枪横扫，红莲火焰瞬间将十几个石人烧成灰烬，可更多的石人从雾气中爬出来，像是永远杀不尽的潮水。

　　杨戬的三尖两刃刀划出一道银光，劈碎扑到近前的石人，言道：“这些东西怕火。但它们在不断再生，裂缝里必有源头。”

　　哪吒冷笑一声将混天绫抛向空中。红绫在空中化作数百丈长的光带，像火龙一般钻入裂缝。只听里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啸，裂缝剧烈震动，白色雾气翻腾得更加厉害，隐约能看见雾气深处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在蠕动。

　　“出来！”哪吒大喝一声，火尖枪直指裂缝深处。

　　黑影猛地一沉，裂缝里的磨牙声骤然停止。紧接着，整座山峦开始剧烈摇晃，裂缝两侧的岩石纷纷坠落。一道巨大的白色身影从裂缝中缓缓升起，那身影足有千丈之高，通体由青灰色岩石构成，身上覆盖着无数雪白的发丝，这些发丝像活物一般飘动，每一根都缠着碎石。

　　它没有脸，只有胸口处嵌着一块巨大紫水晶，水晶里流淌着黑色的液体。当它的辉光扫过哪吒时，紫水晶突然亮起红光，无数白发猛地伸直，像利箭一般射了过来。

　　杨戬惊呼：“是白发石魔，上古传说中被封印在地脉深处的魔物，据说它是女娲补天时剩下的顽石成精，吸收了万年煞气才化成魔！”

　　哪吒用火尖枪格挡，白发撞上红莲火焰发出滋滋的响声，冒起黑烟。但这些白发太多了，像暴雨般密集。他不得不收回混天绫护住周身。红绫与白发碰撞的瞬间，只听见无数细碎的诅咒声，像是有千百个冤魂在耳边嘶吼。

　　杨戬的声音透过密集的攻击传来，言道：“它的核心是那块紫水晶，传说那是它吸收煞气的根源！”

　　哪吒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猛地将火尖枪掷向空中。长枪在空中化作一道赤龙，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硬生生在白发织成的网中撕开一道缺口。他踩着风火轮冲过去，混天绫如臂使指，缠住了石魔的双臂。

　　石魔发出一声沉闷的怒吼，胸口的紫水晶红光更盛。它猛地发力，混天绫竟被它扯得绷紧，上面的符文开始闪烁不定。哪吒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险些被拉得脱手。

　　“休想！”他祭出乾坤圈，将圈子掷向紫水晶。乾坤圈在空中打着旋，带着金光撞上紫水晶。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圈子被弹了回来，紫水晶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石魔被激怒了，它猛地吸气，裂缝中涌出的白雾瞬间又被它吸入裂缝中。它的身体开始膨胀，身上的石块咯咯作响，白发变得更加粗壮，像一条条白蛇般扭动。

　　杨戬大喊着祭出哮天犬，叫道：“不好，它要自爆！快退！”

　　哪吒却没有退。他看着石魔胸口不断闪烁的紫水晶，突然想起元始天尊曾说过，万物皆有灵，即便是魔，也有其弱点。这石魔吸收了万年煞气，其力量之源必然与其魂魄相连，而那紫水晶或许就是它魂魄的寄身之所。

　　“杨戬，掩护我！”哪吒将全身法力灌注于火尖枪，枪尖的红莲火焰暴涨，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风火轮转动到极致，留下两道残影，他像一颗红色的流星般冲向石魔的胸口。

　　白发如林，石拳如雨，杨戬的三尖两刃刀和哮天犬的吠叫构成一道防线，为他争取了片刻时间。哪吒穿过重重阻碍，火尖枪直指紫水晶，枪尖的火焰已经凝聚成一点，那是足以焚毁万物的极致高温。

　　就在枪尖即将触及紫水晶的瞬间，石魔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胸口的紫水晶猛地炸开，黑色液体如喷泉般涌出，瞬间将哪吒淹没。

