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干四国十日行，湖山峡川入眼来（二）

悠游

旅途上的脚步总是不停歇的，7月6号清晨，依旧是早上八点，依旧是一路车轮上的奔波，从萨拉热窝跑到了贝尔格莱德，两个小国的首都，一天之内连了个线。 中午时分到达了维舍格勒，一个位于波黑和塞尔维亚边境的小镇。小镇紧邻一条叫作“德里纳”的河流，这条河流不仅分隔了波黑与塞尔维亚两个国家，还孕育了一座历史悠久的古桥。这座被称为“穆罕默德·帕夏·索科洛维奇”的老桥，已有400多年的历史，看上去内敛低调，却是世界文化遗产。维舍格勒因这座古桥而闻名，而这座桥又因一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而更加夺目，获奖者安德里奇，他的历史小说《德里纳河桥》就是以这座桥为背景而创作。一条河、一座古桥、一部诺奖小说，旅途上总会有些小小收获。 　　（下图来自网络） 漫步在古桥边，小镇以其宁静的氛围和迷人的风景吸引着我的目光。若有充足的时间，在这里真的可以放慢脚步，享受一段静谧时光。在桥头不远处的摊位上，曾看到一个冰箱贴，上面是一幅地图，一旁的文字写着“Bosna”（波斯尼亚）。我想当然地以为这只是波斯尼亚地区的地图，便跟摊主比划着询问有没有波黑整个国家地图的冰箱贴。可惜语言不通，没法顺畅沟通，恰好同伴喊我去吃饭，只好先离开了。后面回想起来，心里颇有些后悔，只有2欧的冰箱贴，就算真的只是波斯尼亚的地图，带回来作个纪念，不也很好吗？ 小镇建筑的墙面上《德里纳河桥》作者安德里奇画像，没有雕琢，没有镜框，就这样涂鸦般随意画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午餐后没跑多久，波黑与塞尔维亚的海关到了，不同于前面经过的几个关口，这次的出入境是分开的，下车在波黑境内刷脸，再去到几百米之外的塞尔维亚入境，两个“小兄弟”这次不搞“联合办公”了！入境塞尔维亚，道路看上去更加宽阔些，车子加速，向贝尔格莱德驶去。 我们的司机在办出境手续 自早上八点从萨拉热窝出发，我们从日出之后跑到了几乎快日落西山。下午四点半多，大巴车终于驶入了贝尔格莱德的市内，时间有些紧张，第一个目标，直奔铁托纪念馆（铁托墓）。 铁托纪念馆位于贝尔格莱德的一处小山丘上，周边绿树成荫，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树影斑驳，宁静而祥和。作为前南斯拉夫的缔造者和领导人，铁托的名字对我们这代人而言是刻在记忆里的符号，或许有人对塞尔维亚感到陌生，但几乎没人会不知道南斯拉夫。踏入这片静谧之地，铁托墓如同一部凝固的史诗，他传奇的一生与历史的厚重感，在此刻扑面而来。 纪念馆前的小广场上，这座象征南斯拉夫六个联邦国的雕塑，把曾经同属一国的六个加盟共和国，以实体形态聚在一处，既是对铁托时代“兄弟团结”的纪念，也成了如今回望南斯拉夫过往的一个直观符号。如今紧密相连的圆柱已经一个个分开，不知他们是否还怀念着曾经富裕强大的前南。 铁托墓园内静悄悄，目力所及之处是大片的草地与树林，像悄然踏入了一座大公园，除了我们一行人散落的声音，再难寻其他参观者的踪迹，寂静的似能听见树叶轻晃的沙沙声。 林间草坪上铁托的青铜像眉头紧蹙，低头沉思，满溢着一种沉静又充满力量的动感。 六个姑娘共同托起了头顶的方盘，恰如导游所解释，譬喻着六个联邦国既相互支撑又彼此牵掣，这是对铁托时代“平等共存”理念的具象化，简单却道尽了那段历史里的生存智慧。 铁托纪念馆是由博物馆和花房两部分组成的，博物馆收藏了大量铁托的私人物品、革命时期文件、各国领导人赠送的精美礼品，还有反映南斯拉夫历史变迁、铁托生平的展览等。 中国赠送的镂空象牙球摆件 花房是铁托总统官邸的一部分，他生前养花种草的地方，铁托格外喜欢这个花房，希望死后葬在这里，与花为伴。