　　黑暗是从指尖开始蔓延的。哪吒感觉自己像掉进了冰窟，又像被无数根冰冷的针同时刺入皮肤。那黑色液体无孔不入，顺着毛孔往里钻，所过之处，法力像是被冻结了一般，连火尖枪的红莲火焰都黯淡了几分。

　　“哪吒！”杨戬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焦急和愤怒。

　　哪吒想回应，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他努力睁开眼，看见石魔的身体正在崩溃，无数石块和白发从空中坠落，而自己正随着那些黑色液体往下掉。

　　混天绫突然动了，红绫如灵蛇般缠上他的腰，将他往空中拉。他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红绫传来，那是混天绫本身蕴含的灵力，是他从小用到大的法宝，此刻却像是在与什么东西搏斗，红绫的颜色都变得有些暗淡。

　　杨戬的声音近了些，他看见杨戬正用三尖两刃刀挑开那些试图缠绕过来的白发，言道：“抓住了！坚持住，我们回玉虚宫！”

　　哪吒想点头，却发现自己连动一下手指都困难。那些黑色液体已经渗入他的经脉，像无数条小蛇在里面游走，每走一步，都留下刺骨的寒意。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法力在流失，就像有个破洞的水桶，怎么也存不住水。

　　回到玉虚宫时，他已经浑身冰凉，嘴唇发紫。太清殿的仙医围着他忙碌，用金针封住他身上的大穴，又灌下一碗碗泛着金光的汤药。可那些黑色液体像是活物，总能从缝隙中钻出来，继续侵蚀他的经脉。

　　一位白胡子仙医捻着胡须，眉头紧锁：“这是地脉深处的阴煞之气，混杂着石魔的本源魔气，寻常丹药根本压制不住。除非……”

　　“除非什么？”杨戬急道。

　　仙医叹了口气：“除非能找到女娲补天时用的五色石，五色石蕴含混沌初开时的阳气，能净化一切阴煞。可五色石早在上古时期就用尽了，只剩下一块遗落人间，据说在东海之滨的蓬莱岛上。”

　　哪吒迷迷糊糊听着，意识像是在风中摇摆的烛火。他感觉到那些黑色液体正往他的心里钻。那是他法力的源头，一旦被侵占后果不堪设想。他想挣扎，却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温热。那是乾坤圈，是他一直贴身戴着的法宝。此刻，圈子正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将试图靠近心脏的黑色液体逼退了几分。

　　仙医看着那圈金光，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言道：“乾坤圈能暂时护住心脉，但是撑不了多久，最多三天。三天之内找不到五色石，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

　　杨戬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白玉柱应声出现一道裂纹：“我去蓬莱岛！”

　　哪吒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等等，石魔没那么容易死。它自爆是为了放出更多煞气。”

　　哪吒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咳出的痰带着黑色丝絮，落在地上便化作细小的石粒。杨戬连忙扶住他，看见他眼角的皮肤下，隐约有黑色纹路在游动。

　　杨戬沉声道：“别说话，好好休息。蓬莱岛我去，我留下哮天犬在此，一旦有情况，它会立刻传信给我。”

　　哪吒点点头闭上眼睛。他能感觉到杨戬的气息消失在殿外，也能感觉到仙医们在低声议论。但更多时候，他感觉到的是黑色液体在体内的流动，它们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标记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听见一阵细碎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磨牙，又像是石块在互相摩擦。他猛地睁开眼，看见殿门的缝隙里，有白色的发丝钻了进来。

　　那些发丝像蛇一样在地上爬行，朝着他的床榻游过来。他想祭出火尖枪，却发现法力像是被冻结了，连手指都动不了。眼睁睁看着那些发丝爬上床榻，缠绕住他的脚踝。刺骨的寒意顺着脚踝往上爬，比体内的黑色液体更加冰冷。他看见那些发丝上缠着细小的石粒，石粒上隐约有扭曲的符文，和之前杨戬给他看的那张符纸一模一样。

　　哪吒心中一紧：“是石魔的分身。它果然没死。”

　　就在发丝即将缠上哪吒心口的乾坤圈时，一道金光突然从殿外射入，将那些发丝烧成的灰烬。哮天犬的吠叫声传来。紧接着，殿门被撞开，杨戬冲了进来，他身上还带着海水的咸味。

　　杨戬举起手中的锦盒：“我回来了，五色石找到了！”他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石头呈现出青、黄、赤、白、黑五种颜色，表面光滑如玉，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光芒出现，哪吒体内的黑色液体便剧烈地翻滚起来，像是遇到了克星。

　　“快用它！”哪吒急道。

　　杨戬将五色石放在哪吒胸口。石头刚一接触到他的皮肤，便发出滋滋的声响，散发出大量热气。哪吒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胸口蔓延至全身，那些黑色液体像是冰雪开始融化，被暖流包裹着，从他的毛孔中被逼出来。

　　黑色液体一离开身体，便化作黑烟消散。他体内的法力开始重新流动，火尖枪的红莲火焰在他指尖跳跃了一下，虽然微弱，却充满生机。

　　“有效！”杨戬喜道。

　　这时，整座玉虚宫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殿外传来震天的嘶吼，那声音比之前石魔的咆哮更加凄厉，更加狂暴。

　　哮天犬对着殿外狂吠，毛发倒竖，显得异常警惕。杨戬冲出殿外，很快又冲回来，脸色凝重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杨戬沉声道：“出事了，昆仑山的地脉被煞气污染了。整座山都在变成石魔的一部分。”

　　站在玉虚宫的最高处往下看，整座昆仑山像被泼了一层墨。原本青翠的松柏变得灰黑，积雪融化后露出的土地泛着青紫色，从地底渗出的黑色液体在山涧中汇成溪流，溪流所过之处，岩石都在扭曲变形，长出白色的毛发。

　　更可怕的是那些山峦。原本棱角分明的山峰此刻像是被揉皱的纸团，表面布满褶皱，褶皱里不断涌出白色雾气。雾气中，无数石人正在形成，它们不再像之前那样杂乱无章，而是变得越来越规整，越来越像昆仑山上的神仙。

　　哪吒看着一个酷似太白金星的石人从雾气中走出来，石人的脸上甚至能看出稀疏的胡须：“它在模仿，它在吸收昆仑山的灵气和记忆，变成我们的样子。”

　　哪吒胸口的五色石还散发着暖意，体内的黑色液体已经被清除了大半，但他能感觉到地脉深处的煞气正源源不断地涌出，比之前石魔自爆时更加汹涌。

　　杨戬的三尖两刃刀上凝聚着法力：“元始天尊还在闭关，诛仙阵图不能被打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在石魔彻底控制地脉之前阻止它。”

　　哪吒祭出风火轮，火尖枪的红莲火焰比之前更加旺盛：“地脉源头在昆仑之眼，也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裂缝。只要能重新封印那里，煞气就会停止涌出。”

　　杨戬问道：“可石魔呢？它自爆后本体去哪了？”

　　哪吒望向昆仑山深处，那里的雾气最浓，隐约能看见一个巨大的影子在雾气中移动。那影子比之前的石魔更加庞大，更加模糊，像是由无数石块和白发拼凑而成。

　　哪吒沉声道：“他没有死，它把自己融进地脉，变成了昆仑山的一部分。我们要面对的是整座变成魔的山峰。”

　　他们踩着风火轮和祥云，朝着昆仑之眼飞去。沿途的石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强。有手持拂尘的道士，有挥舞宝剑的仙将，甚至还有骑着仙鹤的仙人。它们的攻击方式与真正的神仙别无二致，只是更加狂暴，更加不知疼痛。

　　哪吒火尖枪每一次挥舞，都能扫清一片石人，但是更多的石人从雾气中涌出，像无穷无尽的潮水。他注意到这些石人的核心处都有一点黑色光芒，那是煞气凝聚的地方，也是它们的弱点。