于是，遵照他的生前愿望，人们没有为他专门修建陵墓，而是将花房改建为他的长眠之地。花房中央是一座白色大理石砌成的长方形陵墓，望上去神圣而庄严。陵墓上方镶有三行鎏金大字：约瑟普·布罗兹·铁托，1892——1980。铁托墓旁是他第三任妻子约万卡·布罗兹的墓穴。约万卡在二战时期也是南斯拉夫的游击队员，而在铁托离世后的许多年里，她据说过着极为艰难的日子。 铁托当年离世，得到了史上数量最多的国家代表团的悼念，全世界有128个国家的209个代表团出席了他的葬礼。铁托的一生充满传奇和争议，他在反法西斯战争中领导南斯拉夫击败纳粹，战后建立联邦国家、开创不结盟运动，贡献卓著。但他也因生活奢靡，以及联邦制下对各加盟共和国自主权放得太宽，被认为给南斯拉夫解体埋下隐患而受争议。正如南斯拉夫解体后，人们在他墓前的留言：“他的功过，终将由时间和人民的记忆裁决。 离开铁托墓，我们转而去拜谒中国驻前南联盟大使馆旧址。1999年5月7日，那个难忘的日子里，惨痛、愤怒与悲哀交织——每一个来到贝尔格莱德的中国人，都会来此凭吊怀念。墓碑前摆满悼念的鲜花，静静寄托着人们无尽的哀思！ 如今中国大使馆旧址上新建了一座代表和平、友谊的中国文化中心，文化中心门前立有一座孔子雕像。 这一天的旅程结束在多瑙河畔荡漾的水波里，水中嬉戏的天鹅与黄昏的夕阳，共同送走了这别样的一天。这个多瑙河畔天鹅嬉戏的地方属于泽蒙小镇，关于泽蒙小镇，对它的介绍是这样的：泽蒙小镇（Zemun）是塞尔维亚首都贝尔格莱德下辖的一个历史悠久的河畔小镇，以中欧风情建筑、多瑙河景观和奥匈帝国文化遗产闻名，被誉为“迷你布拉格”。小镇以巴洛克风格建筑为主，红顶白墙的房屋与鹅卵石街道构成典型中欧风貌。我们的行程里面写有“观赏天鹅游弋，感受泽蒙集市”。天鹅看到了，也近距离的接触了，还亲手喂了它们，但这个传说中的泽蒙小镇却如海市蜃楼般虚无缥缈，始终未见到。呈现在眼前的，只有黄昏的余晖里，一条河堤边长长的马路和堤岸上成排的梧桐树，以及那浓密的荫凉下悠闲观赏多瑙河畔风景的人们。这份未兑现的期待，成了旅程中小小的遗憾。 一直以来，《蓝色多瑙河》里的河流，尤其是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那流淌的旋律，在我心里始终是蓝色的——碧波漾着碎光，连飘过的云都带着浪漫的弧度，是被旋律镀过金的完美模样。可站在眼前这条多瑙河边，却不由得有点恍惚：河水带着浑浊的底色，岸边也算不上整洁。这眼前的河，和心里那个被音符润色过的“蓝色梦境”，竟像隔着一层滤镜。原来有些美好是旋律编织的梦，而真实的河，带着烟火气的粗粝，却也让人突然明白：它或许不够“完美”，却也是多瑙河的另一种模样。 又是旅途中新的一天，今天的行程比较松散，最先游览的是圣萨瓦大教堂，这是一座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大的东正教教堂，排名世界十大教堂之一。它始建于1935年，建造过程历经波折，至今仍未完全建成，但这并不影响它的宏伟与壮观。教堂的外观庄严肃穆，巨大的穹顶和精美的装饰让人叹为观止。 时间不允许，我们只是在外面看了看，并未入内。在此借用一张网上的图片，欣赏一下圣萨瓦大教堂内部精美绝伦的装饰与壁画。（下图来自网络） 教堂西南，一座巨大的青铜塑像屹立，他双手侧举，一手持圣经，一手紧握十字架。这就是圣萨瓦——塞尔维亚东正教会的创始人、中世纪塞尔维亚的重要宗教领袖和文化启蒙者，被尊为塞尔维亚的守护圣人，圣萨瓦教堂因其而得名。 圣萨瓦教堂的近旁，还有一座小教堂，两座教堂，均以白色为基，配绿色穹顶、金色十字架，建筑元素和色彩风格相近，同显东正教的肃穆神圣。 离开大教堂，顶着炎炎烈日走向卡莱梅格丹城堡。城堡始建于公元前3世纪，融合了古罗马、奥斯曼、奥匈帝国等建筑风格。卡莱梅格丹里的“卡莱”是堡垒的意思，“梅格丹”是指战场要塞，连起来就是堡垒要塞，这座城堡被认为是世界上保存最好的城市城堡之一。 卡莱梅格丹城堡由巨大的石块建成，历经多次修缮和扩建，至今仍可见古罗马、奥匈帝国的建筑遗风。站在城堡的城墙上，美丽的河景、城市的风光尽收眼底。据说，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城堡上，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古老的城堡要塞内，在镌刻着岁月痕迹的城墙边，可以见到一战、二战遗留的火炮和坦克等兵器。（下图火炮照片来自网络，因游览的时候没拍这些武器，懒惰了😂） 卡莱梅格丹城堡融合了历史遗迹与自然景观，这里如今既是城堡也是供人们休闲游玩的公园。站在卡莱梅格丹城堡高高的城墙上，可以清晰的眺望到萨瓦河在不远处静静与多瑙河交汇，景色极美。 城堡制高点矗立着1928年建造的胜利者纪念碑，该雕塑的勇士手持利剑与猎鹰的形象，已成为塞尔维亚国家象征。 从卡莱梅格丹城堡走下来没多久，就到了米哈伊洛大公步行街。在这里，很惊奇地看到了汉语路标。虽说塞尔维亚对中国人十分友好是大家常说的，但因为是跟团出行，我们和当地人接触不多，对这份友好的体会并不深切。不过，塞尔维亚街头是我们这一路走过的几个国家里，唯一能看到汉语标示的，这一点，似乎也真切体现了它对中国的友好。 米哈伊洛大公街是贝尔格莱德极负盛名的一条步行街，其繁华程度好似北京的王府井。大街长一公里，沿街交错林立着许多令人印象深刻的19世纪巴洛克风格建筑，这里是繁华商业区，聚集着品牌商店、露天咖啡馆、画廊及古董店等，如今整条大街依然保留着原有的历史风貌，洋溢着逝去年代的优雅与现代的迷人氛围。 与米哈洛伊大街相邻的塞尔维亚共和国广场，称得上是贝尔格莱德的历史中心，广场中央矗立着米哈伊洛·奥布雷诺维奇三世的骑马雕像，背后是塞尔维亚国家博物馆。走马观花的看过来，就这样粗略的走过了贝尔格莱德。 午餐是一顿幸福的中餐，吃过午餐我们奔向兹拉蒂博尔，去游览“生命是个奇迹”拍摄地木头村。木头村是塞尔维亚著名导演埃米尔·库斯图里卡为了拍摄“生命是个奇迹”所搭建的电影基地，现已经成为一处融合民族风情与自然景观的热门旅游地，村内的建筑全部由木材打造，这也是木头村名字的由来。来之前只是隐约知道这部电影的名字，后面在浏览过木头村、并听完我们舌灿莲花的导游声情并茂、满怀激情的讲述过电影情节之后，决定回到家一定要搜出这部曾获戛纳、凯撒电影奖，并入围戛纳金棕榈奖提名的精彩影片认真的看看。说来惭愧，这篇游记写到这里时，我还没兑现看这部电影的承诺，汗颜😓！关于“生命是个奇迹”借用一段影评略作表述——影片通过塞尔维亚工程师卢卡的家庭变故与跨族爱情，揭示了人性在极端环境下的挣扎与超越。是一部以超现实主义手法展现战争荒诞性的经典作品。 去木头村的沿途景色迷人。 车停在一座小山包下，我们沿着一条陡坡路爬了上去。山上散落着一座座积木般的民宿，木头村就藏在这片童话般的景色里。 为拍摄电影《生命是个奇迹》而打造的木头村充满艺术气息。村落以一座小巧的东正教木制教堂为中心，一座座木屋顺着山势错落分布，其中最古老的已有近百年历史；木头铺就的台阶与道路形成村落的主街，由此向四周延伸开来。而整个村子，都是依照塞尔维亚民族的特色工艺建造而成的。 导演埃米尔·库斯图里卡在木头村设立了电影院、图书馆和画廊等场所，让这里成为了一座鲜活的文化高地。漫步在村内的木质小道上，仿佛走入了电影画面里——既能欣赏到宁静的田园生活，又能感受到浓厚的艺术氛围。如今，这座被群山环抱的木头村被完好的留存下来，它不仅作为现实中的“乌托邦之城”在全球享有名气，也成为了塞尔维亚备受欢迎的旅游度假去处。 时间太赶，我们又一边赏景一边拍照，所以只来得及逛了木头村的一部分，就被催促着匆匆离开了。