　　“攻击它们的核心！”哪吒大喊着，用火尖枪刺穿一个石人的胸口，那里的黑色光芒瞬间熄灭，石人化作一堆碎石。

　　杨戬立刻会意，三尖两刃刀专挑石人胸口或头颅的位置攻击，效率果然提高不少。哮天犬也变得更加凶猛，它的牙齿能轻易咬碎石人的核心，每一次撕咬都伴随着黑色雾气的消散。

作者：

　　伏广晨字子卿，笔名墨灵、飞帆，别号九龙居士、上古隐士、伏龙先生、龙图阁主人、松州散人、胭脂山人，道号丹青子，室名龙凤堂，堂号藏授堂，常用印有羲皇为祖、倩女萦魂、藏授堂主、梦朱等，当代知名画家、作家、古典主义诗人、辞赋家、童话作家、雕塑家、篆刻家、学者、星探、电影编剧。清代宫廷画家伏琳曾孙，百岁老画仙晏济元弟子，道教全真龙门派二十八代弟子，河南登封嵩山少林寺俗家弟子，河南登封嵩山少室书画院副院长，宫廷描金龙凤画法传承人，现代彩墨龙凤奠基者之一，新生代画龙第一人，当代五大画龙名家之一，国家一级美术师，国家一级书法师。现为中国美术协会会员、中国书画家协会会员、中国工艺美术协会会员、华人华侨艺术家协会会员、海峡两岸书画家协会会员、首都书画院会员、赤都书画院副院长、中国教育电视台水墨丹青书画院会员、中国教育电视台《水墨丹青》和《百家讲坛》签约艺术家、嵩山少林书画院副院长。2014年在人民大会堂获金奖并被授予最具潜力书画家称号。2016年被评为最具潜力书画艺术家称号。2017年中国邮政和中国集邮网联合发行了翰墨丹青耀中华――当代名家伏广晨系列邮票。其辞赋代表作品有《龙赋》、《凤赋》、《榜书赋》 等。神魔小说代表作品有《万仙图》、《封神传》、《玉狐媚》、《法显西游记》、《刘老道捉妖记》等。历史小说代表作品有《五代十国英雄传》、《钟相杨幺起义》、《契丹王朝》、《血染江阴八十一日》、《春秋霸业》、《吴越英烈》、《战国风云》等。武侠小说代表作品有《血溅五台山》、《草原飞鹰》、《少林十八家拳法传奇》等。现代小说代表作有《荒村》、《孽缘》、《魔城》、《刺青》等。青春文学代表作品有《花季》、《隔壁班的女孩》、《别让学习耽误了早恋》等。人物传记代表作品有《我的曾祖伏琳》、《我的师父晏济元》、《我的师伯张大千》等等。诗歌代表作品有：古体诗集《桃花诗》、《百龙诗》、《百花诗》、《百鸟诗》、《咏史诗一百首》、《论画诗一百首》、《伏广晨题画诗精选》，现代诗集《夜半鲤鱼来上滩》，爱情诗集《相思扣》、《月儿姐》等，儿童诗集《小蜗牛》等。散文集代表作有《阳光录》、《渝行散记》、《三生石》等。故事集代表作有《赤峰地区民间传说故事集》、《中国道教故事集》、《小朋友喜欢的365个科学家》、《小朋友喜欢的365个艺术家》、《献给直销界的365个故事》等。国画作品代表作有《百龙献宝图》、《百凤朝阳图》、《五十六神龙图》、《千古奇书山海经》（插图本）、《中国一百名山》、《世界一百名山》、《道家四十六洞天》、《道家七十二福地》、《三清山八十一景》、《赤峰三十六景》、《百将图》、《百相图》、《百帝图》、《古代一百后妃图》、《古代一百才女图》、《七十二行祖师爷》、《星空系列》、《世界未解之谜系列》、《百鼠迎春图》、《百牛迎春图》、《百虎迎春图》、《百图迎春图》、《十二花神》、《百花图》等。其作品《龙凤呈祥》在荣宝斋高价拍出，其作品《黄龙戏珠庆丰年》在保利高价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