从进村到出村总共不到一个小时，这种游览真称得上是“雾里看花”，跟团走就是这样，妥妥的特种兵式打卡。 木头村海拔较高，周围群山环抱，四季景色各异，秋冬有云雾缭绕，夏季则绿意盎然。 今天的晚餐依旧选了中餐，餐馆是昨晚贝尔格莱德“塞上江南”中餐馆的分店，名字同样叫“塞上江南” 。餐厅周边均是木屋式建筑，与近旁的田野风光相融，透着别样的异域闲适感。一天高温下的奔波最缺的就是水，桌上清淡的汤成了大家的最爱，我竟然一口气喝了四小碗。全桌人意犹未尽挥手让老板又给上了一汤盆，转眼间，又几乎见底了😂😂！ 我们今晚的住宿也一改几天以来一直的酒店，换成了一家小有情调的民宿。民宿位于兹拉蒂博尔小镇，周边丛林环绕，景色极佳。 夕阳余晖尚未全部收回，天色依然不晚，周边如画的景色不可辜负，于是决定出去转转。白天乘坐的大巴停在门口，司机在仔细的擦洗着车辆，认真的态度让人敬佩！看到我们仨往外走，司机伸手指向右前方，示意我们往那边走，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估计是告诉我们那边景色好吧？ 右转上坡面前出现了一座小小的教堂，看白墙与蓝色的穹顶，猜测可能也是一座东正教教堂吧？ 黄昏的教堂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我们驻足于此。教堂一侧的石砌矮墙被垂下的红花点缀着，走近前才看清是一处洗手池，远看时，花影落在石墙上，倒生出几分雅致。这里的景致说不上多出众，一切都平平淡淡。只是不知司机往这边指，是远处另有风景，还是想让我们在此感受这傍晚的宁静？ 兹拉蒂博尔的海拔在1010米，较高的海拔带来了凉爽的温度，一夜难得的没开空调竟然还感受到丝丝凉意。早上离开了清凉舒适的兹拉蒂博尔小镇，一路向南，我们将重新回到黑山。很快到达了塞尔维亚与黑山的海关，这里的两家小兄弟仍是各自为政、独立办公，我们又分别出境入境了一次，再次踏入黑山境内，护照上又多了两枚出入境章。 车子在绵延的大山里盘旋，一个半小时之后，一座雄伟壮观、气势恢宏的大桥出现在视野里，这就是当年南斯拉夫电影“桥”的拍摄地——塔拉河大桥！望着眼前这座壮观的大桥，那首激昂的“啊朋友，再见”的歌声似乎又在耳边响起，这部电影影响了当年的一代人，成为了无数观众心中永恒的旋律！如今歌在、桥在，南斯拉夫却已不在了！ 塔拉大桥的桥头有一座南斯拉夫军人的雕像，雕像主人是位南斯拉夫王国军队中尉，1941年德军入侵时牺牲。雕像由其母亲玛丽亚出资建造，常被误认为电影“桥”中“老虎”角色的原型，其实雕像主人与电影角色无关。 塔拉河大桥位于塔拉河大峡谷，这条长达82公里的大峡谷，宛如地球表面一道深深的裂痕，深度达1300米，是欧洲最深的峡谷。站在桥上眺望峡谷四周，绵延不绝的松树林郁郁葱葱，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编织的绿色绒毯。谷底溪流潺潺，碧绿清透的塔拉河水宛如一条灵动的丝带，澄澈得能映照出天空的纯净。 在桥上走了一个来回，近距离感受这座刻在50后、60后记忆里的桥，它藏着太多故事！ 看罢塔拉河大桥，奔向杜米托尔国家公园，严格地说，我们其实已经处在这个公园里面，因为刚刚离开的塔拉河峡谷，就属于杜米托尔国家公园的一部分。杜米托尔国家公园位于黑山的西北部，面积350平方公里，是一个被冰川和河流切割形成的绝美自然公园。 这里的黑湖（Crno Jezero）是国家公园内最著名的冰川湖。黑湖由一大一小两个湖泊组成，海拔1416米，远远望去，一汪清澈碧蓝的湖水，四周被浓密的原始森林环绕，幽静而又旷达，像极了新疆某些角落的气质。黑湖素以深邃景致而闻名，1980年随国家公园一同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因跟团规定的时间不等人，我们只在湖边匆匆走了走，想再深入细看时，已经来不及了。从到达到离开，不过短短四十分钟，就这样与黑湖惜别，实在太惋惜了！ 这次行程游玩的最后一天，在黑山的首都波德戈里察。至此，巴尔干半岛之行所到过的四个国家的首都我们都走到了。波德戈里察1945年至1992年间曾名为“铁托格勒”，这座城市在二战中毁于战火，仅存土耳其钟楼、清真寺和几处寥寥的房屋，城市大部分为二战后重建。 如今的波德戈里察看上去生活悠闲，绿地公园咖啡馆较多，被称作“世界上最淳朴安逸的首都”。 莫拉查河两岸绿树成荫，河岸边的公园，是人们散步、遛狗、休闲的好去处，找一处长椅坐下，悠闲的看看风景，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们用了半天的时间，在几处城市地标间游走——横跨莫拉查河的千禧桥，桥体通体白色，造型如竖琴般优雅，作为一座‌单侧斜拉索桥‌，它仅一侧设有拉索支撑，另一侧虽无拉索却结构稳固，这种不对称设计让它在同类桥梁中独树一帜。千禧桥全长170米，连接波德戈里察的新城与旧城，桥的东侧为奥斯曼帝国时期的旧城区，那里保留着土耳其钟楼、清真寺等历史建筑；‌‌西侧则是新城，以现代经济和文化设施为主。可以说，千禧桥不仅是地理上的连接，更成为了这座城市地理与文化的分界线。 作为首都的核心公共空间，独立广场名字虽大气，面积却很小。 基督复活大教堂，外观恢宏，石构外墙搭配金色十字架与高耸钟楼，极具视觉冲击力。 在教堂前碰到两个骑行的男女，虽说语言不通，我们却热情的合了影。 这座清真寺的外墙由石头砌筑而成，风格朴素。它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火中幸存下来，是波德戈里察仅存的少数古迹之一，默默见证了这座城市的历史变迁。 同清真寺一样，土耳其钟楼也幸免于二战的战火，砖石上的斑驳痕迹，与清真寺的朴素石墙遥相呼应，共同成为这座城市历史记忆里，最鲜活也最厚重的时光印证。 两个小时的城市游览就此结束，跟团就似特种兵打卡，来不及细品便匆匆掠过，不过至少能坦然宣称：我来过也看过了！😂😂 告别波德戈里察，一路向阿尔巴尼亚前行，迷迷糊糊间车子已经驶过黑山和阿尔巴尼亚海关，这次过关用时并不长。行进中，但见车右侧远远出现了一线碧蓝，这便是湛蓝醉人的斯库台湖了。 我们的午餐选在了一处风景极其迷人的“罗扎法城堡”，城堡矗立在高高的山丘上，俯瞰着脚下环绕的蓝色布纳河，景色无法言说的美！ 景美饭香，怎一个“妙”字了得！ 午餐结束，离开美的不可方物的城堡，转身去斯库台湖。斯库台湖横跨黑山与阿尔巴尼亚边境，是一个双国界湖。其中，三分之二的面积属于黑山，三分之一属于阿尔巴尼亚，湖泊长约40公里，宽6.4-14公里，也是巴尔干半岛最大的淡水湖。 极目眺望，群山环抱着斯库台湖，仿若捧出了一块蓝宝石，天光云影、远山轮廓，都落在湖中，风拂过，掀动片片涟漪。天是蓝的，云是飘的，山是淡青的，湖水则如一片碧蓝迷人的绸缎，眼前的一切都让人迷醉！ 此时此刻陶醉于这片山水中，语言已觉苍白，且凝神欣赏眼前这惊艳的湖光山色吧！ 串串青提垂挂，好似“吐鲁番的葡萄熟了”，竟是忘了，原是置身于异乡的日光里。 别过斯库台湖，奔向巴尔干半岛之行的终点——地拉那。随着黄昏的来临，一天将要结束，我们的旅行也到了尾声。 晚饭后和同伴在酒店门口散步，旁边挨着的也是一家酒店。望着眼前的建筑，忽然觉得眼熟得很，猛地想起一周前从地拉那机场进市区时，车子恰好驶过这里。那会儿就觉得相邻的两栋楼设计特别，还特意在车上拍了照，没想到兜兜转转，今天竟住到了这附近。更巧的是，我们住的这家酒店离机场极近，站在门口就能清清楚楚看见远处飞机起落。这么一来，明天去机场可就省事多了，免去了赶路的匆忙。 又是新的一天，我们的巴尔干之行也在此刻画上句号。挥手作别地拉那的清晨，也告别这一路目不暇接的风光——那些峡湾的蓝调、老桥的石拱、黑湖的清冽，都成了记忆里放不下的惦念。 （终结）